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睺羅伽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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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這是麝手目前為止寫過的最雷人的一章,沒有作好心理準備的狼友,最好不要隨便觀看,因為這篇的雷人重口味程度可能會嚇你一跳,也會出乎很多狼友的意料。當你們覺得被嚇一跳的時候,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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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潢極盡奢華的套房內,一張蓋著華麗天鵝絨桌布的餐桌上,銀質的精緻餐具在燭光上微微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幾碟精美而簡單的菜肴看起來賞心悅目。兩隻水晶高腳杯里盛滿了如鮮血般濃郁的酒液,一隻戴著黑色天鵝絨手套的柔美縴手輕輕地端起其中一杯,優雅地送到鮮艷誘人的紅唇邊,微微一抿,杯緣上便沾上幾分鮮紅。

「你今天找我來有何事?」

魔睺羅伽今天還是一如既往的打扮,冰冷的鎧甲將她的全身都包裹得密不透風,讓人瞧不出端倪來。隱藏在銀白面具下的小臉則冷漠地注視著桌子對面一身華麗裝扮的杜爾迦。

這個女人很美,也很媚。無論何時,她的眉眼間都帶著幾分勾人的媚意,毫不掩飾,渾然天成。所以毫不奇怪魔界中那麼多男人都對她趨之如騖。豐滿得幾乎誇張的雪白乳房被緊窒的禮服擠壓出深邃的性感乳溝,盈盈一握的細緻纖腰,線條完美的翹臀,儘管她的嫵媚看起來太過張揚讓人想入非非,但是不可否認她優雅的舉止卻帶著幾分不容置否的高貴,無論如何,魔界中那些淫媚的魔女是不可與之相提並論的。

同樣,無論如何,魔睺羅伽就是看不慣她。儘管她承認杜爾迦的管理才能和她勾引男人的手段相比毫不遜色,婆羅門家族到現在依舊是魔界最顯赫的貴族家族就是證明。而婆羅門家族壟斷的奴隸交易生意的蓬勃發展也證明了這個女人的手段了得。

不過就是個靠美色和男人們廝混的婊子罷了!魔睺羅伽有些鄙夷地在心裏面評價杜爾迦道。當年她和鳩般茶的緋聞傳得人盡皆知,鳩般茶也默許過他對杜爾迦的支持,否則杜爾迦在家族中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位置。甚至她還聽說有一回杜爾迦在鳩般茶的宮殿外為了求見鳩般茶,苦等了一整夜,結果鳩般茶還是不肯見她。

鳩般茶這個混蛋!魔睺羅伽想到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服自己不生氣,儘管他和杜爾迦的過去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魔睺羅伽大人肯來赴約,真是我無上的榮幸呢。」

杜爾迦微微一笑,眉眼間嫵媚的風情縱然是女人也為之驚艷。

魔睺羅伽舉起酒杯,有些煩躁地搖晃著杯中的酒液。她並不喝酒,縱然是接受修羅王的冊封她也未曾喝酒。在魔界,拒絕君王的賞酒本來是觸犯君威的事情,但是修羅王特許她可以不用受此約束。可以這麼說,她在魔界中一向我行我素,所有的規則她似乎都無須遵守,當然她也無意去觸犯一些法規。不過,因此看不慣她的人很多,鳩般茶就是其中一個。

「怎麼?殿下真的不喝酒?」

杜爾迦微微挑眉。

魔睺羅伽一言不發,冷冷地將手中的高腳杯又擱回桌子上。

這情形似乎有些尷尬,但是杜爾迦微微一笑,尷尬的氛圍一下子消散大半:「好吧,我們還是直接切入正題吧。」

「說吧。」

魔睺羅伽有些不耐煩了。

「殿下想知道鳩般茶大人的消息嗎?」

輕輕的,只一句話卻猶如驚雷般在魔睺羅伽耳邊炸開。她激動得手一抖,差點打翻酒杯。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藏匿在面具後的魔睺羅伽眯起眼睛,冷冷地道。該死的,她和鳩般茶的事情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

「難道殿下對鳩般茶大人的事情毫不在意?」

杜爾迦又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滿臉嬌媚。

「我是說,」

魔睺羅伽有如天籟的聲線壓低了,充滿壓迫感,「——你剛剛說鳩般茶的消息指的是什麼?」

「殿下感興趣嗎?」

杜爾迦壞心地故意吊魔睺羅伽的胃口,卻不肯揭曉最終的答案。

「說。」

魔睺羅伽乾脆果斷吐出一個字,身形周圍的氣流開始積聚,暗示著她的情緒已經開始變得緊繃,也無聲無息地壓迫著這個房間的每一個人。

「好吧,我就告訴殿下,」

杜爾迦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我說,——鳩般茶大人只是失蹤了,但並沒有死。」

對於杜爾迦會知道鳩般茶失蹤的這等機密消息她毫不奇怪,杜爾迦的眼線和耳目遍布魔界各個角落,甚至天界都有她的線人。但是對於她說的話,魔睺羅伽卻只能半信半疑。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

魔睺羅伽裝作不動聲色,卻沒有察覺到自己激動得手指都在顫抖,幾乎讓她控制不住。

「憑這裡。」

杜爾迦捂著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臟的位置。

「你什麼意思?」

魔睺羅伽暗暗皺眉。

「我的心告訴我,鳩般茶殿下絕對沒有死。」

杜爾迦平靜地道。

「荒謬!」

魔睺羅伽感覺頓時一頭涼水從頭澆到腳,讓她有種被耍的感覺。

她猛地一拍桌子,面前的水晶高腳杯頓時膨的一聲四分五裂,杯里鮮紅的酒液如同鮮血般在桌布上無聲蔓延開來。

「魔睺羅伽大人,您好端端發什麼火啊!」

杜爾迦輕輕地扯了扯唇,似笑非笑。

「你覺得呢?」

魔睺羅伽氣得手掌都握成了拳頭,無法遏制地怒氣從腳底竄上頭頂。她現在只想狠狠地賞這女人兩鞭子,還有兩耳光!

「別發火,來,先坐下,聽我慢慢說。」

杜爾迦卻繼續不動聲色,又取來一隻高腳杯,也不在乎魔睺羅伽不喝酒,為她斟了滿滿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說吧,你剛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魔睺羅伽努力平息著胸腔內洶湧的怒火。

「大人莫非不相信我的話?」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杜爾迦笑了,她放下高腳杯,神情變得有些戲謔:「殿下不相信我的話可以,但是你相信自己的心嗎?」

「我自己的心?」

魔睺羅伽有些茫然。

「你真的相信鳩般茶殿下真的死掉了?」

杜爾迦冷冷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魔睺羅伽的情緒變得隱忍,隨時有可能迸發出驚濤駭浪。

「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知道你和鳩般茶殿下有糾葛,還有就是,鳩般茶大人現在依然是我最愛的男人。我不相信鳩般茶大人死了!難道你相信嗎?」

杜爾迦眼神突然由嫵媚慵懶變成犀利敏銳,讓魔睺羅伽竟然感覺有些難以直視。

「你究竟想表達些什麼?」

魔睺羅伽有些莫名的躁動,也很迷惑。

「我深愛鳩般茶殿下,我絕對不會相信他就那麼輕易地死了!」

杜爾迦語氣陡然變得冰冷,「難道您就心甘情願地接受了鳩般茶大人已死的猜測?魔睺羅伽大人!」

那一聲「魔睺羅伽大人」讓魔睺羅伽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她不容置否的語氣從面具下面傳出:「修羅王陛下已經確定他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就是事實!難道你讓我自欺欺人?」

「我沒有讓您自欺欺人,」

杜爾迦直直地注視著她的面具凹下去的眼睛位置,「如果您對鳩般茶大人哪怕有一絲情愫,您就不應該放棄他。我冒犯地問一句,您有主動尋找過他的下落嗎?」

魔睺羅伽愣住了,這個問題她無從回答。自從知道鳩般茶失蹤的消息和自己懷孕的消息後,她就終日思緒浮浮沉沉的,整天如同幽靈在飄蕩。一方面,她的確沒去主動尋找鳩般茶的下落,因為她不知道如何著手;另一方面,她實在沒辦法接受鳩般茶真的死去的事實。萬一鳩般茶的屍體真的被找到,她恐怕自己會瞬間崩潰。

「我來幫您回答吧,」

杜爾迦的笑容頗有些嘲諷的味道,「——您沒有。您心甘情願接受了鳩般茶殿下失蹤的消息,也和其他人一樣當做他已經徹底死去了。」

「我——」

魔睺羅伽想為自己辯解,但是卻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真的對他有感情嗎,殿下?」

「閉嘴!」

魔睺羅伽一下子火了,冰冷無情的呵斥從面具下冷冷射出。

「呵呵,」

杜爾迦笑得很諷刺,她像毫無反應般繼續抿了一口酒,眼神中滿是嫵媚,「殿下發這麼大的火,看來是對鳩般茶大人有感情的對嗎?」

「我說——閉嘴!」

魔睺羅伽站起身來,渾身逼人的氣焰幾乎將人灼傷。

「好吧,我不說了,」

杜爾迦站起身來,望著魔睺羅伽道,眼神突然變得堅定,「殿下,我要告訴您的是,鳩般茶大人是我第一個男人,迄今為止仍然是我最愛的男人。我等待了他三百六十四年,我一直相信他會回到我身邊,因為我相信我是最愛鳩般茶殿下的人!您敢嗎?您做得到嗎?」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示威了,魔睺羅伽氣得微微顫抖,但是這一切卻讓她無從辯解。

「如果您真的愛他,為什麼甚至都不肯承認您對他的感情?現在鳩般茶殿下已經不在了,您就這樣放棄了?」

杜爾迦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哼。」

魔睺羅伽轉過臉去,偏執而頑固。

「呵呵,殿下,如果您真的不在乎鳩般茶大人的話,就請您以後和他斷絕關係吧,——假使他有一天會回來的話。」

「憑什麼?」

魔睺羅伽猛地轉過臉道,提高了音量,「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種話?」

「資格?呵呵,」

杜爾迦笑得既嫵媚又危險,「想要獲得愛情和地位往往都是不擇手段的,殿下。若是沒有必勝的決心和意志,恐怕想贏是很難的呢。」

「你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

聽了這話,魔睺羅伽內心突然如海潮般澎湃,她頓了頓,再一次問道。

杜爾迦臉上的媚笑稍稍收斂,她將手中的水晶高腳杯平靜地擺回桌上,然後深深地道:「我只問您一件事,您到底想不想重新找回鳩般茶殿下?」

「我——」

魔睺羅伽猶豫了片刻,還是道,「——難道你有辦法麼?」

「呵呵,辦法倒是還不清楚,但是——」

杜爾迦曖昧地勾起一抹笑意,卻堅定無比,「我對鳩般茶大人有信心,也對自己有信心。」

「這就是你今天你找我的原因嗎?」

魔睺羅伽有些迷惑了。

「不,我想告訴您的是,」

杜爾迦唇邊的笑容更加詭譎,「您是鳩般茶殿下這麼多年來唯一公然宣稱是他的女人的人,想來您對他的意義非同一般。」

「那又如何?」

魔睺羅伽冷漠地道。

「所以,我想如果鳩般茶殿下還活著的話,一定很想你吧。如果你對鳩般茶大人有信心,那麼鳩般茶大人一定會等你去找到他,」

杜爾迦有些自嘲地笑笑,「至於我,一直都只是鳩般茶殿下看做寵物的人吧。」

但是,下一刻她的語氣卻變得很堅定,望著魔睺羅伽一字一頓道:「我今天約您出來,主要是為了尋找鳩般茶殿下的下落,其次我要說的就是,——我絕對不會白白地將鳩般茶大人讓給你。」

抱守著這麼多年的期盼,鳩般茶失蹤以來這麼多天,杜爾迦是最坐立不安的人,第一時間接到這個密報時,她幾乎以為這不過是謠傳。那麼多年來為了家族的興旺,她不得不將自己最堅強的一面拿出來應對,淫蕩和魅惑不過是她的表面,她的心一直執拗篤定,一如數百年前被鳩般茶從晚會上帶走的那晚,她的芳心也從此就給了鳩般茶一人。

誰說魔界是赤裸裸的慾望世界?痴情女子隨處都會有,即便是魔界中閱人無數魅惑眾生的「慾望女神」杜爾迦,她也固執地追逐著自己想要的依靠,無怨無悔。

***********************************夜叉很不爽,極度十分的不爽!這兩天他只要一想到那天在殿上被毗提河公然戳破他還是處男的事,他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只想把這傢伙揪出來痛扁一頓。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現在他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侍女在角落裡掩嘴偷笑,竊竊私語。一想到這些,他都更加火大。

是處男又怎麼了?難道魔界所有的男人都得像緊那羅那個變態?他才不要學那個變態,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對眼的就上。看他緊那羅那天盯著毗提河目不轉睛都快流哈喇子的神情……嘔!他才不想變成那種種馬!我是處男又怎麼了?

我,我是處男我驕傲!

夜叉來回一遍遍踱著步子,但還是無法說服自己,鬱結在胸口的氣憤和難堪讓他有些莫名的火大,煩躁之下,他決定一個人去修羅宮的觀星台上去走走。

修羅宮的觀星台位於修羅宮的最頂層,是全魔界視野最好的地方,有時候煩躁下來的時候他就喜歡一個人到上面走走,對著天空研究星象。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他登上頂層,卻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身漆黑的斗篷,全身的黑暗氣息在月光下更是暴漲,銀色的髮絲幾乎和月光融為一體,散發著奪目的璀璨光澤,他仰著臉,如同象牙般皎潔的皮膚反射著月光,如同結了一層霜,晶瑩而皎白,卻有著不可靠近的冰冷感覺。

聽到腳步聲音,毗提河轉過頭,結果看見了夜叉。

「是你?」

還沒等毗提河開口寒暄,夜叉就怒氣沖沖地道。

毗提河只好識相地閉上嘴,他感覺得到夜叉似乎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正準備向他傾泄。

「誰讓你來這兒的?」

夜叉眯起了同樣如同黑夜般漆黑而迷離的眸子,懾人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刺向毗提河的身形。

「怎麼?我不該來這兒嗎?」

毗提河微微翹起嘴角,帶笑看著面前暴怒的夜叉。

夜叉也是魔界裡難得一見的美人。瀑布般的黑髮齊腰,陰柔的五官帶著妖冶的魅力,若不是他的黑眸偶爾顯露出來的幾分冷酷狠辣,這樣的美人必定是令魔界眾人趨之如騖的。他的黑暗氣息太過刺鼻濃烈,單從外表上看,他似乎是四大魔將中最陰險最危險的角色,但一接觸他就發現,夜叉其實是四大魔將中最無害的一個。

鳩般茶他沒機會親自交手,但從傳聞來看,他是四大魔將中最難對付的角色。

鳩般茶傲,魔睺羅伽冷,緊那羅邪,而夜叉則是魅。猶如一隻漫步夜色中的黑貓,黑暗的包裹下其實是一顆相對純白的心臟。不說別的,單就他還是處男這一點,就讓他難以置信。在魔界這個崇尚慾望,顛覆規則的淫亂天堂里,居然還有處子的存在?而且居然是四大魔將之一的夜叉。

一般來說,魔界是一個藉助墮落和慾望修煉的世界,所以相對清心寡欲的夜叉顯然是四大魔將中相對最弱的一個,這一點他無需動手就能一眼識破。

「這是我的地盤。」

夜叉猶如一隻被侵犯了領域的黑貓,氣勢洶洶地豎起尾巴,露出了尖銳的利爪,向著毗提河冷冷地靠近。

「好吧,」

毗提河攤了攤手,「我走就是了。」

說著,他竟然也不與夜叉爭執,就這麼「聽話」地整理了一下黑色斗篷,準備走開。

夜叉有些詫異毗提河的反應。這傢伙竟然這麼聽話?毗提河真是一個難以捉摸的角色,常常會有超出他預期的行為,連他也不確定到底哪一張臉才是這傢伙的本來面目。不過不管怎樣,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夜叉像是故意要激怒他一番,毗提河的示弱不但不能令他滿意,反而令他更是無名之火大盛。

「站住!」

夜叉冷聲喝道。

正準備抬腳離開的毗提河停住了腳步,夜叉還想幹什麼?他好整以暇地轉過頭,看向露出詭異表情的夜叉。

「那天的事情——好像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夜叉慢慢地靠近毗提河,毗提河確信,他好像聽見了磨牙齒的聲音。

兩個人的距離只有不到一米,毗提河甚至可以看清夜叉漆黑的眸子中透出的凜冽光澤,在這寒冷的夜裡,他身上的魅惑氣息似乎比往常要濃郁許多,但是莫名的卻帶著一種沁人心脾的純凈。

「你說,毗提河,我該怎麼謝謝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我出醜呢?」

夜叉故意說得很慢很慢,還刻意讓毗提河感覺到他周身刻意提升的壓迫力。此刻,他盯著毗提河月光下修長皎潔的脖子,不知為何生出了一股嗜血的慾望。

「呵呵,這點小事還值得夜叉殿下耿耿於懷麼?」

毗提河微微地勾唇,從夜叉漆黑的瞳孔一路看向他如同玫瑰一般妖媚的唇瓣。

「呵呵,小事?」

夜叉冷笑兩聲,突然閃電般地出手一把掐住了毗提河白皙的脖子,刻意加大力道揉捏他的喉結,感受著他喉嚨深處出於本能的嗚咽和顫抖。

「夜叉——大人,夠了——」

毗提河被人捏著脖子,卻居然笑出聲來,又因為夜叉的鉗制而變得斷斷續續。

「你笑什麼?」

夜叉不悅地皺起眉,再度加重手中的力道,捏得毗提河不由自主地仰起脖子,劇烈地嗆起來,卻還是斷斷續續地大笑。

「好了——呵呵——夠了,夜叉大人——別太用力——」

毗提河一邊大笑,一邊開始掰夜叉掐著他脖子的手指,讓他放鬆對他喉嚨的禁錮。

「哼!」

夜叉忿忿地一甩手,鬆開了對毗提河的喉嚨的鉗制,這傢伙古怪的反應讓他很是捉摸不透。脖子被人掐著還笑得那麼開心?果斷是一個比緊那羅那傢伙還變態的傢伙!

「哈哈——」

毗提河按摩著自己的脖子,一邊嗆一邊繼續大笑,不知為何,這笑意竟讓夜叉有些背脊發涼。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你不怕死嗎?」

夜叉皺起漆黑的濃眉,冷冷地看著毗提河。

「呵呵——不是,是——是夜叉大人——你——你的反應太可愛了——呵呵——」

毗提河最後居然笑得捂住肚子,蹲下身子,整個人不停地顫抖。

「你——你——說什麼?」

夜叉氣得都結巴了,這變態居然用「可愛」來形容被稱為黑魔帥的他?

毗提河猝不及防地站直身體,好看的唇邊還掛著戲謔的笑意:「怎麼?大人不滿意我的形容詞嗎?」

夜叉不說話了,下巴繃得緊緊的,逼人的壓力正從他的體內向四周輻射。妖冶的黑眸更是放射出奪人而冰冷的光芒,詭魅卻無比迷人。

毗提河挑了挑眉毛,突然作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決定——像是毫不在意夜叉全身正在醞釀的怒氣一般,他突然一把扯過夜叉的身子,對準那抿緊的完美唇瓣狠狠地吻了下去——夜叉整個人如遭雷擊,這——這傢伙居然敢吻他?他的初吻啊啊啊啊!

保留了幾百年的初吻居然就這麼沒了!

夜叉幾乎要抓狂了,而且這傢伙強吻他不說,舌頭還蠢蠢欲動地想要伸進他的嘴裡。不可否認他的吻技不錯,似乎受過良好的訓練,他很懂得挑逗人的情慾。

這是天界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到的。話說陛下為什麼要苦心栽培這群怪胎?

但是目前的狀況似乎不允許夜叉去思考這個過於複雜的問題,毗提河放肆地啃咬著他的唇瓣,色情地舔弄著他明顯反應青澀的嘴唇,以絕對勾引的姿態躍躍欲試地企圖探進他的嘴裡。

「唔——滾開——」

夜叉含糊不清地抗拒著毗提河侵略的行為,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他居然掙不開毗提河的控制?兩個人隔得這麼近,他幾乎都看清毗提河漆黑眼底浩瀚的星海,還有他纖長而濃密的睫毛,眼神迷離泄漏了他正享受其中的事實。

混蛋!夜叉暗罵著,開始運起周身的力量抗拒毗提河,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掙脫不了毗提河的控制。毗提河也明顯正運用全身的力量抵制他的反抗。不過無論如何,夜叉這種紮實修煉了數百年的高級魔族的力量還是比毗提河這種根基相對較弱的改造怪物稍勝一籌的,毗提河的雙手被牢牢推開,兩個人的唇卻還是炙熱地絞纏著。

但是!這個時候他不小心看到了毗提河如同黑洞般深邃的眼底——於是他被毗提河的洞悉之眼迷惑了。頓時他一頭陷了進去,難以自拔。毗提河的眼底盛著無比強大的磁場,正在不斷地將他拖入迷亂和瘋狂的邊緣。

然而,這不過是一時的幻象,下一刻,夜叉皺起眉,狠狠地咬向毗提河正企圖進攻他的口腔內的舌尖,頓時,一頓刺鼻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但是不知為何,就在他嘗到毗提河的血液的瞬間,他感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莫名地興奮起來,猶如突然甦醒的野獸,腫脹硬挺地抵在他的雙腿間。

毗提河的舌尖被他咬破了,但是那傢伙卻像根本不在乎一般,繼續舔吮著他的唇,溫熱的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唇舌交纏間蔓延開來,兩個人熾熱的氣息也難捨難分地交纏著。不知為何,毗提河的血液帶著一絲罌粟花般讓人上癮的甜味,若有若無地刺激著夜叉的喉嚨,瞬間挑動他全身的神經。

本來還怒不可遏的情緒突然被無法克制的慾望所替代,夜叉終於露出了魔界應有的野性和邪惡,他貪婪地主動糾纏著毗提河的舌尖,吸吮著他殘破的舌尖不斷流出的鮮血,那種味道刺鼻而芬芳,卻是他從未嘗過的奇妙體驗,引人墮落。

慢慢的,毗提河有些氣息不穩了,他發現自己好像玩過火了,夜叉仿佛準備吸干他的血液一般,如同苛求血腥的野獸貪婪地吸食著他的鮮血。夜叉微閉的漆黑眸子中星光流轉,微微透露出他旖旎的心緒。啊哈,沒想到他的鮮血居然誘惑了夜叉呢。

不過,夜叉毫無節制的吸蝕讓他的大腦開始莫名暈眩,失血過多開始損耗他的元氣,連他的氣息都不穩了。這樣下去他也許就該引火自焚了。於是,他閉了閉眼,運起全身的力量。猛地一把推開了還在吸吮他的舌尖的夜叉。

突然分開的剎那,他看到夜叉臉上茫然的神色,他的下巴上沾滿了自己黑色的血污,似乎是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來的,而且他居然還情不自禁地當著他的面舔了舔嘴唇,仿佛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妙滋味。

這一刻,夜叉黑色的瞳孔中頭一次放射出他從未見過也許其他人也從未見過的血紅光芒。看來他剛剛的確玩過火了,剛開始只是覺得他的反應引起他的戲謔之心,但是結果他原始而血腥的一面卻不小心被他勾引了出來。不過,不知為什麼,他卻被眼前眼中透露出不加掩飾的慾望的夜叉所表現出的妖冶之美深深吸引。

夜叉血紅著眼睛,盯著同樣沾滿血污的毗提河,舌尖還殘留著剛才那種令人迷醉的血腥滋味,仿佛曼陀羅的味道,有種讓人不由自主墮落的魔力。

「殿下——」

輕輕的,毗提河開口了,「——很喜歡我的血的味道麼?」

夜叉粗喘著氣,一時還反應不過來,說實在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在幹什麼。湧上腦門的熱血慢慢地退散,他終於恍然頓覺自己剛才居然主動和毗提河這傢伙狂吻了一番。

天啊!怎麼會怎麼會?他到底在幹些什麼?夜叉看著似笑非笑盯著他的毗提河,只想在地上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的初吻啊啊啊啊!

形象啊啊啊啊!

看到夜叉血紅的眸子慢慢恢復清明,他明顯一臉的尷尬和難堪之色讓毗提河有些忍俊不禁,終於克制不住一邊粗喘一邊大笑起來。

「不准笑!」

夜叉狠狠瞪著大笑的毗提河,想耍狠卻又底氣不足,當下不由口不擇言起來,「——聽好了!不許和別人說這件事——否則——否則——你一定會——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說著他忿忿地一跺腳,用最快的速度破開空間,用逃也似的速度從毗提河面前消失了。

而還沒緩過神來的毗提河注視著夜叉逃離的動作,先是一愣,隨後一個人自顧自地坐在偌大的觀星台上大笑了起來。

看來,夜叉大人真的是個有趣的人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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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沒想到會有這種發展吧?希望看到女主和毗提河H戲的狼友們恐怕要失望了,毗提河這個角色絕對不會像普通小說中的第三者定位那麼俗套,你們盡情想像吧,毗提河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配角?呵呵,答案即將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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