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上次發帖時間,我十分汗顏。竟然一晃過去了這麼久,罈子里有幾位朋友給我發消息,問我十三什麼時候出來,我信誓旦旦地保證在近期近期。但還是可恥地跳票了。這一章東西因為時間和環境的關係,零零碎碎寫了很久,其間還丟了一次,再也找不到了。後來又補寫了,卻沒有了當初那種感覺。最近工作比較閒了,又靠著回憶把以前的東西給勉強補了回來。大家先湊合著看吧,我會抓緊時間儘快更新,另外一個保證就是,色文!下一章一定出現。希望各位多多鼓勵,多多回復。謝謝!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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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機前,我照例打開了QQ所在的目錄,找到我的登錄號碼文件夾,把文件夾整個刪除,這樣所有的聊天記錄便從硬碟中消失了。做完這一切我悄悄地回到床上,老婆沒有被我驚醒,我合上眼沒幾秒便人事不知了。
這一夜似乎過得特別短,做了無數的夢,感覺剛剛才合眼,手機的鬧鈴就響了。我想奮力抬起眼皮,卻感覺上下眼皮像是打了漿糊一樣睜不開,只好閉著眼摸向床頭櫃,把手機拿在手裡按了任意鍵,鬧鈴停了。
我骨頭酸軟地躺著,聽見老婆在衣櫥里翻箱倒櫃喃喃自語,過了一會便聽見她說,我上班去了,你上班別忘了吃早飯。我從鼻子裡有氣無力地嗯出了一聲,便聽見腳步聲漸遠,然後大門外傳來咔噠一聲,屋子裡安靜下來。
我支撐起身體,靠在床頭運氣,待腦中漸漸清明,我終於睜開了眼。其實我也不算貪睡的人,平時睡上六個小時也就差不多了。主要最近幾天一直沒怎麼休息好,加上體力消耗的又太厲害……
又在床上待了一會,等到起床的煩惡才漸漸消退,我才爬起床,花了10分鐘蹲了個廁所,抽了支煙。但洗漱時間總共才花了5分鐘(在這方面我是個急性子,我平時洗澡也最多十分鐘,我老婆一開始總懷疑我洗澡從不打肥皂,只是站在淋浴下面沖了沖就上來了,後來親眼看到了,便開玩笑問我是不是在消防隊呆過……)。
下了樓,我開著車子悠悠上路,在人流和車流中夾著開上主幹道。被紅燈堵得心煩氣躁,我才發現其實有車也沒什麼好,從我家到單位也就兩公里多一點,而這條路途經兩所學校,三個紅燈,高峰期車滿為患,一點一點往前挪,等我開到了單位足足用了二十分鐘,平時走路差不多也就到了,蹬自行車話其實連十分鐘也要不了。
轉職之後總是有很多事情要做,開會,職能分配,人員調配,清盤庫存,各種材料和報告紛至沓來,各物資供應商聽得我們換了領導,也紛紛派來精幹女業務員來洽談業務,一時間各辦公室充滿了各樣女子,環肥燕瘦,宇春芙蓉,看她們跟你鶯聲燕語地談產品談價格,那場面直叫人毛骨悚然。有的公司是老合作關係,遇到歷史遺留問題還要扯皮,一天都沒覺著就過去了。電腦照例在每個早晨打開一直到下班關閉,卻沒時間瞟上一眼。好容易熬到晚間快下班,總會有一批人會適時地出現辦公室里,強拖硬拽,去各大酒店,各農莊飯店,邀請者無數,領導們分身乏術,經過研究之後,我們老大批准,我們部門分開了去吃,就這麼持續了一個多月,別說野鴨大雁這類保護動物,就連人工飼養的甲魚都快被我們吃成瀕危了。
我現在對領導這個概念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一個多月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雖然有的時候也會想起小雅,可緊張繁瑣的工作轉移了我的精力,我們都期待著將這些事情儘快結束,恢復到以前那種安靜祥和,無所事事的日子。為此,我們部門都放棄了休息日。
小雅沒給過我一個電話,連條簡訊和QQ留言都沒有過,當然,在這種工作壓力下,我也無法跟她聯繫。我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了。
天氣正式進入了夏季,氣溫一天比一天高。充實忙碌的工作反而使我的精神振奮起來,中午也不用趴在辦公桌上打瞌睡補充體力了。我感到我的身體也恢復到了以前的水平,每天早晨睡醒的時候都感到下體硬邦邦的,起床前我總會眯著眼在半夢半醒之間意淫小雅一番才起來,可她的樣子依然無法阻擋地在我的記憶中日漸模糊起來。
終於,在一個周末的下午,所有的工作都進入了尾聲。當我把最後幾份文件送到陳部那裡去,他讓我通知我們部門的人下班留下來開個會,然後聚餐。我回到自己屋裡,用OA把開會通知發了下去,然後打開了QQ,見小雅和貝貝都不在線,便發了條留言給小雅,我說,我很想你。
我把椅背放平躺在了上面,開始考慮如何跟小雅重溫鴛夢。可這種機會實在難得,老婆是個生性恬淡的人,從不熱衷聚會,麻將,走親戚串門這類活動,每天上班,下班了呆在家裡做做家務,看看電視,對她而言這些就是生活的全部。可現在這對我來說卻是個難題,她的這些優點現在給我帶來無以逾越的障礙。整整一個下午,我想了無數的方案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我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讓自己夜不歸宿。如果不是上次老婆去旅遊,我根本沒有機會出去聚會,當然,也就不會遇到小雅。想了許久無果,便只好嘆口氣再覓良機了。
我看了看牆上的鐘,快下班了,我開始整理桌子上散亂的雜物,把空煙殼、名片和廢紙掃到紙簍里,當我拿起一個大信封的時候,下意識地用手捏了捏,裡面是張硬硬的紙片,我看了看封皮,是山東一家五金件廠發來的,這種東西我們幾乎每個星期都要收到很多,一般看都不看就直接給扔了。但是這家山東的工廠不同,他們的東西質量很不錯,一直跟我們保持著供銷關係,於是我撕開來看,原來是一個邀請函,他們將於下周六在上海舉行一個全國性的訂貨會。看著這張請柬,我眼睛一亮,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於是把請柬收進了抽屜里。
到了下班時間,趕往小會議室去,部門的人也都陸陸續續進來了,我害羞地找了個拐角坐下。老大坐在會議室大桌的一頭,有些不滿地盯我一眼,我尷尬地笑了一下把頭低了下去。老大見人到齊了,便開始發言。主要就是肯定了最近的這段時間我們部門人人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工作態度,經過一個多月的磨合,工作基本上能夠協調了等等這些廢話。最後終於轉到了正題上來,他說,為了犒勞大家這段時間的付出,大家晚上一起聚個餐,希望集思廣益一下,現在討論一下去哪裡吃。一聽到吃飯,會議室里炸了鍋,哀聲不斷。這段時間大家都吃得腰圓膀闊,即使自詡身材比例非常黃金的我,小肚子也有隱隱隆起的趨勢。後來老大說,可以帶家屬一起,眾人才轉悲為喜。鑒於最近肚子裡的油水比較足,大家都提議去吃海鮮,於是我們就把吃飯地點定到了一個海鮮酒樓。散會後,眾人紛紛去接老婆孩子,未婚男女則直接去海鮮樓會合了。我留了下來定飯店,服務小姐留下我的手機號碼後,說稍後會跟我聯繫。然後我又打電話給老婆,她聽說吃海鮮,立即響應,但瞬間她又反悔了,說要在家看湖南衛視,在我一再遊說之下,她還是堅持在家看電視,我只好自己前往了。因為晚上要喝酒,陳部一再告誡不許開車,所以我是打車走的。
去的時候正趕上下班高峰,路上堵車,等我到的時候,我們部門十多號人已經攜家屬全部到齊,手拉懷抱、蔚為壯觀地站在酒樓門口,個個揮汗如雨,神情悲憤,駕駛員師傅一邊找錢一邊疑惑地說,是不是這家酒樓吃死了人?我暗叫慚愧,在我來時的路上酒店小姐才通知我包廂號,我忘記了群發簡訊通知他們,忙下車低眉順眼地帶領他們進了酒店。
進了包廂,我目測了一下人數,讓服務員在兩張桌子的基礎上又加了一張,招呼大家紛紛落座,各人找順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一邊點菜一邊給老大打電話,他說他就不來了,跟董事長在一起呢。我會心一笑,掛了電話。像他們這樣的領導,儘管平時工作時和藹可親,但私下裡是不會輕易和下屬們接觸的。
我是搭配著點的,基本上能夠滿足大家吃飽吃好的要求。龍蝦,鮑魚,魚翅這些東西是必不可少的,畢竟家屬們的中間有很多人對於這些東西的認識也僅限於口頭相傳。但像青椒土豆絲,紅燒肘子等這些菜我也點了不少。這麼多人,要是敞開了吃海鮮的話,一輛經濟型小轎車毫不費力吃下去估計也只能吃個半飽。最後又點了些中檔價位的酒水飲料,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大酒店的速度就是快。少頃,菜便上來了,但我們這些善於衝鋒陷陣的同事們速度更快,我連預先準備好的發言都沒來得及說,便聞得旁邊兩桌酒香撲鼻,飲料也已經喝光了一瓶。我只得生生把要說的話咽下,喊來服務員繼續拿飲料,然後端起杯子跟我們這桌說,開始吧。
從吃飯上,我看出了婦孺們驚人的能量。從涼菜開始,幾乎是上來一盤掃蕩完一盤。她們小口喝著飲料大口吃著菜,所以當那份龍蝦刺身端上來的時候,我十分擔心它那瘦骨嶙峋的小骨架一個人就包乾了。但我的擔心多餘了,她們望著它還在微微動彈的鬍鬚猶豫了半天,見我開了頭,才夾起一筷肉放進醬油和芥末里蘸了蘸,嘗過之後一致表示味道並不理想。
我喝了幾杯酒之後,就很少吃菜了,反正有娘子軍在,這頓飯一定不會浪費。我和同桌的同事們輪流敬酒,很快就喝至半酣。旁邊那兩桌吃飽了才想起了我,一個個都過來找我喝酒,我差點被他們的車輪戰弄趴下。我知道自己酒後什麼德性,為了避免失態,待得第二輪開始的時候我不得不去廁所呆了很久才出來。 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因為失去目標相互鏖戰了一番之後終於酒足飯飽,都在座位上老實呆著,一邊吃著果盤,一邊用插在水果上的牙籤剔牙。我看差不多了,徵求了大家的意見,便宣告宴會結束。
我站在門口,像個好客的主人一樣,跟他們一一告別。待他們散去,我去吧檯結帳,因為我們單位和這家酒店簽有協議,打了8折,零頭也抹去,總共是6400,大致瀏覽了一下,感覺並無異樣,便在帳單上籤了字。
我出了酒店門,醉眼迷朦地望著周遭的閃爍霓虹,因為是聚餐,不敢放開了喝,所以酒喝到這種程度十分難受,半醉不醒的,於是十分不想回家。這時一個強烈的念頭冒了出來——我要見小雅。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小雅的電話,我又聽到了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稚嫩嗓音。我第一句話就是,我很想你。她沒說話,我說,喂喂,能聽見嗎?她說,你又喝多了吧?我嘿嘿地傻笑著說,單位聚餐,就喝了一點,想我了沒有?她說,我媽在。我堅持著說,想我了沒有?她低低地嗯了一聲。我說出來玩會吧?她說不行,我說,就一會,玩一會就送你回去,我實在太想見你了。她說我也是。我說你跟你媽說就出來一個小時,我看看你就行,她說,真不行,我媽不讓我出去,明天好嗎?你喝那麼多,趕緊回去吧。我說,那就見你五分鐘,我現在去你家樓下,你下樓,讓我看看你就行。她說,真不行,明天吧,明天我打你電話,就這樣,掛了啊。然後不由分說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又按了重播鍵,只聽到嘟了一聲就變成了忙音。我又不死心地撥了電話,這次她把手機關機了。
我頹然坐在馬路邊上,內心無比失落,我機械地按著重播鍵,聽著聽筒里千篇一律的女聲,幾次之後,我露出了疲憊的笑容,這一切多麼像我第一次失戀時的畫面。
我站了起來,沿著馬路走。不知不覺,我走到了那條酒吧林立的街道。似乎每個城市裡都有這樣的一條路,白天安靜無比,夜晚歌舞喧囂。
我推開一間以前經常光臨的酒吧的門,走了進去。好久沒來了,上次來的時候應該是三年前,現在早已物是人非。據我聽說,這裡的老闆都換了三四個,現在的裝修風格也迥異於當年的陳舊木船,十分具有現代感。裡面的生意竟然還不錯,我剛進去的時候裡面正在放DISCO,一群年輕男女端著啤酒杯圍著台上跳舞的女子一起扭動著腰肢。
我讓服務生在牆角找了一個沙發坐下,沒過一會,便見到一個女孩,穿著酒吧統一配發的白色短裙和白色靴子,拿著張酒水單娉婷走了過來。
我盯著她越走越近,然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