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1 風流

話說大唐貞觀年間,風調雨順,五穀豐登,萬國來朝,端的是一派太平盛世。

一日,無棣縣金山寺的法明長老到江邊散步,聞得江中有嬰兒啼哭,仔細一看,乃見一片木板隨江流漂來,木板上置有一襁褓嬰兒,正自朝天哇哇大哭,長老忙喚人將其救起。

嬰兒啼哭不休,被長老抱在懷中後,就安靜下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瞳牢牢的看著長老,一瞬不眨。長老心頭若有所悟,檢視過襁褓,就將嬰兒抱入寺中撫養。

嬰兒稍稍長大,法明長老替其剃度出家,取法名為玄奘。

這玄奘天資過人,四歲便能識文辨字,此後便自行翻閱寺中諸般佛經,也不須旁人指點,自能道出其中的佛理,金山寺的眾僧異之,認為其有佛門宿慧。

玄奘六七歲時,一次伺奉法明長老會客,席間一女善信士泣訴,言其夫君信奉道教,自己常因敬拜佛像受到斥責,侍立一旁的小玄奘當即便說,你其實不信佛啊。眾人皆訝之,問其緣由,玄奘答曰,佛乃常在,禮與不禮,敬與不敬,皆不影響佛的存在,若非要禮佛敬佛才能信佛,其實是不信佛。

此言一出,眾人皆默然無語。

席散後,法明長老不再以寺規管束於他,任他在寺中自由自在。

忽忽十五年過去,玄奘長成一丰神俊逸的青年僧人。

此時的玄奘諸般佛經精熟,金山寺年年的佛法大考,均遠超同儕,他又不知如何的,竟從經文中悟出一身金剛伏魔力,一身氣力堪比龍象,尋常十數名壯漢合力,也遠不及他力大,寺中僧人謂之曰自悟佛門神通,這名氣也愈發大了。

這玄奘雖佛理精湛,卻有一樣奇異之處,與普通僧人每日清淡茹素不同,他喜啖酒肉。尤其是領悟出金剛力神通後,更是每飯無酒肉不歡,謂曰酒肉增氣力。

法明長老聞之,只是一笑,也不去管他了。

其時佛門並無禁酒肉的戒律。佛教源於天竺,天竺僧人乃是化飯度日,化到甚麼張嘴便吃,並無挑選飲食的權利,佛教東傳中土後,至南北朝年間,崇信佛法的梁武帝以帝皇之尊強令茹素,中土佛門便默認奉行。

只是,不食葷並非佛門正式戒律,遵與不遵全憑個人。

金山寺的伙房只提供素齋,並無酒肉供應,這玄奘便每日到市坊沽酒賣肉。他在寺中地位不低,又是法明長老的親傳弟子,每月領取的衣單錢倒也不少,他便全部用來買酒肉,恣意享用,任它酒肉穿腸而過。

這時間一久,無棣縣中便多了一條童謠:飲酒吃肉江流僧,大力神通花和尚。

大力神通是顧名思義,花和尚之花,非但是指行事風流不羈,亦是指儀表俊俏、花兒一般漂亮。

金山寺山門的左側,有一片數畝大小的松林,乃是一干僧人休憩和論經的慣常去處。

這日午後,十餘名僧人坐於松蔭下,講經參禪,談說奧妙。

「近聞天竺新傳佛理,曰大乘佛法,言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皆當作佛,即心是佛。此乃大善,日後我等傳揚佛教,只需教曉眾生持咒誦經,眾生成佛可期,人間即極樂世界可期也。不知金山寺的諸位師兄對此有何見解?」

說話的是一名臉泛紅光的胖大僧人,一番佛理說下來,顧盼四方,肥臉上滿是得色。

一眾僧人從未聽聞過大乘佛法,聽其吹噓得驚人,一時竟無人辯駁。

默然了片刻,一個清朗聲音淡淡的說道:「眾生是否皆有佛性,小僧不敢貿然說道。然而,佛性於我等來說,如同礦中有金,金被塵沙包裹,不過是一凡石而已,須將沙礫磨礪去盡,方能顯金成器,我等修行精進,無非是磨礪本心,修斷被無明覆蓋之本性。」

那清朗聲音頓了頓,冷冷的下了定論:「本心不經磨礪,妄想持咒誦經即可成佛,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此乃異端邪說也。」

眾僧皆轉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名青年僧人,一身月白僧衣,盤膝靠坐在一棵青松下,身材略顯高瘦,眉目清俊,臉上並無多少表情,一對眸子就那樣靜靜的瞧著眾僧,竟是顯得幽深無比,正是金山寺的玄奘。

「你,你……」那胖大僧人呼的站了起來,臉色漲紅如滴血,抬手戟指著玄奘,肥厚的嘴唇哆嗦個不停,一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法名勝航,乃是無棣縣一座小寺廟的主持,最近通過一些路子獲知天竺的新傳佛理,便想著來金山寺顯擺一番,借辯經之名壓倒這無棣縣最大的名剎,博一個名頭,日後他主持的寺廟自然香火興盛。不想在玄奘一番辯駁下,竟是被指責為異端邪說,他一時沒有囫圇的言辭以對。

  松蔭下的眾僧也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說起來:

  「玄奘師兄說的極是,我方才也在尋思這個大乘佛理有點不對,一言驚醒夢中人啊。」

「就是說嘛,若是成佛這麼容易,佛祖座前又豈止五百羅漢。」

「正解,斬破心中的孽障,又豈是持咒誦經如此簡便。」……

勝航聽得這些個怪話,一時業火燒透無明,惡向膽邊生,便口不擇言的狠狠罵道:「你這飲酒吃肉的江流業畜,姓名也不知,父母也不識,哪裡配說什麼佛理!」

此言一出,松蔭之下登時一片死寂,眾僧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勝航。

那玄奘臉容平靜,也不說話,探手緩緩從身側草地上拿起一隻黑陶小壇,揭開封蓋,仰頭咕嘟嘟的灌了幾口,便眯著眼睛屏息不動,過了片刻才長長噴了一口濃凜的異香,眾僧方才省悟過來,他這是在喝酒。

衝著勝航露齒一笑,玄奘平靜的說道:「你方才還在吹噓,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現在就不認了?再說,我等修佛證佛,求的無非是本我中的一點佛性,這與小僧的皮囊外相,以及父母等有何相干,你說是吧?」

勝航心底不知怎地生起一絲寒意,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色厲內荏的說道:「誰管你說這些,你這……」

話尚未說完,只聽得頭上彭的一聲大響,一陣火辣辣的巨痛,一隻黑陶酒罈已然在他肥胖的禿頭上爆裂開去,酒水和鮮血瞬間就迷了眼睛。

  勝航一聲慘叫還沒來得及出口,模糊的看到身前隱約有白影一晃,肚子上又是一下徹入心扉的巨痛,卻是被一腳直直的踹上了。松陰下的眾僧只見得一個胖大的身軀如同騰雲駕霧般向後飛起,然後轟的一陣塵土飛揚,重重的摔在地上。

  勝航眼冒金星,五臟欲裂,口裡才哀哀的哼叫了幾聲,一隻芒鞋就踏在他臉上。

玄奘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一雙眼眸清冷無比。

勝航的肥臉上粘滿泥土血水,嘴裡淌著血沫,只覺連氣也透不過來,雙手爬在地上死命掙扎,然而踏在臉上的那隻芒鞋如同大山般沉重,哪裡能掙動分毫。

  這等變故忽然之致,松蔭下的眾僧一時都呆住了。

  就在此時,聽得兩聲怒喝,有兩人越過眾僧,向玄奘猛撲了過去。

這兩人神情憤怒,作灰衣勒發裝扮,乃是勝航隨行的行者。

原來,這勝航存了在辯經中大出風頭,折辱金山寺一番的念頭,特地帶了兩名行者來護身。這兩名行者不是一般的出身,一名乃是在軍中鬥毆打傷了上司的出逃軍士,另一名是犯了事逃亡的慣匪,兩人皆是精通拳腳、孔武有力之輩,犯事後一直託庇於勝航的寺廟,做了帶髮修行的行者。

那想到兩人口角乍起,玄奘一句狠話也未曾放,轉眼就將勝航打了個半死,兩名行者深感有負職責,心中甚是憤怒,便怒喝著猛撲了上來。

玄奘見兩人來勢猛惡,身形一凝,卻是挺立不動。

呯呯兩下悶響響過,一名行者旋身猛力踢出一記彈腿,正中玄奘的軟肋,另一名行者使出一記勢大力沉的黑虎掏心,結結實實的擂在玄奘的胸口上。

月白僧衣飄舞,玄奘長身而立,身子沒有半分動搖。

  玄奘淡淡的看著兩人,雙手一分,兩隻手掌就向兩人分別印了過去。

  只聽得兩聲慘叫聲發出,兩名行者皆是向後倒飛而去,一個背撞在松樹上,軟軟的滑倒在地上,另一個重重的仰面跌落草地上,兩人皆是臉色煞白,嘴角有血絲滲出,倒在地上只懂得呻吟,起不了身。

玄奘的一身金剛伏魔大力,哪裡是他們能夠抵禦的。

玄奘拍去僧衣上的塵土,也不去理會那兩名行者,又重重一腳踏在勝航的肥臉上,勝航只覺得頸骨格格作響,幾欲折斷。

玄奘垂首看著他,淡淡說道;「佛經雲,人體皮囊乃是一切苦厄之始,小僧這就替師兄解脫罷了。」

勝航本已是頭暈眼花,聽得他這一說,幾欲魂飛魄散,當下手腳爬動,死命掙扎,然而他被玄奘踩著,又哪裡能掙動分毫。

松蔭下驚呆的一眾僧人,聽玄奘說得兇狠,都驚醒了過來。一干金山寺的僧人都擁簇了上來,圍著玄奘,抱腰的抱腰,搬腿的搬腿,紛紛的說道,「小師叔慈悲,饒他的則個。」「我佛有好生之德,師兄請勿要隨意殺生。」……

剩餘幾個原地不動的,都是外寺僧人,此時面面相窺。

他們也曾聽過一些大力神通花和尚的傳聞,原以為不過是金山寺的吹噓之言,不想這玄奘外貌看似俊逸平和,一旦發作,直如經書中的明王發怒,手段彪悍,直接要將人打殺,心中不禁生起畏懼,原本存著一別金山寺苗頭的想念,登時消散無蹤。

金山寺眾僧奮力規阻,玄奘被幾名僧人半擁半挾著,漸漸的走遠了,頭破血流的勝航狼狽趴在地上,兀自驚魂不定。

轉出了松林,幾名僧人都笑嘻嘻的放開了手,玄奘繃緊的臉色也鬆了,他整了整僧衣,向幾名僧人施了一禮,說道:「此事的接下來,就勞煩幾位師弟、師侄處理了。」

一名圓臉僧人笑嘻嘻的道:「小師叔請放心,這般事情我等弄慣了,管叫那勝航只會記恨小師叔,不會對金山寺有半點怨懟之心。」話到這裡就緩了下來,臉上也轉了肅然的神色,對玄奘合十道:「那等外寺來的僧人,常有折墮金山寺聲名之心,小師叔每每挺身護法,擔了惡名,真乃是苦了小師叔。」

玄奘淡淡的說道:「金山寺乃是小僧的根本,小僧自當盡力守護,區區聲名外物,實不足掛齒。」說罷合十一禮,就僧衣飄飄的轉身離去。

  

  出了松林,玄奘抬頭看看日色,便也不回寺院了,徑直向附近的黎家集走去。

  到了市集,玄奘先去熟肉鋪子割了兩斤鹵豬頭肉,讓夥計切好澆上調料,用油紙包了,提在手中,又去饅頭店買了幾個饅頭揣在懷中,然後再到酒坊沽了一葫蘆的新酒,這便是他今日的晚餐。

  他在縣中甚有名氣,一路上陸續有信眾對他敬禮的,他便一一合十致意。

  他平素大多會在酒家裡進食,只是今日不知為何,心頭隱隱有些煩躁,不欲在人多喧鬧的地方久待,買了酒食後就離開了市集。

  閒步走了一會,玄奘見一片小山坡頗為僻靜,便踱了上去,尋了一處乾淨的草地,將饅頭酒肉放在一旁,卻不急著吃,而是盤膝坐下,閉目聽著微風吹拂過草樹和蟲鳴的聲響,緩緩的呼納起來。

  過了良久,玄奘張開眼眸,結束了呼納工夫。

  他伸手取過酒葫蘆,仰頭喝了幾口酒,揭開那油紙包,正要大快朵頤,此時他身後卻是傳來一串窸窸窣窣的響動。

  玄奘回過頭,便見在山坡拐角處,一名身穿青衣的小婢女藏在一株小樹後,露出半張清秀的小臉,她搖動著樹枝發出聲響,一面向自己急急的招手。

  這小婢女約莫十三四歲,小臉白生生的,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轉來轉去,背上有些累贅的負著一個鼓囊囊的包袱。

  玄奘怔了怔,放下手中的酒葫蘆走了過去。

  小婢女見玄奘走過來,暈紅著臉,低聲說道:「花和尚,我家小姐在後頭等你,你快過去,小婢給你們望風。」說著,又扶著小樹緊張兮兮的四下張望。

  玄奘抬目看去,在她身後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露出著一角粉色裙角。

  他沉吟了一下,舉手揉揉小婢女的頭髮,就走了過去。

  小婢女耳根子都紅了,舉手護著自己的雙環髮髻,嘟嘟囔囔的說道:「你欺負我小姐就夠了,幹嘛連小婢也欺負呢。」

  玄奘方走到樹前,一名體態婀娜的女子就從樹後轉出,一雙妙目淚汪汪的,徑直撲入他懷中,泣不成聲的說:「花和尚,我爹爹將我許配人了!」

  玄奘只覺懷中的身子溫香妙曼,柔弱無骨,隨著抽泣在一陣陣的顫動。

    

  玄奘好讀書,數年前就遍閱了金山寺所藏的典籍,此後他便向無棣縣的各戶富貴人家借閱藏書。他雖是僧人,涉獵的書籍卻是甚廣,諸般醫卜星相、地理誌異、道書儒卷等,凡是有可觀之處,他便會細細究讀一番。

  黎家集的黎老夫子家中藏書甚富,玄奘屢屢上門求借,這登門的次數一多,便與黎老夫子的獨生愛女見了數面,玄奘並非是嚴肅方正的性子,見面時難免會談笑幾句,便是如此,這生性害羞、情竇初開的女子,一顆芳心就牢牢系在了花和尚的身上。

  女子自從得知被許配人家後,芳心就飄飄蕩蕩無所依,今日貼身小婢女來報,花和尚在市集出現。她一時來不及多想,匆匆收拾了一些細軟,就悄悄的出來尋玄奘,期待他能帶自己私奔他鄉。

  聽她抽抽泣泣的訴說完,玄奘抬手輕撫著她的秀髮,嘆息道:「痴兒。」

  過得一會,他緩緩的說道:「你亦知道,小僧幼時幸得長老救了性命,及後又蒙長老剃度為僧,這其中的因由,非是恩情二字可以說得清的,我將終身為僧,斷無還俗的可能。」

  女子緊緊摟住玄奘挺直如松的身軀,又稀里嘩啦的大哭了起來,淚水打濕了大片僧衣。

  過了良久,女子方才仰起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痴痴看著玄奘,輕聲說:「花和尚的難處,妾身亦知道,只是妾身實在難以管束自己,神差鬼使的就出來尋你,讓你為難了。」

  玄奘身子挺直如松,女子偎依在他胸前,兩人無言看了一會。

  女子臉色微暈,羞不可抑的低聲說道:「花和尚,吻我。」

  玄奘心中嘆息了一聲,低頭就含住那兩片顫抖不休、薄薄嫩嫩的香唇兒,含弄了一陣,又用舌頭頂開女子的貝齒,挑逗著那條軟軟滑滑、怯生生的丁香小舌。

  女子緊閉著一雙妙目,任由他肆意的舔弄,整個人迷醉得軟綿綿的。

  玄奘痛吻了一陣,只覺一股熱氣從下丹田湧起,頃刻就瀰漫全身,胯下那不文之物不覺就硬如金鐵,直挺挺熱騰騰的貼在女子柔軟的小腹上。

  女子唔的一聲,輕輕掙開玄奘的雙唇,睜開一雙水汪汪的妙目,又喜又羞的看著玄奘,紅霞滿臉,幾不可聞的小聲說道:「花和尚,要了奴家的身子吧。」

  

  玄奘微微的搖頭,湊在女子耳邊輕聲說道:「痴兒,你日後的道路還有很長,小僧若是壞你的身子,你會走得很艱難的。」

  女子聞言,臉色一陣蒼白,軟香的身子也就變得僵硬起來。

  玄奘往女子耳朵眼裡吹了一口熱氣,低聲笑道:「小僧雖不能壞了你的身子,然佛法中,有一法門名曰歡喜禪,能帶你領略紅塵的至樂境界,這也是你我相識一場應有之份。」

  他說著,本來輕摟住女子纖腰的大手,忽然向下一探,揉住了那翹挺的香股,一根不老實的手指,更是探向隱秘的股心,輕巧的撩撥著。

  女子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嬌臉上瞬間紅暈密布,體酥骨軟,站立不住。

  玄奘早有準備,一手緊摟著搖搖欲墜的佳人,另一手扯下身上的月白僧衣,揚手鋪在地上,將懷中那通體酥軟的佳人,輕輕的平放了上。

  他僧衣之下並無裡衣,裸露的上半身筋肉精實,彷如半截白玉柱。

  

  女子臉色潮紅,縴手嬌弱無力輕抵著玄奘的胸膛,長長的睫毛顫動不休,雙眸卻是不敢睜開,嬌軀一陣陣顫慄,任由得他擺布。

  玄奘捧起女子的一雙縴手,用唇舌輕輕的親啄著,一根根纖指輕柔的吮吸過後,然後重重的吻在香軟雪白的掌心。

  女子身子一抖,身子瞬息潮熱一片。

  玄奘笑笑,轉臉去親吻女子的臉頰,含住兩片櫻唇重重的品嘗不休,一雙手卻不停休,輕輕分開女子的衣襟,揭起粉色的肚兜,露出一對白嫩嫩顫休休香馥馥的乳兒,然後就握了上去。

  女子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一雙秀足瞬間繃得筆直,又放鬆。

  玄奘把玩了一會軟綿綿的乳兒,只覺得煨得手掌都酥麻了,便把一顆光頭移了下來,含住一粒淡粉色的乳珠,舔弄了起來,那纖巧的乳珠不一會便被他含弄得豎立膨脹起來,散發著艷紅的色澤,如同一粒小小的紅寶石。

  玄奘轉頭又去舔弄另外一粒嬌嫩的乳珠,只弄得那女子在他身下嬌喘吁吁,發出著一陣陣貓叫也似的呻吟。

  玄奘一雙大手悄然下探,掀起裙擺,不知不覺間就將女子的褻褲脫了下來。

  待魂不守舍的女子驚覺下體涼颼颼時,玄奘已是雙手托著女子雪白柔腴的大腿,輕輕分開,一顆濯濯光頭俯首向散發著潮熱的股心湊了下去。

  映入眼帘是一段帶著異香的雪膩小腹,一些稀疏的柔軟毛兒長在小腹末端,毛兒之下,是一處令人氣血賁張的桃子狀的墳起,肉桃子中間有一條粉紅色的裂縫,裂縫的下端晶瑩瑩潤澤澤的濡濕了一片。

  玄奘伸出舌頭,對著粉紅色的裂縫剖了下去。

  女子全身一僵,喉間發出一下含糊不清的短促聲音,半裸的嬌軀卻猛的半挺而起,雙手捧著玄奘的一顆光頭,羞不可抑的急聲說:「花和尚,使不得,這裡髒。」

  玄奘看著女子一笑,也不言語,輕輕分開女子的雙手,舔了舔嘴唇,又對著股心湊了下來。

  女子嗚咽了一聲,一雙縴手緊緊的捂在潮紅的臉兒,無力的躺下,任他施為了。

  那嬌嫩得如同凝脂一般的裂縫,被粗糙的舌頭勾撥匝弄了幾下,一股晶瑩膩膩的水兒冒了出來,玄奘舌頭一卷,含了那水兒一點點的塗抹在那粉色的嫩肉上,也有一些水兒順著舌根滑入喉管里,只覺得微微咸腥中帶著一種異樣的香氣。

  玄奘對著股心品匝了一會,那女子已如軟泥兒一般,斷斷續續的發出著如同貓叫一般的聲音,那嫩嫩的裂縫也變得艷紅紅的,如同花兒綻放一般,一粒小小的珍珠凸現在濕淋淋的裂縫頂端。

  玄奘含住那小小的珍珠,輕輕一吸,舌尖也同時也上面一划而過。

  女子瞬間全身繃緊,發出一聲如同頻死一般短促高亢的呻吟,紅艷艷的裂縫深處冒出一大股清稀的汁水,把股心都淋濕了,然後全身癱軟,雙眸泛白。

  玄奘坐起身來,吻了吻女子的臉頰,見她臉色潮紅,呼吸輕急,知她是因快活太甚,體力不支而昏厥了過去,小憩片刻後就無礙了。

  玄奘整理著女子的衣物,心念一動,轉頭看去,便見那小婢女臉紅耳赤的癱坐在小樹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這邊,小小的胸口急促起伏著。

  這小婢女本是在望風,然而身後的小姐不住的發出那羞人聲音,便按耐不住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那知這一看便收不住了,將一場香艷的肉戲從頭看到尾,也看得自個心欲如潮,體酥腳軟。

  玄奘微一沉吟,對癱軟在地上的小婢女露齒一笑,大步走了過去,將她抱了過來,置於昏睡的女子身旁,同樣扯開了她的衣襟,撩起了裙擺。

  小婢女身子尚未長成,一對乳兒只是微微賁起,腿胯間稀疏的長著幾莖毛髮,股心的那一道嫩嫩的裂縫甚是短淺。

  玄奘俯身下去,一如對女子那般,摸乳匝胸,撩撥股心。

  小婢女不堪得很,被他親了一會小乳兒,便心神迷醉,只懂得大口喘息,再被他探手到那嫩嫩的淺縫中輕揉揉捏,不一時就尖叫一聲,嫩縫濕淋淋了一片,即隨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夕陽已西沉下去,餘下天邊一片火燒般的紅霞,玄奘靜靜坐在小山坡上。

  女子帶著小婢女歸家去了。

  女子本性聰慧,只是一時被心中執念所迷,壓抑不下那一股子情慾,才生起了離家私奔的念頭,及至被玄奘用歡喜禪法門,引發身心潛藏的慾望,淋漓盡致享受了一回人間的至樂境界後,那一股子抑屈的情慾得以釋放,心性也就自然清明了。

  她知道自家與這風流花和尚乃是一場鏡花水月,當不得真的,哭哭啼啼一番後,她便與玄奘依依惜別,自去回家去,過她本應過的生活。

  玄奘對著天邊的晚霞,緩緩的吸了一口長氣。此時是金山寺的晚課時間,金山寺的一干僧人應該都在做那每日的水磨工夫,他的身體里有一團火焰,也需要將其消磨乾淨。

  他不曾壞女子和小婢女的身子,那兩個女子既臉嫩,又是沒有經歷過這種情事,自個享樂完後,就當是完事了,全然沒有想到玄奘胯下那不文之物,一直剛硬如鐵,沒有得到絲毫的慰藉。

  玄奘去山溪中洗了把手臉,便在山坡上盤膝閉目,默誦經文,做起了晚課。

  一段功課做完,天上已是繁星點點。

  玄奘雙肘枕頭,在草叢中躺了下來,他不受寺規的約束,夜不歸宿卻是無妨的,此處有清風星月還有蚊蟲為伴,今晚且在此露宿一宵罷。

  女子和小婢女離家出走的時間不長,若是她們離家時的動作隱秘一些,那黎家的人說不定不曾發現她們離開過。女子主僕兩人雖都與他風流了一場,然而兩人的身子都是白璧無瑕,即便是生起小許風波,她們也經得起任何的檢驗。

  不過,為避免有意外發生,今夜還是就近守候好了。

  

  那松蔭下鬥毆一事,次日便有好事之徒告知了法明長老,長老喚人把玄奘叫來。

  玄奘來到長老禪房,法明長老正自合目誦經,做那佛門功課,玄奘合什施了一禮,便自靜靜的侍立在一旁。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法明長老的一段功課做完,復又張開眼,瞧了玄奘半晌,見他神色淡靜,眼觀鼻鼻觀心,並無一絲焦躁之色,法明長老微一頜首,開口說道:「汝生有宿慧,兼之年紀輕輕就悟得佛門神通,老衲一直憂慮你會性子浮躁,如今觀之,汝行事也算沉靜,甚好,甚好。」

  法明長老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函,說道:「信陽縣的李員外來函,言他府中近日為邪物侵擾,不得安寧,特向老衲求助。然老衲只是研修佛理,錘鍊本我心靈,並無那降妖伏魔的術法。我金山寺諸僧中,也唯有汝悟得佛法神通,汝可願前去降服妖邪?」

玄奘也不急著回答,他接過信函,打開細細看了一回,才緩緩點頭說道:「李員外乃是本寺大善信,弟子自當去除憂解難。」

法明長老捻須一笑,說道:「如此,汝去吧。」說著又閉目做起了功課。

  玄奘收好信函,向法明長老合十鞠躬,轉身走出了禪房。他回到僧舍收拾了一些衣物,又至寺中僧值處報備了去處,領取了度牒和作為盤纏的一些散碎銀兩,便離開金山寺,東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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