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激情照

NND看這些個有錢人玩的,請你下館子吃個飯那叫老土,人家現在請品鑑 來自古巴的雪茄那叫玩格。大凡好不好這一口的,是個男人都會覺得叼著根雪茄 在嘴裡特有范兒與品兒,看哈電影裡面嘛,從政治家之如邱吉爾、大文豪之如海 明威,到白蘭度演的教父這樣的黑社會老大,他們手指間夾著的一定是根雪茄。   不過我一聽刀巴打來的電話,稍感意外之後,就覺得仇老闆這次冷不丁的邀 約不是一根雪茄這麼簡單。

  哈哈,莫不是仇老闆上次遊說我加盟他公司不成,現在給我的價碼加了?   我略略遲疑了一番,還是答應了這場雪茄評鑑之約。對總是有一顆草根的心 的俺來說,跟有錢人打打交道,就如同我剛剛勸老婆到美國去以批判主義的眼光 看看資本主義社會哈。

  再說這仇老闆江湖人士,義氣傍身,值得神交。

  跟老婆交代好事由,寧卉自然准許了我的前往,只是叮囑我別太晚回來。善 解人意的老婆對我的社交活動很少有說不的時候——連情人都准我去約會,你說 對於自家老公,她還有什麼不準的嘛。

  刀巴一如既往的堅持要親自開車來接我,推辭一下是禮貌,推辭三下是矯情。 我是推辭了兩下答應的。半小時後,刀巴就開著一輛別摸我打電話來說已經來到 我小區樓下了。

  一路跟刀巴禮貌的客套了一番,不多幾,我便被帶到一處十分安靜的街區的 房子,看上去像個秘密會所,裡面的女服務員依舊衣衫輕薄,但笑容迷人,臉蛋 個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乖。

  刀巴引我到了一間臥室,客廳一應俱全的套房,碩大的客廳還擺著一個標準 的斯諾克撞球桌。

  仇老闆見我進來,老大還是老大的范兒,只是剛才深陷沙發的身子略略挺起 揮手朝我示意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

  「哦,別來無恙。」仇老闆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率先開口。

  「好久不見,仇老闆。」我也樂呵了一聲,一眼便瞅見仇老闆跟前的茶几上 果真擺著一包打開來的雪茄,包裝上面滿是字體大小各異的西班牙文的字母。里 面顯露出來的雪茄比我前幾次抽的尺寸都要大了一圈。

  這仇老闆的尺寸看上去也大了一圈,明顯胖了。「呵呵,仇老闆滿面春風, 近來房價像坐火箭,看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滿面春風,呵,說我嗎?」仇老闆聽我這話眉頭一皺,略略怔了一下,然 後慢慢的從茶几拿起雪茄遞到我面前,「我聽出來了,這春風得意,我聽起來像 是在說南先生你自己啊。」

  這話老子也聽出來了,明顯話裡有話的意思,仇老闆說話素來不喜歡轉彎抹 角,今兒是咋了?

這味不對!

  「呵呵,仇老闆開玩笑了,咱一介老百姓,掙倆工資,就圖個回家老婆娃兒 熱炕頭的樂,有啥好春風得意的嘛。」我心裡犯著嘀咕,嘴上到樂呵呵的打著哈 哈,一付坐等仇老闆出招的架勢,「哦,對了,我現在還沒娃兒哈,應該是晚上 就圖回家摟摟老婆有個暖被窩了。」

  我把雪茄含在嘴裡,仇老闆立馬就伸過手將點燃的打火機遞過來我的跟前, 只是那打火機離我的距離我必須得略略欠身才能夠得著。

  這個距離不僅顯示了仇老闆對我還算客氣的禮貌,還顯示了一種隱隱約約的 芥蒂。

  按道理,跟仇老闆經過了模特大賽那段不打不相識的神交,現在彼此也算惺 惺相惜,這有陣不見了,這時候我們應該像親密無間的兄弟才對。

  「噗,」我噴了一口煙,一付無限陶醉的模樣。管它那麼多,先享受了來再 說,話說這來自古巴的雪茄,也不是是個人都能享受滴。

  我是閉上眼噴這口煙的,因為我一閉眼,這味道就讓我腦海想到了加勒比的 海灘,棕櫚樹、細軟的沙子、潮濕的海風和天上飛著的我從來沒看見過的鳥兒。   「不對吧,」仇老闆耐心的看我把加勒比海灘的風光在夢裡看夠了,才幽幽 的來了一句,「南先生風流倜儻,不能就這點追求吧?」

  仇老闆這話就是軟中帶刺的味道了,況且語調也讓人聽上去有些悚然。   「呵呵,還能有啥?仇老闆什麼時候學會埋汰人了?」我也把話中釘了顆釘 子,從我當面射來的眼光中我基本確定了今天仇老闆是來自不善。

  我日,說錯了,今晚老子才是來者。

  「呵,」仇老闆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乾笑,然後一雙掙圓了看上去也 仍然是三角眼的一對眼睛,清了清嗓子說到,「你確定,你每晚都是摟著你老婆 暖的被窩?」

  神馬情況?老子是進了FBI的審訊室還是咱天朝的局子嘛,審訊我?聽這 話我立馬有些來氣了。好嘛,等你仇老闆把底兜出來之前,我決定繼續把這圈子 兜到底,我得繼續控制著情緒,我有些沒好氣的應答了起來,當然假惺惺的笑容 還是堆在臉上:「仇老闆改行做公安,查我戶口啊?當然我也有沒摟老婆睡的時 候,我老婆經常在外出差,哦,她也喜歡隔三岔五的回娘家哈。」

  「呵呵,」仇老闆見我臉色聲調已是各種不對,便刻意的笑出聲來試圖緩和 下氣氛,「當然了,男人嘛,再說像南先生這樣的能招蜂引蝶的風流才子,拈點 花惹點草也屬正常,家花總是沒有野花香,是吧南先生?」

  「仇老闆,」我瞄了瞄四周,刀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出房間,現在屋裡的 氣場還算平衡,不過,我覺得攤牌的時候已經到了,我於是很堅決的掐滅了手中 的雪茄丟在煙灰缸里,眼睛盯著仇老闆,做出一臉肅然的模樣,「直說吧,咱也 別兜圈子了,今天你找我來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南先生聰明,我找你確實有事。」仇老闆也將還剩大半截的雪 茄掐滅。然後換了一種像是在談生意跟我討價還價的的語調說,「聽說南先生最 近交了桃花運,就想求證一下。」

  「呵,」我心裡一怔——桃花運?老子桃花運多了,你是指曾大俠?還是 ……洛小燕?

  洛小燕!

  我飛快的反應過來,腦海立馬浮現出洛小燕今天如此憂鬱的眼神,再說,這 段時間小燕子總是非典型的失蹤……

  和跟仇老闆有交集的,只有洛小燕了!!

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這拈花惹草的的伏筆繞一大圈,原來果真要說的是這一出。我試圖穩定 了下情緒,「對此,我必須,或者有義務要奉告什麼嗎?」

  「當然,」仇老闆頓了頓,「這是你的私生活,我沒有權利干涉,不過… …」

  「不過什麼?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故意打斷仇老闆的話,兩個男人 鬥法,輸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場。

  「呵呵,難不成南先生還有別的桃花運了,」仇老闆說這話時語調難掩譏諷, 「理解,理解,男人嘛,都好這一口。別的我當然管不了,也沒權利說三道四, 但南先生知道我指的是哪一樁,我希望南先生高抬貴手,別再糾纏這事了。」   「你明說是哪一樁?」我心裡頭當然知道是哪一樁,但現在我必須親耳聽到。   「好吧,既然非要我說出來,我就說出來了。」仇老闆眼睛直視我,他也明 白現在輸的不能是氣場,「就是你心目中那次模特大賽的第一名,洛小燕小姐。 南先生果真好眼光啊。」

  果真是這麼一出,我瞬間明白了,洛小燕,多半……已經落入到眼前這位財 富如山,名動江湖的仇老闆的魔爪。

  我沒想到有著隨便一笑都美過山間所有野花的純潔笑容的小燕子竟然也沒逃 過這一劫。

  小燕你怎麼了?潛規則?還是另有隱情?脅迫還是……我突然內心一陣悲涼。   我知道寧煮夫對於仇老闆這樣重量級的大鱷,如同一隻輕如鴻毛的螞蟻。   現在的態勢是螞蟻跟大鱷爭女人,我靠,我心裡就是一陣蒼天啊大地啊的嘆 息。

  但我的表情不能顯露出來我任何的悲屈的情緒,我裝出一付舉重若輕的模樣, 很不瞭然的哼了一聲:「就算是吧,但為什麼我必須不能再糾纏了?跟你有什麼 關係嗎?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命令我?」我故意這樣問,我試圖想從仇老闆任何的 話語中知道更多探索事情真相的線索。

  我必須知道仇老闆把洛小燕怎麼了!我現在恨不得立馬就能見到我那人見猶 憐的小燕子——我知道,洛小燕不是那種單憑財物就能許下芳心的姑娘。

  「原因恕我不能奉告,我也不是命令,只是奉勸了!」仇老闆這下再次遞過 來雪茄。那語調有不怒自威的意思。

  我一邊拒絕了雪茄,一邊對仇老闆語氣中的威嚴也毫不示弱:「如果,我拒 絕呢?」

  仇老闆好好的看著我,半天才把手裡拿著的雪茄閣下,然後脆響的拍個巴掌, 就見刀巴手裡拿著些什麼,不知從哪裡竄出來。

  刀巴手裡拿著的是一疊照片!

  這是要幹嘛?拍了老子的艷照還是咋滴?

  仇老闆示意刀巴將那疊照片攤在茶几上,然後輕輕的說了聲:「南先生,自 己看吧。」

  照片上不出所料只有兩位主角:寧煮夫與洛小燕!有幾張照片表現的是在餐 廳我正親昵的喂洛小燕牛排的場景,另外一張,竟然是我跟洛小燕在山間的雨中 激吻!

  我靠,這不是今天的事兒嗎?原來洛小燕今天那麼魂不守舍,原來洛小燕要 提出到郊外,其實她已經有被人跟蹤發現的預感——而事實是,今天我跟洛小燕 的約會被全程跟蹤了!

  NND,跟老子玩這套啊仇老闆,唯一欣慰的是,這還夠不上艷照,不過算 個激情照也是綽綽有餘了。

  我有些出離的憤怒起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立馬升高了語調:「呵!沒 想到仇老闆的手下還有這樣的跟蹤高手,讓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不過這樣做 也太過分吧仇老闆!不像是你這樣身份的人干出來的事吧。」

  「對不起南先生,我知道這樣的方法有些不地道,但我也預料到了南先生不 會爽快的接受我的奉告,故出此下策,實在是不得以而為之。如果南先生就此罷 手也就罷了,如果……」

  「那你想怎樣?」

  「我知道,」仇老闆故意賣了下關子,自己點燃了根雪茄,「我知道南先生 家裡有一個美嬌娘的愛妻,我聽說南夫人可是如花似玉啊,如果我把這照片寄給 南夫人……」

  我靠,原來這麼老土的方兒,老子聽仇老闆一付運籌帷幄的表情說出這番話 來差點沒一個樂子噴出來,這也太NND黑色幽默了吧?你不知道不說跟洛小燕 喂個食親個嘴啥的,就是老子跟洛小燕床上那點事南夫人都是知道得門清滴,你 還不知道老子第一次上了洛小燕還是老婆恩准加慫恿的哈。

  不是不知道,這世界太奇妙,仇老闆,是你遇著這對夫妻中的奇葩鳥。   我這下心裡樂了,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得,再說事情的真相是咋回事還在迷霧 之中,現在要做的只是需要穩住仇老闆,等我見到洛小燕搞清楚了狀況來再做了 斷不遲。

  我立馬裝出一付好怕怕的樣子,讓仇老闆眼裡看到的是一顆被霜打蔫了的茄 子來,然後以一付服軟的語氣說到:「好吧,那,給我點時間考慮下好嗎?」   「沒問題,我知道南先生是明事理的人,其實我一直欣賞南先生的才華,也 很敬重你,我不想這事摻合進我們的友誼來,畢竟,我們還是兄弟嘛。」

  我靠,這仇老闆胡蘿蔔大棒的一起舞還舞得挺順溜的哈,我接著軟中帶硬的 回了一句:「我只有一個請求,任何情況下,洛小燕必須得好好的,如果你對洛 小燕有什麼傷害,不是我們還做不做兄弟的事情了,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我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悲壯的情懷,因為我知道這是螞蟻在向鱷魚叫板。   「南先生多慮了,在我眼裡,跟你一樣,洛小燕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姑娘。」 仇老闆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接著我呼地站起身來立馬起身告辭,仇老闆也知道今兒的不是留客的氣氛, 只是叫我稍等讓刀巴拿出準備好的一大包雪茄來,「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正 宗的古巴貨。」

  我呸,老子看都不看一眼扭頭便朝門外走去,現在哪個還稀罕你的雪茄!   等走到門外了,才覺得剛才心裡一直欠著的那股加勒比海風的味道突然飄過 來,今天幹啥來了?品鑑雪茄啊,我日,才抽了半支,老子不是虧大發了,跟仇 老闆是要繼續鬥爭下去的,這麼上好的雪茄可是不抽白不抽啊!

  我立馬轉過身去進了屋,飆出一句問話連把旁邊的刀巴都逗樂了:「我的雪 茄呢?」

  等我帶著我的雪茄出了門,我堅決拒絕了刀巴開車送我回家,自己招了輛出 租一艾車子開出,我就拿出電話撥了洛小燕手機的號碼。

  洛小燕的手機已經關機……

  我立馬讓計程車轉向朝洛小燕公寓奔去。

  然後通通的一陣敲門換來的仍然是屋內的無人應答……

  我無奈只好回家,這下才真像霜打的茄子,一路上心潮起伏,腦海里滿是洛 小燕今天憂鬱的眼神……

  等回到家門,見寧卉正在自己手提上嗒嗒的伏案疾書。

  「還沒睡啊老婆。」我過去從後面抱著寧卉,愛憐的問到。

  「睡什麼啊睡,今晚都睡不成了。」寧卉聲音充滿疲憊,緊緊靠在我懷裡一 付撒了個嬌。

  「咋了?」我看了看寧卉在手提上忙落著的活計,原來是在翻譯什麼東西。   「這次王總出國的一些資料需要翻譯,好多呢。我正在翻。」

  「呵,你怎麼不早說,」我瞄了一眼寧卉手提上的資料,是一些關於商務合 作,項目介紹的東東,以俺的英文水平不在話下,「來來,老婆大人趕緊歇息了, 這麼點活絡哪裡用得著有勞老婆大人嘛。」我作勢推開寧卉,就將手提搬過身前。   「嘻嘻,那我真的睡覺覺去了啊,休了幾天假回來公司里事真多,累死了!」 寧卉是知道我的英文底子的,才放心讓我代勞。

  「呵呵呵,你就只管到時盡情的去免費旅遊吧。美利堅啊!」我故意將美利 堅的尾音拖得很長。

  「哼,我又沒說我一定要去!」話是這麼說,寧卉出去洗漱前沒忘了在我腮 幫子上美美的親了一口:「謝謝你了呀,老公真好。」

  謝謝我啥?是謝我今晚幫她翻譯呢,還是我鼓勵她去美國公幹?

  寧卉任何狀態下的快樂總能讓我洋溢著幸福的感覺,特別是,我知道她的那 種快樂是因為我而生。

  這分鐘也不例外,不多久看著寧卉在床上已經甜甜的進入夢鄉,儘管手裡的 活是個累活,但想到這累活是為老婆在帶勞,我霎時就覺得自己像只忙碌但快樂 的蜜蜂。

  話說這翻譯的活真他NND累,老子到天都擦亮了,才終於搞定完畢……   第二天,寧卉依舊上班去了。我上午便補了個囫圇覺,下午到報社去處理了 一些自己工作上的事務,然後去喬老闆辦公室跟他熱烈討論了兩個小時的國家大 事。這期間我一直試圖用手機發簡訊或者直接打電話跟洛小燕聯繫,但得到的結 果卻一直是不在服務區或者關機,簡訊也不見回。

  我靠,又玩失蹤了?

  「狗日的仇老闆,老子跟你沒完!」我心裡頭悻悻然到!

  這廂邊鬧心的事還沒個音信,晚上看見寧卉回來竟然眼睛紅紅的,一臉愁容 與委屈。

  今晚老婆說是外面公司有應酬不回來吃飯,沒想到應酬吃飯吃成這付模樣回 來了。

  「咋了老婆?誰欺負你了?」我一把將剛剛回來坐定的老婆擁入懷中,問到。   「沒事,只是工作上遇到點不順心的事。」寧卉只是淡淡的一笑回應我。   我繼續問了幾遍,寧卉總是岔開話題不想提的樣子,然後一個人擰開電視在 那悶悶不樂的盯著螢幕,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看還是沒看。

  強攻不行,就迂迴吧。我趕緊坐在寧卉身邊,拿起茶几上的蘋果削了皮,花 成一瓣一瓣的喂老婆。

  寧卉開始撅著嘴不吃,但架不住我死乞白賴的哄終於張開嘴咬了幾口,我然 後試探性的跟老婆拉著話茬:「這兩天,你的曾帥哥沒約你啊?」

  「今天約了。」寧卉咬著可愛的嘴皮和蘋果悶聲的回了一句。

  「呵呵,那你還坐在家裡幹嘛?」我一臉壞笑。

  「他約我我就一定要去啊?沒心情,不想去!」老婆今兒的話是帶著刺了。   「好好好不去不去,今天是咋個了嘛老婆?哪個敢惹我老婆,告訴我老公收 拾他!」我嘴杵在寧卉的臉蛋上啵了一口。

  就見寧卉的腮幫子鼓鼓的喘息得越來越急,幾乎都聽得到肺部傳出來的哧哧 聲。「彆氣彆氣,什麼事把我老婆氣成這樣了?」我趕緊伸出手到寧卉胸口做撫 摸狀。

  突然,寧卉轉過身撲在我身上來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咋了老婆?這真還有人敢欺負你啊?」我感到事態有些嚴重了,趕緊拉起 寧卉的身子,急冽冽的問到:「告訴我,到底咋了?」

  寧卉依舊不做聲,只是嗚嗚的不停啜泣。

  「好嘛你不說,我問,你只需點頭還是搖頭。有人欺負你了,是公司的人?」   寧卉點點頭。

  「是王總?」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難不成仇老闆這條鱷魚還沒了結,老子又 需要面對王總這條大鱷?

  寧卉趕緊搖搖頭。

  NND,還好!

  那公司的人還有誰對我老婆圖謀不軌?我立馬想到了那個姓鄭的什麼總,原 來他就想為那個姓封的什麼銀行行長拉皮條害我老婆來著,「鄭總?」

  這下寧卉既不搖頭也不點頭了。

  「原來真是這小子啊?他是活膩了還是咋的?告訴我他把你怎麼了?」我急 切的搖著寧卉的肩膀,「是他本人嗎?」

  寧卉還是不說話,先點了點頭,又趕緊搖了搖頭,老子是真急了,「那他是 不是又為那個姓封的什麼行長拉皮條了?」

  這下寧卉咬著嘴皮點頭了。

  我靠!上次就被寧卉堅決的吃了回閉門羹,敢情還惦記著我老婆啊?」他怎 麼你了?」

  寧卉揉了揉紅紅的眼睛,嘴皮始終咬著不是話。

  「你到底說話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別急老公好不好?」

  寧卉看我一付急吼吼的模樣,才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原來鄭總再次 以公司應酬的藉口將寧卉騙去吃飯,寧卉沒想到又被帶到封行長那裡,這回姓封 的那頭豬竟敢還對我老婆動手動腳,寧卉奮力放抗並嚴辭警告要報警才得以掙脫。   聽完寧煮夫頓時怒從膽邊生,七個竅都冒出煙來,當晚就要出門找姓鄭的和 姓封的一併算帳去。寧卉見老子怒不可遏的樣子倒有些嚇怕了,趕緊拉住我讓我 別衝動,說自己也沒吃什麼虧,以後再也不會相信鄭總,多提防他們就是了。   這態勢我也不好當著老婆硬來,接著我便在老婆面前表現出了一付息事寧人 的態度哄老婆洗漱停當睡下歇息。但我知道第二天我必須得干一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

  封行長所在銀行是一家大銀行,我並不費力的找到這家銀行的所在地,然後 直接亮出報社名片裝著以公務為由騙過保安和接待的小妹兒,徑直找到了姓封的 辦公室直奔而去。

  姓封的這種腐敗分子是不會這麼早上班的。老子就一直耐心的等到這頭豬一 付大領導派頭,油頭粉面的模樣的來到辦公室,看著我守在他辦公室旁先是一怔, 他肯定沒想到老子是來找他算帳的。

  等他打開辦公室門,我趁著間隙隨他魚尾而入。

  「你……找誰?張秘書,我今天上午好像沒什麼預約啊?」姓封的見我不請 進來,正欲找外面的女秘書神馬的發火。

  「我是不請自來,你如果不怕對你不利,識相就趕緊把門關上!」老子不等 這小子喊人,趕緊先下手為強將話挑明。

  這頭豬肯定是心頭有鬼,背地裡見不得人的事做多了,聽我這麼一威脅,又 不明我的來路,不曉得是不是著了哪條道,屁顛屁顛的趕緊將門關上,「有話好 說,來,坐坐坐,請問先生有何貴幹?」

  我的眼光這才好好逡巡了下房間,映入眼帘的是那個讓人目眩的氣派與豪華, 如果這些是自掏腰包到無話可說,問題是這些腐敗分子們慷的是國家之慨,拿屁 民的錢財肆意糟踐,這NND一個人的辦公室面積大得趕上咱報社的大通間了,無 處不在體現著金碧輝煌的裝飾和裝逼一樣的體制威嚴,想到這光鮮的背後那骨子 裡面腐爛的靈魂,老子正義凜然的立馬有種想吐的感覺。

  「聽著,」我清了清嗓子,「我只有幾句話,說完就走!」

  然後我伸出手指對著姓封的鼻尖一字一頓的說到:「今天我以一個具有正義 感的公民,和寧卉老公的身份,算正式的,嚴正警告你,請你以後離寧卉遠點, 別老惦記著打良家婦女的主意,要是再有昨晚那樣的事發生,我不會像今天這樣 對你客氣的!我希望你聽得懂人話!」

  說完,我看了一眼那豬頭一付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模樣怔在那裡,轉身摔門而 出!

  出門的時候老子心裡頭說:「我日,以為老子有點綠帽癖,送老婆給別的男 人日了,就是個男人都能上我老婆了?」

【情天性海】(第五十七章:仇大小姐的雞毛信)

  老子想像得出來,姓封的那頭豬平時肯定在那間辦公室里對下屬作威作福慣 了,這大清八早的沒想到被寧煮夫指著鼻尖劈頭蓋腦一陣教訓,心裡頭自然有萬 個不爽和憋屈,估計此時正牙齒咬得格格的發癢,胸腔呼哧呼哧的拉得跟風箱似 的響。然後臉部沒有漲成豬肝色,都漲成了羊肝色。

  我出門的時候感到步履輕盈,覺得現在戴副眼罩披個斗篷老子就是蝙蝠俠了, 行走在這體制內鋼筋水泥的叢林裡仗義行俠,對那些主要惦記老百姓家良家婦女 的體制蛀蟲們進行著英勇的鬥爭,老子從來沒鳥過體制,體制算個鳥啊,銀行行 長很鳥不起?惹我老婆,一樣的把你的鳥咔嚓嚓!

  可能此時寧煮夫被自己的英雄主義氣概沖昏了頭,沒想到其實自個供職的那 間ZF色彩濃厚的報社,不正好是個鳥的體制內麼?

  平時凡事講個思維邏輯清晰的寧煮夫此時已經顧不了那麼多,體制內咋滴? 寧煮夫自有一番妙解,老子算體制內充其量也是個潛伏加臥底。

  我快出得銀行大門,正好瞥見剛才進來的時候關於準不準我進來有過一番交 涉的接待小妹兒,正一臉含春的在對著我笑,話說這小妹兒還多水靈的,我正納 悶這成了英雄是不是女人緣就像水籠頭的水一擰開就嘩嘩嘩的來了咋滴,我正欲 準備禮尚往來的在臉上報以個發哥版許文強的笑容,沒想到人家小妹兒那含媚的 眼光是朝我奔來,只是又越過了我的肩頭,然後聽到她對著我身後伸出手揮了揮, 嗲嗲叫一聲:「嗨,劉行長早!」

  我轉過頭一看,一個跟姓封那豬頭幾乎一個模子盜出來的中年大腹便便男正 咧著嘴對著那接待小妹兒笑,那眼光一看就是色迷迷的……

  我日,這間銀行的行長咋都是這付德行?

  接下來幾乎一整天我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興奮中難以平靜,儘管今天這麼沖 到姓封的辦公室去警告他是有些出格與衝動,其實我內心是異常冷靜的,我曉得 姓封的那小子一定賊心不死,按我們家鄉話,這叫掃了他的皮,意思是傷了他尊 嚴,估計這小子一定會想什麼方來報復老子。

  儘管老子不曉得怕字是咋寫的,但對他提防著點總不會有錯。

  我決計不把今天的事兒告訴寧卉,女人家家的總是喜歡一驚一咋,得不得得 到老婆對俺英雄氣概的讚許或者讓她感受到自家男人對她那種山一樣偉岸的保護 倒是其次,搞得老婆成天擔心這擔心那的就不好玩了。

  臨要下班時間了,我正準備打電話問老婆今晚是不是要回家用餐我好履行一 名煮夫應盡的職責,寧卉的電話到先打來:「老公,北方又約我了,說再見不到 我都要跳江了。我今晚去去啊,纏了好幾天,真煩人。」

  「呵呵呵,煩?不會吧,幾天沒見小情人了怕是想他了吧。」我心想女人嘛, 不口是心非就不是女人了,我趕緊在電話這頭就把頭點得跟舂蒜似的,「去吧親 愛的,這幾天看你都悶悶不樂的,去好好嗨皮一下。」

  「去,沒正經。那我去了啊老公。我會早點回來的。」寧卉電話那頭明顯聲 音里多了一點軟軟的嫵媚。

  「嘿嘿,」我使壞的一笑,「我等著你回來老婆,然後老公接著操你。」   「你壞!吻你老公。」

  「吻你寶貝。」

  擱下電話,我心頭便是一陣偷著樂,這老婆今晚能XXOO嗨皮了不說,我 還不用做飯了哈。於是我自個胡亂下了幾根麵條對付了下肚子,然後打開電腦, 掛上QQ,準備為報社寫些稿子。

  那廂邊,這幾天都沒見到寧姐姐的曾北方早就樂得屁顛屁顛的候著我老婆了, 早早的便在寧卉公司不遠處的路邊猴急急等著,一艾寧卉的車開過來一溜煙便蹭 上了車。

  自然,今晚老婆與小情人約會之三部曲如果沒猜錯的話按次序應該是吃飯、 看電影和操屄。

  倆人不出所料選了家僻靜的餐廳,並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吃什麼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種僻靜所帶來的可以相互卿卿我我的空間。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偷 情嘛,這偷,要有偷的刺激才有意思。席間一點小曖昧是免不了的,那場景我是 親眼看見過的哈,北方要麼手拉著我老婆的手兒,要麼就是勾著肩搭著背兒的, 時不時夾個菜給寧卉喂個食的——這招我在小燕子那裡也用過——連沒啥食慾的 小燕子都被我生生喂進了個大牛排,這招對女人忒好使哈。

  這當兒寧卉依舊心裡像裝滿了一大車沉沉的心事似的,心思也沒多少放在吃 上,是曾北方大男孩般的關心給了老婆一如既往悉心的偎貼,這小子插科打諢的 自然比不上老公寧煮夫,但那種青春逼人的感染力還是讓人很覺得舒心,寧卉一 定這樣想。

  「寧卉姐,這幾天你都不搭理我,想死我了。再不理我我得跳江了哦。」曾 北方從剛才對面的座位上坐過來半摟著寧卉曼妙的腰肢,嘴像抹了蜜一樣的說到。   「去,小屁孩凈哄人。見不到我就跳江,你以為你哄三歲小孩子啊。」寧卉 嘴裡咋呼到,腰肢被北方盈盈一握,身體輕輕一扭,一付欲拒還迎的嬌羞樣活脫 脫的就表現出來。

  「真的,昨晚,我做夢……都夢到了你。」曾北方說這話一付信誓旦旦的模 樣,生怕人家不相信寧姐姐做了他的夢中人。

  「呵,有那麼誇張啊,這才幾天沒見呢。」寧卉嘴上這麼說,但被男人這麼 寵著的感覺相信是個女人都會覺得心裡蜜甜蜜甜的哈。

  如果這個寵自己的男人不是自家老公,是不是蜜甜中還多些刺激的幹活?   「真的,一天見不到你,我就……就渾身不自在,像丟了魂似的。」曾北方 話一方面說的實誠,一方面大男孩的率真表露無疑。

  「哼,不害臊,有這麼想別人老婆的嘛。」寧卉看來是一方面要故意拿曾弟 弟開開心,一方面也是想提醒下北方不要忘記了的身份。

  話說寧卉這麼冷不丁的來一句,讓曾北方頓時有了一種現實很骨感,加上我 生君已嫁的悵然。

  話又說回來了,曾北方童鞋你得明白這個道理,不要看你寧姐姐現在接納你 為情人並挺享受跟你的情侶關係,就以為如果這會你寧姐姐未婚就會嫁給你個皮 囊雖然光鮮,但畢竟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找老公,還是要找寧煮夫那樣的熟男滴。   看人家寧煮夫,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帶著點滄桑與玩世的智慧,和比天空 還寬闊的能送老婆到別的男人床上的胸懷,那才是作為一名幸福女人需要的老公。   一名好情人,未必是一名好老公,當然,反過來也一樣哈。

  情人一時,老公一生。對於寧煮夫,寧卉是自己一生的女人,這個是誰也爭 不去的鳥。

  姓曾的,你還嫩著咧。

  寧卉看出來曾北方有些愣愣的尷尬,趕緊安慰他:「生氣啦?你又不是不知 道我是有老公的啊,這是事實嘛,好了別生氣了。來,姐喂你。」

  說完寧卉挺小女人的作態夾了筷子菜要喂北方,見北方還怔在那裡不張口, 便把聲音嗲高了個音程故意岔開話題:「喲,還真生氣啦?小屁孩脾氣蠻大的嘛, 嘻嘻,昨晚夢到我啥了?」

  這下曾北方來勁了,張口便把寧卉夾的菜吞下連筷子都咬著嘴裡,似乎要把 剛才對寧姐姐老公的醋勁都發泄出來似的,湊到寧卉耳邊發著狠勁的說到:「夢 到在夢裡我……我狠狠的要你,不停的要你!」

  「呵,流氓!」寧卉嚶嚀了一聲,便見臉上飛起了一抹紅霞……

  老婆在餐廳里跟小情人你儂我儂的當兒,我在家幾篇稿子很快的敲弄了出來 發給了報社的編輯。我於是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拉動了下自己的QQ看是不是 有哪些大神在線。

  哈哈哈,曾大神在。

  我心頭一陣喜悅,自打自駕游回來這幾天也沒跟曾大俠有聯繫,這下抓住她 了。

  「親愛的,在幹嘛,在家哇?想死俺了。」我一排字打過去,現在跟曾大俠 說話自是多了一份肆意,話說人家的屁眼都給我日過了,我還不把人家當做自家 人我還是淫嗎?

  接著曾大俠的QQ那邊回了個話過來嚇得我差點沒把氣岔過來:「你好,我 是眉媚老公,眉媚這會在洗澡呢。」

  神馬情況?這兩口子現在QQ上都到了公母不分的份上了?我趕緊抓起旁邊 的茶杯喝了口茶準備壓壓驚,沒想到這哥們又發過來一排字差點將老子那口還包 在嘴裡的茶直接噴到了電腦螢幕上,這哥們說:「呵呵,這位我沒猜錯的話,應 該是陸恭兄吧。」

  我靠,聽到沒,喊老子陸恭兄,這哥們還真逗,幽默還有點冷哈。不過這聲 陸恭兄一下拉近了我跟這位綠公兄的距離。

  「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是眉媚老公,剛才冒犯了尊夫人,請多多包涵。」   「呵呵,哪裡的話,眉媚沒少跟我提起你。她也跟我說她想死你了。」   這哥們看來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的主,而且對寧煮夫喜歡鬥嘴神侃的脾性 愛好似乎了如指掌。說出來的話都是那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調調。

  「呵呵,是嗎?啥時候說的?」我也來勁了。

  「昨晚。想知道是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下說的嗎?」

  「嗯,那是?」

  「我家床上,我們做愛的時候。」

  我靠,這兩口子太galivible了!這等於是說相當於我去告訴王總 或者曾北方寧卉在我身下被我雞巴叼著的時候說想他們!

  看人家那綠帽的級別與道行已經修煉到啥程度。我心裡頭就是一陣慚愧。 「哈哈,承蒙尊夫人如此抬愛,慚愧,慚愧。」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 打著哈哈。

  「其實得感謝你帶給我老婆的快樂。」曾眉媚老公這話打過來,立馬讓我有 些感同身受的感動了。這幸福生活哪裡用得著謝黨和政府嘛,謝讓老婆為自己戴 綠帽子的男人才是境界。

  「哥們這話真讓我感動,我懂的,一切盡在不言中。有時間一定請老兄好好 喝一杯。」

  「呵呵,有機會的。到時候一定會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眉媚來了,你們聊。」   「呵呵,就這麼定了。」

  話說這綠帽公和被綠帽公約的一場酒就這麼不經意間定了,跟曾眉媚老公這 麼寥寥數語的幾句話無形中在彼此的心裡架起了一座理解與溝通的橋樑。從剛才 這位仁兄的話語風格來看,言簡意賅,沒有多餘的彎彎繞,是那個對寧煮夫的胃 口的套路。現在這架勢不僅是淫了人家老婆,還要跟人家老公結下同志加兄弟的 友誼,這立馬讓老子想到一首歌,歌名叫做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呵呵,糗大了不是,泡人家老婆,沒想到遇見人家老公了哈。」這回是看 來是母的現身,曾大俠在QQ上了。

  「是啊,我真沒想到是你老公。開始還嚇了我一跳。」

  「真嚇著你了?我跟我老公互相都知道對方的QQ密碼,經常上對方QQ的, 他也知道是你,才跟你搭話的,不然他也不敢這麼隨便的跟人搭飛白哈。」   「就是,一開口就準確的指出我是陸恭,你老公還有點幽默哦。」

  「嘻嘻,他又不是不知道你。」

  我正欲問昨天這妮子是不是在她老公身下說想我了,還沒等我手起話落,曾 眉媚的QQ又打過來一排字:「今晚怎麼這麼有空?寧卉呢?哦,北方打電話跟 我說他寧姐姐這幾天都不理他他愁死了。」

  「就是,寧卉這幾天都說北方約了她,但她說工作太累了沒去。不過,這會 人家正約會著呢!」

  「啊,是嗎?那你,不是一個人單吊在家了?」

  「是啊,俺好可憐。」

  「呵呵,那你要不要過來?」沒多久曾眉媚打過來的這排字讓老子著實嚇了 一跳。

  「上哪兒來?」

  「我家。」

  「我靠,來你家,你,跟我和你老公兩個男人………3P啊?」

  「你敢來我就敢P,又不是沒P過。」

  「你真的做過3P,跟誰啊?」

  「不告訴你。」這妮子在這話後頭還加了撅嘴的表情。「來還是不來,別像 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嘛。」

  這曾大俠是夠NND豪爽了,邀請男人來家3P!這份邀請讓老子立馬就有 些激動,讓我有些犯癮。但我轉念又想,等會要是寧卉回家來,看到個寧公館冷 冷清清的人影都沒有,話說我還沒幹過這種事。一般說來,老婆在外偷情回來, 老公應該在家熱熱絡絡的笑臉相迎然後給她一個最溫暖的懷抱才是一個好的綠帽 老公應該做的哈。

  這讓我有些犯難了,思忖片刻,還是戀戀不捨的回絕了曾大俠的那份充滿魅 惑的邀約:「下次吧,今天我答應寧卉在家要等她回來的。下次我一定來和你老 公一起好好P你。」

  「唉,老婆在外跟情人約會,做老公的還得眼巴巴的在家守著,寧卉真是好 福氣啊嫁了你這麼個極品老公。」

  這話老子愛聽!「彼此彼此,你老公不也一樣嘛,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也是了,想不到我跟寧卉姐妹一場,嫁的老公都是一樣的臭味相投。」   「你就別占了便宜還賣乖了,什麼叫臭味相投?你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偉大 的男人了吧。」

  「哈哈,好好,你們都是偉大的男人,要體現你們男人的偉大來,也得看看 你們娶著什麼樣的老婆了啊?如果我們不跟你們來事,你們還偉大個屁啊?」   來事,意思就是同意跟別的男人淫亂個嘛,得,這不還是占了便宜還賣乖嘛, 這曾大俠嘴皮子著實利索,方的都能被她說成圓的,豬都能被她說成能在天上飛。   「呵,還別說,這幾天還真有些想你了。你想我不嘛?」

  「想我什麼啦?」這話曾眉媚加了個吻的表情。看上去讓人感到十分曖昧與 舒服。

  「你懂的。剛才你老公告訴我昨晚你跟他愛愛的時候說想我了,你咋說的啊?」   結果曾大俠十分生猛的來了一句:「呵呵,我說我好想陸恭操我,我好想你 的大………雞巴。」

  我日,曾大俠你實事求是點好不好,我的雞巴哪裡大嘛?

  ……。

  寧卉跟北方吃完飯竟然彼此心照不宣的省略了第二部曲,去看場電影啊神馬 的。北方這小子當然是猴急的就想操他寧姐姐的屄了,而對於寧卉來說,雖說自 駕游回來這幾天跟寧煮夫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行房事,你說現在小情人那根 漂亮而又如此厲害雞巴擺在面前一點不想也是假的,但這段時間老婆畢竟一方面 是上班較累,另外一方面這幾天的心情總是有些磕磕絆絆的,不像自駕游那幾天 有那麼一份胡天海地放得開的心態。

  於是,寧卉就想早點完事能夠回家。

  再說,寧卉今天答應跟曾北方約會也有照顧下這小子情緒的意思。畢竟俺老 婆不說母儀天下,畢竟也是如此善解人意與至溫至柔的女人,對老公如此,對情 人亦然。

  兩人很快回到了曾北方在外租的公寓,一進門北方就急不可耐的抱著寧卉一 陣熱吻,舌頭熟練得伸進寧卉的香唇里翻江倒海的一陣狂攪,寧卉起初也是很動 情的回吻著,將北方伸進自己口腔里的舌頭結結實實的吮吸了一番,但逐漸被北 方更加熱烈的回應憋得有些喘不上氣來,嚶嚶嗚嗚的掙扎一番張開嘴做了個深呼 吸,然後寧卉環視了下四周,見房間十分凌亂便數落開來:「唉,看你房間亂的, 衣服到處亂放,就不知道自己收拾一下啊。」

  邊說,寧卉就從北方懷裡掙脫出來將那些到處擺放與堆砌的衣服,雜物收攏 準備收拾。

  「啊,寧卉姐,怎麼好意思讓你來啊,我自己來收拾,對不起啊。我……我 平時工作太忙了,就……」曾北方在一旁好生尷尬,連忙制止寧卉。

  「工作忙不是藉口,今天簡單就收拾一下吧。以後要是房間再這麼亂,我可 不會再上這兒來了。」寧卉說這話雖說得嚴厲,但語氣卻十分溫柔。

  這點上我就要好好說道說道曾北方同學了,想當初寧煮夫第一次把你寧姐姐 帶回咱住處的時候,我可是特意將房間拾搗得那個一塵不染的乾淨與整潔哈,單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能說明為什麼寧煮夫是你寧姐姐的老公,而你只能做 她的情人。

  十來分鐘的功夫,兩人一起將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女人到底手巧,這麼簡 單的拾綴了一番,房間瞬間看上去就整潔與舒服多了。

  這時候寧卉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嗲勁上來了,見她輕輕喘著一番勞作後的芳氣 說到:「你說嘛,你帶女孩子上家來是幹啥來了,剛才那環境讓人家女孩子怎麼 會有心情嘛。」

  這風情賣弄得那個的才叫絕啊,這一擒一縱的火候拿捏得如此渾然天成,直 叫曾北方這小子此時魂都不知道在哪飄著了,就見他一副腎上腺急升的樣態將寧 卉再次一把拉在懷裡狂吻起來,這次手腳沒剛才那麼規矩了,一隻手伸進寧卉薄 薄的上衣里開始揉弄起來,一隻手鑽到背後去解寧卉文胸上的搭扣。

  「嗯嗯,」曾帥哥此時如此勁道的熱吻到底魔力巨大,一會寧卉整個身子都 攤在曾北方的懷裡,雙眼迷離,發出了惴惴不停的嬌喘。「嗯嗯,你太猴急啦, 我們………先去洗個澡好不好?」寧此時半邊乳房已經裸露著被曾北方捧在手裡。   寧卉說我們去洗,意味著經過咱四人行的自駕游後,兩人洗個鴛鴦澡啥的已 經是常態了哈。

  就見曾北方屁顛屁顛一把抱起寧卉就朝浴室奔去,這到底身大才力不虧,這 小子抱我老婆那樣子就NND像手裡抄起只小母雞。

  嘩啦啦一會兒浴室里花洒淅瀝瀝的噴出冒著氣兒的水來,花灑下兩具赤身裸 體的男女半是洗浴,半是親熱似的黏糊地摟抱在一起。都是世間極品的帥哥靚女, 這氤氳的水霧中赤裸相抱,那視覺霎時便具有了震撼的強烈衝擊效果,「嗯,好 美寧卉姐,」曾北方一邊用沐浴液幫助搓洗著寧卉潔白無瑕,如緞如玉般的身體, 一邊跟寧卉交頸相吻,急切的說著些情話,「昨晚夢見跟你做愛,我……」   「怎麼了?」如此親昵淫靡的氣氛中,寧卉的聲音已經有些顫然。

  「嗯,你摸摸,」曾北方說著便將寧卉的手拉著朝自己的身下摸去。

  「哇!好硬。」寧卉的指尖觸摸到那根勃起來像鉤子一樣漂亮的陰莖一剎那, 情不自禁的嬌喘了一聲。

  此時曾北方的雞巴已經直扛扛的處於完全勃起狀態翹挺在空中。寧卉的一隻 芊芊玉手撫摸在上面。

  「昨晚做夢跟你做愛的時候它就一直這樣,後來………後來我還在夢裡射了。」   我靠,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還夢遺了哇!

  「嗯嗯,」不知道老婆聽到一個如此美樣少年為自己夢遺是個什麼滋味,就 見她嚶嚀了一下,眼裡儘是溫柔與嫵媚,然後讓曾北方都沒料想到的蹲下身來, 半跪在他身前,好好的看了看那根杵空中姿態翹挺的陰莖,或許想到待會這根漂 亮的鉤子會將自己再次帶入一次次快樂的頂峰,不由得感覺下身一陣悸動,雙腿 間就生出了些黏黏的濡濕。

  然後雙唇一張,那根碩大的鉤子便連根沒入了寧卉的檀口。

  這個陣仗還了得,曾北方半盞茶的功夫就在寧卉口舌的裹挾下呼哧呼哧的喘 個不停。

  俺老婆的口活現在已是日益精進了哈,曾北方的雞巴在寧卉口裡突進吐出的 連青筋都看得出來了。這小子接著一付似乎不頃刻間爆發出來已經無法忍受的模 樣,就見他將自己的話兒從寧卉嘴裡撥出來,將寧拉起身翻轉過來,端起雞巴從 後面就想要直取他寧姐姐的花心。

  「別別………別在這兒。」寧卉連忙說到,浴室愛愛固然刺激,但寧卉似乎 最近疲憊的心態更需要的是一場舒適的享受與釋放。

  曾北方聽話間趕緊用浴巾草草擦了下兩個人的身子,抱起寧卉一絲不掛的身 體就朝臥室奔去。

  「套子………套……子」曾北方將將將雞巴插入到寧卉身體里的當兒,寧卉 還是習慣性的叫了起來。

  「嗯,」曾北方有些遲疑,「上次,都沒用唉……寧卉姐。」

  「必須用套子……不能每次都那麼僥倖。」寧卉以命令式的語氣說到。   曾北方不敢違逆他寧姐姐的意願,趕緊將套子戴上,然後插入算是順利插入 了,剛剛在寧姐姐那朝思暮想的屄屄里三下五除二的抽動了一番還沒熱完身,寧 卉的嬌喘聲漸次剛起,寧卉擺在旁邊的手機響了。

  寧卉拿起手機一看,趕緊朝北方做了停止行動一切靜默的手勢,然後對著電 話說到:「您好,王總。」

  神馬情況?王總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鳥?

  電話里傳來王總的聲音:「寧卉啊,在家啊?方便嗎?想請你喝咖啡出來坐 坐,順便,想臨時抱佛腳請教你一些日常的英語對話,這次出國考察得應付應付 啊。」

  我靠,臨時抱佛腳?怕是想抱你乾女兒這個人了吧,老江湖狡猾狡猾滴。   寧卉下意識的看了看正跟自己一絲不掛的赤身相纏,還伏在自己身上,連雞 巴都還在自己身體里輕輕蠕動著的曾北方一眼,那一眼有一絲難掩的慌亂。   然後狠狠的咬了咬嘴皮,像要使出很大力氣似的說到:「對不起王總,我已 經睡了,我人也有些不舒服,下次吧。」

  不確定王總是否聽出了他乾女兒這分鐘的託詞,但電話里傳來的王總聲音跟 剛才沒有絲毫的走樣,依舊十分淡定滴:「哦,那你吃點藥,好好休息啊,晚安。」   「晚安,王總。」寧卉回應的時候長長的眼睫毛遮住了上彎月,聲音小得幾 乎聽不見。

  寧卉若有所思的掛了電話,表情有些悵然。不知道這時候曾北方是否看出了 其中的端倪,只見他直咧咧的問了句:「王總,是你們公司的那個王總吧?」   「嗯。」

  「這麼晚了請你出去喝咖啡,寧卉姐,他不該是要打你這麼注意吧?」   「小屁孩,別亂講。」寧卉話雖這麼說,但嘴角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 笑。為了掩飾這樣的尷尬,寧卉見就像做伏地挺身般的姿勢伏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 的曾北方那付滑稽的模樣,很雷的來及一句:「繼續啊,還愣著幹嘛?」

  這下曾北方領到尚方寶劍了,才敢開足馬力,扭動自己的胯部,讓那根已經 懸在在半空中老半天卯足了勁頭的鉤子,甩開膀子的架勢在寧卉身體里由輕及重, 由慢及快,噼噼啪啪的抽插起來。

  一會兒,寧卉綿綿不斷的嬌喘聲才隨著曾北方抽插的節奏真正的在房間迴響 而起……

當晚寧卉回家的時候已經很疲憊,並且仍舊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樣,我只是簡 單問詢了下約會的情況,沒忍心實現下午電話裡面告訴老婆的回來繼續操她的諾 言。

  寧卉沒告訴我王總約請她喝咖啡的事兒。

  第二天,我的主要事情仍舊是試圖跟洛小燕聯繫,但結果跟昨天一樣依然一 無所獲。搞得我也有點著急與鬱悶。正好中午一個我多年的老外朋友邀請我晚上 去參加他的一個生日party。

  這個老外是個義大利人,娶了個本地的姑娘做老婆並開了家裝修設計公司, 已經在這座城市定居。我愉快的接受了他的邀請。

  當然這種場合是要攜夫人滴,老外都興這個。我想這幾天寧卉也鬱悶著,正 好可以帶她出去散散心,我便早早電話確定了老婆會以南夫人的身份出席今晚的 party。

  哈哈哈,南夫人,寧煮夫說慣了,偶爾說個南夫人還挺彆扭哈。不過寧卉在 這種社交場合十分樂意充當南夫人的角色,十分滴給我面子。你說嘛,帶這麼個 如花似玉兼知識氣質濃郁的美嬌娘愛妻出席這樣的公眾場合,是個男淫都覺得漲 臉哈。

  晚上我們如約前往。Party是在一家小酒吧舉行的。老外圈子那些人好 多我都認識。我便帶著美麗的南夫人在party上十分炫耀式的逡巡一番,然 後howareyou,nicetomeetyou,longtimeno see之類的嘴巴都說乾了才跟這些個黃毛老外們打完招呼。就這當兒,突然一 個瘦高個的老外竄到我們跟前,對著寧卉就是一陣咋呼到:「Hey,Howa reyou,Doyourememberme?」

  寧卉愣在那裡半天沒反應過來。

  老子到一眼認出這小子來了,不就是那個「里貝里」哈,步行街開法式麵包 店的那個。

  「里貝里」見寧卉好像沒認出他來的樣子,便一邊嚯嚯嚯的比划著武打功夫 的動作,一邊操著半生不熟的中文繼續咋呼到「你不記得我了?上次你男朋友好 厲害,JackChen(成龍)!功夫!」

  這下寧卉想起來了,這小子說的是那次在步行街法式麵包店門口,幾個地痞 調戲自己,黑蛋過來小試身手三下五除二就將那群流氓打趴下的事兒。

  後來「里貝里」還送了寧卉一袋麵包沒收錢捏。

  聽「里貝里」還在咋呼黑蛋是自己的男朋友,寧卉就是一陣急,這老外怎麼 就少根筋還是咋的,當時就跟他說過了黑蛋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啊。

  寧卉趕緊把我拉過去,湊在「里貝里」跟前:「Thatman,Jack Chen,isnotmyboyfriend。」然後寧卉指了指我,「Th ismanismyhusband,understand?」

  「明白了。」然後「里貝里」繼續操著半生不熟的中文跟我熱情的寒暄。   這下老婆算是遇著個熟人了,如果這也能算是熟人的話,兩人開始貌似熱烈 的談論一些肥皂話題。

  這當兒我的手機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我趕緊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接了電話, 果真是個陌生的聲音。

  一個年輕的女人,聲音很急的樣子:「南先生嗎?你在哪兒?現在我想見到 你。」

  「請問你是?」我有些驚訝,我在想這個電話是不是有打錯了的可能。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南先生。我是周婷婷。」

  「哦,仇大小姐啊,不好意思,真沒聽出來。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但得當面說,電話不方便也說不清楚。」

  「可是我現在我有事走不開,明天行嗎?」

  「不行,我必須馬上見到你。」周婷婷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靠,敢情我是遇著送雞毛信的了還是咋滴,送信的還是仇大小姐,仇老闆 那個失散多年,讓仇老闆還費盡心機專門為她量身定做了個模特大賽的女兒!   這仇大小姐的脾氣我是見識過的,況且這雞毛信來得這麼突然,一定是真急 了。

  於是我跟寧卉說要出去處理點急事一會就回來,說完我趕緊開車朝周婷婷約 好的地方奔去,離開酒吧的時候,老婆跟「里貝里」似乎聊得正熱絡。

            第五十八章 封行長的反擊

  這正步入炎炎盛夏的,而寧煮夫卻好似趕上了多事之秋,覬覦老婆美色的黃 世仁們開始了蠢蠢欲動,而小燕子八成已經落入壞人的魔掌而沒有下落。這個時 候,仇大小姐卻又神神叨叨的不知從哪旮旯鑽了出來。

  這麼多跟寧煮夫關係密切與不密切的女人,連著事兒的紛至沓來,對咱寧煮 夫同志瘦弱的肩膀是一個嚴重的考驗哈。

  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下熱鬧了。

  我開著車朝周婷婷約好的一家咖啡廳駛去,一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時 候,仇大小姐送這麼一封雞毛信,到底信裡面裝的啥葫蘆,葫蘆裡面賣的是啥藥? 按說,如果不算模特兒大賽當了下人家的評委,俺跟仇大小姐還真是只有一面之緣 ,就是仇老闆邀請我去說服周婷婷與他父女相認那次。

  而那以後我也沒太過問這事,不曉得這父女倆現在到底是已經相認還是沒相 認,如果相認後是否相處還好。話說干戈都能化作玉帛,而人家之間本來就沒有 干戈,有的只是無敵的親情與相連的血脈。仇老闆當初拋妻棄子不對,但後來專 門為周婷婷費那麼大周章轟轟烈烈的舉辦了個模特大賽也讓人感動到鼻涕橫流, 真箇把那父愛如山的一幕演繹得盪氣迴腸。

  一邊駕駛機動車輛,一邊還像寧煮夫一般思考如此多的問題其實非常不安全, 此時寧煮夫也顧不了這麼多,思想者寧煮夫的邏輯是,思想者不思考還叫思想者 麼?

  不思考,毋寧死。

  但一路上寧煮夫終究沒有將為嘛周婷婷這麼急找他思考出個究竟來。

  不一會兒,我按周婷婷的指引在咖啡廳一間靠窗的卡座間找到了她。

  我靠,周小姐此刻也戴著個墨鏡,今年夏天流行墨鏡病毒還是咋滴?這大黑 天的,送封雞毛信也不至於這麼化妝嘛,以為自己真的搞地下工作啊?

  「呵呵,周,哦不不,」我一坐下來,就風風火火的要跟人家打招呼,但又 實在有些不曉得該如何叫人家,「仇小姐,別來無恙。」

  「別這麼叫我,叫我婷婷。」周婷婷倒十分利索。說話直來呼去,眉宇之間 跟他爹到有一種十分相似的桀驁。

  話說模特兒大賽上,從專業的角度,周婷婷這個冠軍確實沒有洛小燕表現優 秀,但這並不否認婷婷人如其名,婷婷玉立的,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雖然 跟洛小燕職業病似的一般有著一種通透的骨感,但周婷婷顯得豐腴一點,雖說我 沒見過婷婷母親,但這妹紙相貌糅合的著實都是她爹的優點。大眼厚嘴加尖鼻的, 加上個頭繼承的是她老漢一樣的欣長——估計她媽也不會矮,這婷婷妹妹的樣兒也 是長得那個人才溜溜的好喲,擱哪都是招蜂引蝶的主。

  但這下寧煮夫悲催了,因為面對面喝個咖啡,我又得象看洛小燕一樣仰視人 家小姑娘。一個男人經常得仰視人家小姑娘,這始終不是個事哈。

  俺一艾落座,對面就有一股濃郁的我其實分辨不出啥香型的香水味道撲鼻而 來,周婷婷多少是化了點裝出來的,口紅與眼影濃淡相宜。穿的是無肩弔帶,隱 約有一片泛著咖啡廳鵝黃燈光的雪肌白乳呈現出來,透過薄薄的衣衫呈現出一種 迷人的光影綽綽與骨肉勻亭。這不像洛小燕時刻素養,美是那種人淡如菊的美。 而眼前我看到的似乎是一朵濃烈的夏花,看上去野性逼人。

  「呵呵,」我湊近一看,原來人家戴的不是墨鏡,而是正二八經的眼鏡。這 麼個漂亮的帶著點野味的妹紙,戴著付眼鏡頃刻間有一種特別的離間與異化之美, 話說我對眼鏡妹妹也別有情中,猥瑣一點——老子一看A片時,凡是女主戴著個 眼鏡總會讓俺有一種別樣的興奮。

  果真這次見婷婷妹妹戴著個眼鏡來給我送雞毛信,那好感是嗖嗖的頃刻間升 了好幾滴血。

  「這麼急,找我啥事啊?哦,你先告訴我跟你爹咋樣了?和好了吧?其實你 爹也是一挺豪情狹義的人,話說鐵漢柔情,兒女情長,你爹也不容易啊。在外打 拼到今天的成就,不是是個人都能做到的。父母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了,女兒, 都是父親的一塊心頭肉啊。父愛如山的,你爹的尋女壯舉讓我也立馬有了一種想 當一名象婷婷這樣漂亮姑娘父親的衝動。」寧煮夫在漂亮妹妹面前那嘴皮子就管 不住的毛病照例充分暴露出來,人家都未來得及開口搭上兩句腔,這邊寧煮夫的 機關槍已經掃到太平洋了,末了還衝人家眼鏡瞄了瞄:「呵呵呵,婷婷戴上眼鏡 真好看哈,啥時候戴眼鏡了?」

  「南先生還是那麼貧。我一個一個回答你的問題,看有遺漏沒哈,我跟仇老 板算是相認了吧。但我雖然允許他叫我女兒了,但我還是叫他仇老闆。」

  得,就沖這番表達,這個婷婷妹妹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我眼睛本來就有點近視,一直帶著眼鏡。一般演出時候會帶隱形眼睛,哦, 上次我見你時戴的就是隱形眼鏡。可能你沒看出來。但那戴多了眼睛不舒服,所 以我戴眼鏡並不是為了好看。」婷婷繼續說。

  「另外,我不知道你怎麼老喜歡為仇老闆唱讚歌,可人家在背後……」周婷 婷突然欲言又止。

  「仇老闆背後咋了?」婷婷這話讓我的心微微一驚,這句話背後難道隱藏著 什麼……不詳信息?難不成跟今晚的雞毛信有關?

  周婷婷嘆了口氣,頓了頓,然後呷了一口咖啡:「好吧,這麼急我找你,當 然不只是想跟喝一杯咖啡了。我問你?」

  「嗯,什麼事?」

  「你是不是跟一個姓封的什麼人有什麼過節?」周婷婷睜大了漂亮的大眼看 著我,那眼睛黑仁透亮,忽閃忽閃的,一付很會說話的樣子。

  「啊?」我張開嘴半天沒合攏,敢情仇大小姐找我居然還跟姓封的這小子有 關?」你………你怎麼知道?」我囁嚅著問到。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有還是沒有?」

  我靠,那NND已經不叫過節了,你說黃世仁惦記人家楊百勞家喜兒,楊百 勞跟黃世仁那能叫過節?

  那叫仇。

  到現在,我才真正意識到今兒周婷婷找我事情的嚴重性。但姓封的跟周婷婷 八竿子打不到一處,怎麼姓封的能從周婷婷嘴裡說出來?」嗯,是的!」老子眼 睛噴著仇恨的怒火斬釘截鐵的回答到。當然腦海里也不忘浮現出姓封的那豬頭被 老子堵在辦公室一番訓斥的囧樣。

  「你怎麼會去惹他?」周婷婷輕輕嘆了口氣,「我聽說這人在市裡能耐挺大, 是一個什麼銀行的行長,黑白兩道通吃。」

  「我靠,」在女人面前除了下面的話兒不能軟,嘴上的話兒也不能服軟,聽 這話我立馬有些毛了:「搞清楚,是他惹老子!我也是聽說這個人有些背景,但 我才不管他是喜歡吃白加黑還是黑加白,老子也是素的葷的一起吃的,我才不會 怕他!」

  我才戴了眼罩披了斗篷裝了蝙蝠俠到人家辦公室去罵了那頭豬,這時候我怕 了他,老子不是龜兒子就是裝孫子了。

  「唉,」周婷婷繼續嘆氣,看樣子是把我看做是要跟風車決鬥的唐吉可德了, 那意思是你跟這種人斗,怎麼斗得過嘛。

  「咋了?」我突然才回過神來,剛才婷婷提到了她爹,然後提到黑白通吃 ……我靠,我突然感到頭皮間都有冷汗滲出來,「莫非?」

  「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但不告訴你,我總不能心安。這麼急的找你我只想 提醒你,你這段時間出門在外的話自己小心點。」

  「怎麼回事?」老子聽出來了,出門在外小心點,這個是標準的黑社會威脅 語言哈,「到底怎麼回事?剛才你說什麼仇老闆在背後啥的?怎麼這事還跟你爹 有關?」

  「是的,」周婷婷低頭沉默了一陣,看著我似乎有一種很悲壯的表情,「今 天我去仇老闆那兒找他,進屋前正好聽到刀巴在跟他說什麼事,因為聽刀巴提到 了你的名字,我就在門外偷聽了會,聽不是很清楚,但大致意思我聽出來了,是 一個姓封的人要仇老闆找人修理修理你。」

  我靠!這世界還真NND小哈,怎麼這姓封的跟仇老闆還真扯上了關係。 「怎麼這姓封的會認識你爹?找你爹修理我,他也不看看我跟你爹地是啥關係?」 我話雖這麼說,繼續表現的挺嘴硬的,但實際心裡已經有些打鼓。

  「這不好說,我聽我媽講過仇老闆過去那些打打殺殺的歷史了,你以為他是 什麼善類?再說了,這事關係到仇老闆的切身利益。」周婷婷依舊說完一番嘆息, 眼光看出來了還多了一點對老子的同情。

  「咋了?啥利益?」我聲音的語調開始有些發飄。

  「後來我問了刀巴詳細情況,他告訴我,姓封的說,如果仇老闆辦不好這件 事,他們新項目的貸款問題就免談了。我知道仇老闆有個很大的新項目非常急需 貸款。」周婷婷嚴肅的說到,一點不像在編故事。

  世界是平的,就像一張大網,誰跟誰都是這張網上相互關聯的一點,這麼說 來,封行長跟仇老闆這個邏輯鏈條是合理的。只不過,NND姓封的這招還真狠! 拿貸款的事兒威脅仇老闆,算是捉住人家的命門了。

  我開始冷靜下來:「刀巴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我有我的辦法,我以仇老闆女兒的身份逼著他問的,他不敢不說。」   「那,」我頓了頓,接著問到,「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知道你這樣做也許 會對你爹不利。」

  「嗯,是個好問題。」周婷婷終於笑了笑,「我知道你曾拒絕過仇老闆送給 模特大賽評委的紅包,我想這個世界上,不只有你自己才那麼有正義感。我知道 仇老闆他們這樣做不對,另外,我也相信南老師的人品。我會去給仇老闆說,叫 他別干這樣的髒事,但我不敢保證他會聽我的。」

  在正義正在成為這個世界稀缺資源的時代,周婷婷這番話讓我有些感動,雖 說這還談不上大義滅親啥的,但人家一小姑娘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表現出來的堅 定立場還是讓人可歌可嘆。

  「你爹那兒,你不用去說了,該怎麼做他自己有個判斷的。已經非常感謝你 給我送的這封雞毛信了,」我故做輕鬆的笑了笑,雖然我其實感到並不輕鬆,然 後一付很大義凜然的樣子說到,擲地有聲地,「我會小心的,但我相信邪不壓正。 我不會屈服於任何黑惡勢力的威脅的。」

  說完我就要起身告辭,周婷婷卻好好看著我,說不上含情脈脈,但目光也如 水般的透澈,然後問了最有一個問題:「能告訴我,那個姓封的到底跟你結了什 麼仇?」

  仇,這回婷婷妹妹這個詞算用對了。不是你爹仇老闆的仇,是仇恨的仇哈。   我也看了看這朵如同盛開在黑夜的夏花,話說這花骨朵的眼睛還真大,關鍵 是大得亮堂有神,然後我覺得對這個問題沒啥好隱瞞的,我邊開口一字一頓的回 答到:「姓封的那小子三番幾次的打我老婆的主意,還調戲我老婆。你說,」我 優雅的笑了笑:「對一個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完,從婷婷妹妹那崇敬的眼神可以看出,俺一個爺們的光輝形象瞬間在人 家小妹兒的心中高大起來。

  跟周婷婷就此別過,回來的路上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神馬叫修理修理?從 背後掄板磚?斬掉根手指?卸只胳膊還是大腿?

  或者,被製造一起車禍?想到這裡,老子一邊開車碼著方向盤,一邊背上就 感到冷嗖嗖滴……

  回到老外的生日party,此時氣氛正濃,老婆端著個酒杯跟里貝里還似 乎繼續聊得挺起勁,小臉蛋也喝得紅臉紅彤的。

  今晚的party,當然也來了不少各路身份的美婦爭奇鬥豔,而寧卉毫無 疑問的在party上艷壓群芳。老子感受得出來,那些外國狼們對俺有這麼個 貌美如花的老婆投射過來的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當然寧卉對各種擋都擋不住 的獻殷勤表現得有禮有節,這都是長期跟心懷各種意圖的狼們周旋得出來的本領。 里貝里這小子這晚上在我離開這當兒就幾乎霸占著我老婆神侃胡聊,這崽兒看來 也是一外國把妹高手,竟然不時讓寧卉發出些玲玲朗朗的笑聲。

  看著寧卉跟外國帥哥聊得這麼開心,我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激動,我不確定 我是什麼樣一種心態,是希望這外國帥哥繼續泡我老婆,還是咱民族主義感情占 了上風,再怎麼咱肥水也不能流了外人田。老子再綠,也是在咱960萬平方公 里範圍內搞綠化哈,再說資本主義的那些個浪蕩公子哥們隨意跑到咱地盤上來勾 引婦女,這種帶著鮮明殖民主義烙印的強盜行為的年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哈。   問題是,如果老婆自己真的覺得被老外泡很開心並且願意呢?

  這是個問題,寧煮夫的綠帽工程有個比天大的原則,一切以老婆的快樂為準000。

  這雖然讓我感到心裡有丁點的不適,但那種莫名的激動竟然很快邊升格成為 一種難言的興奮。把俺剛才周婷婷雞毛信帶來的壞心情也沖淡了不少。

  里貝里見我回來了,跟寧卉言談間立馬規矩了些,沒剛才那麼放肆了,不知 什麼目的的還主動靠過來跟我黏糊了一陣,然後沖我神秘的來了句,說出咱天朝 的話是這個味,「哥們,你,媳婦,真漂亮。」

  我靠,這洋人真土,俺們這兒鄉下才管老婆叫媳婦。

  看來今晚寧卉玩得挺盡興的,似乎這些天心事重重的樣子,至少在表面上一 掃而去。我也乘著老婆高興的春風一陣跟著樂:「咋了,好像今晚有人被外國帥 哥灌了迷魂湯了哈。」邊開車,我邊拿老婆剛才跟里貝里的熱絡勁開心。其實我 也明白,這不僅僅是逗個樂了,寧煮夫似乎也在試探著什麼。寧卉大學時就曾經 有過跟老外同居一室的歷史,幸好那小子是個gay,不然寧卉現在是誰的老婆 都不一定了。

  現在,又見老外。

  「去你的,你別瞎說,我只是覺得這老外挺好玩啊,那中文說得比趙本山還 逗。」

  「我以為是他在泡你哦,敢情是你泡他啊?」我故意把話翻過來顛老婆。   「就是嘛。」寧卉隨口一答。

  「切,丫頭,現在越來越野了哈,都興泡老外了!」我不等寧卉反應過啦立 馬把下面準備的詞兒奉上。

  寧卉這才覺得又上了寧煮夫套了,看著寧煮夫那付小得意的樣子,氣得杏眼 圓瞪,花枝微顫,不是看到寧煮夫在開車都要撲上來在這小子胳膊上咬上一口, 「哎什麼亂起八糟的啊,誰泡誰了?」

  「我老婆泡法國小帥哥啊!」

  「去你的,沒的事。」寧卉趁十字路口紅燈停車的當兒,還是一個粉拳朝俺 的胳膊上擂過來,通過車外街道的燈光,我看見老婆一臉的紅媚泛著光亮。   天知道,那還是不是今晚的酒精在我老婆的血液里發酵在臉蛋上變出來的顏 色。

  這一路回家,雖說雞毛信的事兒其實像一塊沉重的石頭一直壓在我的心裡, 寧煮夫面臨的各種局面似乎已經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但我知道,每臨 大事有靜氣才是真漢子,泰山摧頂而舉重若輕才是大智慧哈。

  於是我繼續跟老婆笑談付如,鎮定自若,縱然寧卉問我剛才出去有什麼急事, 我也只是淡淡的來了句:「小case啦,喬總編要讓我趕一個稿子。」

  寧煮夫知道,男人的肩膀就是為了為女人遮風擋雨的,事情沒理落清楚前, 我不想告訴寧卉這些天我在外面經歷的這些林林總總,讓老婆為自己做這樣不必 要的擔心,那不是咱爺們做的事。

  一艾回到家,寧煮夫兩口子都有一些興致勃勃,哦,說錯了,是性致勃勃。 自駕游回來,小兩口這才是第一次行房。寧煮夫自然駕輕就熟的營造了愛愛的氣 氛,這個氣氛中,綠的點綴是永遠的主題。在老婆伏在自己身上張嘴吸弄小寧煮 夫的當兒,我故意讓寧卉的手一把把我的肉棒捧了個滿握,然後故意嘆息到: 「唉,看那些外國A片,人家兩隻手都握不滿那些老外的大雞巴,看看咱這根, 咋老婆你一隻手就握滿了呢?寶貝,想不想試試那種兩隻手都握不滿的感覺?」   「咳咳咳,」寧卉把我的雞巴吐出來,看來是想笑,但被我雞巴杵在嘴裡噎 著了,便邊喊含著我的雞巴邊含混著說「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老公?」   「我說,」我趕緊將肉棒從寧卉的嘴裡拔出來,將寧卉的雙腿撈起來,讓身 下的屄屄敞亮的對著我,然後舉著小寧煮夫就往裡刺入,刺入的時候我故意在寧 卉的秘洞口研磨一番:「我是說,是不是想試試屄屄被那種兩隻手都握不滿的大 雞巴插進來……叼的感覺?」

  「老外的那種!」然後老子兩眼一閉,橫下一條心,把老外兩個字說了出來!   「啊……不不,」寧卉發出一陣嬌喘,「才不要……老外的!」

  然後我伸手朝老婆被我雞巴叼著的屄屄摸去,聽著老婆聲聲不的嬌喘,我手 里摸到的卻是一片春水汪洋……

  第二天,寧卉上班臨走前告訴我說她跟王總去美國公幹的事定了,已經不容 改變,很快簽證就下來了。到了中午,我接到一個電話,這次,竟然是仇老闆本 人打來的……

【情天性海】(第五十九章:神秘的密室)

  仇老闆的電話一上來便是劈頭一句,十分嘎嘣脆:「兄弟,考慮得怎麼樣了 ?」

  哈,兄弟,不是要修理我得嘛,還跟我來這套?要故意麻痹我還是咋滴?以 為跟我灌點迷魂湯我就會把城門打開當降軍了索,沒得門!老子曉得一被勸降, 城門一開接下來的命運就是被屠城——老夫決計繼續堅壁清野。

  話說這仇老闆一向都是江湖大佬的范兒,跟我有什麼事兒一般都是讓馬仔刀 巴先出面跟我聯絡。這次,為個女人仇老闆竟然電話直接就找上門來,看來是真 急了。

  問題是,是仇老闆自己黏糊上了小燕子,還是背後還有條更大的鱷魚?   我不禁為小燕子捏著一把汗。人家蝙蝠俠神馬的好萊塢英雄們不僅行俠仗義, 自己的女人個個都是保護得好好的哈,你寧煮夫一介草民,你憑啥保護你的小燕 子捏?以為真的披個斗篷就成了神力無懼的鐵臂阿童木了索?人家現在都已經指 名道姓的要收拾你了。

  所以這把汗寧煮夫順帶的也為自己捏了。

  再說你寧煮夫臉皮也厚哈,你老婆算是你楊白勞家的喜兒,這小燕子算你什 麼人嘛?隔壁家的喜兒被地主家虜走了你在這裡瞎雞巴咋呼,這理兒有點名不正 言不順的哈。

  我一時間心裡千頭萬緒,糾結百腸,心頭微微泛起一絲兒恐懼,導致我在電 話這頭長時間沉默著沒搭上仇老闆的話。

  「呵,南先生,別糾結了,勸你撒撒手也是為你好。」電話那頭然後再傳來 仇老闆語調平和,但威嚴畢露的聲音,末了還NND來了句,「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靠,這句話頓時把我惹毛了!你不曉得老子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主,老子最 煩哪個一付好像都是為了我好的語氣跟我說話了,仇老闆這話反倒激發起了我空 前的鬥爭下去的勇氣。但見寧煮夫清了清嗓子,把魂兒定了定,我拿著電話十分 堅定滴說到:「感謝仇老闆關心,我好不好我自個知道,再說了,是你把小燕控 制了吧,我到現在都沒見著她,什麼個情況,什麼原因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叫我 怎麼考慮,考慮什麼?」

  「南先生多慮了,小燕大活人一個,我怎麼控制得了她。」接著電話那頭沉 吟了一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先這樣吧。」

  然後仇老闆直接把電話掛,留給老子一個「先這樣吧」的,可以有很多意義 解讀的開放式結尾……

  擱下電話,我立馬朝洛小燕的公寓奔去,現在最當務之急是找到小燕子本人。 又是好一陣杳無音信了,縱使發生了天大的事兒,總得想想什麼方兒找到了這隻 讓寧煮夫這會牽腸掛肚的小燕子先再說。

  洛小燕照例不在家,我下得樓來,站在公寓門口惶然踱了哈步,惹得一旁負 責看護公寓的一保安同志警覺的眼光。我目光跟人家一對視,一個責任心強,並 且憨厚敦實的中年男形象便引入眼帘。

  有了!

  沒等保安同志過來理落我,我趕緊迎上前去:「師傅,辛苦了,我這會是找 正在找人。」

  「找人?找什麼人?」保安師傅一臉疑惑。

  我趕緊把洛小燕公寓的房間號說出來,然後用手跟人家比划著俺的尋人啟事: 「一個挺高的妹兒,是個模特,就住你們這公寓里,我找了她好久,一直不在家, 電話也聯繫不上,師傅最近看到她沒?」

  保安師傅兇巴巴的看著我,然後臉上寫著兩個豆大的警覺兩字,「你找人家 小姑娘幹啥?」

  我靠,又不是你家喜兒,你管我。

  「師傅表誤會,我不是壞人,我是真有急事。」我趕緊摸出張名片遞過去, 「看嘛,我是有正當職業的哈。」

  「報社的哇,」保安師傅嘟囔了一句,看來人家也是會看看報滴,俺報社好 歹也算主流媒體哈。他拿著名片正反兩面都煞有介事的翻看一番,嘴裡繼續念念 有詞:「首席專欄作者,寧煮夫,呵呵呵,你的名字好扯喲。」

  說完他呵呵呵聲氣響亮的笑了起來,保安師傅這一笑我知道化解了對俺的警 戒之心,我順勢打著哈哈:「哈哈,一般一般,專欄作者都是唬人的,煮夫就是 廚子的意思。我說師傅,最近到底看到這個妹兒沒有。」

  保安師傅這會咧嘴一笑:「你說的那個妹兒啊,好高哦,還嘿乖喲。」   「嗯嗯,是她。」我趕緊點頭。

  「以前我當班倒是經常見到她,不過最近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偶爾能看到她 會回公寓來。」

  「最近她也回來了。你確定?」我突然像見著救星似的。

  「是的,偶爾能見她回來。」保安師傅想了一會,肯定地說到。

  「這樣吧,師傅,我確實有非常急的事想找到她,如果你看到她回來,無論 什麼時候,立馬打電話給我好嗎?就打名片上的電話。」

  「嗯……」保安師傅躑躅著想說什麼。

  「江湖救急了師傅,」我邊說邊從兜里摸出張的百元大鈔遞了過去,「師傅 先拿去買兩包煙抽,到時候這個電話打了定當重謝!」

  「這……這」保安師傅連忙推脫著。

  「一點小意思,這事師傅一定幫我!」我堅定的將那一百元大鈔塞到人家手 上。

  這師傅最終收下錢,只是末了悄悄湊近我耳根來了句:「你不會是要對人家 小姑娘干撒壞事,起啥歹意吧?」

  我靠,救人家於火坑能叫壞事?再說鳥咱跟小燕子不是歹意哈,是郎情妾意!   

  尋找小燕子的事安排妥當,我心頭稍許安定了幾分。NND這都上諜戰的菜 了,只要洛小燕沒搬家,我就不相信用這招還找不到她。

  這廂邊,這幾天老婆都在張落著出國的事兒了。圍繞著寧卉的這次出國公幹, 寧公館始終瀰漫著一種詭吊的氣氛,寧煮夫兩口子似乎有什麼事總是欲說還休的, 寧卉心頭揣著的事兒姓王,煮夫心頭的事兒叫總,但倆人似乎都沒有把那心頭擱 的王總曬出來一起合計合計。所以王總的事兒在兩口子的心中分裂著,沒有攏在 一塊,似乎並未達成如同當初寧煮夫主動送老婆跟王總出軌給自己戴綠帽一般的 共識。

  寧卉自然是在不同場合跟煮夫同志說過不會跟自己崇拜的戰鬥英雄再續前緣 的話,糾結著老公是不是會擔心這一去孤男寡女的身處異國他鄉跟王總會再發生 點什麼,況且寧卉充分體會得了王總對自己還存有的那顆有著強烈期許與慾望的 心。好幾次,王總找這樣那樣的藉口單獨相約,寧卉都推辭了。而寧煮夫糾結的 是自己心頭其實也拿不准,要是老婆跟王總真的再發生點什麼,自己會是怎樣一 種心情?

  畢竟,寧煮夫心裡頭曉得,老婆對於王總的情感不同於跟她的小情人曾北方, 北方說白了基本上就是一XXOO的伴侶,而跟王總的那種感情要複雜得多,當 女人對男性生物多了一種叫崇拜的情結,你還讓她跟他上床,被人家俘虜的也許 就不只是肉體了,一不留神就被人家搞成了物質文明跟精神文明的雙豐收。   而寧卉對戰鬥英雄的崇拜情結那是早已明示昭昭了的哈。

  縱使寧煮夫的綠帽工程始於王總的喜劇開頭,寧煮夫屁顛屁顛的最終將老婆 送上了王總的床,老婆那時跟她的王英雄好一陣熱絡,又是給人家當女兒,又是 給人家床上當天使的;縱使現在寧卉對於寧煮夫的綠帽生活——說白了婚外性愛 的態度也有諸多理解與認可並繼續踐行著這種生活方式,但畢竟跟王總的事後來 引發了一場幾乎讓寧煮夫丟掉性命的血案,儘管事由起因於誤會,但寧卉心頭還 是有些許陰影,怕自己再跟王總有什麼會讓自家那小孩子的牛脾氣上來了也夠受 的老公會幹出點啥來。寧煮夫不是戰鬥英雄,但畢竟是自家老公,是這個世界上 自己最愛的男人。

  唉,愛只能愛一個人,哪個興的規矩嘛,要是能同時愛兩個人多好啊是不是 老婆?

  這女人其實有時候也是一根筋的哈,其實跟煮夫同志溝通一下,沒準王總跟 自家老公之間就不會成為非此即彼的選擇題了。

  問題是,寧卉出於害怕寧煮夫多心的擔憂,始終沒開得了這個口。

  寧煮夫當然也知道老婆的心事,似乎為了證明自己多麼的不小肚雞腸,也沒 坦率的將王總的事兒說拿出來好好跟老婆溝通溝通,說道說道。

  就在這樣曖昧的的氣氛中,寧卉出國的日子日漸臨近。

  這天是個星期六的周末,寧卉出國的日期就在後天的星期一了。

  這下午的尚早,俺陪老婆shopping回來不多幾,就進得廚房系上圍 裙,正欲履行煮夫的職責跳哈例行的鍋邊舞,然後寧卉捏捏的跟著進來,在我身 後十分柔情的伸出雙手一把摟著俺的腰杆,頭靠著我的肩頭,聲音黏黏滴叫了一 聲:「老公……」

  頃刻間我就十分明顯的感覺到老婆那兩團緊緊貼著我後背的雙乳在一起一伏 的,傳遞過來的那種柔軟與飽挺讓人感覺十分酥爽。

  「咋了寶貝?」我沒停止手中的活絡,一邊理著菜,一邊回應著寧卉。   「我想你……」寧卉的聲音越發嗲了起來。摟我得更緊了,身體黏黏的蹭著 我。

  「切,這都老夫老妻的了,天天都睡在一起有這麼想啊?」

  「人家就是想你嘛。」寧卉伸過手來似乎要阻止我繼續理菜,繼續對我撒著 嬌。

  「好好好,發情了哇老婆,要不咱來出廚房春光?」我轉過身來,順勢將寧 卉一把緊緊摟在懷裡,一嘴就對著寧卉的嘴兒戳下去來了個綿長的熱吻。

  寧卉一邊跟我接著吻,香香的舌兒跟我的攪拌著,來事的渡了些津液在我嘴 里,一邊囁嚅般的嚶嚀到:「要離開你這麼久,人家就是想你嘛。」

  「哈,也就十來天啊。」原來是老婆這趟出遠門前在跟我訴說離別的衷腸了 哦。

  「哼,我們在一起我還從來沒離開你這麼長的時間呢。」寧卉嘟嘟嘴,上彎 月眯眯的嬌憐可人。

  說得也是哈,自結婚已降,加上耍朋友,跟寧卉分別最多也就有過三五天的 時間,難怪此時老婆突然這麼柔情泛濫。

  「老公要什麼禮物?我給你帶。」寧卉突然抬起頭來有些興奮的看著我問到。   「不用不用,你為自己好好買點東西了,家裡的卡你都帶去,喜歡什麼就買 什麼,卡你狠狠的刷哈,千萬別對人民幣仁慈,卡你不刷到手軟你別回家。」我 趕緊回應到。每每看著老婆獲得的那種作為女人與生俱來的,在shoppin g的是時候那份具備女人生物屬性的快樂,我一樣感到是多麼滴幸福——誰說幸 福不是用金錢衡量滴,老婆越花自個的錢,為嘛老子就感到越幸福?

  這就是愛。

  如果你還能讓老婆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而得到享受與快樂,這就是偉大 滴愛,懂不?

  「哼,我就要買禮物給你。老公你等著我回來送給你的禮物啊。還有,我不 在家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許熬夜,按時吃飯,不許有上頓沒下頓的,不許就這 麼下幾根麵條就對付自己,你胃不好老公。」寧卉眼裡泛著母愛的光芒像對待一 個小朋友一樣開始交代我一個人在家的注意事項了。

  「呵,放心吧親愛的。」我心裡泛著如滔滔江水般的感動。

  這感動還不算完。

  原來見寧煮夫的小眼這麼的一溜,這小子心思就活絡到某些不正經的事兒上 去了,接著剛才的話茬我來了一句:「這十多天啊,要是我想……」

  「想什麼啦?」

  我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做出一可憐狀的說到:「想愛愛了咋辦啊?自家擼?」   我還以為老婆要罵我老不正經的哦,沒想到寧卉撒嬌似的伸出手擂了我一拳, 然後賞我了一個如花般的且調皮搗蛋的笑臉,「嘻嘻,允許你去找你的小燕子啊。」   看嘛,頓時我的感動就從江水變成了綿綿無際的大海。接著我抱著老婆就是 一陣亂啃:「遵命!老婆大人。」

  那分鐘我激動得跟老婆立馬在廚房裡就把事辦了的心都有了,正在我在老婆 的臉上嘴上啃的起勁的當兒,老婆的電話來了簡訊。

  好一陣寧卉才從寧煮夫疾風暴雨般的讓人窒息的纏抱中脫得身來拿出手機看 簡訊。

  看的時候寧卉沒有迴避我,原來簡訊是曾北方那小子來的:「寧卉姐,後天 你就要走了,今晚能不能跟你在一起?好想你。」

  我日,敢情這小子還惦記著跟老婆出國前放一個行前炮哈,也難怪,十多天 四捨五入就是大半月,俺這把老骨頭都熬不住,你讓人家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年 紀咋個憋得住嘛。

  「唉,真煩啊。不想理他。」不知道寧卉是無意識,還是有意識的嘟囔了一 句。

  「呵呵,去吧,你不去,你這麼一走要把人家憋出病來的哦。」我呲牙咧嘴 的壞笑到。

  「可是老公,我這兩天只想跟你在一起。」寧卉嬌嬌滴滴的看著我,咬著嘴 皮,身子就要朝我懷裡拱。

  「這樣吧,今晚你去他那兒讓他好好日你,不是還有明晚嘛,明晚老公好好 日你好不好?」

  「壞!」寧卉頓時浮現出一臉嬌羞的紅雲。這一晚情人,一晚老公的日子真 個是讓女人滋潤哈,就算是不嬌羞,那臉蛋上不一樣的會血色豐滿的嘛。

  寧卉最終還是跟情人共度良辰去了,發生在帥哥靚女之間必然這麼美好的性 愛,況且這性愛的滋潤與享受還是在老公博大之愛心的普照下,如果還要抗拒那 才是一種罪過。

  那小子後來還得寸進尺的問寧卉可不可以在他那兒過夜,並要求帶去那條吊 帶內衣要跟他寧姐姐搞點情趣愛愛的意思。寧卉本來不想過夜,但我鼓勵老婆看 在要出遠門的份上,發發慈悲就從了人家嘛。

  「那我怎麼跟他說,我今晚找的什麼理由跟老公說夜不歸宿?」臨走,寧卉 頂頂認真的問了句。

  「你告訴他你老公出差去了。」我蛋定滴說。

  接著寧卉跟我回了一句把我說得一愣一愣的。

  寧卉說:「老公啊,我這下真成了壞女人了,老公一出差,我就跑去跟別的 男人過夜!」說的時候寧卉的臉蛋竟然看起來很春很媚的樣子。

  那晚老婆跟她小情人又是怎麼個翻江倒海大家都懂哈,反正第二天下午老婆 才一臉滿足的回來,開始我問昨夜的戰況寧卉還不說,後來晚上在我雞巴加上言 語的立體攻擊下,才如實招來說已經記不清楚來過了多少次高潮,只記得很多很 多,那小子幾乎要了她整晚,害得她腰酸背疼的起不來在他那兒幾乎睡了大半天。   星期一,一家咱國航的波音777班機,載著我老婆和王總,老婆那位曾經 崇拜或者現在仍然崇拜著的戰鬥英雄,跨過太平洋,向資本主義和花花世界的聖 地——美利堅合眾國呼嘯而去。

  老婆就這樣跟王總去了,俺知道王總那匹老狼還一直惦記著俺老婆,這趟美 利堅之旅,如同玩了個小羊羔擱在大灰狼嘴邊的遊戲,小羊羔的命運真箇是前路 莫測啊。

  這邊小燕子的事一樣不讓人省心,竟然越攪越複雜,啥黑社會白社會的都攪 合了進來,這寧煮夫心裡頭一時間上上下下的正好一邊是忐,一邊是忑,好個讓 人忐忑不安。

  這幾天我都會不時打電話主動問詢保安師傅有何狀況,保安師傅倒是十分客 氣而堅定滴讓我放心,一有狀況他會立馬向我彙報。

  就是,我擔心個啥,人家到時候是要在我這兒拿情報費的哈。誰願意跟錢錢 過不去嘛。

  果真,這邊寧卉的飛機剛一起飛沒多久,中午稍過時分,保安師傅的電話來 了,聲音聽上去嚴肅得很,音調壓得低低的,標準的情報工作用語:「目標出現。」   我靠,咱盼星星盼月亮的小燕子終於出現了,我一陣激靈,飛似的開車就朝 洛小燕公寓奔去。

  這趟飛車開得,這短短的路程俺後來遭了兩張超速罰單。

  下了車開足11號的馬力繼續飛奔,路過公寓門口保安師傅見我那猴急樣還 不忘跟我整了句:「兄弟,不著急,目標還在屋裡。」

  「咣當咣當,」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奔到洛小燕門口,就朝著門急吼吼的敲了 起來。

  「誰?」屋裡傳來一個年輕女人,哦不,一隻年輕燕子的聲音。

  小燕子,俺終於捉到你了哈!找滴我好辛苦。

  「送快遞的。」我定了定神,我怕直接報上寧煮夫的名人家小燕子又要飛跑 了似的。

  「你啥時候改做快遞了啊?南先生。那可屈您的才了。」門沒打開,小燕子 婉轉的聲音倒從裡面傳了出來。小燕子是聽出來鳥俺那標誌性的永遠帶著點滄桑 的聲音還是從貓眼看出了真面目嘛?

  「好了好了,小燕,開門,是我!」我又是一陣急吼吼的敲門。

  門,終於吱的一聲開了,當洛小燕一襲黑色連衣裙的亭亭而立的出現在我的 眼前,高挑的腿型連著臀部的迷人的臀線時遁時顯的煞是誘人。我霎時怔在那裡, 許是這陣想念過度,許是洛小燕很少以飄飄裙裾示人,許是那根獨辮又長了兩瓣 顯得更加飄逸,許是洛小燕總是那樣哀而不傷讓人生憐的面容……

  反正我覺得,眼前的燕子,好美!

  「找我啊?」洛小燕看我怔了半天,臉上極力不露出任何情感,嘴裡囁嚅著 吐露出這句是是而非的話來。

  小燕子,我不找你我跑這燕子窩來找哪個嘛。「是啊,這陣又去哪兒了?你 不知道我找得好辛苦。」

  洛小燕這才輕輕展了展嘴角,很淡然滴,然後微微側了側身:「嗯……都在 外地……演出唄,你進來吧。」

  外地演出,小燕子啊,能不能換個理由嘛?我明知道洛小燕在撒謊,但心裡 頭沒有生氣,反倒是一陣緊似一陣的心痛。

  我知道,小燕子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苦無法說出來。

  我進了燕子窩,驟然發現跟上幾次來有了些微妙的不同,屋裡頭已經了無生 氣,擱在窗台上的那盆植物已經開始發黃,空氣中瀰漫著陣陣微小的塵粒,傳遞 著房間裡長時間無人居住冷冰冰的信息。

  我一進門就捉住人家的手,想把人家抱在懷裡。

  洛小燕的手還是一付氣血不足,如同凍梨般的感覺。

  下意識滴,或者非下意識滴,洛小燕微微掙扎著,但這會寧煮夫要抱人家的 意志十分堅定加上勢大力沉的動作,洛小燕漸漸執拗不過,身體側著一半已經貓 在了寧煮夫的懷裡。

  「小燕,這段時間你……真的這麼忙啊?」我原本想說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變成了很忙,我怕這樣問太直接了弄不好傷著了人家小 姑娘。我知道這真要是發生什麼事,一定都跟男男女女那點事兒脫不了干係。   這樣的話,讓人家一個小姑娘的如何啟齒嘛。

  突然,洛小燕完全轉過身來面對著我,看著我好一半天,那眼光里我讀出了 一汪似水般的柔情,那眼眶明澈得都能看出俺的倒影兒。

  我回望著人家小姑娘這般款款深情得都快把我熔化了的目光,忘記了我必須 仰望才能看到人家面容的尷尬。但我發現俺在人家小姑娘眼裡的倒影兒越來越模 糊……

  原來有淚水從洛小燕子的眼眶裡湧出來。

  「怎麼了嘛小燕?怎麼了嘛小燕?」我趕緊伸手去給小燕子眼角抹淚,一邊 安慰到,「別哭,別哭。」

  「能問你個問題嗎?」洛小燕聲音有些哽咽,伴著濃重的鼻息突然輕輕的問 我。

  「嗯,什麼問題?」

  「要是,是在嫂子之前認識我,你會……會娶我嗎?」洛小燕問完,眼睛都 不眨一下的等著我的問答。

  此時的寧煮夫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可以敷弄,但此時面對人 家小姑娘還帶著心臟溫度的眼淚又絕對不能敷弄的問題。

  寧煮夫啊寧煮夫,你小子艷福不淺哈,這麼個窈窕佳人竟然還對你生出我生 君已娶的嘆息。你小子夫復何求?

  我看著洛小燕哀傷而美麗的臉龐,心生疼惜,一剎那突然感到似乎自己真的 愛上了眼前這個在自己眼裡一直如冰山雪蓮般純潔的女子,況且如此高……不僅 是高大得需要仰望的高,還如此高傲。

  莫非老婆面臨的那個能不能同時愛兩個人的命題,這會真真切切的要落在自 個頭上了。

  洛小燕的眼睛還是沒眨一下,似乎不得到我的答案,這眼睛會一直睜下去的。   我不能再等待,從這個問題的語境,我知道這個問題對人家小姑娘有多麼重 要,況且寧煮夫覺得自己愛上的感覺已經那麼的真實與強烈,不可抑制……。   「是的,是的,小燕,如果……。我一定會娶你的!」我激動的回答到,聲 音顫抖,就差沒有叫喊出來!

  「哦——」洛小燕隨之一聲長長的嘆息,聚在眼眶裡的淚水頓時如斷了線的 珍珠唰唰的順著臉龐流淌下來。

  我趕緊將嘴唇碰觸到洛小燕的臉上,舔抵著那些晶瑩的淚花,那淚花含入口 中,如清泉般甘飴,又浸著絲絲苦澀。

  洛小燕眼裡立馬閃爍出幸福的光芒,然後一個重重的前撲撲進我懷裡:「南 哥,謝謝你的答案,我好幸福。」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做出點啥溫柔的比如抱一抱然後親個嘴咂個舌的反應,洛 小燕的香唇已經朝我的嘴巴俯下覆蓋了上來,燕子吐喃般的熱切話語同時從堵住 我的嘴的嘴唇傳出:「南哥,南哥,要了我吧,現在,給我,要我,讓我好好再 做一次你的女人!」

  然後洛小燕做了個驚人的舉動,竟然開始扒拉俺滴衣服。

  我靠,燕子妹妹原來也這麼猛哦。我哪裡受得了這個,這趟來燕子窩了解真 相的真正目的此時也已經拋到爪哇島去了,洛小燕此時的吻是那麼熱切,隔著黑 連衣裙的身體開始有滾燙的溫度黏糊在我身上,特別是,那連衣裙里還是空無織 物,除了秀挺的兩團小麥色的乳峰在歡快的蹦躂著。

  乖乖,咱可愛的,親愛滴小燕子還是沒穿文胸哦。

  這讓俺除了獸血沸騰外已經周身都不活動,一門心思的熱切的想跟眼前如此 的妙人兒做出點以最熱烈的方式表達男女感情的事兒來。

  你說嘛,除了滾床單,還有神馬更熱烈的方式來表達男女之情嘛。寧煮夫跟 人家小燕子之間,是愛,是性,是情,是靈,還是欲,或者兼而有之,反正經過 了剛才的那番相互問答式的表白,大家再滾滾床單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兒了,縱使 寧煮夫身為有婦之夫,也不是啥可恥的事兒了,反正咱此時看出來的都是美好。   我趕緊配合著跟洛小燕互相扒掉對方的衣衫直到肉帛能寸寸相見的一絲不掛, 此時的乳房、雞巴、屄屄這些字眼突然都變得是如此的美麗,肉體相纏,唾液交 換,體液相交,赤裸抽插,後入,前入,觀音坐蓮,都是以男女肉體狂歡的方式 奉獻的一場情的盛宴。

  當小寧煮夫插入到洛小燕如此美麗的身體時,我感覺到了小燕身體不住的顫 抖,而那一刻,真的,我感到有一種愛情的感覺——如同小寧煮夫第一次進入寧 卉身體的那種感覺。

  只是跟寧卉的時候只有甜蜜的快樂,而跟洛小燕,甜蜜中多了絲絲難言的苦 澀。

  跟上次一樣,洛小燕几乎是流著淚做完了這場兩人幾乎都瘋狂得忘記了自己 的愛,洛小燕全程奉獻了我上次都沒聽到過的叫聲,那叫聲除了酥骨盪心,還如 燕子般的婉轉與悠揚,如歌如泣。

  過程中,洛小燕問我:「讓我,叫你老公好嗎南哥?」

  「嗯嗯,」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激情的表達已經到了一種臨界狀態, 這會讓寧煮夫叫人家小燕子老婆寧煮夫恐怕都是屁顛屁顛的會答應滴。

  「老公,老公」接著隨著我抽插的韻律,洛小燕聲聲老公脆脆的叫聲如錘子 般撞人我的耳膜,這小寧煮夫渾身的充血到無以復加,唯有還以在小燕子那最隱 秘的花心的深深的插入與撞擊。

  「老公!老公!老公——」隨著這聲綿綿不落的老公,洛小燕夾著我腰杆秀 長的雙腿連著身體的一陣劇烈的抽搐,隨著我瘋狂的抽動以及萬千子孫的在人家 小姑娘體內的狂射,洛小燕的高潮終於到來。

  我感到身下黏著小寧煮夫的已是一片滾燙而潮濕的汪洋,小寧煮夫口裡噴出 的跟小燕流出來的體液此時水乳交融般粘合在一起,讓我感到陣陣的心蕩神迷。   而此時洛小燕的臉上,已是淚流滿面……

  一場以情的名義下的愛愛,事後一場綿長的溫存,這男摟著人家小姑娘在懷 里然後說著無邊的情話是必須的哈。我正欲準備這個時候好好的將洛小燕的事好 好問個清楚加明白。

  沒想到,洛小燕稍事休整,旁邊的餐巾紙用了一多半將自己的臉恢復到開初 的正常狀態,然後起身開始穿衣整戴,突然跟我來了句:「南哥,你回去吧,我 馬上還有個演出。」

  我靠,怎麼跟上次的理由一樣,又是演出。我有些急了:「等等,我還有事 情……要問你呢。」

  「別問了,」洛小燕說,語氣很堅定地,「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好好的, 真的,沒什麼事兒的,別擔心。」

  我靠,人家小燕子其實早已猜透了我此番行來的心思,但寧煮夫這好不容易 找到人家,哪裡會輕易甘休,我趕緊說到:「不行,我必須得……」

  「好了南哥,」洛小燕不容置疑的打斷了我,「你這麼問我,也問不出什麼 結果,別問了好嗎,如果,你還想見到我,就什麼也別問了。」

  我靠,這找讓我著實沒轍了。我只好認命般的起床整衣出門,出門的時候, 洛小燕給我個溫柔而長長的擁抱,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謝謝。」

  說的時候,我沒發現洛小燕有兩滴眼淚竟然掉落到我的肩頭。

  我更沒想到的是,洛小燕這次是真的欺騙了我,關於我還能不能見到她的問 題。一艾我心有不甘的回到家,還在想有什麼其他方兒將事情搞清楚的當兒,洛 小燕的簡訊追身而來。

  這是個讓我心碎的簡訊:「南哥,謝謝你,今天給我的回答,我滿足了,那 一刻我好幸福。也謝謝今天跟你愛愛的時候能讓我終於叫了你老公,真正做了回 你的女人,那感覺雖然短暫,卻那樣美好。我會永遠記住的。別了南哥,以後, 你別來找我了,也別問我,或者去問任何人為什麼。只需要你記得曾經有個叫小 燕子的姑娘愛過你,然後忘了我吧。我會好好的。祝你跟嫂子永遠幸福!」   看完簡訊,我渾身發抖的怔在那兒,我沒想到那份得到的喜悅猶在,失去的 痛苦卻如此強烈的接踵而至,小燕子,你不讓我問為什麼,可我沒法不問,這究 竟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為什麼?誰能告訴我?

  我發瘋似的跟洛小燕打電話,但電話已經關機,然後再到她公寓,卻已人去 樓空……

  終於,惶惶然佇立在街頭的我眼淚忍不住的流出來,我沒想到洛小燕這樣方 式的不辭而別,竟會讓我如此心痛。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捱到晚上,沒想到仇老闆的電話這當兒打來了。

  「南先生方便嗎?待會刀巴會來接你到一個地方去。」

  我靠,咋個?要下手了?老子第一反應是這黑社會終於要向老子下手了,我 下意識的一陣哆嗦:「啥………啥事?」

  「你不是想知道洛小燕的事是什麼理由嗎?我今天想讓你知道答案。」仇老 板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

  我靠,原來如此。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我腦子飛快的浮現出各種陰謀的可 能,最壞的可能性老子是不是會曝屍荒野?但為了解開小燕子的真相,老子也必 須得捨得一身颳了。

  於是我十分慨然,然後語氣懷著一種壯懷激烈的悲歌回答到:「那好吧。」   不一會,刀巴來接我。開的還是那張別摸我。

  別摸我用了半個來小時駛出市區,然後用半個來小時在爬涉一道蜿蜒的山路, 我越走越感到陰森森得可怕,這是多麼標準的讓人拋屍荒野的地兒,於是我忍不 住問了句刀巴:「這是……要到哪兒?」

  「一座別墅。」從後視鏡看過去,刀巴回答我的時候面無表情。

  想當年老子去HongKong太平山看夜景,車車爬山路的時候人家就告 訴我這是張學友的公館,那是梁朝偉的公館,這些個富人,咋都喜歡住在這荒郊 野鄰的山上?

  夜色中帶我去到的那別墅實在看不清整體的模樣,只覺的一付侯門深似海的 感覺。大鐵門圍住一個院子,將一幢三層別墅圍在中間,鐵門旁還拴著條齊半人 高的大狼狗,見我們進來便是一陣狂吠。

  下得車來,刀巴領我進屋。屋內房間眾多,宮廷般的像迷宮一樣卻空無一人, 然後三拐兩不拐的,刀巴領我到一間密室一樣黑暗的小房間。

  然後打開燈,我靠,眼前的一幕驚得我半天沒合攏嘴!

  我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櫥窗般的鏡子,鏡子裡面展現的卻是另外一間房間 的景象,我馬上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老子只在電影裡面看到過的,我看得到房 間裡面,房間裡面看不到我的那種暗藏機關的密室?

  這是要幹嘛?房間那邊是一間裝修豪華的臥室,一間堪比總統套房標準的大 床橫亘在房間裡。臥室四周貼了些附庸風雅的山水畫。

  然後刀巴過來將咖啡和茶端到我面前的桌上,NND竟然還有古巴的雪茄哈。 這仇老闆的禮行還真TMD周全。

  「南先生慢用。」刀巴說完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然後,就剩我一個人在哪裡等待演出的開始了。

  一會兒,臥室的門被打開,一個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著套絲質的 睡衣走了進來,我定睛一看,那女子不是別人,是——洛小燕!

  哦買噶,我眼睛跟嘴巴驚得一樣大,這究竟,是要演哪一出?

  洛小燕在臥室逡巡一番,然後過去躺在大床上,拿起電視的遙控將正對電視 的壁掛電視打開,接著電視的聲音隨之從密室里的四壁傳到我的耳朵里,我靠, 那音響是安在牆壁里還是咋的?音質還它NND真好。

  然後洛小燕從床頭櫃拿起一本像是時尚雜誌的東東隨意翻弄起來。洛小燕此 時看上去十分慵懶,下面修長的大腿從絲質睡衣里露出半截,上面有那麼一點點 的乳溝顯現,看來剛剛沐浴出來的樣子,頭髮有些濕漉漉的披散開來已經過肩, 瞬時讓臥室的氣氛多了幾分情挑。

  接著,臥室的門再次打開,然後進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情天性海】(第六十章:仇老闆的坦白)

  小時候寫作文,在描寫自己激動的心情時老師教我們了個放之四海皆準的經 典句式:「我聽到自己的心咚咚咚的在跳……」那陣我始終不相信自個居然還會 聽得到自個心臟的跳動,一直以為老師是忽悠咱的。

  這當兒,隨著那條男人的身影閃進來,我明白俺錯怪老師了——因為此時老 子聽到自己那顆小心臟跳得跟小時候外婆家那口碗大的鬧鐘一樣,那聲音真的咚 咚咚滴跟打鐵似的。

  終於,在臥室明亮的燈光下,進來的人以一個正面特寫的姿態釘在了我腦海 里:那是一張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不是別人,正是仇老闆。

  如果是拍電影,娃兒看到這裡自然都會明白接下來會發生啥劇情,但縱使事 先就把各種可能性都路演過了,可憐的寧煮夫同學還是不敢相信,或者不願意相 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我心裡突然感到一陣無力與悲戚,儘管此時我跟洛小燕的距離僅僅只有一牆 之隔,但這堵牆仿佛讓我跟眼前的一切渺如天地之遠——在我眼裡一直純凈如玉 的小燕子,此時仿佛是在一片強肉弱食的叢林裡,正在成為別人可以隨時叼在嘴 里把玩的獵物。

  而我除了傻傻的觀賞這場動物對人,野獸對美女的狩獵,卻無法對無助堪憐 的獵物施以援手。我突然感到自己以為披著個斗篷就成了蝙蝠俠的想法原來真的 很傻很天真。

  我大腦一片空白,我的眼睛像台攝像機木然滴看著被櫥窗裝帖著的,似乎是 發生在另外一個空間的一切……

  仇老闆,此時正穿著一件非常單薄的中式對襟黑色睡衣,NND黑社會哈, 睡衣都興穿黑滴,也是剛剛沐浴出來的模樣,帶著一種看上去非常複雜的表情朝 著鑲著鏡窗機關的那面牆看了一眼,他當然知道那面牆後面坐著一位今天他專門 請來的觀眾。那表情像是戲謔,又像是示威。

  仇老闆的目光從櫥窗里掠過,然後對著洛小燕變得和善起來,讓老子終於見 識了鳥神馬叫狼一樣溫柔的目光,那種眼神我記得很熟悉,不跟當初我見到仇老 板看婷婷妹的一樣麼?

  洛小燕見仇老闆靠近到床邊,便微微抬起頭輕輕點了下算是示意,然後放下 手中的雜誌,朝床的一邊挪了挪讓自己剛剛身體半躺在床靠背的姿勢現在完全平 躺下來,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我曉得,那是一種女人下意識保護自己的動 作。

  洛小燕的臉稍稍朝仇老闆傾斜著,我一時看不清上面的表情,但我看得見洛 小燕的乳峰在微微起伏著,胸前些微顯露出來的乳溝泛著迷人的,小麥色的光芒。 洛小燕眼睛閉著,一付不奉迎,也不拒絕的神情將一副既不冷若冰霜,也無熱情 可尋的睡美人相呈現在仇老闆面前。

  只是,縱使少了熱情,洛小燕姿態雍容的躺著依然節清氣貴,如同一朵傲麗 亭亭的睡蓮。

  仇老闆伸出手攏了攏洛小燕散落開來的頭髮,那樣子像極了父親睡前跟自己 的女兒在道著一聲溫柔的晚安。

  然後,接下來我看到的景象便NND不是一個父親對女兒該乾的事兒鳥。見 仇老闆俯下身去,開始輕輕在洛小燕的耳垂、臉蛋上呷吻著,只是吻到洛小燕的 嘴唇,洛小燕顯得有些不情願,但那不情願的姿態又並不十分明顯滴,只是將臉 微微一偏,仇老闆的吻便悉數落到了洛小燕的唇角變成了似有實無的碰觸……仇 老闆略略怔了怔,像是已經習慣了這個局面,臉上泛著一絲兒不易察覺的苦笑, 然後並沒過多在洛小燕的嬌唇上糾纏,自己的嘴順勢往下滑向了洛小燕裸露著的, 修長的脖頸開始舔抵起來。

  嘴還在洛小燕光滑的脖頸逡巡的當兒,仇老闆的一隻手開始在洛小燕的胸前 撩撥著,見他撫弄著洛小燕覆蓋在自己胸前的雙手把玩了一陣,洛小燕的雙手這 回並沒做過多的抵擋便被仇老闆的手指穿越,仇老闆那骨節突出看得出力道十足 的手指便順著那隱隱咋現,勻勻凹凸的乳溝伸進了洛小燕的睡衣。

  仇老闆伸進去的大手立馬以一個滿握捉住洛小燕的一邊乳房開始侵犯著,隔 著輕薄的睡衣,看得出來他用兩隻手指開始把捻著洛小燕柔嫩的乳頭。那樣子像 是一頭獅子在吃掉獵物前把玩著自己的戰利品。

  只不過,仇老闆到目前的一切動作,看上去倒還是十分滴gentlema n。

  洛小燕依舊用長長的睫毛遮著自己的眼睛,似乎不願親眼看到眼前正在發生 的一切,與跟在我吻她的時候眼裡都倒得出俺人影兒的模樣判若兩人。話說眼睛 是心靈的窗戶,這說明小燕子姑娘跟這個男人在行著肌膚之親,而心靈之門卻是 牢牢上了把鎖。

  問題是,縱使將心靈上了把鎖的洛小燕沒有絲毫熱情的迎逢與回應,但仇老 板在她身上如此熟絡與親密的動作,洛小燕的樣子看上去已是十分熟悉——這傳 達了如下瞬間讓我感到悲傷的信息:聯想到這段時間小燕子又是有話不好好說, 又是這麼長時間玩失蹤,又是跟她的南哥哥悲壯訣別的異動,這仇老闆的床,洛 小燕斷然不是今天才上的了。

  問題是,看上去百般的不情願,但小燕子啊小燕子,為嘛你還要上人家的床 嘛?因為這位江湖大佬的財富還是權勢?還是,這真的就是一個現在已經成為人 們常態意識中演藝圈裡潛規則的活生生的樣本?

  難不成為了下一次模特大賽的冠軍?——可是親愛滴小燕子,你在我心目中 已經是冠軍了哇!

  老子不仇富,如果那富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之勞動致富的富。再說鳥,俺 藐視一切封建衛道士哈,覺得那不是夫妻或者男朋友女朋友或者男情人女情人的 男男女女間生點啥情愫有點啥性事也不是啥大不了滴,況且寧煮夫同志還真NN D好這口,連主動為老婆找情人,將老婆送到別的男人床上為自己戴綠帽這樣驚 天動地的壯舉都乾得出來,你說男男女女還有啥事老子是看不開的嘛?俺自個不 也是家中紅旗高高舉外面也開始彩旗漫天飄的主了嘛。

  問題是,這一切的一切,如果是建立在大家平等自願,沒有那啥銅臭之味, 或者利益交換的基礎上,有老婆老公的如果還能徵得到老婆老公的批准,那從中 你要咋個滾床單咋個快樂滴XXOO都行啊。趁年輕用自個的身體圖個人生的樂 趣有啥不好?

  問題是,表噴老子今天為嘛突然有這麼多的問題是——眼前在仇老闆身下的 小燕子我讀不出來任何的你情我願來,那種不情不願的澀然完全寫在了洛小燕長 長的耷拉下來的睫毛上。連點情願都不在,還遑論神馬快樂?

  仇老闆你這不是不明擺著的欺負人家小姑娘嘛?老子平生最恨哪個脅迫,或 者變相脅迫人家XXOO的了。

  這讓我頃刻又想披斗篷裝蝙蝠俠了,但………問題是,人家小燕子雖說不上 是欲拒還迎,但此刻做出來也算個半推半就的樣態啊,我在一邊急吼吼的咋呼, 這我不成了,容許老子說句粗話,你個旁邊的雞巴你硬個啥捏?

  好嘛,我是旁邊的雞巴。但縱使洛小燕不是俺家喜兒,老子視之若俺親妹妹 好不好?反正俺也是獨生子,俺媽一直悔著沒跟俺生個妹妹——這會老子看著眼 前的一切,卻沒有了當初一丁點老婆跟別的男人XXOO帶給我的那種興奮與刺 激。

  這充分說明,帽子再戴得綠,老子也是個講原則講點人間正氣的小紅帽。   說錯了,是小綠帽。

  而眼前仇老闆親自出演並特意讓老子觀摩的這場春宮,並不因為寧煮夫的憤 懣而停止。

  仇老闆伸進睡衣里的手將洛小燕的乳房把玩了個七七八八,這會開始解開人 家的睡衣了。洛小燕的雙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擱在胸前,不挪身不給仇老闆剝去自 己衣衫的動作以一點行動上的便利,但也並不刻意拒絕仇老闆在自己身上悉悉索 索扒拉衣物的動作。

  一會兒的折騰,仇老闆到底將洛小燕身上本來就少得可憐的衣物除去,不就 一件連體睡衣,一條粉色的底褲而已!當洛小燕欣長的裸體一絲不漏的展顯出來 ——我靠,霸氣外露!

  說錯鳥,是媚色外漏哈,那胸前的小圓堡兀自翹立,上面兩顆嫩色的紅櫻桃 看上去嫣嫣然然滴微微顫動著,像是代替這會看上去十分黯然的小燕子在做著自 由的呼吸。俺其實最愛的是小燕子那雙超白金比例的流線型腿兒,肌體細膩,骨 肉勻亭,纖長而不失健康的彈性,這會連著微微翹挺的臀部勾勒出一幅無比誘人 的線條,將女性的明媚與暗媚完美滴展現出來。瞬時,我還是被眼前洛小燕由里 到外都煥發著迷人光澤的難以抗拒的美色所震撼,儘管那是一具我已經得到過肌 膚之歡的身體,但在這樣一種特殊的情景下展現出來,儘管在憤懣中,我還是感 到NND小寧煮夫居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異動。

  面對如此美色,難怪看上去這麼淡定的江湖大佬之如仇老闆竟然也不蛋定鳥。   而此時不合時宜在蹦躂的小寧煮夫讓老子有些汗顏,這會蹦躂不是在給老子 添亂嘛,老子的人品都要遭蹦躂得木有了曉得不?

  仇老闆將洛小燕褪去的衣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仇老闆竟然是朝我 這面的牆上的方向十分瀟洒滴將它們一丟!

  那帶著體溫的衣衫飛過來,老子似乎都聞得到洛小燕身上那股讓人心醉的氣 息。

  這是在示威?

  好嘛……我忍。我壓抑著憤懣,我準備冷靜的將眼前的這齣春宮看下去,老 子倒要看看,你仇老闆到底能將這齣春宮演成個啥狗血還是羊血的劇情。

  此時已經不著一絲以正面全裸的姿態呈現在仇老闆身下的洛小燕,下意識的 將雙手撫在胸前,雙腿本能的緊閉著,那雙腿之間淡黑淡黑的三角地帶,漂浮著 幾根小清新的毛毛——我靠,那是我見著的女人身上最文藝范兒的毛毛,如同河 邊泛著露珠的青草,散發出早晨林子裡才有的那種美得讓人窒息的乾淨而清冽的 氣息。

  這小清新的毛毛又如何能讓文藝老青年加陰毛控的寧煮夫同學蛋定?此刻的 小寧煮似乎一付非要毀了寧煮夫人品的架勢又跳了兩跳。

  而小燕子這麼自我撫身的動作反倒做出一幅不勝嬌羞的女兒之態來,惹得許 是見慣了那些在床上曲意迎奉自己,做出各種淫猥之態的女體的仇老闆更不可遏 制的征服之欲。隔著睡褲,都能見到仇老闆下體明顯飽脹了許多。仇老闆此時的 神情已變得迷離,混合著欣賞自己的獵物與一件稀世藝術品的目光將洛小燕身上 最隱秘的春光都一覽無餘了個遍,才見他將頭埋在洛小燕的胸前,輕輕掰開洛小 燕捂著自己乳房的雙手,張開嘴,一口便把洛小燕乳房上一邊嫩艷欲滴的櫻桃叼 在了嘴裡。

  密室的音響此時傳來細細的滋茲吮咂聲,看得出來仇老闆將洛小燕的乳頭叼 得很輕,但吮得慾望切切。

  洛小燕的雙手無奈的攤放兩旁,明顯看得出來是一種無處擱放的樣子,隨著 仇老闆突然將洛小燕大半的乳房都含在嘴裡,洛小燕一邊攤露在面對櫥窗鏡子牆 的手本能地抓了一把床單,緊緊地攥著。

  洛小燕的眼睛依然堪堪緊閉,從仇老闆在她身上耕耘開始,那雙能倒出俺影 兒的眸子就沒睜開過——似乎洛小燕以這種方式在表明,縱使身體已然承奉於你, 而通往心靈的窗戶你卻永遠無法打開。

  仇老闆輪流吮吸著洛小燕的雙乳不多幾,一隻魔爪便伸向了洛小燕雙腿間的 那幾顆小清新的草草。一會兒,那些柔嫩的草草們便在仇老闆的揉弄下變成了雨 打風吹的浮萍。

  那魔爪一路往下,目標自然是洛小燕仍然緊閉著的雙腿之間,那滋養了如此 小清新的小草們的豐美蜜地。洛小燕以看似在掙扎與不掙扎之間的力度扭捏著, 仇老闆此時在蜜地的洞口NND秀起了鋼琴的指法,手指靈活的,似有似無的, 似輕還重的在蜜地的洞口翻飛著。

  而從洛小燕似乎仍然極力控制著一切感情表露的臉上,看不出丁點嬌嫩的身 下正遭受如此侵犯的表情。還是那種永遠令我心生疼惜的哀而不傷的面容。仿佛 自己身下的一切,連同這個在自己身體上如此勤奮耕耘的男人都與自己無關。   仇老闆沒有放棄手指繼續探尋著他當然清楚有著如何無限春光的秘洞。其實 仇老闆早就知道,這一番探尋之後,那秘洞之門最終會為他而打開。就像這秘洞 的勝景其實他早已無數次消受過一樣。這似乎是獵手與他的戰利品之間必須要玩 的一把遊戲,追逐與被追逐,最終雙方都清楚,獵物最終會成為狼嘴裡頭的肉。   果不其然,洛小燕的扭捏更像是一種自我心理暗示般的抗拒罷了。在仇老闆 上下其手的連續攻擊下,洛小燕的雙腿突然悠地打開,任憑仇老闆的手指直搗自 己身體最隱秘的花端。

  洛小燕那長長的,幾乎遮擋了整雙眼睛的睫毛讓我無從捕捉到此時洛小燕臉 上任何悲或喜的信息,而洛小燕此時打開的秘洞之門卻讓臥室里的春光突然有了 一種曖昧的情桃與淫情之美。那種美,不管洛小燕本身是多麼的不情願並且絲毫 談不上一絲兒的刻意經營,自己那天生麗質般美麗的身體在男人的把玩下不得不 打開的雙腿之門,已經讓這種美變得如此的真實與鑿鑿逼人。

  那雙腿之間的視覺盛宴客觀上帶來的那份讓人難以抗拒的淫靡氣息,看起來 讓仇老闆身上的荷爾蒙如火箭般躥升,但見他已經忘卻江湖大佬做什麼一定要不 緊不慢的范兒,飛快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仇老闆身下的那物件蹦躂出來好 好的讓寧煮夫又是一陣臉紅。

  我靠,為嘛又是一根讓人羨慕嫉妒恨的胯下雄物?

  這下寧煮夫有些羞愧滴不蛋定鳥。NN個熊,這些狼們都專為那地增過肥還 是咋滴,為嘛,又是一根比自己大的?

  上次跟曾北方同學的華山論劍,說錯了,華山論槍已經自慚形穢了,這次看 來對更猛的仇老闆又真心得甘拜下風。

  話說仇老闆這根以粗碩見長,特別是龜頭更是奇異般的粗大。那圓如蘑菇的 龜頭亮光四射,一看就是一件經常打磨,身經百戰的兵器。

  仇老闆看來倒並沒有特意要炫耀自己的寶物並羞辱哈寧煮夫同志的意思,只 見他吐了點唾液抹在龜頭上,然後分開洛小燕的雙腿,直來直去的端著自己碩大 的龜頭就在洛小燕的雙腿研磨起來,一會兒功夫隨著自己屁股尖尖的一挺,那碩 大的龜頭便聳動著全然沒入到洛小燕嬌嫩的花心裡。

  他這一聳倒是把自己聳爽了,洛小燕的眉頭卻被身下那碩大的龜頭立馬聳出 一個嬌嫩的川字來。

  仇老闆倒也懂得惜香憐玉,看見洛小燕狀況不對,趕緊停止身下的動作俯下 身去準備到洛小燕嘴上去許以一個安慰之吻。

  而咱們倔強的小燕子姑娘,依舊將臉蛋優雅的一偏,仇老闆的吻到底還是落 了一空。

  老子看到此景,心裡頭一陣幸災樂禍的喜悅還沒過,瞬間又陷入的一陣羞憤 之中。縱使仇老闆這麼一吻依舊沒咬到人家小燕子的嘴皮,但人家好歹身高與洛 小燕相仿,人家下面雞雞邊插著屄屄要去親個嘴咂個舌的,卻能毫不費力夠到人 家的嘴邊,不像寧煮夫在小燕子身上完成同樣的動作,還要人家小姑娘抬身來照 顧你……

  當然,仇老闆親得到但人家小燕子不給他親,寧煮夫親不到小燕子卻主動獻 上吻來,那是事情的另外一個方面哈。

  這說明把妹靠滴啥?

  書中自有顏如玉——恭喜你,答對鳥!把妹靠滴不全是人民幣,靠滴是自身 的文化素質。

  我靠,咱不比雞雞大,咱比文化高!

  話說被洛小燕的頭依舊的這麼的一偏而拒絕了索吻的仇老闆這下看得出來有 稍許的氣惱,見他一不做二不休的一付乾脆不看到小燕子的臉好了的意思,將洛 小燕的身體翻轉過來,側身面對著鏡子牆——這樣洛小燕的正面全裸便纖毫畢現 的展現在我眼前——然後自己伏在洛小燕身後將碩大的龜頭從後面頂入……   然後仇老闆開始慢慢的,享受般的,又帶著點一直沒咬著人家小燕子嘴皮般 苦笑滴,抽插起來。

  洛小燕的眼睛卻一直閉著,並奇異般的安靜,任憑仇老闆那粗大的龜頭在自 己身體里如何翻江倒海般搗弄,任憑自己胸前美麗的雙乳被身後疾風暴雨般的抽 插像氣球般蕩滌在空中,洛小燕除了一陣悶悶的氣息之聲從密室四壁的音響中傳 來,愣是再無一點聲氣發出,這讓俺瞬間想到了兒時咱們課本上學到的英雄形象。   劉胡蘭?

  這回答錯了,是邱少雲。

  我近乎麻木的看著眼前洛小燕被仇老闆從身後抽插的景象,每一次洛小燕的 身體隨著仇老闆那根碩大龜頭抽插節奏的抖動,都像鞭子一樣抽打在我心坎上。   縱使眼前的景象從視覺上是萬般的刺激與淫靡,如此美麗的,我已經發現自 己已經確確愛上的女人正被一根碩大的雞巴抽插著,但此時綠帽如寧煮夫者卻真 的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此時小寧煮夫也像長大了的孩子一樣懂事滴一點沒不爭 氣的蹦躂. 因為到此為止的過程,我發現了兩個像針刺在我心裡的事實:洛小燕 縱使獻出了自己最隱秘的身體盛下了另外一個男人的雞巴,但從始至終的過程, 洛小燕沒讓仇老闆哪怕親著一下下自己的嘴唇,小燕子當然懂得,親吻,才是抵 達女人心靈最近的距離——這讓我感覺洛小燕一邊親吻著我一邊對我說的那一聲 聲現在迴響在耳邊的我愛你的話語是如此的真實。

  然後,整個過程,男女如此親密無間的愛愛,洛小燕跟仇老闆竟然沒有一句 言語的交流,幾乎只是程式般的在完成一件程序化的事兒,這,讓洛小燕,或者 換著任何一個女人,何來身心的愉悅?

  到此,這齣活春宮要演倒神馬樣的狗血加羊血的劇情已經不重要了。我只知 道我親愛的小燕子,在這場似乎被迫進行的XXOO中,真滴不快樂。

  我滿心傷悲,我不知道仇老闆究竟今晚要讓老子來看啥?就是為了看小燕子 如何的不快樂,以及他雖然日了人家小姑娘卻連嘴皮都沒咬著?

  在我的無限悲戚中,我已經不知道仇老闆啥時候完事的,只感覺隨著他一聲 長長的悶叫然後身體一陣激烈的抽動後便俯倒在洛小燕的身上。

  就這麼,這齣活春宮在仇老闆那聲長長的悶叫中嘎然而止……

  而當晚這齣神秘的山間別墅之旅並沒有結束。

  約莫半小時後,我被刀巴帶到了一間小小的會客廳里,那兒仇老闆帶著稍許 疲憊的倦容,但衣著整齊的等候著我。在那裡,我曉得,仇老闆將告訴我我一直 想知道的答案。

  「你贏了,仇老闆。你不愧做地產的,這座別墅整的,算長見識了。」甫一 坐下,還沉浸在傷悲中的我也實在沒有精力再兜圈子,便直槓槓的來了一句。   「你看我哪裡贏了?」仇老闆點了根雪茄,語氣依舊像是永遠都不變節奏的 不緊不慢,「再說了,這別墅不是我自個整的,我也是從人家手裡面買的。至於 人家為啥要修這麼個暗藏機關的密室,我其實也不清楚。」

  「哼,有什麼區別嗎?」我冷笑了下,「我是說,你今天如果只是想來羞辱 我,那麼你真的贏了。」

  「南先生你誤會了。」仇老闆略做沉吟,然後以一種自嘲的語氣說到:「其 實,你才是贏家。」

  「此話怎講?」

  「呵呵,不好意思兄弟我今天獻醜了,但我今天請你來看自個演這麼一出 ……春宮,其實我也不是什麼變態,我只是想讓你好好看明白,洛小燕跟我做愛, 與跟你做愛有多大的不同。儘管我沒看過老弟跟小燕,但我知道洛小燕跟你在一 起肯定不是這個樣子。說真的,我承認我十分喜歡小燕,但跟她做愛卻………,」 仇老闆頓了頓,還是把剩下的話鼓起勇氣說完,「卻像跟死魚似的,你都看到了。 我,很悲哀。」

  「那你想怎樣?」

  「我也不想怎樣,我的分析是,她一直這麼心裡裝著你,我怎麼還能讓她在 床上會對我有個快樂的笑臉?」

  小心思活絡如寧煮夫這下突然明白過來了,這仇老闆殫精竭慮,想方設法要 阻止洛小燕跟寧煮夫來往的,原來竟然是這個看似荒謬的理由:「你是說,你想 得到洛小燕的心,所以你才不讓她跟我來往?」

  「差不多,是這意思吧。」仇老闆嘆了口氣,繼續說到,「我其實並不奢望 得到小燕的心,我只是希望跟我喜歡的女人能痛痛快快做一場,你們文人咋說的, 做一場大家都身心愉悅的愛。」

  仇老闆這番回答也著實讓我有些驚訝,這其實是一個多麼正常,卻有時候又 似乎永遠無法企及的夢想——而其實仇老闆的心思,比我想像的要細膩多了,並 不像他自我標榜的就是一粗人想得出來的事兒。

  儘管剛才仇老闆這番話稍許軟化了一點此時我對這位江湖大佬的敵意,但矛 盾的根本沒有得到解決,我依然期待將真相追尋到底,於是語氣繼續堅定滴說到: 「呵呵,仇老闆有雅興。好了,我其他都不想說什麼,我只是想問你以什麼身份 不讓她跟我來往?她老公?還是男朋友?你究竟用什麼手段將人家騙到手的?」   我口無遮攔的一氣追問到,因為沉浸在洛小燕這事兒的悲憤之中,似乎讓我 忘了自己還在人家這荒郊野鄰的別墅里,隨時都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大概是「騙」這個生猛而刺眼的字眼刺激到了仇老闆,仇老闆的表情也變得 有些慍怒,見他似乎有些掛不住臉的語氣嘟囔了一句:「還沒人這麼跟我說話!」   「我就這樣說了,咋了」這下寧煮夫徹底爆發出來,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倔牛 脾氣瞬間就上來了,說著說著差點都要站起身來,「我就這樣說了咋了,你動我 啊?你不是要修理我得嘛?來嘛!來呀!」

  「修理你?」仇老闆的表情突然從慍怒轉成驚訝,「誰……誰告訴你的我要 修理你?」

  「誰告訴的你別管,」我繼續血往上涌,「你這麼問,就是說你承認了有這 碼子事了?」

  「呵呵,我說是誰,肯定是婷婷,」仇老闆沉想了一番,突然開口以肯定的 語氣說到,「除了她不會有別人給你通風報信。這丫頭還真有正義感哈,像她爹! 前些天她義正言辭還警告我,說如果我動了你,她就不認我這個爹了。呵呵再說 了,南先生你多慮了,我從開初就沒想到要把你怎樣。」

  「啊?」這下輪到寧煮夫驚得長大了嘴巴,「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仇老闆語氣不容置疑的說到。

  「為什麼?姓封的不是拿不給你貸款威脅你嗎?」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些惶然的追問到。

  「不為什麼,我從來不對兄弟從背後下手。雖然洛小燕的事上我們算……算 是情敵吧,但事情一碼歸一碼,我從來是把你當兄弟看的。」

  我靠,這就是傳說中的江湖義氣?仇老闆這番意外而發的在姓封的這件事上 的坦白讓我著實萬萬沒想到,而且讓目前僵持著的關於洛小燕事情貌似有個了1 80度調頭的走向,起碼,仇老闆的這番話讓我有些熱血沸騰滴感動,「那,你 的貸款怎麼辦?」

  「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仇老闆說這番話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輕描淡寫,我知道,仇老闆即將開工的 工程涉及的貸款資金是以數以億計的數量級計算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人家有仁,俺哪能不義,我突然飛快的琢磨出了一兩全其美的點子,既能讓 仇老闆交差,不影響人家的貸款大計,又不會讓姓封的那小子得逞。

  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理落小燕子的事兒,故此那仙人自有的妙計俺先不在這 里跟仇老闆提,我趕緊有些歉意的表達到:「不好意思,剛才我衝動了,說了些 難聽的話。沒想到仇老闆如此義氣,封那邊的事我是真心感謝你為兄弟這麼擔待, 我日後定當報答。我只是想問問,洛小燕跟你究竟是什麼關係,仇老闆這是要娶 人家了?如果是,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呵呵呵,談不上報答,我做事有自己做事的原則。至於小燕,我倒是想娶, 得人家想嫁啊,我知道小燕是心氣很高的姑娘,跟了我這個大老粗不是害了人家 嘛。我現在只是喜歡她,真的。我就是作為一普通的老男人,喜歡上了這個丫頭。」   沒想到名動江湖的仇老闆卻能說出如此謙卑的話來。

  「那洛小燕怎麼會答應……。」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字眼,在那裡支吾著。   「你是說為什麼會答應跟我上床是吧?」仇老闆接過話茬。

  「嗯,是的。」

  「洛小燕還真不是那種為錢為利的姑娘。拿錢砸她,此路還真的不通。不過, 這事卻因錢而起。事情都到這份上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事情是這樣的,洛小燕有個同母異父的兄弟犯事了,需要大筆的錢。」

  「什麼事?」我心裡咯噔了下。

  「詐騙,標的好幾百萬。不補上這個窟窿,她弟這輩子就算完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補上了這個窟窿?」

  「是的,而且,她弟在逃避高利貸追債的時候還傷了人家的人,人家黑社會 放話要卸他的一條腿,我後來出面跟人家擺平了。」仇老闆語氣平靜的說。   「所以,洛小燕對於你,是報恩?」我突然感到悲哀的是自己,口口聲聲一 口一個親愛的小燕子,但人家真正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在哪裡?我連這麼大的事竟 然都毫無知曉,再說,我就是知道了,我又能像財大氣粗的仇老闆那樣拿到出幾 百萬?能像人家那樣去擺平放高利貸的黑社會?

  我真沒想到,小燕子的難言之苦,原來竟是背負著如此沉重的十字架。   「報恩?都有吧,這事上,我承認我也不高尚,我只是一俗人,一個有七情 六欲的男人。我沒過去那個坎,其實現在看來我也有趁人之危的意思,不地道啊! 我一直有些無法釋然自己跟小燕發生了這一切。但我實在無法抗拒她的魅力,我 確實太喜歡這個丫頭了。」接著仇老闆苦笑了一聲,「而人家喜歡的,卻是你南 大才子啊。」

  聽著仇老闆說自己不高尚,我卻覺得仇老闆的形象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高大 過。

  「別埋汰我了,仇老闆,我現在明白了,其實你比我有資格喜歡她。小燕, 真的是個好姑娘。好吧,今天我得告辭了。小燕那邊,我會找到她跟她好好跟她 溝通下。」這事情如此突然的變故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還是覺得,跟洛小燕一 次好好的溝通與交流是一切一切的前提,故此,我的話語也有意無意留給了仇老 板這個開放式的,可以有很多意義解讀的結尾。

  有什麼干戈,是不能化作玉帛的?

  只是臨出門我問了句,「哦,忘告訴你,你讓人家到這麼個陰森森的地兒來 做愛,你說人家小姑娘怕都來不及,還有什麼情趣嘛?」

  然後我看到仇老闆被我這句話說一愣一愣的。

  第二天,老婆在美國也按我們約定發來了報平安的簡訊,除了講一路風塵的 勞累並無其他過多內容。這趟旅行尚早,有的是時間聽老婆的訪美見聞哈。   快到傍晚,沒想到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曾大俠打了個電話來。

  「一個人哇?沒吃飯吧?」好久沒聽曾大俠那燕啼嗓的咋呼鳥,聽著還真N ND舒服。

  「恩啊,沒吃。」我老實作答,老子正愁一個人咋解決肚子問題呢。

  「上我家來把,弄了幾個菜。」

  「哈,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切,以為我誕著臉呢,等等,我給你轉發個你老婆去美國前發給我的簡訊。」   接著曾媚眉擱下電話發來了簡訊,老子一看立馬差點笑噴,然後就泛起對老 婆如滔滔江水,哦不,如無邊大海般的感動。

  簡訊是這樣滴:「媚眉,我這一去美國要十多天,我家老公,哦不,你家陸 恭同志,你得好好照顧哈哦。」

  然後曾媚眉打來電話繼續咋呼:「看到沒,知道你老婆有多心疼你了吧,沒 吃飯就趕緊過來吧。」

  這下老子的壞心眼來了:「就吃個飯啊?上次說好,不是要來P你的哈?」   這曾大俠也不含糊,聲音脆生生而又十分嬌媚的回了句:「切,誰P誰還不 一定呢。」

版主:小臉貓於2013_09_16 15:58:37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