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同學會
當阿姆斯特朗代表人類第一次登上月球,就在現場這哥們向全世界發表了被 認為是二十世紀最偉大,最富有詩意的勵志感言:「這是我的一小步,卻是人類 的一大步!」
而看著老婆被兩個男人在床上的殷勤侍奉所帶來的快樂恣意汪洋般溢滿的身 體,此刻正像朵嬌憐的睡蓮被兩片碩大的綠葉緊緊裹挾著安詳的睡去,寧煮夫同 志感慨萬千就在心裡頭整了句阿姆斯特朗體:「三P是一小步,卻是寧公館的一 大步!」
寧煮夫同志的意思是這是寧公館綠色工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一大步。
說實話,看到眼前的一切,我雀濕感到情潮澎湃,鼻子酸酸滴,心情久久不 能自抑。你不經歷,你只見得到三P的彩虹,你見不到寧煮夫同志這一路過來作 為綠公的風雨,那種風雨雖說必須的非典型,但一樣的充滿酸甜苦辣。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寧卉沉溢在睡夢的身體其實靠她的小情人得更黏糊, 幾乎整一襲雪白的裸背緊緊貼在曾北方同學同樣裸露的胸肌與腹肌之上,那肌肉 田字格一塊一塊的,這小子環抱到寧卉胸前的手真真切切的捧握著他寧姐姐那雙 美麗豐挺的乳房,那暗裡透紅的乳頭在曾北方同學的手指縫中呈露出來,整一個 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不勝調皮與嬌羞。
但一直到寧卉睡去,縱使幾乎整個身體都與小情人緊緊相偎,但老婆的一隻 手卻跟我的一隻手牽引著十指相扣,半刻不曾鬆開——有那麼一個時段,寧卉跟 小情人縱身與懷中並不時耳鬢廝磨,但愈是你覺得老婆跟她的小情人卿卿我我般 柔情蜜意得緊時,寧卉的手總是會更加用力的攥住我,生怕手指間彼此的緊扣有 哪怕一絲的脫落。
寧卉這個身體的密語被我讀懂,我的心頓時寫滿感動——在老婆的身體依偎 在另一個男人之時,夫妻之間卻有一種如此心靈相通的感動相遇——你不一場和 諧的,一場讓老婆那身心俱享的快樂如夏花般絢麗恣意盛開的三P,你怎麼感受 得到夫妻原來還可以有這樣的感動。
這種感動的密碼此時只有寧煮夫小倆口才能互為解讀:為愛而出軌,原來也 可以讓生命變成一場華麗的關於心靈與肉體的盛宴,而不是一條爬滿了虱子華美 的袍。
幾乎一直致力於表達身體語言,而一夜無話的曾北方同學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我已經記不清楚,只記得這小子抱著我老婆以及他寧姐姐曼妙的裸體入睡時,不 時跟我眼光的接觸時只有兩種表情的笑:一種是憨憨的,一種是感激的。
而我一直在唱今夜我將無眠到很晚很晚,一直到眼前老婆跟她小情人摟抱著 開始雙雙發出輕輕的鼾聲。
眼前老婆在我的鼻息之下酣睡在情人懷裡的景致太過夢幻,以至於我還沒睡 著,我以為我已經在夢裡……
夢裡,一會兒老婆的鼾聲似乎變成了另外一種淺吟低唱,那種淺吟酥骨入懷, 似快樂的深嘗,那種低唱媚盪入心,如歡欣的高歌……
夢裡不知身是客……這老婆的快樂的淺吟低唱來自哪裡?
第二天一大早,曾北方最先起床,說是公司有事要儘早前往,一番禮數盡到, 在向他仍然在睡夢中的寧姐姐告別之後,寧公館那張兩米寬的大床重又回到常態, 寧卉擺著S型的塑體仍舊迷人的蜷縮在半深半淺的夢鄉里,似乎仍舊戀棧著昨晚 同時與老公與情人那讓人迷醉的縱情肉歡。
寧卉比平時多睡了會,等到窗外已經日上三竿,驕陽似火才猛然驚醒:「啊? 幾點了?上班得遲到啦,老公啊你怎麼不叫我?」
寧卉被窗外透進來的強烈的光線刺得有些眼晃,說話時欲撐起身子起來,不 料竟然四肢乏力般的又轟然躺下。
俺看在眼裡,心頭自是瞭然,便樂滋滋的一副寧煮夫式的壞笑嘿嘿了一聲: 「唉,瞧俺老婆這身嬌肉貴的,那經得住昨晚兩個男人這麼折騰嘛,是不是胳膊 腿的酸得很哈,今兒就不上班了在家休息。」
「啊?你說什麼呀?不行不行,」寧卉強撐著要起來,但還是看起來身軟力 竭的一陣虛脫沒法支起身子。然後看著我,像是突然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臉上 竟然泛起一陣紅雲,「你亂講什麼啊?」
「本來就是嘛。」我最見不得老婆這付懷了春都被男人操舒服了還不認帳的 嬌嬌作態,一把抱過寧卉軟溫的身子,「真的老婆,上午就不去了嘛,給公司請 個假,再說你這陣趕過去,堵哈車啥的,到公司也吃中午飯了。」
寧卉想想也在理,便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給辦公室的小李打了個電話, 問清楚了公司也沒啥急事就說自己人有點感冒不舒服下午再來了。
說完,寧卉一手朝我肩膀擂出了一粉拳,嬌嗔到:「都怪你,我還從沒請過 這種霸王假呢。」
「嗯,」我故作嚴肅認真狀,「老婆你這就不對了。」
「咋了?」這下寧卉特自然的鑽入我懷裡貓著,長長的睫毛眨巴了下問到, 「我咋不對了老公?」
「請霸王假到沒啥,關鍵是你得跟人家說實話啊!啥叫感冒了嘛?明明就是 昨晚被兩個男人三P給操了一宿,操得早上起不來床了嘛。」說完,我故意的不 看寧卉,但眼角卻將一掠壞笑的眼神飄去。
「壞蛋!」寧卉的臉霎時比剛才漲得更紅,而且在我說出「操了一宿」的 「一宿」兩個銷魂般的字眼時,寧卉的身體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都是你害的!」 我分明感覺到了那種顫抖,但這當兒俺並木有反應過來老婆為嘛這時要應景 般的來個顫抖。接著我緊緊一把摟著寧卉滑膩而溫暖的身體,在有些發燙的小臉 蛋上啄了一口:「切,可能不是我害的哦,至少主犯不是我。我才一炮撒,那小 子搞了你好幾炮呢!」
這下寧卉的身子突然有些繃緊,曉得寧煮夫那樂此不彼的高堂會審要開始了。 這種高堂會審在寧公館的床上上演無數,每次內容都是變態的寧煮夫同志問老婆 如何的被別的男人操屄的彙報與感受!
這是作為一個真正的,資深的淫妻犯的無上樂趣,你懂滴。
「哼,就是你嘛,你才是主犯,你策劃的好不好?你變態,就一天變戲法的 讓你老婆……」寧卉懂得要咋才能瘙著著自己那不變態毋寧死的綠帽老公的痒痒。 「讓我老婆給別的男人操是不是?」俺果真被老婆騷到癢處了,渾身一陣激 靈,「快說寶貝,昨晚什麼感覺,舒服嗎?兩個男人同時侍奉你,同時操你是個 神馬趕腳,是不是特爽?」
「才不爽呢!」寧卉嘴裡那肯隨便示弱,但臉蛋上飛起的紅霞怎地嬌媚不堪, 將老婆的口供出賣了個徹底。
「哦,原來老婆大食女哦,三P都不夠爽哈,那下次老公多叫點男淫來,咱 整四P,不夠咱整五P,以此類推,一直到老婆到喊夠喊爽為止!」寧煮夫說這 話時候幾乎結都沒打一個,一旦到了這種高堂會審的模式,寧煮夫的嘴皮子利索 得很。
寧卉又知道上了寧煮夫的套了,竟然一時語塞,只是伸出的粉拳已在空中飛 舞。
「哈哈哈,」俺沒臉沒皮的只顧壞笑,「快如實招來老婆,昨晚我給你數高 潮都數不過來了,一共幾次啊?好像有三次還是四次哈?哪次最嗨啊?是你坐在 他身上的那兩次,還是他從背後操你那幾次?」
未必這問題很有難度哇,就見寧卉突然怔住似的,飛舞在空中的粉拳也突然 墜落了下來,然後把嘴皮咬起,也不敢看我的樣子。
「咋了?」寧煮夫還一付得意得很的繼續追問,「未必記這麼快就不得了哇?」 「嗯嗯,老公……」寧卉的臉蛋紅紅著囁嚅著。
「嗯嗯啥呢?快如實招來啦?」我一番安慰的模樣,「木有關係的,我曉得 不是老公最後操你那次了,你說是跟他的某次老公又不得生氣的啦。」
「老公,」寧卉突然一臉媚色有減,愧色有加的看著我。
「咋了?」我突然想像力飛馳,心裡提到嗓子眼,「未必……這幾次都… …都不是?」
寧卉臉色通紅,顯然聽明白了寧煮夫同志話里的意思,然後憋了一陣才小聲 囁嚅著點點頭:「嗯。」
「啊?」敢情這三P的大劇還有藏著掖著的火爆劇情啊?」你們……你們在 我睡著了的時候又……。又做啦?」
寧卉再次怯生生點點頭。
什麼情況?昨晚不是……。不是俺是最後一個睡著的嗎?
等我驚訝得張圓的嘴巴還沒閉攏,寧卉趕緊伸出手來捂住我的嘴,「老公, 你不會生氣吧?」
「生什麼氣?」我現在不是生氣,老子是受刺激鳥。不過這個刺激是那種淫 妻牌荷爾蒙的,我激動有些不知所以的,語無倫次的將老婆的身子惡生生的摟在 懷裡,「快……。快說老婆,什麼……什麼情況?」
「啵,」寧卉在我嘴上輕輕吻了一口,「老公你不生氣我才敢說。」
「老公不生氣,」我重重的回吻了老婆一口,「你越淫蕩,老公越愛!」 「嘻嘻,」寧卉這才一臉的釋然,「好嘛,老婆交代。」
「嗯嗯!」俺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昨晚我開始好累,一會兒就睡著了,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覺得身後硬 梆梆的有東西老是在我身下動啊磨啊的就被弄醒了。我……我……」
「我靠,原來那小子睡覺都不老實一直在弄你哦?」
「嗯,他一直在用他的那個時不時的在磨我。」
「他的哪個?請敘述清楚。」
「他的雞巴啦。」寧卉捶了我一拳,「它一直硬硬的。」
「他硬硬的,他是電線桿啊還能硬?」我故意咋呼到。
「他的雞巴硬硬的啦,討厭。」寧卉又捶了我一拳,「一會兒不知道咋的, 我下面就覺得……覺得濕啦。」
「有感覺了?」
「嗯,原來跟他睡覺他也有時這麼弄過我,可這次,不知道……不知道咋的 就這麼快濕了。好有……好有感覺。」
「我知道了,是因為眼前就是你老公,身後被小情人偷偷的這麼弄你才特別 有感覺是吧?」這下不得了,老婆敘述的這個局面讓我下似乎全身著了火。 「嗯,」寧卉剛一點頭又似乎覺得不對勁,趕緊搖著頭,「不是的啦。」 「還嘴硬,你真騷老婆,不過老公喜歡!繼續交代你咋個騷的!小淫婦!」 寧煮夫已經激動得狂吐穢言。
「嗯嗯,他見我醒了就要把它插進來。」
「插進哪來?請不要用指代詞它啥的,身體部位請直接用實詞描述。」 「嗯嗯,老公你好變態。他就把硬硬的雞巴插進你老婆的屄屄里來啦。」 「你都不扭捏下?騷老婆!」
「我拒絕啦,可是,越拒絕,不知道咋的,下面,哦不,屄屄里的水……就 越多。」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讓你是不是感到更刺激,才這麼多水的?」
「嗯……我,」寧卉嚶嚀了聲,然後我感到自己身上的火似乎已經傳遞到老 婆的身上,後面寧卉的聲音如蚊,「不知道……。」
「老實告訴老公,是不是偷的感覺更刺激?」
「嗯,不知道啦,」寧卉的酥聲應答,媚眼如絲,伴著身體輕輕的扭動, 「但……真的好刺激。」
我靠,我就說老婆的鼾聲為嘛變成了歡樂的淺吟低唱,我以為是夢,NND 這還真不是夢哇。四人行的時候,老子名義上算是當著曾北方同學的面偷了他的 情人姐姐,原來這小子一直憋著呢,這下好了,這次這小子把老子偷回去了—— 趁著我睡著偷偷操了俺老婆!
原來這小子明里三P了老子老婆不說,還暗裡繼續當姦夫給老子戴了頂別致 的綠帽!
「沒想到你這麼騷老婆!」我應景般捏了下老婆的乳頭,覺得有些挺硬起來, 翹翹的摸著有些發梗。「你乳頭都硬啦。是不是這種偷情的感覺特別刺激?」 「嗯嗯……」寧卉開始小聲的呻吟。
「然後他的大雞巴偷偷的在你老公眼皮底下從身後叼你,操得你死去活來, 高潮漣漣,你卻不敢大聲的哼哼是吧老婆。」
「嗯嗯,」寧卉先是一陣哼哼,然後來一句差點沒把小寧煮夫體內的粘稠狀 物體給激動得飆射了出來,「你怎麼知道老公?」
我靠,這個未必還用得著猜嗎?俺這老婆太可愛鳥,我確實沒想到這偷竟然 還有如此神奇的魔力,讓俺老婆如此的良婦竟然瞬間給俺淫婦般偷情了一把。 「那他這麼操你……你來了幾次高潮?」
「嗯,讓我想想老公……」寧卉眨巴著眼睛看上去真的做起了算術題,然後 輕輕吐了口氣,「三………三次老公。」
「我靠,你好騷老婆,難怪今天早上腰酸背疼的起不來了是吧。那哪次高潮 最嗨最刺激?」我屏住呼吸問到。
「嗯嗯,」寧卉嚶嚶嗚嗚著不吱聲,上彎月半睜半閉的撩人得很。
「你就直說嘛老婆,是當著老公給他操還是背著老公被他偷著操的時候嘛? 老公的小心肝受得住。」其實看見老婆扭捏著身體的支吾我就曉得答案了,但不 知為嘛,此刻為老婆的這種偷我卻感到一陣別樣的刺激,這種刺激自慫恿老婆跟 別的男人上床的寧公館綠色工程開工以來俺還從來沒感受過。
看來這女人偷漢子會的刺激是天生的鳥,咱暫且把它看做人性的一部分,問 題是,作為被偷的綠公之寧煮夫同志在這場在寧公館發生的以三P的名義老婆跟 姦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偷情中,也同樣感到如此的刺激就NND真是奇葩一朵 鳥!
「嗯嗯,」寧卉繼續扭捏的嚶嗚著,聲音愈發酥嗲,「老公說了你別生氣啊。」 「嗯,你不說老公才生氣。」說完這寧煮夫標誌性的回答,我感覺身下的雞 巴炮彈已上膛!
「後面……」寧卉頓了一下,突然氣息喘喘不定的呢喃到,「後面偷偷的時 候更嗨……更刺激,老公。」說完寧卉整個身子一軟,水若無骨般躺在我懷裡。 「啪啪,」老婆此聲一出,如同指引小寧煮夫小鋼炮炮彈出膛的指令發出, 我還沒來得及按照預定的計劃將炮杆挪到老婆胸前的山峰的預定發射陣地,一股 粘稠的精液已從俺龜頭熱烈的飆出,悉數落在了寧卉的大腿之間……
NND,一場三P愣是被整成了老婆跟姦夫在老子眼皮底下的偷情,還NN D的讓老婆感到更刺激,有一種寧大綠帽同志的綠叫沒有最綠只有更綠有木有? 還過幾天到周末,就是寧卉大學同學的同學會了。而到周末的這幾天,在另 一條戰線上,絡腮鬍同志居然按兵不動,沒見有任何動作,這小子還居然挺沉得 住氣。看來是干大事的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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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會在周末如期舉行,聽說是在一間集餐飲娛樂為一體的高檔會所包了個 場。大家按照規則湊了分子錢,先吃喝一頓,然後在各種酒精的刺激下嗨下歌, 期間膽大的同學說點黃段子然後把以前不敢說的話對自己的暗戀對象說出來再做 一把捶胸頓足狀,而膽小的悶騷意淫一番便拉到了事,同學會大致都是這麼個典 型的議程。
話說江湖流傳著關於同學會最著名的段子是,同學會,同學挨著同學睡,搞 垮一對是一對!
寧煮夫在目送老婆跟曾眉媚鶯鶯燕燕出得門去那一刻,心裡背著這個段子的 前面部分就是一陣心裡莫名的激動。
曾大俠跟寧卉是相約而去的,是曾大俠開的車車。因為兩個女人到時肯定要 喝酒,就說完了叫寧煮夫去當司機開車接二位大神回家。
不巧,這兩位剛一出門,寧煮夫就被喬老大喊出去應酬飯局去了,熊雄同志 這會真的又在外地出差,這去開車接二位回家的任務自然落在了曾北方的身上。 同學會是以寧卉大學同班同學的名義開的,除了少數幾個出國以及在外地未 歸的沒來外,大部分都到齊。一共三十來號人,因為是英語系的緣故,女多男少, 總共才七八個男生——讓人驚奇的是,已經跟廣大同學們失去聯繫幾年的路曉斌 同學這次竟然要來!
這小子是來會同學們,還是會同學寧卉,只有天知道了。
寧卉曉得路小斌要來的消息,本來怕尷尬表示自己不想參加了,但被同學會 熱心的組織者給一陣好勸給還是勸來了。
但NND不知道哪個好事者,吃飯的時候,竟然將寧卉與路曉斌的座位安在 了一起。
路曉斌是最後一個到場的,到的時候場子已經非常熱烈的被近三十名女同學 按照三個女人一台戲的比例整出了七八台戲同時唱著。今兒來的女同學大致三分 之一已經嫁做人婦,三分之一名花有主,三分之一正朝著剩女的方向在發展,所 以,這麼些不同狀態的女人在一起會製造出足夠的話題支撐著這七八台戲的熱鬧 場面。
路曉斌一出場便讓場子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半的原因是大家確實好久都沒 見著這位神仙了,一半的原因是路同學的形象一看確實另類的讓人覺得他是另外 一個星球來的。穿著老土不堪不說,一臉略帶神經質的神情跟大家確實有一種格 格不入的不適感。
跟時代格格不入者,要麼是天才,要麼是棄兒。好在,看得出其實路同學原 來在同學中的人緣還不算差,一艾現身,就有好幾撥男男女女的同學前去迎候寒 暄,大家對他說的一句話竟然都不約而同的都是:「好就不見,你,哪去了?」 以至於當路曉斌被引領到寧卉身旁的座位時,寧卉才匆忙的站起身來,迎候 著路曉斌因為完全沒想到能挨著寧卉坐而發出的驚訝的目光,一陣稍許的尷尬過 後,寧卉縱使心裡有些發緊,還是主動伸出手,並許以了個禮貌的笑容來了同樣 一句:「曉彬你好,好久不見。」
路曉斌似乎還在夢遊般的表情怔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手,跟寧卉的 手輕輕的握在了一起,甫一觸到寧卉手心的剎那,明顯感到路同學的手連同身體 微微在發抖。
這樣,寧卉左邊挨著路同學,右邊坐著的是曾大俠。路曉斌是坐定了才看見 隔著寧卉的曾眉媚,霎時就見他眉頭一皺,眼裡恨恨的樣子盯著曾大俠。
曾大俠尷尬的笑了笑,對著路曉斌嘴裡囁嚅了一句,「曉斌你好。」然後自 個心裡一陣發毛。
話說四人行時,在江邊小城發生的路同學跟正以親密的情人狀走在一起的曾 眉媚跟陸恭同志偶遇的那一幕,此刻不讓曾大俠心裡發毛才怪。曾大俠也吃不准 這小子神神叨叨的,要是扭著這事跟寧卉扯就麻煩了。
還好,路同學現場並沒有發飆的意思。而是在與寧卉幾乎禮節性多於同學之 間狀態的交談中,路曉斌告訴寧卉自己還在那座江邊小城的一所鄉村小學支教, 這次是放暑假還沒完,要在家呆一段時間。
寧卉其實從同學的傳言中多少知道一些路曉斌的際遇,寧卉一直明白,路曉 斌之所以以這樣一種與世隔絕的方式到鄉村支教,全然都是因為自己,是因為那 場對於他無法承受的失戀而做出的選擇。
其實,在路曉斌的事兒上,寧卉心裡一直沒有完全釋懷。儘管不能拿自己的 幸福做慈善,但當知道路曉斌用這樣一種幾乎自虐的方式來抵抗自己的痛苦時, 寧卉的心裡一直埋著一種隱隱的痛。寧卉多麼希望路曉斌能儘快走出痛苦,多麼 希望他能過得好——寧卉心裡,路曉斌其實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男孩:正直、誠 實、痴情。
但現實卻這樣殘酷而真實,有人為自己如此痛苦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深深 的無力感讓寧卉一下覺得的心裡沉甸不堪。
同學會按既定議程進行著,大家酒過三巡便三三兩兩的開始相互扎堆敬酒。 這時,一戴眼鏡的高個男生——據說這位是路小斌大學最好的兄弟——拿著瓶啤 酒就到路曉斌跟前說要跟路干一杯。
路曉斌站起來跟眼鏡同學熱烈的擁抱了一番,然後拿起杯子跟他碰了杯正欲 飲下,不料這位眼鏡同學端著酒瓶就開始發表了一通演講:「唉,我就不懂了現 在是神馬世道,好多女人都口口聲聲的說找老公要找老實的,本分的,有才華的, 有安全感的,有道德的,真遇著了,像咱路小斌這樣的,甘願將青春與熱血奉獻 給我們山區教育事業的好男兒,現在還上哪找去?這些女人TMD的全就換了付 臉嘴,都變成了不在自行車上笑寧在寶馬車上哭的主。唉,路曉斌,你這麼糟踐 自己,哥們真替你不值。」
這番話自然讓敏感的寧卉以及曾大俠聽出了含沙射影的意思,寧卉霎時臉上 就是一陣紅白相間。旁邊的曾大俠聽好姐妹居然被如此埋汰心裡不樂意了,哪裡 受得了這個,立馬從旁邊的位置竄起身來,一手指著眼鏡同學就是一陣高分貝的 燕啼嗓侍候:「高正,你小子有病啊!」
寧卉聽曾大俠這麼一發飆,連忙伸出手拉曾眉媚,但此刻已經紅的啤的白的 都整了點的曾大俠哪裡剎得住車,「你小子腦殘還是咋的,含沙射影誰呢?這事 兒好了歹了咋就賴著咱們女人了,你是什麼混帳邏輯,敢情你男人一下跪咱女人 就得從了你?菜市場買菜還挑個大的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麼資格說 這個說那個,高正,你什麼東西,看你人模狗樣的,說的話怎麼都NND姓豬呢, 本姑娘嚴重鄙視你!」
乖乖,曾大俠這番伶牙俐齒直接秒殺全場,同學們的目光刷刷的都朝這邊刷 來,直接讓那位叫高正的眼鏡同學連嘴都還不上。旁邊的路曉斌其實聽高正這麼 埋汰寧卉心裡已經有一股無名之火,看著寧卉臉上難受的表情突然伸出手就對眼 鏡似打非打的撂上了一肘:「高正,去,去跟人家道歉,你胡說八道啥呢?」 這下眼鏡臉實在掛不住了,曾大俠這番言語侍候到想得過去,沒想到自己的 兄弟伙這會竟然不胳膊往外拐,便立馬有點氣急敗壞的意思:「路曉斌,老子幫 你說話,你卻幫害了你的人幫腔,你他媽還是不是爺們?」
說到這裡,路曉斌還一動不動沒有反應,只是見著胸脯激烈的起伏,而寧卉 在一旁眼淚都快出來了,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旁邊有幾個女同學趕緊過來拉曾 眉媚跟寧卉,有細心的連濕巾都給寧卉遞過來了。
「為這種負心的女人你TMD值不值得?」眼鏡還在繼續咋呼。
這一咋呼不要緊,要緊的是為路曉斌本來捏好的拳頭找到了出擊的理由,就 見路曉斌照著眼鏡的胸膛穩准狠的一拳過去!
這一拳其實在場的大多數同學都看明白了,是路曉斌為寧卉打的……
這一拳的擊發讓大家不勝唏噓,有人看出了偏執,有人卻看出了痴情…… 而寧卉此時心裡卻感到一種扭結似的痛和無奈……
這場突發事件最終在當過班長的同學會組織者協調下總算平息下來,同學會 雖然按計劃把議程進行完畢,但寧卉一晚上都感到心事重重,再有的歡顏似乎都 是在強做,不知道路小斌會是心裡的一道陰雲擱下,還是過往的一片風只是飄來 再隱去。
同學會結束之時,寧卉跟曾眉媚在會所門口等了會兒,就見曾北方趕來開車。 三人一行到了車庫——由於曾眉媚喝得有點差不多了,主要都是豪爽的跟男同學 拼酒拼出來的——曾北方跟寧卉攙扶著先將曾眉媚在后座上坐定,等寧卉也準備 上車的當兒,在身旁的曾北方卻一把摟著寧卉的腰肢,將寧卉的身體摟在懷裡, 然後一隻手捧起寧卉臉——此時車庫四下無人,這個動作作為情人之間自發的親 密之舉完全非常的正常與自然——正常到曾北方的嘴湊到自己的嘴上要索上一吻 時,寧卉都沒太在意與拒絕,而是迎合著跟曾北方的嘴唇雖然短暫而淺淺的,但 卻十分真切的吻在了一起……
寧卉與曾北方的接吻,卻透過車庫昏暗的燈光,結結實實的被不遠處一雙眼 睛注視著,這雙眼睛這時候發出的目光是如此的絕望、無助、與痛苦……
這雙眼睛是路曉斌的。
第七十八章 處男路曉彬
同學會結束本來就已經很晚,曾北方先送的寧卉,然後再送他堂姐曾大俠各 回各家。至於那晚上熊雄同志反正不在家,曾大俠是不是把她堂弟留了宿打來吃 了,是不是姐弟倆又嗨皮了一把再一次上演了一出不倫的姐弟激情,寧煮夫琢磨 著什麼時候還得問問曾大俠。
寧卉進屋的時候顯得一身疲憊,通體都沾染了些微醺的酒氣,很快便洗漱凈 身上床,等寧煮夫屁顛屁顛的以最快速度把自己給搗拾乾淨的追上床去誕著臉的 問了句:「老婆,今天同學會成果如何?有木有同學挨到同學睡了嘛?搞垮了幾 對嘛?」
就見寧卉臉上努力擠出些勉強的笑容,疲睏得眼皮跟嘴皮都抬不起來的嘟囔 了聲:「讓你失望了老公,好像一對都沒有哦,嗯嗯,老公……我好累……我想 睡了。」
第二天星期六,寧煮夫同志低級趣味的本性顯露無遺,就整天沒個完的跟寧 卉糾纏著要老婆擺擺同學會,比如哪個同學跟哪個同學曖昧了,哪個同學跟哪個 同學是不是故意晚上散會的時候約在一起離開的……寧卉沒好氣的應付著,當然 也有一句沒一句的擺了些同學之間的見聞,比如有個平時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女 同學居然中了頭彩,率先生了娃兒不說還是雙黃的龍鳳胎,說的時候寧卉是滿臉 仙羨的表情。
而同學會一路擺下來,寧卉並沒跟寧煮夫同志提路曉斌這檔子事兒。
星期天,約莫下午陣,寧煮夫正好在外面應酬,寧卉獨自一人呆在家突然接 到條簡訊,寧卉打開一看吃了一驚。
沒想到簡訊是路曉斌發來的:「寧卉你好,別來無恙,我知道同學會那天高 正的話讓你好難堪,非常抱歉。」
寧卉看著簡訊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雖說潛意識中不想跟路曉斌再有啥瓜葛, 並不想作任何搭理,但許是覺得這樣總歸不太禮貌,怔怔了半天還是打開了簡訊 回復介面。
「路曉彬你好,」寧卉剛剛輸入了這麼幾個字,突然頓了頓,咬著嘴皮想了 想,然後將「曉彬」前面的「路」字去掉了:「曉斌你好,沒關係的,那天他應 該喝多了,別往心裡去。」
等準備將簡訊發射的當兒,寧卉看著寫好的簡訊又是久久一番踟躕,然後捏 捏的才在簡訊末尾加了句:「你還好嗎?」
一會兒路曉斌的簡訊又發了過來,寧卉一艾讀到第一句「謝謝你還能關心我, 對於我這樣已經沒有未來的人好不好又有什麼關係?」——似乎有點為自己加的 那句「你還好嗎」後悔了,寧卉明顯聽出路曉斌嗆人的話里的那種讓自己隱隱作 痛,又讓人難受得幾乎憋不過氣來的情緒。
而路曉斌的簡訊並沒完:「今晚是否有空,能冒昧請你吃個飯嗎?」
寧卉看著簡訊心理咯噔一下,感覺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其實寧卉並不是怕 一頓飯,無論是作為老同學,還是自己曾經的追求者身份之相約,而寧卉怕的是 路曉斌此時此刻仍然無法面對現實,那種灰色與陰暗到讓人害怕的心理狀態,寧 卉害怕這種狀態下跟路曉彬的任何接觸——儘管自己並沒任何惡意,再會給已經 痛苦不堪,似乎已經無法正常感知這個世界的路曉斌造成不必要的二次傷害。 寧卉略略平靜了下情緒,很快就將簡訊回了過去:「抱歉,原諒我不能來。 謝謝你,真心希望你一切都好。」
很明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寧卉藉此機會是在發出一種明確的,不再想有 任何聯繫的訊息……
路曉彬接下來倒沒再回簡訊,一直到晚上歇了寧公館都平安無事。
第二天周一寧卉去上班,在公司度過平常而又忙碌的一天,等下班時間寧卉 走出公司大樓正準備去停車場開車回家,突然不疾不徐的步子楞楞的停頓了下來, 寧卉正前方眼望之處,正站著一個熟悉而又如此陌生的身影。縱使這當兒仍然天 白明光的,寧卉卻覺的心裡嗖的一下有種影影祟祟的冷刺感。
路曉斌!
寧卉完全沒想到路曉彬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找上門來,下意識朝周邊看了看, 三三兩兩下班的同事正路過身邊然後點頭示意的打著招呼,倒沒太多主意自己瞬 間的囧態,但寧卉覺得此時自己真的已無可遁形。
也許,路曉斌真的只是想跟自己吃頓飯呢?
寧卉極力讓自己回復到正常的形態,縱使面容仍然有些發僵,還是讓看上去 十分禮貌的笑容顯現在臉上:「曉彬,你……你怎麼在這兒?有什麼事嗎?」 路曉斌直楞楞的看著寧卉,神情木硬而又怪異,身影孤獨,仿佛周遭的整個 世界都與他無關,只是看到寧卉時目光突然變得柔軟……
「我……」路曉彬似乎不敢直視寧卉,有些手足無措的囁嚅著,「抱歉這麼 唐突,我只是……有些話想對你說。」
「哦,」許是路曉彬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柔軟讓寧卉的心神平定下來,寧卉這 時候的笑也顯得自然了稍許,「有什麼話,你說吧。」
路曉斌低下頭,看來是在積攢勇氣,然後抬起頭來,眼睛今天第一次直視著 寧卉:「我請你吃飯吧……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我只是,只是有些話想和 你談談。」
而寧卉也不敢直擊路曉斌此時祈求般的目光,許是覺得實在不忍心拒絕,然 後咬了咬嘴皮,輕輕點了點頭:「那,好吧。」
寧卉示意路曉彬一路跟自己到停車場上了車,便開車朝市區駛去。
發動車車之前,寧卉本想打電話給寧煮夫說不回家吃飯了,但似乎怕當著面 來那麼聲款款溫柔的老公刺激到路曉斌,於是改成了簡訊:「老公,今晚同事聚 餐,我晚點回來。」
……
「去咱們學校吧,那間小餐館。」等車車發動,路曉彬突然開口到。
寧卉心頭就是一緊,寧卉當然知道路曉彬所指的那間大學門口的小餐館… …路曉彬這冷不丁的提議,讓寧卉突然隱隱有一種不知要發生什麼的感覺,心裡 一陣暗暗叫苦。
廊橋……哦不,路曉斌同學這敢情是要跟女神整一出小餐館遺夢?
「哦,小餐館有啥好吃的嘛,」寧卉實在覺得有些難以忍受這種沉重的窒息, 同時似乎又希望下意識想迴避什麼,趕緊展顏一笑,說到,「曉彬,你喜歡吃什 麼,不如另外找個地方吧我請你。」
「去學校吧,算我最後的一個請求,好嗎?」路曉彬本來看著窗外的眼睛這 時回過頭來看著寧卉,眼神中溢滿絕望般的乞求。
這種眼神讓寧卉不忍卒睹,覺得心巨石如堵,而這種巨石般的感覺只能帶來 壓抑卻不能在面對這種乞求時將硬結進行到底——是不是再硬結的心都似乎有一 份本性的柔軟?
在一個路口,寧卉終於將車駛向了自己的母校。
當然也是路曉彬的。
由於正好還在暑假期間,學校還沒開學,平素熱鬧的校園內外有些清冷,而 學校門口那間叫做「青衣小築」的小餐館卻還開著。
餐館縱使面積不太大的廳堂里依然顯得空曠,只有三兩桌食客。路曉彬找了 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而這個位置,映入寧卉眼帘的是兩把表面的油漆已經磨 得有些翻白的椅子,寧卉一下子思緒縈躚……
連餐館的老闆娘都沒換,只是似乎比以前胖些,看著兩位坐定拿著菜單迎候 上前,好好端詳了一番便是一張燦爛的笑臉:「喲,二位這都畢業好多年啦,今 兒到這裡是致青春來了哈,都在哪發財呢?還是老規矩吧?」
路曉彬點點頭,而寧卉對老闆娘禮貌的笑了笑……
一會兒一盤被各種花椒與辣椒鋪滿的油悶悶的紅湯裹挾著的魚片端上桌來, 路曉彬看到這盤魚如同見到親人般,神情中立馬浮現起一種難言的眷戀,然後抬 起頭,眼裡多了點叫淚花的物體,輕輕囁嚅了一句:「你最愛吃的麻辣魚片。」 「嗯。」寧卉微微的應答了一聲,縱使寧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笑,但 心裡分明感到一種心酸與無奈。
突然,路曉彬盯著寧卉的目光緩緩朝下逡巡,這個有意,或者是無意的,縱 使動靜非常小的眼神遊弋還是被寧卉的眼光捕捉到了,寧卉本能的順著路曉彬的 目光朝自己身上一低頭,那目光所到之處,正好是自己的胸口。
寧卉今兒穿的那套果綠色的半膝套裙,其胸部的開口雖然略低,但裡面白色 抹胸將寧卉翹挺的胸型的線條動感萬千地表達出來,正常狀態下還好,裸露部分 自然該隱的都隱去,但當稍微一欠身,那隱隱乍現的開口處總能做出點似有似無 的溝壑狀——恰好此刻,那泛著耀白光亮的溝線正隨著寧卉不經意的身體扭動迷 人的呈現出來。
一絲慌亂掠臉龐,寧卉趕緊本能的伸出一隻手捂住胸前,而路曉彬看到寧卉 的動作臉頓時都紅到了耳根,立馬慌張的將眼光挪開。接著路曉彬由胸部劇烈的 起伏帶動而起的身體的微微抖動讓寧卉感到一陣緊張。
而久久,大家都沒有開口,只是讓沉默在空氣中傳達著倆人對那熟悉的魚片 如此不同的感悟與唏噓,以及那一抹咋隱還顯的胸前之溝壑帶來的,空前的緊張 感。
寧卉覺得自己真的要窒息了,覺得實在無法承受那頂多半斤食料做出來的麻 辣魚片此時所帶來的千鈞之重。
而路曉彬此時的目光越過相對而坐的寧卉的肩頭怔怔的在看著什麼,一會兒 寧卉便突然看到路曉彬的眼裡有淚水嘩嘩嘩的順著臉龐流淌出來……
「怎麼了?曉彬。」再次看到路曉斌讓自己感到無奈的淚水,寧卉感到自己 鼻子也有些發酸。
路曉斌像木頭人般盯著前方依舊一動不動。
寧卉本能的轉過頭順著路曉斌的目光看過去,卻看見一對學生模樣的情侶, 正卿卿我我狀的相互喂食,而他們喂的正好是麻辣魚片。
寧卉自然明白了路曉彬的眼淚從何而來,覺得一下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濕濕的, 然後轉過頭來正欲想說點什麼,卻看見路曉彬從剛才默默的流淚升級成了肩膀不 停聳動的抽泣。
「別……曉彬,你別這樣好嗎?」寧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嘴裡喃 喃著安慰之語,並將桌上的餐巾紙拿出遞過去——縱使覺得心又是一陣扭結似的 疼,但除此之外,寧卉覺得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突然,路曉斌抬起有些紅腫的眼睛好好看著寧卉,半天才嘴皮翕動著發出混 濁的聲音:「告訴我,你過得好嗎?」
「嗯。」寧卉咬了咬嘴皮,然後點點頭,試圖讓自己笑起來很釋然,而讓如 此沉重與壓抑的氣氛能得到紓解。
「你丈夫,他對你好嗎?」路曉彬的目光讓人害怕。
「嗯,很好。」寧卉輕輕的應答著。
「你跟你丈夫,你們很幸福是嗎?」路曉彬的問題像排比句沒個完。
這個問題倒讓寧卉頓了頓,倒不是寧卉不知道答案,而是寧卉在思忖著如何 回答能從形式上能給路曉斌最小的刺激。
見寧卉沒回答,路曉彬像是抓住根稻草似的,眼睛突然發出充血般的光色, 「你並不幸福是嗎?」
這下寧卉覺得再不能猶豫了,就見胸脯做了個深呼吸,笑了笑,然後回答到, 語氣堅定滴:「不,我跟我老公,現在很幸福。」
寧卉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炸雷般的聲響從路曉斌的胸腔里爆發出來: 「你為什麼騙我?」
這一聲炸彈般的質問從音量來說直接將寧卉的身子震得抖了三抖,而內容的 突然性卻讓寧卉萬般錯愕,寧卉怔了怔才回過神來,然後張大嘴巴回答到:「我 沒有騙你呀?我為什麼要騙你?」
「你還在騙我!到現在還在騙我!」路曉斌接著臉上展現出來的神情是一種 竇娥牌的冤屈,五官因為極度的激動而扭曲成了桌上的麻辣魚片,然後頓了頓, 似乎是有意壓低了聲量,路曉彬繼續質問著:「好,你請繼續騙我,但昨晚在車 庫,我什麼看到了,我只知道那個男人……不是你老公!而且……」
這而且後面的話陸曉彬究竟給咽了回去,估摸著小子本來是要打在江邊小城 的大街上撞見寧煮夫同志跟曾大俠姦情的小報告來著。
「啊?!」聽路曉斌這堪比狗仔隊的爆料,寧卉腦袋一嗡,一時都沒反應過 來,等半晌回過神來就覺得突然氣憤就填滿了半個胸腔,這種氣憤讓寧卉身體的 能量迅速消耗,以至於說話的氣息都沒法控制,聲音充滿著恐懼:「你……你竟 然跟蹤我?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說著寧卉似乎覺得再沒法在這種氣氛與狀態下跟路曉斌做任何形式的交流, 便毅然決定準備自己離開。沒想到還沒等寧卉起身,就見路曉彬更大的風暴隨之 而來——「啪」的一聲!路曉彬突然一拳砸在餐館的飯桌上,嘴裡咆哮的依然是 那句以「你為什麼騙我」為中心思想的質問體:「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騙我?」 這一砸不要緊,就看到小餐館的空中漫天飛舞著一些形狀與大小各異的陶瓷 碎片,路曉彬同學的這一拳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擺在飯桌上的茶杯上,而一塊被 碎成鋒利稜角的碎片赤裸裸而且狠狠的跟路曉彬同學手掌上大拇指與食指間的手 彎處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然後就見一股鮮紅的液體從接觸處的一條切口中飆射 而出……
「啊!」寧卉嚇得驚叫起來,而且那血往外冒的姿態完全如無法止住的泉眼 在奔涌,問題是,斗紅脖子的雞公哪裡見到了血的刺激,路曉彬同學這會像個那 種戰場上毫無畏懼的戰士似的看著汩汩往外冒的血竟然無動於衷,任似乎還冒著 熱氣的鮮血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整個手掌染紅。
這泣血的景象真的把寧卉嚇壞了,本能的拿出一大疊餐巾紙連忙伸出手過去 準備堵在路曉彬的傷口上,嘴裡不停驚呼到:「把血先止住,快去醫院!」 「別碰我!別管我,我哪也不去!」沒想到對寧卉拉著自己的手凜然一甩, 那樣子像極了不屈不撓的地下黨,眼裡充滿正義的不削與鄙視。
這下寧卉看見血流得越來越快,一下慌急交加,六神無主,便噙著自己手背 嗚嗚的哭了出來,嘴裡不停的抽泣到:「曉彬,去醫院好不好。」
路曉彬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像流的不是他各人身上的血似的,任傷口上的血 繼續流淌——看得出來口子很深,都有血肉翻出。似乎看著血在自己身上這樣肆 無忌憚的流著,路曉彬越有一種自虐到麻木的快感。
「曉彬,我求求你,去醫院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這樣嚇著我了知道嗎? 曉彬,求你去醫院好不好?」寧卉幾乎是哭著喊道。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慌亂 中拿起電話好不容易才將120的號碼撥出去。
「這個時候還打啥子120,哪裡還來得及喲,妹子我已經給學校保衛科打 了電話,他們馬上來人送到學校醫務室先進行了處理了,要先把血止住啊。」 這是老闆娘的聲音,看得出一直在這裡做生意,老闆娘已經跟學校各方面都 混得很熟絡。
兩分鐘的功夫,學校跑出來三個保安強拉硬扯的將路曉彬駕著就往學校醫務 室扭送,寧卉在一旁準備跟著過去,沒想到路曉彬冷不丁的來了句:「別管我! 你別管我!」那架勢完全是如果寧卉跟去他NND就要死給大家看了。
其中一個保安連忙過來拉著寧卉說到:「同學,你就別去了,我們帶他去就 行了,他這麼激動你去了也沒用的,你留個電話給我吧,有什麼我們會通知你。」 說話間另兩個保安把路曉彬駕走了,寧卉趕緊的將電話留給了人家,然後回 到餐館失魂般站了會,然後轟然滴癱坐在了椅子上……
過了會寧卉拿起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聲音有絲絲的哭腔:「眉媚,快來 學校,我跟路曉斌剛才……」
等曾眉媚心急火燎的打著的趕來學校,寧卉才驚魂未定的把事情經過敘述完, 剛才寧卉留電話的那位保安的電話打過來了:「你朋友自己離開醫務室了,並叫 我們不要跟你說。我想我還是打電話通知你一聲,不過你放心,醫務室已經給他 作了處理,血止住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謝謝。」寧卉說完木然的看著曾眉媚,眼裡的淚花花還看得見木有干。 曾大俠倒氣定神閒的拍了拍寧卉的肩膀:「唉,沒事就好了,你別往心裡去 了,今兒的事又不是你的錯,你有啥內疚的,再說,他這麼極端偏執的性格,給 人來不來就這麼大壓力,誰受得了啊,什麼人啊真是!」
這曾眉媚的安慰還沒完,餐館老闆娘接著攙和到:「唉,我說你們年輕人啊, 剛才還好好的呢,轉眼就………這小倆口的,有撒子事不能好好說的嘛,這麼大 火氣搞啥子嘛?」
聽老闆娘這麼一咋呼,本來想對倆人的身份爭辯點什麼,但寧卉突然感到身 心一陣極度的疲憊竟然無力開口。這時候曾眉媚過來攙扶寧卉起來:「得了回家 了,親,別在這裡糾結了,也沒多大點事,整得他像全世界最可憐的人似的,你 呀就是心太軟,這事跟你一毛錢關係木有,他自個要跟自己過不去難不成全世界 都要陪著他瘋啊?」
說完曾眉媚轉過頭去恨恨的白了老闆娘一眼:「你才跟他倆口子,誰跟他是 倆口子了?」
曾眉媚最後丟下的這句直接把老闆娘聽得半天楞在那裡,直到寧卉跟曾眉媚 上了車都將車車開出了十來米遠,這老闆娘才想起了什麼的大呼小叫的淚奔出門, 衝著車車屁股揚起的一縷塵煙就是一陣悽厲的吶喊:「哎哎,妹子,飯錢,飯錢 還沒有付呢……」
*** *** *** *** ***
寧卉回家當天沒有把發生的事兒跟寧煮夫說,而手上沾上的血跡,寧卉只是 說同事不小心吃飯被茶杯割傷了送同事去醫院的時候弄的給對付了過去。
又過了一天,讓我納悶的是絡腮鬍居然還是沒啥動靜。我不曉得這小子究竟 是葫蘆里賣的啥子藥如此沉得住氣。
而這天中午剛過,我就接到曾大俠打來的電話,電話里曾眉媚的聲音明顯是 母貓叫春的味,嗲得很。
「咋了,想陸恭同志了?」老子一聽那特殊狀態下如此熟悉的聲音就覺得有 狀況。
「嗯嗯,不可以啊?快來我家!現在!」
「我靠,大白天的勾引閨蜜老公,你這騷妮子也太孟浪了嘛。」
「來不來嘛?不來以後就別想來了。」
這狀況讓我自己立馬明白老子此刻妥妥的面對的是一頭髮情的母獸:「哦哦, 這個,那我先向老婆請示了來哈。」
「不用了,我已經帶你向你老婆請示了。你就儘管放心過來吧。」電話里曾 眉媚的聲音愈發嗲浪。
我靠,神馬世道!跟閨蜜借老公來操屄,這也是只有NND曾大俠做得出來 的事鳥。
我接著還是跟老婆打了電話如實彙報了曾大俠的不良企圖。
寧卉在電話里倒笑了起來:「呵呵,她老公這段時間不在,給憋壞了吧。這 個欲女,去吧親愛的。」
接到老婆聖旨我才屁顛屁顛的朝曾公館奔去。甫一進門,就被半裸著的曾眉 媚一上身貼了個滿懷,兩團豐滿的D奶膩滋滋的貼到我胸前,抱著老子就是一陣 瘋似的啃咬,讓老子瞬間覺得老子親的不是個女人,是一頭女獸。
「別楞急嘛,我先沖個澡好不好?」曾大俠倒是凈好身了,但我這一路風塵 的過來覺得一身汗嘟嘟的。
「嗯嗯,不嘛,我就喜歡男人身上的汗味。」曾眉媚沒有一點鬆開我的意思, 便繼續跟我瘋狂的咬著嘴皮,一邊三下五除二的把我的衣服扒拉個精光,然後這 妮子蹲下身就將我半硬半翹的雞巴捧著塞進了自己嘴裡,只兩口便把老子啄直了。 為嘛?老子每次上曾公館準備來操個屄P個人的,到頭來總是覺得被P的是 俺自己捏?
正二八經的操曾眉媚那水多肥厚的屄屄的時候還是在臥室里進行的——老子 後來才曉得,原來人家臥室里安了攝像頭,曾大俠說這拍下來,主要等熊雄同學 回來拿給他欣賞滴。
我一聽雞巴就是一陣激奮的在曾眉媚的肥穴裡頭賣力的左沖右刺起來,再咋 滴,咱得在這種特別意義的綠色事業中表現出自己能勝任多個角色的實力哈,俺 做姦夫,也要有個做姦夫樣子,講點做姦夫的職業道德。
老子心頭一邊罵著這倆口子可真變態,一邊問曾眉媚攝像頭哪買的——寧煮 夫同志的心思已經活絡著是不是寧公館也得安一個了。嘿嘿。
「我靠,騷妮子,今兒花痴了啊?跟頭母狼似的。」我雞巴插著身下老婆的 極品閨蜜,嘴裡騷言穢語的侍奉到。
「嗯嗯,啊啊,我老公這段時間出差一直沒回來嘛。」曾眉媚身下用力的夾 著我的雞巴嚶嗚到。
「我靠,這麼自覺啊?未必你曾大俠還有缺男人的時候哇?北方不是在嗎? 那天同學會他不是晚上送你回家的哇。」
「你操女人的時候都這麼多廢話的嗎?」這曾大俠享受著我的雞巴還在埋汰 老子,「我……我大姨媽剛剛才……。才好呢。」
話說我聽著就是一陣感動,至少人家想野男人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俺嘛。 一會兒這種激動就化著小寧煮夫巨大的力量,很快就把早已淫動萬分的曾大 俠送入到了快樂的巔峰……
而我最後是在曾眉媚拱起屁屁讓我從身後操她的菊花里爆發的,看著白白的 稠液從曾眉媚肉色的菊花慢慢倒流出來,那視覺效果是相當的震撼哈。
事畢曾大俠打發我跟她去洗了個鴛鴦澡,然後讓我抱她到床上說準備睡哈午 覺。
以下是偷情的曾淫婦跟陸姦夫同志的午夜情話,哦說錯了,正午情話哈「唉, 這次同學會,可能你老婆攤上事了。路曉彬居然來參加了,而且好像,這次他是 專門為寧卉而來的。」
「啊?」我吃了一驚,「怎麼……怎麼沒聽寧卉說起?」
「可能她覺得不想讓你擔心吧。」曾眉媚也顯得有些驚訝。接著,曾眉媚把 同學會發生的狀況以及前天路曉彬約寧卉吃飯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我。
「嗯,」我聽完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句,「不是冤家不上門,果真找上門來 了哦,看來真的是個問題。」
「問題更嚴重的是,」曾眉媚這時候的表情倒是夠嚴肅的,儘管這嚴肅的表 情跟她的手不停的把玩著我此時軟塌塌的雞巴的樣子形成了比較滑稽的對比, 「這次同學會,他們搞了個書面問卷,上面有兩個問題有點意思,這兩個問題一 個是,你還是不是處女或者處男,另外一個問題是,寫下你現在最想對某個同學 要說的話,對象只能是一個。」
「呵呵,有才嘛你們那些同學。」
「我看到了所有的問卷答案,雖說問卷是不記名的,但我還是找到了屬於路 曉彬和你老婆的答卷。」
「啊?」這無疑激發了我的好奇之心,「快說都答了些啥!」
「問題嚴重啊,」曾眉媚故意賣了個關子。
「什麼情況?」
「路曉彬現在的狀態太困難了,性格依然如此偏執與極端。而且他是唯一一 個男同學中填是處男的。就是說,這麼長的時間,為著一個虛無的,完全不可能 的夢,他一直在為你老婆,為他夢中的女神殉道般的在守身如玉,完全在不可思 議的自虐與摧殘自己。然後在第二個問題中他寫下了明顯是對你老婆說的話:如 果有來生,我絕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但我知道沒有來生。如果有來生,我會 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幸福……。但,真的沒有來生。」
「我老婆咋說的呢?哦,處女那欄她咋寫的?」為了掩飾我聽到路曉彬的故 事產生的不勝唏噓之感,我趕緊轉移話題。
「呵呵,是不是處女那欄你老婆寫的是已婚。」
「哦,那她,我想也應該是對路曉彬說了些什麼吧。」
「還是你曉得你老婆,她是這樣說的:真的好抱歉,雖然對你的痛苦我無能 為力,但我為你的心痛是真的,是真的。在最後那句「是真的」後面你老婆打了 三個感嘆號哦。看得出來,你老婆對路曉彬現在的狀況沒法釋然。當然作為一個 善良的女人,寧卉的反應也是非常正常哈。問題的麻煩還在於,同學會那晚在車 庫,你老婆跟北方接吻的時候被他看見了,他是有意識的在跟蹤寧卉!」
「嗯,我明白了。」我突然感覺事情真的有些嚴重起來。
「好了,睡覺覺。抱著我睡,親愛的恭。」說完曾眉媚一身慵懶都掩飾不住 的性感的姿態蜷縮到我懷裡準備睡去。
「哦,忘了個事。」曾眉媚突然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說到。
「咋了?」我還沉浸在這半路殺出來的路咬金的思緒中。
「那個啥,絡腮鬍,給我打電話了。說哪天要我幫他約你老婆哦。你給他的 我的電話哈?這小子看來對你老婆是賊心不死。不過我看這小子挺好玩挺有故事 的,先去接觸接觸先再說了吧。看情況再做定奪了,你放心,我看著,你老婆不 會吃虧滴。」這番話擺明了曾大俠答應了要幫絡腮鬍拉皮條。
「啊?」我心頭一驚,原來這小子已經在看不見的戰線上暗渡陳倉。
「哦,還忘了個事,一直忘了問你呢。聽北方說,後來你還是叫他去跟你老 婆三P了,我問了他下情況,居然,居然聽說你們連DP的菜都木有給你老婆奉 上,這都好意思叫三P?」
「DP?」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曾大俠突然來個字母組合是個啥意思。 「Double penetration(陰道與肛門同時雙插)!你傻 了呀,就是三明治啦。這個術語你都不懂,你都好意思說你是個淫妻犯哦,」說 完曾眉媚一個起身,從旁邊床頭櫃翻出本書,是全英文的,封面是一對赤身裸體 的金髮碧眼男女交媾的畫面,書名叫著「Have more fun in the bed」(獲取更多的閨房之樂)。
然後曾大俠翻開書的目錄,指著倆個欄目對我說:「好好把這兩部分拿去學 習下,這本書是熊雄從國外帶回來的。」
這兩個目錄是:bestofanalsex(怎樣做到最好的肛交)與t hreesome(三人行)
說完一會兒,曾眉媚裸著身體在我懷裡沒心沒肺的呼呼睡去。
這個淫蕩的午睡大約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等我帶著「Have more fun in the bed」剛一出曾公館,我的手機簡訊來了。
我一看,是洛小燕的:「南哥,我從外地演出回來了。這段時間,我感覺你 肯定有什麼事,請相信我作為一個女人的直覺,請告訴我實話,是不是,嫂子知 道我們的事了?」
第七十九章 看戲,以及偷窺
寧煮夫一直信奉驚喜總會出現在某個不經意的拐彎處的人生哲理,還真不是 寧煮夫同誌喜歡裝一三,接到小燕子的簡訊時,俺雀濕就正好從曾公館出來經過 一個街角的拐彎處……
小燕子歸來的訊息如同一縷清風,讓寧煮夫同志在這個悶熱的下午,從剛剛 在床上跟母狼似的曾大俠進行的一場消耗巨大的肉搏所帶來的虛弱中迅速恢復過 來,重新趕腳神清氣爽,本來口乾舌燥的都要準備去買瓶脈動或者七喜啥的澆一 澆都快冒煙的嗓子,現在好了,想著小燕子那種感覺俺就已經覺得如山澗清泉流 過了胸膛,沁人心脾,那四塊大洋的飲料錢也NND給省了。
問題是,你南哥哥要咋個回你簡訊捏?小燕子妹妹?你嫂子不叫是不是知道 了咱們的事兒,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並且你南哥哥都是領著你嫂子的聖旨來跟你 約會滴——我到可以把真相告訴你,但小燕子妹妹你會不會信嘛?到時候你罵你 南哥哥跟你嫂子兩口子是神經病恐怕都是輕的我覺得。
這個真相過於奇葩,你南哥哥真怕嚇著你了小燕子妹妹。
於是我趕緊回復簡訊:「小燕你想些啥啊,你南哥還是原來的南哥,俺木有 啥事啊,一切都跟以前一樣,說真的,想你都把我憋壞了。」
「真的?你不騙我?我也好想你。但我常常做夢嫂子知道我們的事了我不能 再跟你在一起了。」洛小燕簡訊很快回過來,原來是這個擔憂哦。
「唉唉,傻丫頭,你擔心多了。」然後,俺思想鬥爭了陣,差點就沒忍住把 事情真相說出來了,但又實在覺得現在雀濕不是個好的時機,所以就在這個簡訊 的末尾似是而非滴,話裡有話滴整了這麼句:「你嫂子是好人。」
「就是因為嫂子是好人吶,我知道要是她知道了我跟你的關係得多傷害她, 得有多傷心,哪個女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老公背叛自己的。可是我現在又覺得真 的離不開你,哪怕就是現在這種方式。我好苦惱,我覺得我才是壞女人。」 唉,本來想暗示下小燕子她嫂子不會是這個事情的阻礙啥的,但沒想到小燕 子按照好女人被壞老公的背叛與姦情傷害的版本給理解了。
縱使心急火燎,但在跟老婆重新理清與小燕子的關係前,我曉得我又實在啥 都不能做。
還沒等我理落清該如何是好,洛小燕簡訊接著追魂而來:「晚上方便嗎?這 麼久沒見著你了,我想見你。我在公寓。」
接著俺腦袋一嗡——你南哥倒是有空小燕子妹妹,可沒你嫂子的批准你南哥 哥現在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來啊。得,木有辦法,俺只有再使拖刀計,管它會 不會再一次招致小燕子妹妹的嚴重鄙視與懷疑。
「哦,我晚上單位有個飯局,我儘量推掉啊,晚一點跟你確認啊。」
其實寧煮夫不是要確認能不能推掉這個莫須有的飯局,是為了要向老婆重新 申請跟小燕子約會的聖旨。
「嗯,好的。」這回小燕子到沒過多說啥。可能確實對她南哥哥想念成疾了 吧,明明都感受到她南哥哥有狀況了,這下被幾句話一哄,又啥也不認得了。看 起來個性獨立如小燕子者,在戀愛中都會變成傻傻的女人。
我趕緊打了個的往寧公館趕,今兒的策略是,我現在還真不敢直接就向老婆 重新請示小燕子的事兒,這半路殺出來的路咬金這幾天搞得老婆心煩意亂才是頭 等需要解決的大事,俺必須得首先把這茬給解決了才能將後面的書說下去。事兒 都得有個輕重緩急哈,這上意識還是下意識中,大case還是小case中, 在寧公館,以老婆為大都是顛撲不破的不二法則。
我回家前到附近菜市場買了點菜,想早點把飯弄好等老婆回來享用了後,好 好的商議下路咬金跟小燕子等等寧公館現在所面臨的必須得正視與立馬解決的問 題。
木有想到,俺一回家居然看到寧卉貓在客廳沙發上抱著自己的手提在鍵盤上 敲著什麼。
「啊?老婆,今兒咋這麼早就下班了?」我趕緊將手上兩袋子菜去廚房擱好, 出來滿臉驚異地問到。
「哦,今下午我出來辦事,完了不想回公司了,就回家寫寫文案了。」寧卉 停住啪嗒啪嗒的鍵盤敲擊聲,好好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調皮的眨了眨,然後一 付埋汰的表情說到:「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咋了?人家都沒留你吃個飯?老公 你太沒面子了嘛。」
「哪能呢老婆,她留了的嘛,但我也要回來趕著侍候老婆,給老婆煮飯的哇。」 說完我一個膩身貼到寧卉身上去抱著臉蛋就啃了一口。
「唉,這甜言蜜語的惡習依舊。」寧卉插科打諢的來了句,現在寧煮夫小兩 口間的這種小情小趣已經成為常態,跟整天看上去沒個正經的綠帽老公呆久了, 寧卉也變得來好上了這口,時不時喜歡給寧煮夫同志掰上幾句。
這不,寧卉突然撐著身子故意在我懷裡捏得老遠,然後皺皺鼻子,在我身上 煞有介事的聞了聞,然後繼續整了句把俺雷到了:「不曉得的以為曾大俠來咱家 了呢,居然滿身都是別的女人的味道就敢回家抱老婆,去去,去洗個澡先的。」 我靠,這也聞得出?太神奇了嘛,我將信將疑,真滴一臉惶然滴準備起身去 浴室,就見寧卉故意繃著一本正經看著我的臉實在憋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好啊,耍我!」寧煮夫曉得被老婆刷了一把,趕緊貼過身去就把手伸進寧 卉的胳肢窩下要不依不饒的撓痒痒。
寧卉便順勢從沙發上拿起靠墊不停拍打著寧煮夫的臉進行抵抗,嘴裡那咯咯 的如鈴鐺般歡快的笑聲響徹寧公館客廳的上空……
等鬧得差不多了,俺才好好的抱著寧卉,伸出手溫柔的掠了掠頭上有些散落 到臉頰的髮絲,看了好久才輕輕的嘆到:「老婆,讓你受驚了。」
「咋了?」寧卉好好的看著我突然變得溫柔無比的眼神,不曉得這寧煮夫同 志又是要突發些啥子感慨來著。
「眉媚都給我說了,路曉彬這次同學會來了,同學會發生的事,還有前天他 跟你吃飯的事。」
「嗯,」寧卉的眼神突然從剛才一水的清澈見底突然變成雲遮霧罩,一縷愁 容突然寫滿臉上,然後帶著不知是委屈,害怕還是一種無法釋懷的表情將自己的 臉埋入我的懷裡,「老公對不起,我怕你擔心才沒跟你說,但路曉彬現在的狀況 確實好讓人害怕。」
「別怕親愛的,他不能把你怎麼樣的,他現在,我覺得更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我摟著寧卉有些抽泣的身子安慰著。
「我不是怕他能把我怎麼樣,我是看到他這樣子毀了自己我……我真的好難 過。」寧卉說完看著我的眼神誠實的表達出了深深的擔憂。
「會好的老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沒遇到過失戀啊,你老公不是原來也 失戀而要死要活過呢,現在我得感謝那次失戀,不然,」說到這裡,我輕輕拍了 拍寧卉的臉蛋,「我就錯過了你啊我的極品老婆。所以,路曉彬需要做的還是得 有一個好的心態面對現實。」
「可,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有些人性格極端一些,但都會過去的。老婆,你現在需要做的還是儘量不 要跟他接觸好嗎,儘量給他最少的刺激。」
「嗯,我知道了老公。可……」寧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想了想,還是把 後面半截的話給咽了回去。
「別擔心,老公會想辦法把這事解決好的。」我輕輕拍了拍寧卉的背安慰到。 但不曉得為嘛,當老子說這話時腦海竟然鬼使神差的浮現出曾大俠的光輝形 象……
經這麼陣跟老婆對於路咬金事件的交流,寧卉至少看上去從表現出來的心情 上釋然了許多,接著還跟我就其他隨意想到的話題嘮起嗑來。
並不時有些笑容展現在臉上——事不宜遲,這關於小燕子的下一個議程這當 兒再不拿出來合議合議,恐怕今天想見小燕子,就只能祈求運氣好點晚上覺覺時 能做個夢夢到人家鳥。
於是,我拿出手機,翻到小燕子說希望見我的簡訊,然後捏捏的伸到寧卉的 跟前,大氣不敢出滴嘟囔了聲:「老婆,看嘛。」
寧卉拿過手機看了半天,突然一臉的嚴肅看著我把俺嚇了一跳:「你想幹嘛?」 我繼續囁嚅了聲,一看架勢不對,那一臉小學生犯了錯特誠懇特悔過滴表情 便被寧煮夫迅速而又嫻熟的運用在臉上:「咋了老婆,是……是人家要求的哈, 俺可真沒提這種無理要求哦。」
「啪!」就見寧卉咬了咬嘴皮,眼神一付沒商量的樣子,將手機攥到我手裡 來,「你不要命了?下午你才……。這晚上又去,你身體受的了啊?不許去!」 我靠,原來老婆是這個意思哦!接著老婆又來句話把俺憋笑了:「你以為你 是皇帝啊,這三宮六妾的日子你還挺滋潤的哈。」
「哪裡嘛老婆,是小燕子才從外地演出回來,說好久沒……沒見到她南哥哥 了。」我申辯到。
「反正不許去,至少今天不許去!」寧卉一臉的凜然與嚴肅。
聽到老婆雖說表情嚴肅的呵斥,但臉皮忒厚的寧煮夫心裡就是一陣偷著樂— —哈哈,聽到老婆說的沒得嘛,只是今天不准去哈!你懂滴!
留得青山在,到處都是柴。
這下俺閉嘴了,乖乖滴向老婆表示了服從:「嗯嗯,老婆不許去就不許去, 俺百分之百的執行老婆的決議。好啦老婆我去做飯去了啊。」
說完我趕緊拿著手機跑到廚房,雖說心頭還是有點遺憾,但總算帶著一陣歡 喜一陣憂的心情跟洛小燕發了個簡訊過去:「小燕,今天的飯局實在磨不開,明 天我跟你聯繫啊!」
一會兒洛小燕的簡訊回過來「嗯,好吧:(」
看著簡訊最後小燕子那個傷心的表情,我心裡咯噔的就是一陣說不出來的憐 惜。
一會兒我將飯飯弄好張羅跟老婆吃了飯,等我剛剛收拾洗漱好碗筷,坐到客 廳沙發上正看著電視的老婆旁邊,準備剝個香蕉侍候老婆來點飯後水果,就聽見 寧卉的手機響了,寧卉一打開,手機里便傳出曾眉媚的燕啼嗓在咋呼:「親,吃 飯沒,我開車馬上到你家小區了,快下來!」
「又咋啦?你一天神神叨叨的又要幹啥,凈搞些突然襲擊,有啥事你不能早 說啊?今兒我哪也不想去來著。」寧卉在電話頭沒好氣的回答著。
「親,這回不是拉你逛街啦,你快下來喲,絕對是你喜歡的才叫你,我這裡 弄了兩張票,咱看話劇去!絕對是咱地兒最高水平的!」
「啊?」寧卉這才眼裡掠過一絲不經意的亮光,「啥?啥話劇呀?」
「走嘛,去了就曉得了。你快下來啊,我馬上到了。」說完曾眉媚不由分說 的擱下電話。寧卉除了實在拿一慣瘋瘋扯扯的曾大俠木有辦法,曾眉媚今晚安排 的節目雀濕讓寧卉有些心動——據俺所知,寧卉大學的時候就是文藝全褂子,不 僅舞跳得好,還是學校戲劇社的台柱子呢。
接著寧卉張羅著換衣搗拾著準備出門,就在出門前跟寧煮夫同志行例行的吻 別禮時,寧煮夫突然誕著臉的抱著老婆,一臉可憐兮兮哀求到:「老婆,我也要 去。」
「乖啊老公,」寧卉伸手拍了拍俺的臉:「眉媚說只有兩張票呢。」
「不是去看戲哦,」我趕緊搖頭,「我是說我去……去小燕子那裡……」還 沒等寧卉反應過來開口,俺趕緊將手張開做了個發誓的動作,「我保證老婆,我 去了啥都不會做,就是見見面說說話的啦。求求你老婆,反正你也不在家。」 「唉,」就見寧卉那副著名的拿厚臉皮的老公沒辦法的神態嘆了口氣,「拿 你真沒辦法,寧煮夫你可臉皮真厚。」
說完轉身,剛邁出兩步,寧卉又轉過頭來:「一定不許做那個聽到沒?」 「嗯嗯,」我聽著老婆終於恩准便一把衝過去對著老婆的臉蛋狠狠的啄了兩 口,然後「老婆萬歲!」的山呼呼嘯而到!
接著回屋我也屁顛屁顛的張羅著準備出門殺向洛小燕的公寓。我正準備拿出 手機直接給小燕子打個電話向她告知我又能來了的訊息。但一直信奉著驚喜總是 在不經意的拐彎處的寧煮夫同志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這下不正是給小燕子妹 妹一個驚喜的絕好時機嘛?
正好,前陣跟洛小燕情熱意酣的時候,洛小燕見我好幾次去她公寓都沒找到 人,特地配了把她公寓的鑰匙給我——話說俺擱在公文包里還從來沒用過捏。 我趕緊找出鑰匙,一陣的風似的出門,開車先去附近的花店買了束紅艷艷新 鮮得還在滴水的玫瑰,然後朝洛小燕公寓駛去。
我在車庫將車車停好,捧著玫瑰就往公寓跑。經過保安值班室時,我靠,那 位當過俺線人的保安大叔正好當班,縱使老子大半邊臉都被捧在胸前的玫瑰遮住, 保安大叔還是認出了我,然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滴,像傻了似的對老子笑了 笑。
我囫圇打了個招呼,也顧不得保安大叔的神情是如何的詭異了,趕緊衝到電 梯門口……
一會兒來到洛小燕的公寓門前,我掏出鑰匙小心翼翼的將它深入匙孔,儘量 不發出聲響滴轉動起來。
門,順利的打開了,而等我躡手躡腳的進得屋來,發現客廳卻空無一人,我 正琢磨著小燕子是不是這會兒恰好又出門了的當兒,俺突然聽到客廳旁邊的臥室 里傳來一個女人輕輕的呻吟聲,那聲音是個淫都聽得出的是那種特殊狀態下發出 的,這個聲音立馬讓俺心跳提速,而更讓我血脈乖張的是,我瞬間便聽出了那聲 音,對我來是如此熟悉……
是洛小燕的!
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的心都快要蹦躂出來,我輕輕的將玫瑰放在茶几上,目光 不由得朝聲音的來源之地臥室的門口掃去——臥室的門竟然半掩著,這讓我頭腦 里熱血上涌,身體不由自主的墊著腳就朝臥室門摸索而去。
從臥室門外,我無比小心選了個從裡面不容易看到自己的角度,然後放眼望 去,哦不,說偷眼更準確哈,臥室里床上幾乎一大半的春光便纖毫畢顯的印入了 我的眼帘。
我屏住呼吸,幾乎都聽到自己的心臟的咚咚聲:臥室里,洛小燕正一絲不掛 的雙腿張開跨著坐在一個同樣是一絲不掛的男人的身上,洛小燕背對著我的視線, 一頭披及到肩的秀髮此時隨著自己在男人身上起伏的身軀,優美滴飄動在一襲泛 著小麥色光亮的裸背上,那裸背骨骼的線條欣長而迷人,骨肉勻停相間。而男人 的胯下支起的一桿長長矗立的肉棒隱沒在洛小燕不停起伏與研磨在上的臀部之中, 隨著兩人起伏著身體交接的節奏,洛小燕的呻吟聲開始漸次增大:「嗯嗯嗯…… 嗯嗯嗯……」
並伴著清脆的啪啪的極富肉的質感的撞擊聲……。
而在洛小燕起伏的身軀晃動的間隙,我終於看清楚了躺在下面那張男人的臉 ——沒錯,是仇老闆!
什麼情況?
我當即全身一陣激奮,眼前的情景讓我完全沒有上次在仇老闆別墅里被邀請 觀看同樣的人兒演出的活春宮的那種難受與尷尬,特別是,我分明感覺得到洛小 燕騎在仇老闆身上扭動的身軀表達出來的那種明顯是在享受的狀態與呻吟中那種 充滿著情真意切的快樂。
特別是,我清楚的記得洛小燕跟我說過在以前跟仇老闆的愛愛中,除了標準 的,程式化的男上女下的傳教士姿勢,她不願跟仇老闆用其它任何姿勢,而眼前 我看到的卻是小燕子妹妹以自己在上面如此主動的姿勢跟仇老闆在盡情行歡—— 必須要說的是,就是我跟小燕子的愛愛中,這種姿勢其實也並不常見。
我承認眼前突如其來般的滄海桑田讓我有些呆如木雞的意思,眼前發生的一 切是真的麼?如此的亦真亦幻,以致於讓我半天如墮夢裡般無法回過神來。 我霎時覺得身子一軟,褲襠里的雞巴卻騰的一下矗立起來,然後一陣焦灼而 又綺麗的快感從龜頭麻麻的傳來………
潛意識裡,我已經將小燕子當做自己的女人,雖說不是俺名義上的老婆,但 此時寧煮夫同志那似乎不淫妻毋寧死的綠帽模式被瞬間點燃,淫情人——這真的 不是一種傳說?
寧煮夫接著心裡升起一絲短暫的覺得自己很邪惡的念頭,但瞬間便淹沒在雞 巴一陣拉扯的快感中……
話說這仇老闆跟寧煮夫同志,是哪個跟哪個戴綠帽子還真說不清楚,這個倒 是個很好的範本祈求哈搞綠帽研究的學術界整個casestudy的能給個正 確的答案哈。而這時候寧煮夫同志也顧不得糾結此問題了,只在一番再一次證明 了自己那驚喜總會在不經意的拐角處遇到的人生哲理的感慨與自得過後,便將手 不可自抑的朝自己的襠下伸去……
俺這趟來本來是要來當個驚喜製造者,卻NND被驚喜成了個偷看人家XX OO的偷窺者。
而仇老闆的小頭正聳動著插在人家小燕子妹妹的身體里俺看不見,他那光生 生的大頭老子到看清楚鳥——這仇老闆還真來事哈,居然採納了俺給他的弄個孟 非爺爺髮型的建議,楞把自己真的搗拾了個光頭。
我靠!
*** *** *** *** ***
寧卉跟曾眉媚是在一個只能容納三百來人由一個會所改造成的小劇場裡看的 戲。這個小劇場據說是本地一群戲劇同好搞一些實驗話劇之類東東的基地,並時 常也會運作一些國內外的知名劇社前來獻藝。
今兒寧卉跟曾眉媚看的是一出本地的原創話劇,據說參加過哪兒的戲劇節還 拿過獎。話劇頗有西方荒誕派的風格,講的是一對丈夫與妻子都在國外的留守男 女,本來四個人都是同學,在兩對夫妻分居國內外後相互糾葛不清的故事,那糾 葛包含了情感的,情慾的,人性的衝突,表現了現代人所謂的精神困境。因為全 劇涉及男女之情,縱使郁於劇場特殊的表達方式的局限,但全劇意識大膽的風格 仍然袒露無遺,台詞中各種性的暗示與隱喻橫飛,火辣又極富有哲理,把人性剖 析的異常深刻。全劇中最大膽的一幕是男女主人公合衣躺在孤零零的擺在舞台中 央的一張臥床上的橋段,在那種曖昧與情慾糾葛中大斗演技的對話,讓人看來十 分過癮。而最後,當男女主人公郁於道德的約束,為了保護自己忠誠於婚姻的諾 言,而拚命壓抑已經彼此產生的情愫,以及已經如滔滔江河升騰的情慾,當男女 主人公彼此準備理智的結束這場糾葛時,在國外彼此的老公與妻子卻寄來離婚通 知書,並通知二人他們準備在一起了……整個故事極富張力,並深刻的表達了人 生的荒誕感。寧卉很快就被劇情以及演員精彩的表演所吸引與帶入,完全沉浸在 劇中所帶來的情景與觀看的愉悅中。
而洛小燕臥室里的春光卻在繼續上演……
一會兒,就見似乎是得到仇老闆的示意,洛小燕從仇老闆的身上支起了自己 的身體,而仇老闆矗立的雞巴從洛小燕的身下慢慢滑了出來,杆體發著熒白的光 亮,無疑,上面沾滿到雞巴根部粘稠的液體都是從小燕子妹妹身體裡帶出來的。 仇老闆看上去十分溫柔的拉過洛小燕,洛小燕也像一隻順從的小雞似的乖乖 俯身到仇老闆身前,然後,幾乎震撼到讓寧煮夫同志白瞎的一幕隨之而來:見洛 小燕嘟了嘟嘴有些調皮的樣子,先是在仇老闆白生生的光頭上啄了一口,然後充 滿柔情的將自己的嘴唇伸到了仇老闆的嘴邊。仇老闆神情滿足滴,很自然的張開 自己的嘴一口覆蓋在了洛小燕那唇線完美而性感的嘴唇上,四唇相接,彼此深深 咬合在一起親吻起來。而那嘴唇絞合的動作明顯看得出彼此的舌頭已經緊緊相纏, 在對方的口腔中不停的攪動著。
什麼情況?小燕子妹妹,不帶這麼刺激你南哥哥的哇,你不是告訴你南哥哥, 你曾經從不願跟仇老闆接吻的嗎——我曉得對於女人,在某種意義上征服她的嘴 比征服她的屄更難!
我身體禁不住一陣顫抖,小燕子妹妹難不成真的是聽了你南哥哥的話了還是 ……縱使我曾開導過小燕子妹妹在床上是否能對仇老闆好一點,而當這一幕真正 出現時,我發現自己心裡竟然陡生一陣隱隱的酸楚。
我實在不曉得老婆跟曾眉媚去看的戲是不是精彩,而正在俺眼前上演的這齣 如拐角處遇到的驚喜般的活春宮卻已經足夠讓老子震撼得精血橫飛——接下來, 小燕子妹妹竟然………竟然慢慢的將自己的臉滑向了身下男人仍然勃起的雞巴上, 伸出手輕輕將雞巴握在掌中擼了擼,然後張開檀口,一口將仇老闆的雞巴含在嘴 里,自己的頭上下起伏在雞巴上吮吸起來……
哦買噶!這還是,還是我的小燕子妹妹嗎?在渾身激動得發抖的激奮中,我 實在不敢確定這一切是不是俺的那一番開導起了作用——而我又多麼希望是!!! 洛小燕在仇老闆雞巴上含弄了一會,臉就被仇老闆輕輕捧起。仇老闆示意洛 小燕轉過身來——NND正好是面對著我的方向——讓洛小燕雙手撐在床上趴著, 然後將高高翹起的臀部抬起對著自己。
我幾乎感到激動到窒息,因為我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是神馬橋段——仇老闆 自己抬起身子,雙腿半支在床上,然後舉著自己依然高高矗立的雞巴,從洛小燕 的臀部後面插入了進去。
「啊——」在仇老闆的雞巴從後面插入到洛小燕身體里的當兒,我分明聽到 小燕子發出了一聲聽上去分明是享受的呻吟!
然後由慢及快,仇老闆在洛小燕身後開始用力的抽插起來。
「啊啊啊………」隨著啪啪的節奏,洛小燕的呻吟變得有些難以抑制,而不 時,我還能看到洛小燕的臀部主動的黏挺到仇老闆的身上去絞合挺入自己身下的 巨物。
我此刻已經無法思維,大腦一片混沌,只是感到手縱使無意識間,但卻重重 的攥摸著自己勃起的雞巴……
而小燕子的臉正好對著臥室的開口,我能幾乎能看到小燕子妹妹眼神里那種 被激情與享受溢滿的表情——而我此時只要稍一朝前欠身,無疑,我跟洛小燕的 眼光就能來個幾乎零距離的對視!
我靠,對視!對視!對視!此時腦子閃過的這個念頭讓我感到瘋狂!當我看 到仇老闆的抽插越來越快,而他的眼光正專注於自己身下與洛小燕的交合之處時 ——而此時,洛小燕被猛烈抽插的身體開始了扭動,呻吟之聲已經開始無所忌憚 的大聲喊叫。
我知道,小燕子妹妹在仇老闆雞巴下的高潮已經盡在咫尺,而俺腦海里那對 視的念頭卻著了魔似的在燃燒!
「啊啊啊!」洛小燕歡快的吟叫如同聲聲召喚——仇老闆卻依舊在埋頭小燕 子妹妹身後耕耘……
終於,被那種燃燒的魔力所引領,我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朝臥室門前踉 蹌了半個身位——而這半個身位已經足夠了,足夠讓洛小燕的眼光突然間盛滿他 南哥哥的臉!
「啊?」洛小燕几乎是本能的發出一聲明顯不同於剛才在仇老闆雞巴下快樂 呻吟的驚叫,而洛小燕眼神中,我看到充滿著對眼前突然出現南哥哥的臉那種難 以置信的驚恐!
「啪啪啪!」埋頭耕耘的仇老闆似乎並沒有發現情勢的異動,繼續的拚命抽 插已經到了最快速的頂點,洛小燕身體被帶動著劇烈的開始扭動——「啊啊啊」, 這回洛小燕的叫喊是身體被雞巴如此急速抽插帶來的幾乎無法抑制的反應,然後 隨著一次深無再深的挺入,仇老闆的身體一陣抽搐然後噴射在洛小燕的身體里, 很明顯,洛小燕似乎想拚命控制著什麼,想控制著身體快要到來的本能的爆發, 但隨之發出的叫喊卻讓這種控制變得不堪一擊!
幾乎仇老闆在自己身體爆發的同時,在身體被劇烈抽插所帶來的本能的快樂, 或許還有眼前的南哥哥突然現身的那種糾結著強烈羞恥感的刺激中,洛小燕身體 的高潮不可抑制的到來………
而小燕子妹妹在身體的極度高潮中,那驚恐的眼神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我。 當我明確知道小燕子的高潮到來時,我的雞巴也瞬時在褲襠里,在我的手指 的用力的捏弄中爆發成一灘漿糊……
*** *** *** *** ***
近兩小時的話劇飛快的就感覺臨近結束,此刻在旁邊的曾眉媚拿胳膊肘碰了 碰依舊看得入神的寧卉:「親,咋樣?沒讓你白來吧?」
「嗯嗯,」寧卉這才完全從劇中的情景的帶入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應答了 聲,「真不錯。寫與導這個戲的人都非常有才華。」
「哦,有那麼好啊?」曾眉媚眉毛一挑,像是故意這麼來了句。
「真的,現在才覺得當年咱們學校戲劇社搞的那些東西多麼的小兒科。我怎 麼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能看到這麼好的話劇呢?你去哪搞的票?」
「哦,一個朋友送的唄。」曾眉媚一付沒心沒肺的樣子回答到。
接著一會兒話劇結束,最後一個環節是演職人員集體出場跟觀眾進行答謝, 等主持人高聲宣布「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有請本劇的編劇與導演牛牛先生出場!」, 就見一個絡腮鬍樣子的壯漢身體搖搖晃晃的走向舞台。
「啊?怎麼……怎麼是他?好眼熟。」寧南卉看著上台來的人心頭一驚,嘴 里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喃喃自語到。
「是啊,就是他了。」曾眉媚在旁邊搭腔了,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寧卉,煞 有介事的來了句,「喲,不是夜愛那晚遇著的那個絡腮哥嗎?」
「啊!好像是他啊!」寧卉驚得長大了嘴巴。
散場後,寧卉跟曾眉媚手拉著手兒正準備離開劇場,突然背後傳來個男人的 聲音:「兩位美女請留步。」
等兩位美女轉過身來,就看見絡腮牛哥,今晚劇場絕對的明星站在那裡憨哧 哧的一笑,然後頗有風度的說到:「能請兩位美女賞臉一起吃個夜宵嗎?順便給 咱劇也提提意見哈。」
第八十章 路曉斌的逆襲
寧卉完全沒想到絡腮牛哥,哦,現在該叫別個牛導了哈,在正劇完了後還埋 伏得有這麼一把暗器。但寧卉出於一個淑女與良家正常具有的矜持,或許還有夜 愛那晚讓人不堪回首的被當時還是陌生人的牛哥咸豬手的一幕帶來的尷尬——怎 麼就能讓個陌生人摸著那裡了呢,寧卉覺得這都是讓該死的曾大俠跟家裡那個變 態老公寧煮夫害的,沒得他們慫恿,那晚自己再怎麼著也不可能如此放縱——更 讓人羞愧的是,自己那晚竟然還真的像著了魔似的動了跟牛哥去開房oneni ghtstand一把的念頭,如果不是心裡邊最後那一道坎沒過,沒準…… 寧卉想著就是好一陣尷尬,覺得臉熱心跳的,嘴裡便喃喃到:「哦太晚了 ……」
寧卉這話還沒說完,曾眉媚在旁邊咋呼了:「唉唉,還別說,我還真餓了呢, 恭敬不如從命哈,人家牛導也是名人哦,這面子給的。」說著曾眉媚用胳膊肘拐 了寧卉一下,「走嘛親,吃點東西也耽擱不了啥,反正你老公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的,未必他還有啥不放心的啊。」
「呵呵,那好,」這下牛導曉得接下來該做啥了,埋在絡腮鬍里的一口白牙 露了出來,笑得璀璨得很,「我這是啥名人哦,兩位大美女肯賞光才是鄙人的榮 幸,這樣吧,咱們吃點清淡的,去喝點夜稀飯咋樣?我知道有家海鮮粥挺不錯的。 女孩子吃了美容。」
「哇,好也好也,我最愛海鮮了的啵。」曾眉媚立馬臉上笑得像朵花。 我靠,曾大俠聽清楚再笑要得不,人家請的是海鮮拌稀飯,不是海鮮…… 說完牛導轉身,然後示意兩位美女跟著他走。寧卉這才伸手掐了下曾眉媚的 胳膊:「你要死了啊,餓死鬼投胎啊?」
「嘻嘻,」曾眉媚還是笑得沒心沒肺的似的,「有人請吃飯還不好啊,本姑 娘真的餓了哦。」
牛導沒開自己的車,一行仨坐曾大俠的車車到了牛導說的那家吃海鮮粥的地 兒。雖說這家叫「晚上要吃好夜稀飯」的餐館屬於大排擋,但好歹人家主營的也 是海鮮,附營的才是稀飯,人家價目表上最貴的一種粥一份也要百來十塊大洋。 點了份蝦仁粥與蟹肉粥,再點了幾碟滷菜跟涼菜,有種愜意叫做就著盛夏夜 晚街頭的習習涼風,喝著海鮮拌稀飯,我靠,什麼趕腳?
而就牛哥來說,旁邊陪吃兩位的相當於是這座城市的林青霞跟張曼玉,這哥 們就不叫愜意了,直接就叫拉風得招人恨,如果冷不丁斜刺里衝出個對眼前景象 極端不滿的吊絲拿把刀把牛哥給砍了,估計同情砍人的還要多些。
桌子是張小圓桌,這三人一桌就無所謂誰跟誰挨著,反正橫著豎著這牛導看 上去都在倆美女的中間。
「這粥真鮮!哇哇哇!」曾眉媚也不管粥才滾燙的上上來便囫圇了一口,然 後用手扇著嘴巴不曉得是真被燙著了還是雀濕很陶醉——那樣子哪裡還有丁點矜 持嘛——食色性也,是不是但凡沾著這兩樣,曾大俠都這麼豪爽?
而一旁的寧卉卻形成了另外一道極端不同的風景,那小勺子在碗里不緊不慢 的將粥以特優美跟淑女的動作攪拌得氤氳騰騰的,就是半天不往嘴裡送一口,還 不時沒好氣的咬著嘴皮對好像幾百年沒吃過海鮮拌稀飯的曾大俠白著眼仁。 「呼——」這曾大俠又是囫圇一口,這回整的是蟹肉的,以為她又要咋呼好 鮮啥之類的,曾眉媚倒是開口了,只不過話題居然扯到今晚的話劇上,「牛導啊, 你這劇吧沒得說,是挺牛哈,可我楞有些沒看懂。」
「咋了?」牛導立馬挺和顏悅色的問到。
「那最後一幕吧,就是整個舞台就一張床,男女主角睡上面嘮嗑那場,本來 就應該是全劇的高潮吧,可看了半天俺心臟病都急出來了,這倆神神叨叨些啥啊 都,不就上床唄,還在哪裡宗教啊,歷史啊,哲學啊,詩歌的嘮叨個沒完,累不 累呀,問題是,嘮叨了你倒是該幹嘛幹嘛啊,到頭來居然就看到好像抱了兩抱, 親沒親都看不出來的比了下樣子楞啥都沒幹,你說,牛導,您不是故意折磨人嘛?」 「撲哧,」這明明寧卉攪了半天的勺子終於鶯鶯燕燕的往嘴裡送了一口蝦仁 粥,這下聽曾大俠這篇奇葩宏論著實憋不住就笑出聲來,差點就特不淑女的將嘴 里包著的粥噴一嘴出來,「你還要不要人吃了?」
「咋了?我是說真的哈。」曾大俠一臉特無辜的樣子。
「呵呵呵,」牛導爽朗的笑了聲,然後轉眼看了看低著頭的寧卉,「寧小姐, 您看呢?要是兩位美女都說沒看懂的話,敢情我這戲得重新導了哈。」
「嗯,」聽見牛導直接點了自己的名,寧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過後,才泛 起點禮貌的笑容——眼前這位牛導的形象雖說已經完全給人以此絡腮鬍非彼絡腮 胡之觀感,但夜愛那晚牛哥咸豬手那一幕卻始終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寧卉覺得, 本來那種場合讓一個陌生人摸了身下竟然讓自己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刺激已經 夠讓自己有完全不認識自己的驚訝了,更讓自己吃驚的是,對絡腮鬍本該浮現出 的那種猥瑣形象,竟然神奇的因為今天這場話劇之後而煙消雲散——以至於很久, 寧卉都無法將夜愛的絡腮鬍,跟眼前牛導的絡腮鬍聯繫起來——雀濕,在寧卉眼 里,今晚的話劇絕對的霸氣外露,哦說錯了,才氣外露。
寧卉縱使打心裡邊對這台劇讚不絕口,但說出來的話兒卻是淡淡滴:「嗯, 我覺得還行吧。最後那場應該是全劇的精華,處理得還不錯了。」
接著牛導臉上完全是一付街角不知名的拐彎處撿到皮夾子的一臉不敢相信的 幸福表情,但牛導也算見個世面的人,縱使聽眼前的女神對自己的作品能有這番 評語激動到肝顫,但始終將臉表現得跟海鮮粥一般木有波瀾:「呵呵,寧小姐真 這麼看?」
「是了是了,怎麼就精華了,怎麼就處理不錯了,願聽咱外語學院大才女指 教。」曾大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咋呼,反正表情看上去也特認真的一旁咋呼起 來。
「你才才女呢。」寧卉沒好氣的瞪了曾大俠一眼。埋下頭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起來。
「唉唉,你就別謙虛了親,」曾大俠此刻故意將臉偏向牛導,一付熱心腸的 街道大媽當紅娘跟人介紹對象似的,「咱們寧大美人吧,美女就不說了,眼見為 實哈,人家外語學院那陣真的是數一數二的才女來著。專業成績好不說,那文藝 全掛子不是吹的,舞跳得蓋了去,每次學院聯歡會啊文藝演出啥的,讓全院男生 都跟瘋了似的,文章寫得好,況且還是咱們學院戲劇社的台柱子呢。」
「哎喲哎喲!」話音剛落,突然就聽見曾大俠接著一陣驚叫。
原來是寧卉伸手在掐曾眉媚的胳膊:「這麼多吃的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啊?」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喲。你掐我幹啥子嘛?」
「真的?」這下牛導的眼睛完全亮了,看得出小心肝撲通通跳得可勁,「沒 想到寧小姐也這麼喜歡戲劇。外語學院的戲劇社在本市高校挺有名氣的啊,我還 是認識裡面幾個老師呢,只是遺憾沒見著寧小姐作為台柱子的風采,可能我跟他 們接觸的時候您已經畢業了。」
「別聽她瞎說。」寧卉這才抬頭看了看牛導,微微一笑,「什麼台柱子,我 們那都是鬧著玩的了。不能跟你們搞專業的比。」
「呵呵,寧小姐謙虛了,藝術本來就沒專業跟業餘之分。只有……」牛導頓 了頓,然後飲了口茶而不是粥,「真正的藝術與偽藝術之分。」
「嗯,」寧卉所有所思的點點頭,看得出心底里是萬分讚許牛導的此番見地。 「所以,藝術其實存在於每個人的心裡,只是看你怎麼去跟這個世界表達罷 了。」
「就像羅丹說的,我們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是吧。」這回寧 卉笑得有些釋然。
「呵呵,是的,就是這個意思。」牛導也將笑容寫在臉上,連忙點頭。 鬼才知道他原來是不是這個意思,分明兩句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調的嘛,難怪 曾大俠一口粥下口就沒見咽下去,直接給旁邊這倆暗號般充滿如此哲理符號的對 話給弄迷糊了。
「呵呵,寧小姐在學校戲劇社時,都演過什麼角色啊?」這下牛導算是找到 話茬了。
「嗯,」寧卉想了想,然後呷了口粥而不是茶,「這有一搭沒一搭的,拉拉 雜雜的好像也演過一些的了。」
「比如?」
「《雷雨》中的繁漪!」這茬曾大俠倒搭得快,稀飯還包在嘴裡,「當年寧 卉憑這個角色拿過高校文藝匯演最佳女主角呢。」
「呵呵呵,這個角色可是《雷雨》中最出彩與最具有挑戰性的了。」這時候 牛導的目光,除了那種對女神的膜拜,完全多了一種行內人的惺惺相惜感。 「是啊,演繁漪是挺累的。」寧卉依然淡淡的笑了笑。
「其他呢?」
「嗯,簡。愛,《青春之歌》里的林道靜,還有……哦,布蘭奇……」寧卉 邊想,邊一個人物一個人物的回憶著。
「啊?你還挑戰過《慾望號街車》里的布蘭奇這樣的角色?」
「是的,是『ASteetcarNamedDesire』里的布蘭奇。 不過我們只排了裡面的片段了,沒演全劇。」
「呵呵,寧小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要知道《慾望號街車》在戲劇界有著 聖經般的地位,連多少專業演員都對此望而生畏呢。」
「切,現在知道咱們寧大美人,寧大才女有多厲害了吧,告訴你,人家演布 蘭奇是演全英文版的,人家那發音當時都直接將我們學院的外教唬得一愣一愣的。」 曾大俠這話沒見少搭,但她面前的海鮮扮稀飯卻消費得最快。
「哇,佩服佩服。」牛導聽曾大俠這麼一咋呼,現在真滴覺得眼前這位女神 不僅是美得像女神,現在是才得更像女神。
「別聽她瞎咋呼了。」寧卉伸過手去舀了一勺粥就要去堵曾眉媚的嘴。 「說真的,我真沒想到寧小姐在戲劇上還有這一番造詣,還真得多向寧才女 請教請教了。」得,寧才女,牛導連稱呼都改了,怪會應景的哈。
「哪裡敢在牛導面前班門弄斧,」寧卉頓了頓,然後才特情真意切滴,「今 晚的劇真的不錯。這才是真正的專業水準,我們那真的就是鬧著玩兒的了。」 「沒有了,其實,觀眾的評判才是藝術衡量最終的尺子,」不知道牛導是不 是覺著這會兒有些身體發熱,T恤上面有顆紐扣不曉得神馬時候被解開了,竟然 有點黑茸茸的胸毛顯露出來,「還真得洗耳恭聽下寧小姐對今晚話劇有什麼真知 灼見呢。」
「呵呵,我已經說過了,這劇真的非常不錯,甚至是完美的,特別是最後那 一幕,戲劇的假定性非常強,但又如此真實的將觀眾的情感帶入到那種假定性中。」 「是的,戲劇的假定性是戲劇賴以存在的基礎。」
「嗯,那種真實的情景感與戲劇所必備的儀式感結合的非常好,特別裡面的 台詞寫得非常有張力,很深刻,又很有詩意,能時常擊中你的心靈。」
「是的,台詞是話劇的靈魂。」
「而且所有的動作表達中,都是在用一種曖昧,一種故意的交代不清來反襯 男女主人公內心火一樣的激情。」寧卉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然後白了曾眉媚一 眼,「如果最後劇本寫成男女主人公真的,那啥了,整個劇才會給毀了呢。所以 劇中現在的處理是非常到位的,在刻畫人性,特別在刻畫男女感情上是非常真實 而深刻的。」
曾眉媚這下曉得寧卉最後那句話完全是在埋汰自己,正欲要咋呼,就聽見牛 導一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猛喝一聲:「來!寧小姐,這一杯 必須乾了!這……原諒我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這……這完全真的是看懂了的 啊,知音啊,我聽著怎麼就像在複習自己導演札記上寫的那些東西呢?」
「干一杯,哪兒有酒?干稀飯啊?」聽牛導如此情緒激動,曾大俠立馬變了 個咋呼。
「干稀飯就干稀飯!」說完牛導端起稀飯碗,就伸到寧卉跟前要碰杯,寧卉 見磨不過去,只好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端起稀飯碗來。
「寧小姐沒走這條路真的可惜了。」牛導端起稀飯碗就是一飲而盡,看得出 來那種發現新大陸的激動,就像牛哥胸前袒露出來的些微胸毛,已無處遮掩…… 這頓海鮮拌稀飯結束的時候清點戰場,結果一大半都是曾大俠消滅滴,但曾 大俠只是胃豐收了,真正精神上豐收的,是牛導,也許還有曾經是外語學院戲劇 社台柱子的寧卉——而這媒子無疑是海鮮拌稀飯,是將多半海鮮拌稀飯吃下肚子 的曾大俠,以及……戲劇。
夜宵完畢,牛導好興致的開著曾大俠的車車一一將兩位美女送達到家。 *** *** *** *** ***
在感覺自己雞巴在褲襠,和著小燕子極度高潮的呻吟中噴射而帶來的短暫意 識模糊過後,我看見小燕子的眼神是如此複雜,身體的極度快感讓那種驚恐在我 眼裡突然變得魅惑無邊。
這時,我感覺仇老闆的眼神似乎正要朝我的方向刷來,我趕緊喊撤,一閃身 將自己重新隱沒在了臥室的門後。
然後,我便如來時一般捏手捏腳的退出了公寓——離開的時候我沒忘記帶上 那束本來想給小燕子帶來驚喜的玫瑰。
等我下得樓來復又經過保安值班室時,當班的保安大叔又是跟老子詭異的一 陣傻笑,這下老子才明白過來:敢情人家是提醒我小燕子公寓頭已經有了個男人 了哦。
我對著保安大叔苦笑了聲,然後將那束玫瑰花送給了他,然後直接開車回家。 老子這輩子第一次買束玫瑰花來送給個男人。
我靠。
一艾回到寧公館,趕緊到浴室把澡沖了,竟然就覺得有些身體發虛,力有不 逮,今兒到曾公館被P放了兩炮,到洛小燕公寓看著人家P又各人跟各人放了一 炮,這一下午到晚上就是三炮,這時候寧煮夫同志那小身板感到有些也腰酸腿乏 也是十分正常的哈。
偏偏這時候聽見外面手機簡訊來了,這讓寧煮夫同志一番心急火燎的,將自 己沾滿精液的小內內擱在浴室洗衣盆里就沒再顧得過來去理落。
簡訊果真是小燕子發來的:「南哥,對不起,你不是說你不能來的啊?後來 他就說要來,說好久沒見我了,我就同意他來了。我今晚真的不是故意的,南哥, 你別生氣啊!」
從簡訊中我看得出小燕子那份焦急的心情,但我心裡卻出奇的安詳,除了一 點點淡淡的酸意,我趕緊將簡訊回了過去:「小燕子,你南哥什麼時候告訴你我 生氣了?南哥真的沒生氣。」
「你真的沒生氣?你不騙我?」
「我發誓我沒騙你,他還在公寓吧,你別想那麼多,好好睡個覺覺,我明天 跟你聯繫好不好?」
「嗯,他還在,今晚他會住我這兒。南哥你沒生氣就好,你不知道剛才我都 差點急哭了。」
「對他好一點。他可是對你真好。晚安,我的小燕子。」想了想,我還是把 這猶豫半天才寫下的簡訊發了過去。
一會兒洛小燕的簡訊回過來,讓我百味交集,又倍感欣慰,小燕子回過來的 簡訊一句話都木有,只有一個笑臉:「:)」
然後,腰酸腿乏中,我跟老婆打了個電話聽到說馬上就回來了,便一頭栽在 枕頭上沉沉睡了過去。寧卉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完全木有意識,只是迷迷糊糊中曉 得老婆上了床,而我準備一把把老婆抱在懷裡,卻摟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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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寧卉上班,照例還是平常而又忙碌的一天。下班時照例又去停車場 準備取車回家,剛一到停車場,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車旁多了一個人的身影,寧卉 不由得「嗖」的一下全身一緊——又是路曉彬!
寧卉咬咬嘴皮,決計不想理他,便徑直像沒看見似的朝一旁車門走去,打開, 正欲上車,路曉彬過來攔著車門開口了:「寧卉,那天是我不好,對不起。」 縱使不想朝對方看去,但路曉彬手上纏著的紗布卻真真切切的映入寧卉的眼 簾,寧卉一下覺得心又軟了下來,然後目光順著路曉彬手掌彎纏著紗布的地方溜 過去,縱使一萬個囑咐自己什麼也別說,但嘴巴還是不由自主的囁嚅到:「你的 手,沒事吧?」
「嗯,沒事的。」路曉彬的眼睛紅紅的,明顯沒好好睡眠的樣子。
「沒事就好,」寧卉想笑笑緩和下一見到路曉彬就覺得沉重如山的氣氛,但 怎麼也笑不出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路曉彬嘴張開半天卻沒見出聲,接著便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這時候寧卉公司下班的同事三三兩兩的也有來開車回家的,好幾個都是上次 看到過路曉彬來找寧卉的,此時都不約而同的將異樣的目光投射過來看著明顯氣 氛異樣的倆人。
寧卉實在感到在公司這樣敏感的地方僵持下去不是個辦法,只好看了看路曉 彬的臉,然後輕聲說到:「有什麼事,上車說吧。」
接著路曉彬坐上車的副駕駛位置,寧卉將車開出了公司。
車在飛快的疾駛,車內還是令人不堪的沉默。
一會兒寧卉將車停到一個路口旁,這裡正好有個停車區域。有三三兩兩的車 停在周圍。
寧卉在路旁停下車,然後拿出手機,邊發著一條短息,邊跟路曉彬說到: 「曉彬,前面那個路口我得朝右轉回家了,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而寧卉的簡訊是給曾眉媚發的:「眉媚,我在XX路口,路曉彬又來我們公 司了,現在在我車上。」
又是一番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路曉彬終於開口,而且說話的方式是一字一 頓的:「寧卉,我只是想告訴你個決定,我準備結束那邊的支教,我準備回來了。」 「哦,」寧卉下意識的心裡一緊,有一種下面還有潛台詞的預感,「好啊, 回來工作也挺不錯的。」
「不,我想說的是,」果不其然,路曉彬真正想說的是下面這句,「這次回 來,我要重新追求你。」
「啊?」寧卉頓然就是一陣無法呼吸的感覺,「曉彬,你別這樣好嗎?我已 經有老公了。」
「可你並不幸福!」路曉彬突然提高了音量。
「我……」寧卉想說什麼,卻突然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是心裡陣陣無奈, 難不成告訴人家自己找的是個有著綠帽癖的老公?寧卉頓了頓,還是咬了咬嘴皮, 狠下心說到,「曉彬,你不要抱這樣的想法好嗎?我們之間沒有可能的。」 「你跟別人行,跟我就不行嗎?是他比我帥還是比我有錢?」路曉彬這次幾 乎是咆哮的口吻。
寧卉當然聽明白了路曉彬這句話的意思,那話里的別人當然是指同學會那晚 上來接自己跟曾眉媚,然後跟自己在車庫柔情一吻被路看見的曾北方。寧卉臉上 就是一陣白紅相間,但也只是搖搖頭,一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啊?你倒是回答我?為什麼別人行我就不行?」見寧卉不著聲,路曉彬的 追問接著而來!
「好了,我是壞女人。」寧卉終於做了個深呼吸,然後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到, 「你就,當我是壞女人好嗎?忘了我吧,現在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應該有你自己 的生活。」
「不!」路曉彬的聲音幾乎都要把車頂掀翻,「我不會放棄的!」
寧卉咬了咬嘴皮,但看得出來心裡有種極度的扭結,然後聲音十分輕細,但 語氣十分堅定的說到:「請你下車,我要回家了。」
而此刻路曉彬因為衝動得有些扭曲的臉好好的看著寧卉,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仿佛什麼都沒聽見。
那種目光是如此讓人感到害怕,還沒等寧卉想到該做出如何應急的反應,就 見路曉彬如餓虎撲食般從旁邊一躍而起,身子沖向寧卉一把雙手緊緊抱在寧卉的 身上,而環繞著寧卉上身的雙手不曉得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緊緊勒在寧卉的 柔軟而堅挺的胸脯上。
寧卉正好穿的一條無袖的T恤,下身穿的看上去正好將美麗的長腿修飾得性 感十分的牛仔短褲——讓寧卉裸露出來的肌膚多少成為明顯已經失去理智的路曉 彬突襲的戰利品。
「啊!」寧卉本能的驚叫起來,短暫的愣神過後,雙手便拚命撕扯著想推開 路曉彬的身體,「你……你要幹嘛?」
但此時寧卉掙扎的力量在多年完全被扭曲的情感所控制與壓抑的,現在如同 咆哮的公牛的路曉彬面前完全如同風中的樹葉。
但縱使弱小的抵抗,但寧卉一直沒有停止,就在寧卉準備將「救命」這個標 準的SOS術語從自己喉嚨發射出去當兒,路曉彬突然抱著寧卉一陣野獸般的低 吟,身體一陣劇烈的抖動,然後寧卉感到自己一隻大腿旁被一根包裹在織物里的 尖錘般的硬物緊緊低住,接著開始了一陣激烈的抵磨與跳動………
霎時明白髮生了什麼!寧卉大腦的一片空白中,聽到的只是路曉彬粗重的呼 吸,看到卻是路曉彬埋在自己胸脯上的臉泛起的紫紅色一直紅到了脖根。
寧卉喘息著閉上眼,將「救命」的字眼生生從喉嚨里咽下回去,只是默默的 感受到路曉彬摟著自己在不停顫抖的身體。
這時,路曉彬褲兜里因為身體的扭動突然有一件東西落出,寧卉定睛一看, 是一張照片,照片落在車的座位旁正好正面朝上——照片上,路曉彬被一群山區 孩子圍著,帶著紅領巾,臉上洋溢著的是寧卉許久沒看到過的如此陽光而燦爛的 笑容!
看著那張笑臉,寧卉鼻子竟然一酸,眼框竟然有一種濕潤溢出………
過了許久,路曉彬才恢復了理智般鬆開了寧卉的身體,剛一坐回到旁邊的座 位上,這時候從從車窗外傳來啪啪的敲擊聲。
寧卉趕緊搖下車窗,竟然看見一個表情嚴肅的警察同志,對著自己行了個禮, 然後警惕的看了看一旁的路曉彬,才開口到:「同志,我是附近巡警平台的巡警, 剛才我們似乎聽到車裡有異常的呼叫,特地過來看看,請問有發生了什麼事嗎?」 「哦,沒……沒有什麼事兒。」寧卉趕緊掩飾自己的慌亂回答到。
「您確定真沒什麼事?這位是您什麼人?是你老公?男朋友?」警察同志對 於路曉彬的懷疑看來依然沒有打消,並作出隨時準備進行擒拿狀的動作。
「真沒什麼事警察同志,他是我男……男朋友,剛才……。剛才只是鬧了點 彆扭。」
「哦,」看起來十分負責的警察同志眼光才變得和藹起來,對著路曉彬來了 句,「年輕人,你女朋友這麼漂亮,你不會對人家溫柔點啊?」
說完警察同志咧嘴對寧卉笑了笑走開了。
過了半晌,看起來驚魂未定的路曉彬才似乎回過神來似的,嘴裡囁嚅到, 「對……對不起。」
寧卉也不說話,只是默默撿起落在座位下的照片,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伸 到路曉彬上衣T恤的口袋裡放好,輕輕說到:「你下車吧,我要回家了。給自己 好好找個女朋友吧。」
路曉彬怔怔看著寧卉,然後默默的開了車門下了車……
寧卉腦袋一片空白,只是剛才被濕潤的眼角有一滴淚水旁落而下。寧卉沒去 管它,任它趟過臉頰,流過脖子……
許久,寧卉在車內一動不動,才又聽見車窗啪啪的敲擊聲——這回是曾眉媚。 「親,咋了?路曉彬沒把你咋樣吧?他人呢?」曾眉媚上車來看著寧卉紅紅 的眼圈就是一陣噼里啪啦。
寧卉心裡苦笑的搖搖頭,好好的看著曾眉媚,才似問非問的喃喃自語到: 「眉媚,你告訴我說路曉彬還是處男,是真的嗎?」
……
*** *** *** *** ***
我本來早已在家弄好飯飯等老婆回家,沒想到寧卉一會兒打電話來就說跟曾 大俠在外面吃飯了。
我靠,我心裡還一陣埋汰,這哪裡是閨蜜嘛,倆人現在都快成拉拉了。而今 兒白天洛小燕發了個簡訊來說明天她弟的案子開庭,要我陪她去,說如果我不去 就說明那天的事我真的生氣了。我正琢磨著如何跟老婆打請示報告呢。
一會兒,寧卉回家,表情看上去還挺平靜,只是精神顯得稍許萎頓。
等上床覺覺,我才將又需與洛小燕見面的請示一經提出,沒想到這回迎來的 卻不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是只標準的母老虎!
「又去?寧煮夫,你最近好像真的要造反是咋的?我還沒來得及清侯你呢, 你說,昨晚是咋回事?」
「咋回事?」俺這下完全還木有反應過來。
「你裝傻啊,昨晚我回來洗完澡正準備給你洗換下來的內褲,上面全部是 ……全部是………我不是叫你別做的嗎?你現在都敢把老婆的話當耳邊風了哈, 內褲上那些……那些東西到底是咋回事?」寧卉說時杏眼圓露,看起來凶得很。 「啊?」這下俺反應過來了,腦袋一嗡,傻傻的呆成了只木雞,曉得事情又 遭搞大了……
版主:小臉貓於2013_09_16 15:20:50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