第七章:燎原之火
驕陽暖烘烘的照著大地,滿頭白髮的劉伯,正在庭園裡修整花草剪枝裁葉,看他吃力的拿起長柄花剪,努力而專注的剪下樹上的叉枝,仿佛是件神聖無比的工作,我唇角漾起了一抹笑容。
「劉伯,早啊。」
「小風小少爺早啊。」
劉伯顫蘶蘶的擦了一下汗珠,和藹的對我笑了笑。
「劉伯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呵呵呵,小少爺想聊什麼?」
「你都知道些什麼,就跟我說說,也好讓我長點見識。」
劉伯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再轉過頭來眯著老花眼看我,很尋常的動作舉止,我卻覺得他眼中大有深意。
「嗯,今早的活兒都弄的差不多了,小少爺喝茶嗎?」
劉伯點了點頭,忽然問我喝不喝茶,他領著我,沿著石板路,繞往屋後靠山坡處,是一幢古色古香的小樓走去,我嘖嘖稱奇,原來屋後還有這個地方,可真是享福啊。
「喝啊!但我可不懂的品茶哦,前面大門沒人看著,沒關係嗎?」
「小少爺以為有沒有人看著,要不要緊呢?」
我微微一笑,有譜了,我判斷的方向果然沒錯,我就跟在劉伯後面走著,我卻感覺不到他的任何氣息,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我實在很好奇。
上了小樓,憑欄而望,視野開闊,秋來爽氣,清風徐徐揖我滿懷,昨晚來時天色已暝,我這才發覺,舅舅這個豪宅,真的很有意思,是建在整個豪宅區,倚山而立的最好地帶。
由於小樓的地勢較高,整個院落,甚至隔鄰的幾棟建築的所有動靜,無一不盡在我耳目之中,繁華中獨占一片幽靜,而這小樓更是其中佳趣。
回頭看到劉伯拿出了個紫沙提梁壺,注入他說的山泉水,再拿出紅泥炭爐,開始架火烹煮,我吃了一驚,不會吧,真的要依古法烹茶嗎?
「小少爺黃庭道胎渾然天成,想不到風月仙宗的種玉訣,果真妙不可言。」
劉伯對我眨了一眼微微笑著,我聽不懂他說什麼黃庭道胎、風月仙宗、種玉訣的,但我卻目瞪口呆,我眼前的變化當真匪夷所思!
眼前的劉伯猥瑣盡去,再不是老態龍鐘的垂垂老朽,相反的,他滿頭白髮盡轉烏黑,滿臉的皺紋,轉瞬間變的光滑無比,他的外貌一下子年輕了起來,看起來就像個三十幾許,風度翩翩的俊偉男士。
要說若我現在和他一同走出門去,比賽誰能吸引到較多少女愛慕的眼光的話,我敢肯定的打包票,一定是他贏我輸的局面。
「這才是我的本相,小少爺信嗎?」
「信,怎麼不信!」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我怎麼不信,老實說,我吃驚的的嘴巴都還沒闔上。
「我想小少爺心中一定有許多疑問,既然你能直見本心,找到我這個關竅,足證小少爺與我劉澄波有緣,那麼你胸中的疑問,不妨問來,老劉自然悉心為你一一道破。」
不待我問,老劉便開門見山的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我心中思忖,老劉的名字倒風雅的很。
「我忽然不知道要問什麼了。」
我緊緊閉上我張的有些僵了的嘴巴,再不閉上,恐怕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不要緊,那麼我說,你聽!」
「嗯!」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小少爺,從你自小至今,你是否感覺你的眼耳鼻舌觸五感,日漸靈敏非凡,更兼身輕力健,等閒不覺疲累?」
「是啊!」
「那是因為當年,你爸對你媽行了種玉訣的緣故。」
我爸?老劉竟然知道我爸是誰,我欣喜若狂,這問題從小到大,是我急欲知曉的一個大迷團。
「先別發問,該說的我說,不該我說的,你自己想個明白。」
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老劉對我搖了搖手,我張開的嘴巴無奈的再度閉上。
「相信你看的出來,劉伯是個修道人吧,你外婆原是我師妹,當年她家破人亡時,我正巧遇上生平最大的劫數,無能施以援手,以致坐看她淪入風塵,這也是我生平最大的遺憾。」
怎麼又牽扯到我外婆身上了?我好生納悶,但看劉伯說來神色平靜,我卻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一絲奇異的情感,和深沉的痛苦,該不會是劉伯當年曾經暗戀過外婆吧?
「你外婆落難之際,機緣巧合,遇到了風月仙宗的一位前輩散仙,這風月仙宗原本只是流傳在修道人口中,一個傳說中的宗派,幾百年來,我們都只當是個傳說,沒想她福緣深厚,當真得入風月門牆,從此道法精進一日千里,遠非我輩之流所能比擬。」
壺中水泉初沸,劉伯隨手抓了一把茶葉,掀開壺蓋撒了進去,火勢一旺旋即而滅,淡淡茶香飄盈斗室。
「當時我找到你外婆,她原本應承了我的請求,要與我合籍雙修,誰知當晚你外婆就遇上了你外公,你外公著實是個出色的人物,也難怪你外婆為他情心失守,生了一兒一女。」
劉伯微微苦澀的一笑,為我斟了一盞茶,我有點同情他,我沒見過我外公,但據我所知,外婆遇上外公時,外公已經四十六歲了,以劉伯這樣瀟洒的人物,在情場上還慘敗給了外公,我外公究竟是個何等出色的人物啊!
「我當時本來要殺了你外公解恨,但你外婆護著他,我一時失手傷了你外婆,打散了她的道基,以致於你外公後來讓元配下了劇毒之時,你外婆無力及時救護,終於鴛鴦折翼。」
想不到外公竟是死在大房之手,好毒的女人!
「我心灰意冷之餘,終日醉生夢死,誰知無心插柳,破而後立,道法修為無端端的更上一層,這時我得知你外公死去的消息,便趕去衛家,護持你外婆母子三人,也因此我收了一個得意徒兒,傳了我衣缽,我這個徒兒就是你的生父。」
那我爸爸究竟是誰?我聽的心急如焚,再顧不得喝茶。
「你父親天資非凡,傳我道法聞一知十,更兼得你外婆時時點撥,修為雖淺,見識卻精,他為了回覆你外婆讓我打散的道基,以現代藥物,研究出一門度劫丹方,丹名野火。」
我聽的腦中一轟,我父親難道是他?劉伯喝了口茶,看了我一眼,才徐徐續往下說。
「這野火丹方,原出自風月仙宗佚失之「星火焚天」一門功法,功訣雖早已散失,但遺下的典籍中對丹方仍有諸多描述,也是我見識淺薄,不明白風月仙宗以情慾入道,這野火一丹,若無星火焚天一訣引火歸原,那勾動情慾的效用,便當真有如天雷勾動地火,勢不可擋,我貿貿然的就同意了你父親,暗中讓你外婆服下了野火丹,終於鑄成大錯。」
原來如此,難怪當年外婆因服下了野火丹,情慾如潮,以致於和海天二舅亂了倫常,交媾了一日一夜下不了床。
「你外婆雖然就此回復了道基,但也因此又懷了個女兒,她既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也是個臉嫩要面子的女人,她和衛家老二壞了貞潔,面上掛不住,野火丹的藥力一時間她也克制不住,索性便同你二舅避世合籍雙修,再沒有人知道她和你二舅的下落。」
外婆懷了二舅的女兒?一瞬間我的表情一定有些古怪,我只想到,天啊,那我如果有一天遇上二舅的女兒,我該叫她阿姨還是表姐?
「我後來才知道,當年你五歲的母親,受了你大舅衛連天的哄騙,也服下了野火丹,這野火丹甚是古怪,當真有燎原之威,她當年雖然因為年紀小,而一無所覺,但隨著她年紀的增長,野火丹的藥力,也在她體內扎了根,再無解方!」
我終於明白了,媽咪對性慾的強烈渴求,原來種因於此,想到媽咪多年來靠著自瀆,勉強克制著她對性慾的渴望,我就不禁為她又是心疼,又是愛憐。
「在你母親越長越大時,在她十五歲時的一天夜裡,你母親終於克制不住情慾的煎熬,和你父親成就了好事,這時我們才知道,你母親體內竟然潛伏著野火丹的藥力,你父親為了解開野火丹的隱患,下定決心修行種玉訣。」
「種玉訣是幹什麼用的?」
我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著劉伯。
「我和你父親原以為種玉訣,是傾儘自身所有的修為,成全對方的一種功訣,但我們又錯了一次,井蛙不知海闊,管豹又怎可窺天呢,風月仙宗傳下的種玉訣,其實是一種既可造就他人,也無傷自身的奧妙功法,但當時我和你父親都不明白這點。」
劉伯嘆了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你母親二十歲的時候,衛連天想把你母親嫁出去給人作妾,當時你父親已經修行到一個重要關卡,原不能分心,但他不顧一切,以從你外婆那裡學來的種玉訣,藉交媾之時,將畢生修為注入你母親體內,你母親因此懷了你,你父親從此再無半分功力,只是沒想到啊……」
劉伯面露奇異之色看著我,我不由大急。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造就了你,造就了讓無數修道人,修了一輩子也不見得能修成的黃庭道胎,這可真是天意難測,天意難測啊!」
「可是我十歲那年差點死掉啊,這什麼黃庭道胎的,怎麼一點鬼門道都沒有用!」
我實在不解。
「那是因為你同時承襲了野火丹的藥力,你在十歲那年,肯定開始動了情慾之念,誘發了野火丹的藥力,因為你是母胎帶來,所以你的體質,天生註定是個情種,沒有任何女人能抗拒的了你,希望你千萬好自為之!」
劉伯真是鐵口直斷,我啞口無言,我正是對媽咪開始生出慾望之後發病的。
不過劉伯最後的這些話,可就有點意思了,我實在不能不懷疑,他該不會一直在監視我吧?我臉色臭了起來。
「舅舅留下了什麼讓我繼承嗎?」
我不想再拐彎子了,雖然下午就能知道遺囑的內容,但我想先知道劉伯掌握了多少內幕。
「呵,有啊,他把所有財富都留給你支配,前陣子聽他說目前凈資產好像有兩、三百億吧,嘖嘖,還真不少呢,至於宇天集團名下的子公司,要問少奶奶才清楚。」
兩、三百億,聽到錢我眼睛都變亮了,媽咪寫的幾本書,雖然登上了暢銷書排行,但存下的錢也才不過兩、三百萬,兩、三百億可不是個小數目。
不過聽劉伯說完後,我卻有點失望,倘若只有留下財富,而沒有強大的力量,那麼無疑是塊可口的肥肉,很容易讓人興起覬覦之念,像目前就有迫在眉睫的隱患要處理,我可不想錢還沒花出去請人手,就先得用來打發那一大家子人。
「劉伯既然袖中大有乾坤,不知能否指點我仙法道術一二?」
看來求人不如求己,劉伯說我是什麼黃庭道胎,不如我自家也來練幾手鬼畫符的門道,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按說你稟賦之佳為我平生首見,我本不可錯過,但你身膺黃庭道胎法體,若入我白蓮道宗學這欺世末流之術,實在是糟蹋了,因果相承,道緣相依,你之緣法自在雲深不知處,機緣未成,求我無用,機緣若成,我這點小玩意兒又怎堪入你法眼。」
劉伯搖頭晃腦的掉書袋,明里誇我,實際上卻拒我於千里之外,我聽的暗暗惱怒,什麼因果相承,道緣相依,我的緣法就在這雲深不知處,打的什麼狗屁啞謎!
這棟大宅里,和我這淫果一脈相承的孽因也就只有媽咪,媽咪要是懂什麼狗屁道術早教我了,還用的著求你?
「其實你舅舅還給你留了一件東西。」
仿佛看出了我的惱怒和失望,劉伯笑了笑,忽然說。
「啊,是什麼東西?」
我心不在焉的問著,其實我有點意興闌珊,以舅舅思慮如此周密之人,怎麼會糊塗的犯了這個不該犯的錯呢?
「挪,就這個。」
我眼前是一個極陳舊的典雅烏檀木盒,盒身光滑,盒蓋上雕鏤陰刻著一個古篆字,我認不出來,不過看起來很像日和月,我猜是明字。
「這是什麼?」
「你打開來看看。」
我好奇的打開盒蓋,裡面放著一件相當古樸的銀灰色腕煉,煉身寬寬厚厚的,我拿起來戴在我的左手腕上,調整了一下長度,我仔細看了一下,腕背上粗獷豪邁的花紋,同樣組合成烏檀木盒蓋上的那個篆字,手工十分的質樸,卻很惹人喜愛,不知是多少年前留傳下來的古物。
「這是什麼?」
我再一次的詢問老劉。
「這是「明」曜的證明,有了這個東西,你就可以無須經過冥王的考核,得以執掌「冥天四曜,暗夜三星」中的明曜之位。」
「什麼意思?我完全聽不懂!」
「有一個古老留傳下來的組織,叫做冥夜,冥夜這個組織,可說是世俗中最具影響力的一個古老組織之一,冥夜裡,除了冥夜之王世代交替外,還有七個地位最高的尊者,熾、晦、明、滅是為冥天四曜尊者,妖孛、空亡、熒惑是為暗夜三星尊者,冥夜七尊任何一位出缺,皆可由上一任指定接班人,若無接班人則由冥王考核授之,你舅舅正是前一任的明曜尊者,若你願意,便由你接掌明曜之位,你願意嗎?」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劉伯正用一種很有趣的目光看著我,去你媽的,這種恍如武俠小說中的情節,真是別開玩笑了,像我這麼膽小的傢伙,還學人家加入什麼黑幫,不是自找死路嗎?
「冥夜的力量有多大?若我接掌明曜之位,我有什麼義務和權利?」
所以我得先問個明白。
劉伯讚賞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開始對我解釋了起來。
劉伯其實對冥夜這個組織,並不了解,也不知道它是起源於何時,只知道是一個十分古老的組織,但他到是有幸和這一任的冥王老爺見過一面。
嚴格說來,冥夜其實是一個只有十幾個人組成的封閉組織,但這十幾個人卻掌握了能輕易動搖一國根基的力量,冥夜轄下掌握的人材無數,上及權貴豪富,下及市井流民,勢力所及可說遍及海內外各地。
「小少爺好生思量吧,反正這事不急於一時做決定,劉伯前頭幹活去了。」
劉伯拍拍我的肩膀,他又變回老態龍鐘的老朽模樣,一顛一顛的離開。
在聽完劉伯的一連串解釋後,我默然不語,看著我手上的腕煉,我沒辦法立刻就下決定。
冥夜無疑的是個十分隱晦而又擁有強大實力的組織,倘若我真執掌了明曜,那麼我所擔心的麻煩,其實只是綠豆芝麻般的小事,但相對的,若我真執掌了明曜,我同時也得擔負起冥夜成員互為奧援的責任,以冥夜的實力而言,能惹得起冥夜的可不是普通的麻煩,我該怎麼做決定?
*******************************◎PS◎冥夜之王代代交替,現任冥王莫奈何,其接班人夜王凌子羽〈莫夜行〉,暗夜三星算是冥夜一脈相傳的班底,冥天四曜則位屬冥夜的客卿,關於冥夜各主要角色之間的其他故事,或許會以單元故事的形態來寫,同時希望慢慢寫到史上最有教無淚的鳴玉學園,主角們就讀的學校,不過得等海天我行有餘力時,靈感很多,打字很慢,呵呵呵,啦啦啦……
~~~海天喵喵不負責任補述~~~********************************晴瑄小姨的身影,意外的出現在小樓之前。
「啊,小風,你在這兒啊!」
晴瑄小姨看到我,顯得很意外,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我打招呼,我連忙從茶几下拿出杯子,為她倒了杯茶。
「是啊,小姨你也來看風景啊?」
「嗯,這裡的視野真好,讓人看了不覺煩惱也少了些,姨這兩天都在這兒待著,沒想你也來這裡喝茶。」
小姨在我身旁坐下,她靜靜的注視著小樓之外的一片開闊,眼中神采黯淡,這原本清麗婉約的一位佳人,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看她愁眉不展,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我不禁有些心疼,以往對小姨原本只有五、六分的好感,此時立刻往上加碼到八、九分的喜愛。
「小姨,你心情為什麼不好,能對我說說嗎?說出來,或許你難過的心情會好些,無論有什麼事,小風都會幫你。」
我輕輕拉起小姨的手,注視著她美麗的一雙眼瞳,誠懇,而又深情款款的說著。
我猜,唐威麟害小姨背了地下錢莊的龐大債務,她原是想找舅舅幫她解決的,就憑她為舅舅生了一個女兒的關係,本來大致上大概是沒什麼問題,但舅舅忽然間死去,卻害她頓時求助無門,因為舅舅預立的遺囑里,有沒有給雯雯留下一份,是她不能確定的事。
「該說些什麼呢?你還小,姨煩惱的事,你可幫不上忙啊!」
小姨讓我看的有些不自在,她遲疑的對我搖了搖頭,又轉頭去看青空。
「小姨在煩惱錢的事嗎?還是雯雯怎麼了?小姨說嘛,說不定,我真能幫的上忙呢!」
「小風,你知道些什麼?」
小姨抖然一震,狐疑的轉過頭來看著我,我感覺她讓我握住的手有些發抖。
「小姨,在這裡所有的親戚里,就只有舅媽和你,同我和媽咪往來比較親近,我也一直很喜歡小姨和雯雯,難道小姨以為,若你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我們看再眼裡,會狠心不幫嗎?」
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小姨。
小姨的臉頰還有些昨夜被打的淺淺掌痕未消,我好心疼,但我腦海中卻不覺浮起昨夜偷聽到的場景,開始幻想著撕裂小姨的衣衫,揉捏玩弄她的乳房,再將她大腿撐開,用我的肉棒強姦著小姨,小姨不斷的要求我再干她一次,我整個亢奮了起來。
小姨讓我看的害羞的低下了頭來,我好想問她究竟有沒有聞到什麼氣味。
「唉!姨的事實在不好啟齒,你舅舅才剛過世,在這個當下提錢的事,實在是讓人難堪,小姨好怕你們會誤會。」
小姨低下了頭,低聲說著,我感覺她想抽回手,但我卻握的緊緊的。
「是錢的問題嗎?小姨別擔心,你欠了人家多少?小風幫你想辦法。」
我挪了一下屁股,靠著小姨的耳朵悄聲問著,趁機我把手放到了小姨的腰上,感覺小姨又是一震,她瞄了一眼我隆起的褲襠,眼中神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慚愧,我這根本是趁人之危嘛,但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姨都這麼慘了,連你也打著小姨的主意嗎?」
小姨沒有避開我火熱而深情的注視,但她幽幽的語氣,對我卻仿佛當頭澆了一盆冰水。
一瞬間我想起了早上舅媽對我的警告,性的吸引力只是男女相悅的一個重要環節,人類的行為比多數的物種要複雜了無數倍,我真是太得意忘形了。
「小姨,我不否認,我心裡對你的確有著不軌的念頭,但我也是真心誠意的想幫小姨,事實上不管瑄姨今天慘不慘,我都一樣會打著小姨的主意,因為我好喜歡小姨,我既想要得到小姨的心,也想要得到小姨的肉體!」
一咬牙,我決定賭了,就賭我的體質,真的天生註定是個情種,真的沒有任何女人能抗拒的了我,我手一收,攬緊了環著小姨纖腰的手。
果不其然,小姨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她眼睛再不敢和我對視,但我看到她連頸子都紅了一大片,一時間小樓里一片靜默,只剩她急促的呼吸聲,和我怦怦的心跳聲。
「小風,早上聽三嫂說你人小鬼大,我還不敢相信,原來你真的壞透了。」
小姨終於抬起頭來,她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不陌生,媽咪和舅媽都這麼笑過,我瞬間呆了,我的運氣不會這麼背吧?
「嘻,我的壞侄子小風,姨不怪你,你讓姨對自己的魅力,生出極大的信心,只是你不知道,你舅媽早上就找我談過了,姨的麻煩大概沒什麼問題了,不過真的謝謝你了,我的仰慕者。」
小姨先在我耳畔低聲耳語,然後在我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看著呆若木雞的我,她嫣然一笑,當愁容盡退的佳人笑顏逐開,那真是人生最美麗的景致。
「方才的事,就當是我們的秘密,我不會跟三姊和三嫂說的,你放心。」
臨去前,小姨又回過頭來,看著我的傻樣,她又噗嗤一聲,禁不住嬌笑連連,眼波流轉間,儘是動人神采,將她本已清麗的容貌,又添了三分艷色。
真是晴天霹靂啊,我好想大哭一場!
好沒天理啊!這些蜘蛛精,一個一個演技都能媲美影后,卻完全和我設想的劇本演出都不一樣,我怎麼還有臉見人啊,嗚嗚嗚!
該死的劉伯,不是說我是什麼天生的情種嗎?怎麼我一路吃癟?是誰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老古董都修成精了,見識卻還比不上舅媽,看來我得給老劉一個建議,修仙之餘,別忘了去進修一下現代人類行為學,充實一下自己吧!
滿懷沮喪的,我離開了小樓,回到大廳,看到那一大家子勢利鬼,我就心裡有氣,我想去舅舅的書房瞧瞧,但我還是一一打了招呼。
「小風啊,你真是越長越俊了,有沒有興趣當明星啊?來二姨房裡,咱們聊聊啊!」
才走過四舅媽身邊,一陣香風襲人,晴媛二姨親切的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說的把我拉去她房間。
臨走前,我打量了一下大廳,二姨身邊小白臉男,一屁股坐到四舅媽身邊,四舅厭惡的看了小白臉男一眼,把自己的老婆拉到身邊小白臉男只好一臉悻悻然的,回頭去找大舅媽,大舅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講他的電話。
文彬、文龍、育智三個表哥,圍著姜欣不知道在聊些什麼,逗的姜欣直笑,育珊表姐似乎是在看書,但我發覺她的視線,其實一直在小白臉男身上打轉。
媽咪、舅媽、小姨和淑惠表姐則不知道在那個房間。
二姨今天穿的可真暴露,一襲時尚流行的半透明黑絲襯衫,明顯可見穿在衣服裡面,鏤空黑色內衣裹著的一對豪乳,她下身穿著超短迷你皮裙,當真徐娘半老風韻猶存,46歲的中年婦女,身材竟還火辣辣的不走樣,不曉得她平日花了多少錢在美容保養上頭。
不知道二姨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的乳房緊緊擠著我的手臂蹭著,一進房間我立刻規矩的坐到沙發上,原因無它,我老二讓她蹭的翹了起來,我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二姨,你想聊什麼?」
「聊什麼都好啊,二姨知道,我往日對你們母子太過份了,先給小風你賠個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原諒二姨啊?」
二姨從冰箱裡拿出了柳橙汁,給我倒了一杯,隨即挨著我坐下,沙發很軟,一坐就陷下去,她一坐下就幾乎全靠在我身上,我高高隆起的褲襠,這下真藏不住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我的勃起。
「二姨你別這麼說……」
說起來氣人,我平時害羞也就算了,這個時候我在害羞個什麼勁啊?
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喝了口柳澄汁,奇怪,這果汁不太新鮮,有股子怪味兒,要知道我的味覺十分的靈敏,媽咪弄給我喝的果汁渴可都是鮮榨的。
「二姨,不知道怎麼的,我有點頭昏。」
我頭有點暈眩,注意力難以集中,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後便好多了,但是卻覺得身體有點熱,奇怪,家裡不是有開空調?
「頭昏?你要不要躺到床上休息一下?」
二姨微微一笑問我,我心中一動,想起了昨夜偷聽到的話,有道是眾食不如獨吞,二姨該不會是想自個兒先下手為強吧?
「嗯,好啊,奇怪,怎麼好像很熱,是不是空調壞了?」
我裝著頭重腳輕的模樣,讓二姨好心的攙扶到她床上坐下,還真有點熱,我都出汗了。
「是啊,奇怪,我也覺得好熱,嗯嗯,反正房裡沒人,不如我們把衣服脫了,這樣涼爽些?」
二姨說著,真當著我面解開了衣扣,脫下了半透明的黑絲襯衫,暴露出她一身惹火的傲人身段,二姨戴的胸罩是半罩式的,裹不住她豐滿的乳球,雪白的肌膚,幾乎完全暴露的豪乳,在我眼前微微晃動著。
我當場看傻了眼,好個二姨,真敢下本錢來賭,這才是做大事的材料,難怪她敢黑著心腸賣假藥,還坑殺了無數多層次傳銷的下線,說實在的,若非立場不同,我心中倒有點佩服。
「二姨,你身材真好,我看連可琪姊都比不上。」
我昧著良心說著忝不知恥的話。
說實話,二姨身材保養的好是好,但歲月不饒人,她可沒媽咪和舅媽那種麗質天生怎麼看都不顯老的本錢,倘若她真要和年輕人來比,改名作程可琪的淑惠表姐,我敢打包票,表姐同樣火辣的玲瓏身段,絕對會比二姨還要緊繃結實而且來的有彈性!
「是嗎?小風看二姨美嗎?」
想不到我那還不入流的甜言蜜語,竟哄的二姨花心怒放,她高興的連裙子也脫了,只穿著同款式的雕花鏤空性感小內褲,喜孜孜的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二姨好美……」
我實在懶的想形容詞,我覺得用在二姨身上太浪費了,雖然她也算是個美人,但畢竟是離過三次婚的女人,私生活又不檢點,我實在興趣缺缺。
要是舅媽肯這樣秀給我看,我不禁幻想了起來,舅媽那高貴無比的華麗氣質,和媽咪不相上下的絕色艷容,穠纖合度的完美身材,喔,那才叫幸福,我一定不會浪費我的讚美,想著想著,我的陽具硬的有些脹痛,一瞬間熱氣似乎都集中到我的下體。
「真好聞的味道,小風,你用了什麼香水啊?」
我愣了一愣,不會吧?我想著舅媽干二姨屁事?怎麼她像忽然發起了花痴似的,二姨迫不及待的,一面強脫著我衣服,一面脫去了她的胸罩和內褲,究竟我方才閃神的那一剎那間,發生了什麼事?
二姨媚眼如絲的盯著我,她眼睛閃動著情慾的火花,喘著氣爬到我身上蹭著我,我發現她蜜穴都濕了,她用自己手指翻開的蚌肉,透著濕亮的鮮紅光澤,半透明的淫水延著她雪白的大腿根部蜿蜒而下,她淫液的氣味又腥又重,完全不對我的胃口,還是媽咪的好。
「不要啊,二姨,不行啊,你別脫我褲子啊!」
老天啊,她一絲不掛的纏住我,我慌亂的拉緊褲頭,守著我的貞操。
「我要,小風,跟二姨干吧,二姨好想和你干一次!」
「媽,我約了三舅媽、三姑姑、小阿姨和你一起到地下室的泳池去游泳!天啊,小風,你在對我媽做什麼?」
第八章:戀戀情吻
就在緊要關頭,可琪表姐闖進門來,我那沙瞳舅媽、晴舞親媽,晴瑄小姨就跟在她身後,我愣了一下,手沒抓牢,二姨把我的長褲連著內褲一把拉下,刷的一聲,我粗長的大肉棒,紅通通的跑出來和大家親切的打招呼。
「哇!好粗長的肉棒!」
二姨渾然不覺有人闖入,驚喜的叫了一聲,她強壓在我身上,一把抓住我的小弟弟,響亮的吻了一下,忽然她身子一僵,滿臉通紅的回過頭。
舅媽好整以暇的坐到沙發上,支著腿看著這幕好戲,我在她眼裡同時看到了帶著戲謔和嘲弄意味的眼神,戲謔是對我,嘲弄是對二姨。
媽咪滿臉緋紅的看著我和二姨,不妙,媽咪生氣了,我和媽咪彼此的默契簡直要心靈相通了,看她眉尾一挑,狠狠給了我一眼色,雖然沒說什麼,但我立刻知道我要倒大霉了。
晴瑄小姨則滿臉不知所措,她又羞又氣的偷眼看著我猙獰的大陽具,又看偷眼著我的眼睛,感覺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點哀怨,又有點委曲的感覺,不過我又覺得她視線的焦點,仿佛落在我胯下時多些,小姨,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對你可是真心的!
我不由得慶幸小依已經上學去了不在家,當然,我可沒料到,舅媽晚上就把這事成當笑話,講給了小依聽。
可琪表姐也愣住了,場面似乎出乎她意料之外,她指著我,張著嘴,卻再說不出話來,看著我的大肉棒還高高挺著,她臉一紅,轉頭過去不好意思再看。
二姨尷尬的一下子衝進浴室里,再不肯出來。
我暗道好險,剛剛那情景,誰都看的出來,我在極力抵抗她的性侵害,二姨肯定是在柳橙汁里給我下了藥,沒想到遇到我怪異的體質,什麼見鬼的黃庭道胎,還有體內那繼承自媽咪,幾乎可以說是春藥之王的野火丹藥力,許是我在想著舅媽時,無意間釋放出了什麼氣味,讓她聞到了。
「可琪表姐,還好你們來了,否則二姨這樣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收起了隨身十五年的人體兇器,凡事先占住理再說,若讓人先告了狀,是非曲直是很難說的清的,那時再要翻身可要多費手腳了,我雖然膽子小,但干起落井下石的事來,我自認還挺有天分的。
「小風!」
媽咪喝止了我繼續往下說,她一向厚道,認為作人得給人留一點餘地,眼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同意,但是我比較喜歡趕盡殺絕,這是從以往對付她身邊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得來的經驗。
媽咪風華絕代,人美氣質佳,那些男人們見到媽咪,就像蒼蠅見到蜜糖一樣,打死不退,最讓人擔心的是媽咪的體質,在性慾上有著過人的需求,我若是手軟心慈,媽咪的貞操早就不保了,那還能等到我長大再來干她?
「舞姊,你領小風先出去吧,沒事了,咱們等會兒再去游泳吧!」
舅媽這時站出來說話了,她給我使個眼色,我心領神會,舅媽的手段比我高明,二姨這下肯定再沒法作怪了,她這次真是沒吃到羊肉,白惹得一身膻,我低著頭牽著媽咪的手,心裡卻得意洋洋的,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一個禍患,我究竟是天生情種還是天生福星?
「你乾的好事!」
媽咪領著我,進了舅媽房間,劈頭就冷著臉給我一句。
「媽,剛你可都看到了,人家拚命為你守身如玉呢!」
我涎著臉,嘻皮笑臉的摟住媽咪,沒有外人在場,我和媽咪私底下可沒那麼嚴肅。
「別亂說話,這裡可不是咱們家裡,你還亂說話讓人聽了可不好!剛剛這碼子事如果再有下次,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噗嗤一聲,媽咪笑了出來,她話說的狠,眼中可沒半分殺氣,我這才明白她其實並沒有真的很生氣,那方才她莫非是在吃醋?我眼中一亮,嗯,也有可能她只是作個樣子,讓大家都有個台階下,但我想她多半是在吃醋。
「我最親愛的媽咪,我以這顆赤誠的真心,向你保證,我對你的心意唯天可表,你永遠排在我心裡頭第一位,沒有人能取代。」
「去,你把誰排在心裡頭,乾媽屁事?」
許是我說的太露骨,媽咪俏臉一紅,縴手推了我胸膛一把,難得的說了個粗口話。
「那你想把誰排第二位、第三位啊?」
「當然是……當然還是媽咪啊!」
第二位當然是舅媽啊,我暗道好險,媽咪是套話的大行家,她這樣漫不經心的問,若非我前夜裡才吃了大虧,記憶猶新,此刻早露餡兒了。
「我心裡頭的前三名全讓媽咪包了,其他人最多只能從第四位開始排起!」
我臉不紅,氣不喘的昧著良心說話。
「呵,你說的這話,我要不要告訴你親愛的沙瞳媽媽啊?她聽了,說不準會很傷心呢!」
姜果然是老的辣,媽咪輕描淡寫,我立時垮了臉,知子莫若母,更何況我和媽咪心有靈犀,她怎麼會看不出來我和舅媽的眉來眼去。
「媽,你別逗我了,你昨晚睡的可好?沒在咱們家裡,什麼事都不方便,我好擔心你會睡不習慣。」
我當機立斷的轉移話題,媽咪在家裡,早習慣了每天在睡前來上一次自慰,而我也習慣了每天偷窺,昨晚她和舅媽睡同一個房間,怎麼說都不方便她手淫自瀆,媽咪要怎麼解決她的性慾問題?
出乎意料的,這問題讓媽咪一下子臉紅到了脖子,她無限嬌羞的看了我一眼,如脂勝雪的滑嫩肌膚,全是一片淡粉紅色,好可愛,我怦然心動,無意識的雙臂一收把她攬進懷裡,媽咪沒抗拒,就這樣和我靜靜的互相貼在一起摟著。
媽咪和舅媽昨晚上不會是好上了吧?我心裡頭首先浮起這樣的猥褻念頭,其次是,媽咪果然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偷窺她的自慰表演,難怪她老是變著花樣讓我看,該不會是知道我在看,她反而更來勁吧?
「媽,跟我睡比較好,還是跟舅媽睡比較好?」
我咬著媽咪耳朵,突如其來的小聲問著。
媽咪嬌軀一震,她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胸前柔軟的雙峰,緊貼著我的胸膛起伏著,我心裡頭得意萬分,可讓我扳回一城了吧!
「臭小鬼,咱們該去地下室的泳池了!」
「香媽咪,那走吧!」
好半晌,媽咪才擠出這句話來,她擰了我一屁股肉,我齜牙咧嘴的呼痛,臭小鬼是她罵我的話,每當她這樣叫我,我就回她一句香媽咪。
到了地下室,我發現這處建在豪宅地下的泳池,還真是美輪美奐,希臘式的浪漫風格,四周還有幾座石雕像,雕像栩栩如生,其中一座是美之女神維納斯,開闊的眉宇,精緻動人的五官,含羞帶艷的神情,比例合宜的完美身材,不知是出自那位大師巧手妙心之作,我深深為之震撼著。
室內明亮光潔,我抬頭一看,發現光線是從室頂一端的大片玻璃引進來的,上面還有幾隻游魚悠哉悠哉的游著,想來是庭院中的那個花園水池,後來我才知道是,那塊特製的高科技偏光玻璃,光線可以從外面完全透入,並且從外面看不見裡面,從裡面卻卻可以看見外面。
在泳池裡遊了一陣,我爬上池外,舒服的在池邊的躺椅躺下,我欣賞著水裡五條動人的美人魚,沒錯,除了媽咪、舅媽、小姨和可琪表姐,二姨也來了。
不知道舅媽是怎麼處理的,二姨倒是落落大方,渾然一副沒發生任何事的樣子,只不過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絲媚盪的春意,我是有點心動,但是一想到她不知道讓多少男人經手過了,打死我我也不想碰她。
可琪表姐老是不經意的把眼珠子飄向我這,她的身材真是棒透了,比基尼三點式的白色泳衣,一下水幾乎是透明的,尤其是我還拿她的寫真裸照打過手槍,對她美艷的肉體可說瞭若指掌,就不知道她私生活如何,但聽說影視圈的關係淫亂無比,我認為我還是乖一點的好,免得讓人抓住了小辮子。
看不出十分骨感的晴瑄小姨,她的身材出乎我意料的好,不知道是否生了雯雯的關係,她外表纖弱的身段,竟然瘦不露骨,反而更將她渾圓的雙峰,襯的更為飽滿挺聳,仿佛察覺我在看她,晴瑄小姨回過頭來對我又是嫣然一笑,當真是出水芙蓉,我好心動。
眼前一黑,舅媽不知道何時游上了池邊,她伸手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是她,我認得舅媽如蘭似麝的馥郁體香,一想到她穿著開高叉的銀色連身萊卡泳裝,卻將美背幾乎全裸一空的性感模樣,我不由得淫念大熾,肉棒如斯響應的把泳褲高高撐起。
「小色鬼,我從剛才就發現你眼珠子飄來飄去的,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氣味變的這麼重,快跟我來。」
舅媽不由分說的拉我起身就走,媽咪嘟著嘴看了我一眼,我朝她苦笑著。
閃進了隱蔽的休息室,舅媽將門反鎖了起來,一把脫下了我的泳褲,我的肉棒立刻向她舉槍致敬。
「該死的小色鬼,你這模樣誰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就不能克制收斂一點嗎?」
「人家也沒辦法啊,它就要站起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我滿臉無奈,舅媽勾魂奪魄的鳳目,不滿的瞪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她推我坐到按摩床上,蹲下身來,雙手握住我陰囊和陰莖根部緩緩蠕動,那溫暖的觸感,緊束的壓力,真是讓我欲仙欲死。
「媽,二姨的事你怎麼解決?」
舅媽這件泳裝,不僅是開高叉,還更是開低胸,我由上往下看,她因為兩手在我胯下玩我肉棒的蹲姿,將她原本就高聳的一對美乳托的更是挺立,從某個角度看過去,幾乎是一覽無遺,我目不轉睛的盯著。
「算你逃過一劫,媽答應借給她三千萬打發她了。」
什麼?我是否聽錯了?
「媽,你怎麼還給她錢?方才的情形你不也看到了,分明是二姨她……」
「你這個小傻瓜,憑你二姨在社會上打滾了這麼多年的閱歷,你真以為,就憑這麼一點小難堪,她會在乎嗎?呵,你眼睛在看那裡?專心點!」
舅媽一聲低斥,害我臉上熱辣辣的很不好意思,我當然是在看她的胸部啊,她低下頭去,繼續專心的套弄著我的肉棒,仿佛那是件極神聖的任務。
「名聲啊,你在乎,它就能制你,你若不在乎,它可一點用也沒?就算是你二姨真強姦了你,她只要一撒潑,你就拿她沒輒。她若鐵了心要來算計你,日防夜防可是防不勝防啊!倒不如趁機作個順水人情,拿三千萬砸她一張借據。」
「拿張借條有什麼用?白花花的銀子到手,她還會再吐出來嗎?」
我顫抖著反問舅媽,一瞬間我射了出來,舅媽沒留神,要張嘴去接時已經來不及,一股一股濃濁的精液全射到她臉上,我以為她會惱怒,誰知舅媽卻對我嫣然一笑,那俏麗風情,真有說不出的嫵媚,尤其是我淫穢的精液一股腦兒,全射在她臉上,更讓人興奮。
「呵,說你呆你還不承認,有了這張借據釘住她的死穴,她干起事來可就綁手綁腳了,預謀犯罪都有個動機,這張借據就是她犯罪的動機。該死的,你怎麼又硬了。」
「它要硬起來,人家那有什麼辦法!媽,你再弄一次啦!」
我嘟嚷著,舅媽這副模樣,叫我怎麼可能軟下去?我知道再弄一次也不會軟的,除非像媽咪前天晚上一樣,弄到我腿軟看成不成,不過記得我昏過去前,還是硬梆梆的插在媽咪小穴中,那大概也是不成的,嘻嘻!
舅媽俏生生白了我一眼,二話不說,再度套弄起我的肉棒,不過這次舅媽連陰囊也照顧了,我的整副陽具,讓舅媽玩弄於指掌之上,好舒服,沒想到手淫也有這麼多變化。
「再跟你說明白點,三千萬肯定不夠你二姨塞牙縫,我調查過了,法院判決強制執行她求償一億八千萬,她勢必得另外想辦法,你可別看她哭窮,她可是衛家大房幾個裡面,身家最豐厚的一個,手裡還握著幾件你外公留下的藝術精品,那都是無價之寶,送到拍賣場上,少說也值個兩億美金,就算世道不好,拍個八、九千萬美金也不成問題,那才是我們要拿回來的利息!看你傻了吧,嘻!」
舅媽一面玩我的鳥,一面對我解釋著。
我聽的目瞪口呆,看到我眼中滿是佩服的神情,舅媽得意的嬌笑著,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關節,真是聞卿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看來要玩陰謀,我的道行真是太淺了!
「那我們要怎麼拿回利息?」
我聽出興趣來了。
「方法很多,這些事你想要學嗎?不外乎派人收購她的債權,然後透過法院行使強制執行,逼她拿出那些藝術品來拍賣,然後使人質疑那些都是膺品,打擊買家的信心,拍賣時拿出我們自己的東西自己來競拍,轉移買氣設法讓她流標,這時行情低落,再動用關係,找人仲介她私下低價脫手,最後再行使債權收回債務,當然,這些我們都不能明著出面,動用的人脈關係又得先仔細過濾,搞起來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舅媽一口氣說完,促狹的看著我,我聽的真是頭大,想來舅媽在天宇集團里,肯定有不輸舅舅的貢獻與影響力,她噗嗤一笑,性感的紅唇一張,小嘴含住我龜頭的前端,開始又舔又吮,手指還在肉棒上不斷撫著,天啊,喔……喔……喔,靈魂兒像要飛了,我喘著氣忍不住又射了,全射入她口裡。
「媽,我還有個問題。」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我一定要弄個明白。
舅媽驚奇的吐出我的肉棒,高潮都過去了,它只略現疲軟,立刻又回硬了,我真是要讚美媽咪了,感謝媽咪賜給我一根好肉棒!
「什麼問題?」
撥了撥頭髮,舅媽挨著我坐下,蹲久了,我想她腳一定很酸,我想我的機會來了,她微吐出舌頭,舔了舔我在她臉上留下的精液,顯得好媚。
「媽,你趴到按摩床上,我一面給你捏捏,一面問你。」
我裝起可愛,撒嬌著說。
「哼,我是你媽,你可別亂來啊!」
舅媽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出現了,仿佛看穿了我的念頭,我涎著臉諂媚的笑著,舅媽你怎麼知道,我就愛對自己的媽亂來,我的眼神毫不掩飾我的猥褻企圖。
舅媽真夠意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只看了我一眼,咬著唇轉身就趴下去了,舅媽真是性感極了,就連她幾乎是全裸的背部,也都像可口誘人的美點,她高高挺翹的香臀,就像任君採擷的多汁水蜜桃。
「媽,你真的抗拒不了我的性魅力嗎?」
我從舅媽的腳指頭開始捏,舅媽敏感的顫慄了一下,是怕癢呢?還是我問到了關鍵重心?
舅媽哼了一聲,仿佛對我嗤之以鼻,但她沉默著沒說話。
黑亮的髮絲,閃動著魅紫的光澤披散在她雪背肌膚上,我沒傻的再問一次,大著膽子,手指沿著她光潔的小腿,往大腿內側撫摸,多麼柔滑細緻的肌膚啊。
我問的是她早上說出的話,她的意思,是性的吸引力,只是男女相悅的一個重要環節,人類的行為,比多數的物種要複雜了無數倍,她雖然無法抗拒我的性魅力,卻不代表我能為所欲為。
而後來劉伯的說法,則指出我天生註定是個情種,沒有任何女人能抗拒的了我,他們話中的解釋差不多,意思卻有點差別,在面對小姨時,我本以為舅媽說的正確,但經過二姨投懷送抱這件事,我又感覺劉伯說的才對,那問題是出在那兒?
我心兒怦怦的爬上床,雙膝跪在她的大腿外側,小腿輕輕和舅媽的小腿碰觸,輕輕的,像輕觸害羞的含羞草,怕只要稍微用力,她就會合起葉片似的,出奇的,舅媽沒抗拒我,反而似有意又似無意的回應我的碰觸。
我的手像條潛行的毒蛇,無聲的滑進她的泳衣里,順著臀溝往下滑,擦過小小而又緊窄的皺摺肉孔,是舅媽的菊花瓣,我輕輕的摩挲著。
舅媽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就像個初涉情場的小女孩一樣,微微顫抖著,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高高在上的有利地位,沒有斥責我明顯越軌的行為,一向都是她主動的引導著我,倘若我主動除去她似母似姊的這層外衣,是否就能揭開她心底深藏的心意?
「小風你別胡來啊!」
我手指閃電般的刺入舅媽的香臀菊穴,她渾身一顫,吃痛的哼了一聲,支起上身回頭來嬌嗔著。
讓舅媽這麼一喊,我當場僵住,手指深埋在她的菊穴里顫抖著,不知如何是好,錯有錯著,舅媽讓我手指這麼一抖,身子一軟又趴了下去,立刻嬌喘呻吟出聲,我立時明白舅媽和媽咪一樣,她也是個極敏感的體質,手指立刻快速抽動起來。
「媽,我不會胡來的!」
我只會和你亂來而已,我得意的想著,感覺手指讓舅媽的肛壁直腸緊緊束著,她氣質那麼高貴,個性那麼好強,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讓舅舅猥褻過,忽然間心中像有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一瞬間我明白了!
面子,是面子!
二姨可以不在乎臭名聲,但像舅媽這樣好強的女人,面子比什麼都重要,舅媽雖然受到了我的吸引,可是她仍放不下矜持的面具,想和她通姦,我就得顧著她的面子,只要顧著她的面子,想來我無論怎樣對她亂來,她都會默許的,正想著,舅媽已經喘著氣來了一陣高潮顫慄。
「媽,我幫你按摩!我保證不對你胡來!」
看著舅媽回頭殺人般的譴責目光,我連忙搶在她開口前,先堵住她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舅媽還真有意思,她明明知道我不懷好意,卻只白了我一眼,居然沒吭聲,不過我看見她耳朵紅了。
抽出我插在舅媽菊穴的手指,居然沒有我想像中黃褐色的穢跡,舅媽在清潔上真是做的很徹底,不知道是否為迎接我的肉棒準備的,我胡思亂想著,手掌貼上她光滑的美背,輕輕的推摩。
看著覆在她翹臀上泳衣的銀色萊卡布料,我吞了口口水,暗道一聲可惜,若非這層阻隔,我就這樣從她身後干進去不知道多好,不過我另有絕招。
「媽,現在我用一種神奇的長風導引術幫你放鬆,這是五千年前廣成子傳給軒轅氏,軒轅氏再流傳下來,最古老最神秘的無上妙法,可以讓你永保青春美麗,你可別緊張啊。」
噗嗤一聲,舅媽才笑出來,立刻又板起了臉。
我慢慢往前傾,用大肉棒頂著舅媽胯下的幽谷,隔著布料在她小穴口外摩蹭,果不其然,舅媽偏向我這邊的臉頰,立刻紅的像熟透的紅蘋果。
她咬著唇忍耐著我的猥褻,一雙鳳眼媚眼如絲的盯著我,她是何等精明的角色,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我是信口開河,偏偏她就這樣任我胡來,果然是死要面子的彆扭個性。
「媽,你若感覺不舒服,儘管呻吟,因為我幫你按摩的時候,你可能會有點難過。」
我將手沿著舅媽腋下輕輕滑動,她風情萬種的白了我一眼,我心中怦然,手掌伸入泳衣里,貼上她風滿的乳房,手指在她腫脹的乳珠上揉捏。
舅媽顫慄了一下,緊閉上眼,隨著我手指在她柔軟的乳房上肆虐,舅媽張開她性感的小嘴嬌喘呻吟著,我整個人從舅媽背後貼著她愛撫她挑逗她,一切都完美極了,除了那層礙事的泳衣布料。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察覺有人往休息室這裡來了,舅媽本來閉上眼睛呻吟著,正在享受著我熱情而又猥褻的愛撫,發覺我動作忽然停下來,不由得訝異的問了一聲。
「怎麼了?」
「有人來了。」
我苦笑著,從舅媽身上滾下床,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的泳褲穿上。
舅媽也俐落的一個翻身,只是下床時她兩腿一軟,小腹下泳衣濕漉漉的一片淫水漬痕,我連忙上前一把摟住。
「走到玄關了,現在出去肯定來不及!」
「都是你!」
舅媽紅著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那含羞帶嗔的俏模樣,真讓我心動,時間緊迫,舅媽指著一旁的一排小衣櫥,我立刻會意,摟著舅媽,拉開她手指處的衣櫥門立刻就躲了進去。
「舅媽你們在幹嘛?奇怪?怎麼會沒人?明明看他們往這邊走,不會上樓去了吧?害我都帶了V8來幫他們拍說!」
是可琪表姐的聲音,舅媽狠狠的在我肩上咬了一口,要說她真出力咬嘛,其實也不疼。
因為躲藏的空間狹小,舅媽跨坐在我懷裡和我緊緊相擁,我的大肉棒頂著泳衣薄薄的布料,陷入她小穴里約摸半寸,她的乳房隔著泳衣,緊緊貼在我赤裸的胸膛上,我暗自得意著,但是我沒有喜形於色,因為我發現了另一個危機。
可琪表姐故意大聲的說著,忽然拉開第一個衣櫥門,想不到她這麼精明,我和舅媽面面相覷,怎麼辦?
「小白兔啊小白兔,躲在那兒呢?哈!抓到你們了!Surprise!」
可琪表姐裝模作樣的大喊一聲,猛的打開我和舅媽躲進來的這個衣櫥門!
「咦?都最後一個衣櫥了,怎麼沒人?難道我猜錯了?」
可琪表姐氣急敗壞的自言自語著。
「會是躲哪兒去了?看到小風長的那大傢伙,是女人都會動心的才對,連閱人無數的媽咪都動了淫念,我就不相信那剛死了男人的騷狐狸精會不想偷腥!」
在千鈞一髮之際,舅媽一咬牙,在壁上一個角落的紋飾上按了一下,身側立即無聲的開啟了一個暗門,我立即以最快速的動作,摟著舅媽滾進了密室,暗門立即又再度封上。
看著四周琳琅滿目的情趣淫具,我真是大開眼界,想不到衣櫥里還別有洞天,我立刻用曖昧的眼神看著舅媽,這裡應該是舅舅用來調教女人的秘密房間。
「看什麼?這是你父親的一點小嗜好,我也不好攔阻他,話說在前頭,媽可從來沒來過這裡哦!」
仿佛察覺自己欲蓋彌彰,越描越黑,舅媽整個臉紅通通的,好可愛,我心怦然,萬萬想不到,在舅媽高貴女王華麗自信的一面之外,還有這種害羞可愛的表情存在。
「那正好,人家說活到老學到老,媽,咱們來研究一下人類行為學,看看爸他為什麼會對這些那麼著迷。」
我義正詞嚴的找了個藉口,舅媽看了一下四周,神情立即複雜了起來,看的出她心裡在掙扎著,個性要強的女人,通常也是好奇心甚重的主兒,看她這樣子,大概真的沒進來過這裡,那么舅舅是在這裡調教誰。
小依,我立刻有這樣的推測,以後得找個時間,私下問問小依。
「看看這個,做工多麼精巧啊,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我手上拿了一粒銀灰色的橢圓小球,球體表面有著不規則的突起物,材質觸感溫潤柔軟,不知是什麼覆蓋在上面,我猜那是跳跳蛋,所以我先一步將腕型的控制器戴在右手上了。
「連這個你都不知道?這是……」
舅媽話聲嘎然而止,她一定知道這是什麼,因為我看到她手裡,正拿著一件附有雙頭淫棒的精美淫具,興奮的打量著,她對同性的興趣看來不小,我狐疑著,對守護媽咪的貞操首次沒了信心。
「原來舅媽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我滿臉失望的說著。
「少對你媽來激將法這一套,媽就不相信你看不出這是個跳蛋。」
舅媽完全鎮定了下來,以自信而優雅的笑容,說出跳蛋這個猥褻的淫具名。
「媽,想不想試試?」
我上前一步,摟著舅媽的腰,拿出我最誠懇最迷人的笑容對她撒嬌。
「不要!」
舅媽一口回絕,我正想再開口慫恿,她微微一笑,揭穿了我的詭計。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打什麼壞主意,你接下來一定是哄著媽把這玩意兒放進去,然後就讓它留在媽體內,這樣才好方便你在下午緊要關頭的時候,暗算媽是不是?」
一席話說的我啞口無言,舅媽真是使陰謀玩詭計的大行家,這樣她都猜的出來!我不由得懷疑,是否她也有瀏覽風月網站的習慣!
她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氣不過,手強伸進她泳衣里,開始撫弄她的蜜穴,舅媽的恥毛也是極密,茸茸的一片,我另一手開始剝著舅媽的泳衣,布料極有彈性,卻很容易脫,一下子舅媽就在我懷中半裸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快出去吧,這麼久的時間不見人影,我對舞姊可不好解釋呢!」
舅媽沒拍開我因氣不過,強伸進她泳衣里,撫弄她蜜穴的壞手,只是眯著眼喘著氣,以她情動的快噴出慾火來的紅唇小嘴,用媚到極點的聲音,說出讓我驚心動魄的威脅。
我都已經將她身上的泳衣剝到大腿下了,手指正翻開舅媽淫美的鮮紅蚌肉玩弄著,聞言一呆。
「當然,如果你不介意如何和你親媽咪解釋,那你現在想怎樣都可以!」
舅媽一雙玉臂摟住我的頸項,嫵媚而又狡黠的一笑,俏臉春意盎然,把這兩難的抉擇交給我,真是痛苦啊,看看舅媽美的不可方物的笑臉,再想想媽咪生氣時不肯和我說話的慘狀,我立刻做出明智的判斷,情感上卻大嘆可惜。
想不到費盡心力,突破重重阻隔,我都殺到了舅媽門前,我竟還是不得其門而入,丟盔卸甲敗興而歸,真是讓人滿心無奈,不過想到來日方長,我也就放開心懷,不急於一時。
密室里有個迴旋梯,通往樓上的書房,從書櫃後方暗門走出來,我依依不捨的放開舅媽,就在剛剛離開密室前,她回身過來主動吻了我。
靈活的舌頭,香甜的津液,在她和我的唇齒間迴繞痴纏,多麼醉人的滋味,這是我活的短短十五年間,和第二個女人交換靈魂的深情之吻,想不到對象竟是我的舅媽,忽然間,我有了一種像在談戀愛的奇妙感覺,繼媽咪之後,舅媽擄獲了我的心。
第九章:險死還生
回小依房間換好衣服後,我回到舅舅的書房,這裡的藏書豐富的真叫我吃驚,如果這些舅舅全都有興趣,並且研究過,那麼他涉獵的領域,可真浩大。
拿了本書,興趣盎然的在房中的椅子坐下翻閱,片刻後我掩卷長嘆,我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和舅媽相處的情形,一直在我腦海中盤旋著。
我本來以為,我已經抓到了對付舅媽的關鍵,舅媽完全抵抗不了我的性魅力,若非礙於面子,她早就任我為所欲為,但事實證明,卻是我讓她玩弄於指掌之間,仔細思考我和她相處的每一個畫面,我赫然發現,我才是受她媚力吸引的人,這和劉伯的說法完全牴觸,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心裡千般設想,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間我記起,舅媽和舅舅結婚時,舅媽家沒有半個親人出席,媽咪也曾經無意中對我說過,舅媽好像從沒有回過娘家,也從來沒有其他的親人來探視過她,難道她是個孤兒?
我頓時對舅媽的來歷生出好奇之心,舅媽應當不是個孤兒,若她真是個孤兒,可沒什麼好隱瞞的,當年舅舅和舅媽結婚時,舅媽不可能不會坦白告訴舅舅,舅舅知道了媽咪自然也會略知一二,但媽咪竟然一無所知,這證明舅舅也並不十分清楚舅媽的背景,那麼難道是舅媽她的背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因果相承,道緣相依,你之緣法自在雲深不知處!」
想到劉伯說的話,我不覺心中一動,難道劉伯指的不是媽咪,而是她?
我當下大大的震驚,如果真如我心中所想,那么舅媽的身份,確實有不可告人之處,也難怪她絕口不提。
我一遍又一遍的努力回想著腦海中,這些年來,我和舅媽每一次見面的印象,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
片刻後,我頹然而嘆,舅媽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有心算無心,我竟想不出她有任何能代表她出身來歷的線索,唯一可疑的,就只一條,以今推昔,在年齡上她是合拍了,但若只有這一條,卻證明不了什麼,我起身緩步而踱,思索著該用什麼方法來探明此事。
其實此事原本無關緊要,但我卻窮追不捨,無非是受了舅媽小小的刺激,她這樣玩我,我不但渾然不覺還沾沾自喜,那我做人還有什麼前途?我非得揪出她的底細,讓她刮目相看不可。
忽然我眼中一亮,看著我手中的銀腕煉,老劉把冥夜說的那麼誇大,若我動用冥夜的資源去查,說不能查出個什麼線索來,但一想到有得必有失,我又躊躇不前了。
本來這事問一問劉伯,說不定他會知道一點底細,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那老傢伙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一副先知先覺的得道高人模樣,偏又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難怪會成為外公手下的情場敗將,問他?那我不如問只狗!
倘若我真動用了冥夜的資源,勢力得接掌明曜之位,那可是個賣命的苦力活啊,對別人或許是喜出望外的好事,像我這種既膽小怕事,又生無大志的人,怎麼有能力去勝任?
「干,老子可是天生情種兼天命福星,男人有色沒膽就跟有卵葩沒雞巴一樣,就干他娘的賭這一鋪!怕他咬了老子的鳥去!」
左思右想的考慮了老半天,恨恨的罵了聲粗口,我這才感到一陣快意!
這是以前小時候和巷口賣早點的老王學的,他親手做的燒餅、油條、豆漿實在好吃的無人能比,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早點,記得媽咪當時聽到我學會了罵髒話,真是花容變色,從此再不跟老王買早點,害老王和我著實都失魂落魄了好些日子。
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有一股硬骨子倔脾氣,既然下了決斷,我便不再瞻前顧後,立刻起身去找劉伯,我是很堵爛他,但我也不是那麼意氣用事的人。
經過大廳時,我心情愉快的一一和大家打招呼,二姨一家子剛離開,聽說是可琪表姐接了一出新戲,得去和製作人面談,但我想來是舅媽拿三千萬打發她們走了,仍覬覦我們這塊肥肉的大舅、四舅們兩家,雖還死皮賴臉的不走,但等下午遺囑一公布,我想他們也沒理由再留下來了。
媽咪和舅媽、小姨不見人影,姜欣說雯雯生病了,舅媽帶她們去把雯雯轉到宇天集團設立的宇天醫護中心,下午才會回來,我沒再多問,點點頭揮了揮手走出門去,轉身前我看到姜欣忽然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但我並沒在意。
找到劉伯,我衝著他揚了揚手,全沒在媽咪眼皮子下,敬老尊賢的樣子。
「你決定了?」
劉伯似乎早料到我的決定,微笑的看著我。
「我決定了!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心中不無從此一入侯門深似海的感概,只是我入的是黑幫,放棄平靜的生活,毅然踏入黑幫之路,為的竟只是查明舅媽的底細這一點小事,不知道讓人知道了會不會笑話我?
「嗯,那你去找姜欣吧,她是明曜身邊的護法,她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姜欣?」
我大吃一驚,那個像個清純的女學生多過像個社會人士的姜欣?
「呵,這樣就吃驚啦?順便告訴你,胡嫂是明曜上一任的護法!」
胡嫂?不會吧?那個滿嘴嘮叨,像個愛心過剩的老太太?
劉伯揶揄的看著我,我嘴巴張的都快能吞下一個鴕鳥蛋了。
「劉伯,我可不可以請教你,娜娃該會不也有什麼特殊的身份吧?」
「傻小子,娜娃怎麼會有什麼特殊的身份?她很單純的……」
劉伯呵呵笑著,滿頭白髮迎風晃蕩,我心裡大感安慰,總算這個家裡,還有一個是正常人了。
「……只是我的徒弟兼道侶!劉伯話說在前頭,你可別想打她壞主意!」
劉伯笑的像只千年老狐狸似的,我眼睛瞪的快凸出來了,娜娃?和劉伯?
那可真是老牛吃嫩草,劉伯看你年紀都這麼老了,那話兒還行嗎?我眼睛往下瞄了一下,眼神中強烈質疑著。
像給我示威,劉伯胯下立刻鼓的跟小帳篷似的高高頂起,該死的,我怎麼忘記他是什麼白蓮道宗的妖人,這老而不死的老淫賊,那話兒怎麼不行?說不得我還得提防他弄兩頂綠帽給我戴戴呢,我的臉色當場臭的很難看!
「行,一句話,你也別動我的女人!」
「呵呵,劉伯老了,如今心如止水,這些爭風吃醋的事有如昨日黃花,你倒無須擔心!」
劉伯回身,傲然負手抬眼,瀟洒的望向無盡青空,白雲之下他一派悠然,背影竟有說不出的孤峭寂寥。
「好藍的天!」
「哦?」
放你的滿嘴狗屁!好藍的天?騙我沒寫過小說?
我神情惱怒,陰沉著臉,像埋伏在陰濕穢暗之地,卑鄙而無恥的噬人毒蟒,一把放出冷箭。
「這麼說,那你壓根兒就沒想過,再見我外婆蘭宛玉一面?」
劉伯陡然一震,白髮根根向天,半空風聲獵獵無端端打了個猛嘯,滿園花木俱動,他長吸了一口氣,半晌,方才吐出胸中一口濁氣,但已葉落無數。
我在一旁甚是驚懼,難道我誤打誤撞問到了什麼關鍵?一霎時我心頭疑雲大起,將我所知道的前塵往事,飛快的全想了一遍。
沒想到這老傢伙當真是好厲害,我真是太小看了他,對於脫口便揭了他麵皮,不禁有點後悔,我還是太衝動了點,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會牢記這次教訓的。
「小子,你父天縱之資世所難尋,沒想你倒比你父親更機靈三分!便看在故人份上,劉伯也不致於再對小輩下手!我劉澄波自負生平所言無虛,你盡可放心!唉,錯已鑄成,又怎能再痴心於她,錯已鑄成,又怎能再痴心於她……」
「難道是你害死我舅舅的?」
驚聞劉伯話中之意,我立時眼前一黑,身形一晃顯些站不住腳,我面上的氣色一定面如死灰!
因為我直覺的懷疑,是否劉伯為了想引出外婆,以親情為餌,不惜下了毒手害我舅舅,也就是我的生父衛浩天,沒想到外婆並未出現,所以他趁我和媽咪的來到,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意圖藉此再下一城!
「今晨我老劉既應承了你問我答之諾,那麼我便答你之問!」
沉默了片刻,老劉背對著我,黯然一嘆!
「我未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亡,那一日他無意間知道了我的意圖,和我翻臉,我一時氣惱給了他一掌,他所受之傷原非致命,但沒想到他不肯讓我救治,堅持自行往他開設的宇天救護中心醫療,我跟在後頭,親眼見他讓酒醉的貨車司機撞上,那貨車滿載化學原料,當場爆炸,我救之不及!所以你父親的死我確實脫不了干係。」
我深吸了口長氣,努力平靜心神,難怪我心中直覺得厭惡老劉,難道黃庭道胎真有神鬼不可測之妙?
「不過你也沒全猜對,我的錯,早在三十年前就已鑄成!」
細索劉伯話中之意,我心如電轉,忽而駭然!
「那野火丹驅動情慾的驚天藥力,你早一清二楚是也不是?」
以今推昔,以昔鑒今,那麼劉伯留舅舅一命,為的也不過是想引出外婆,他早沒安好心,還敢大言不慚我未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亡的鬼話,我有點鄙夷老劉但也很佩服他,在這個時候他還能滿口仁義道德,真是讓我感覺一肚子大便!
「看來你確實比你父親聰明太多,竟能聞風知意,不錯,當年那野火丹的煉方,雖是出自風月仙宗,卻是我傳於你父!」
老劉終於轉過身來,他一臉平靜,所說的話卻字字讓我驚心動魄,我甚至懷疑,我在他眼底看到一絲寒光。
我當然不會蠢得信他什麼應承了我問他答之諾,他便會一五一十的把他的陰謀全對我坦誠相告!
我的看法是,人最怕就是錦衣夜行,乾了天大的得意事,卻無人能欣賞。
要知道,這些秘密在他心中隱藏了三十年,早已積壓的不吐不快,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我這福星,每每在三言兩語間福至心靈,句句問到他癢處,他又怎能不得意洋洋呢?又怎能不一五一十的合盤托出呢?
是否,他全告訴了我之後,下一步便要讓我生不如死?我一想到此處,頓覺毛骨悚然,連退三步!
我的醒悟來的太晚,劉伯冷然一笑,才退了三步,我驚駭的發現,我渾身動彈不得,從劉伯雙目中射出一道神光,將我罩住,同時一股陰森寒冷的氣息,包圍住我的身軀。
口鼻呼吸一窒,好痛苦,我再呼吸不到任何空氣,朗朗乾坤,艷陽之下,我竟感覺不到任何溫度,有種像要就此化為寒冰的妖異之感,四周草木陰風慘動,好冷,四肢逐漸麻木,我該怎麼辦?
劉伯的眼睛有鬼,我吃力的想移開我的視線,但是我辦不到,劉伯緩緩的抬起手來指向我,搖搖頭嘆息著。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生的太聰明了,不過在我操魂儡術之下,你也無須再煩惱了,嘖嘖,雖然可惜了你這黃庭道胎的上好鼎爐,但我劉澄波若得你道胎靈魄煉成身外化身之天魅傀將,那麼我這操魂儡術,將立時得以大成,我術中之魘魅傀兵便堪稱當世無雙,如此一來,世上還有幾人能我匹敵?」
這老劉果然不安好心,竟然要將我煉成什麼天魅傀將,媽啊,誰來救救我?
我哭喪著臉,眼冒金星,我就快窒息凍斃了,一句話也發不出來,只能在肚裡問候老劉家上下九代女性親屬!
正在危急間,猛然晴空一個悶雷霹靂爆響,老劉強加在我身上的禁制,不知怎麼的解開了,依舊麗日當空,和風送暖,草木徐徐,從不知道這暖暖的空氣是如此可愛,我立時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老劉臉色大變,沉聲怒喝!
「何方道友,阻我行事,何妨現身與我白蓮道宗劉澄波一見!」
「好個以下犯上的狗奴才,你倒看看我是誰?」
「媽?」
「少奶奶?」
我和劉伯,無不驚訝的同時轉身,望向一旁不知來了多久的絕世佳人,舅媽仍舊一身黑絲絨繡白牡丹無袖旗袍,挑染著魅紫的烏黑長發迎風飄飛,她縴手挽了個奇怪的手印指著我,一雙雪白的大腿,從她開高叉的旗袍邊若隱若現,好不性感迷人,不消說,是她救了我。
無暇細想,舅媽她怎麼有能力對付老劉,我三步並作兩步,閃到舅媽身後,又覺不妥,連忙再跨一步上前,站到舅媽身邊,要討好一個女人的歡心,就最好不要在危難之時,棄她於不顧,無論我們再怎麼貪生怕死,此時都千萬記得擺出一付和她同生共死的格局,那麼她自然會感動的要死。
「媽,你不是出門了?」
「小傻瓜,家裡這些人一個個各懷鬼胎,你以為媽放心將你單獨留下啊!」
舅媽風情萬種的白了我一眼,神情轉冷望向老劉。
「果然是你!」
老劉沉著老臉,陰惻惻的看著舅媽。
「我早看出此地陽宅,暗合文護青龍,武拱玄龜之格,非尋常人之手筆,但我百般試探,你卻似一無所悉,這才讓我打消疑念,今日方知你竟連我也能瞞過,若我沒猜錯,你便是當年衛海天和蘭大小姐亂倫通姦所生下的孽種,你好深沉的心機啊!」
什麼?舅媽竟是二舅和外婆的女兒?我吃驚的看向舅媽。
「哼!我心機再深也深不過你,老劉,難怪我母親怎麼也想不通,她自己的兒子,怎麼會狠下心來害她,現在終於真相大白,原來一切都是你使的鬼,你為了滅口,以散魄離魂之術對付發現真相的浩天。你一定不知道,他死前曾打了通電話給我,托我去找母親,求母親原諒他,我這才明白一切,沒想到你還能在此厚顏無恥的說什麼,我未殺伯仁,伯仁卻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