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郭汝超、項漢一行已經來到了石門軍統站,項漢剛一下車,一個特務就急匆匆的迎了上來:「站座,蔣司令來了,正在提審羅雪,說她和城西的軍火庫爆炸案有關……」剛說到這兒,特務猛然看見可剛剛下車的郭汝超,以及他肩上兩顆閃亮的將花,便立刻住了嘴,惶恐的看著項漢。

郭汝超卻已經聽見了他的話,走上前去問到:「蔣司令在審問那個共黨女犯?」

「是!」特務猛的一個立正。項漢此時也責問到:「你沒告訴他這個女犯是重點人物,除了我任何人不能審問!」

「說了,可蔣司令說他會和您交涉,屬下再攔了幾下,他就、他就……」特務說著,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臉,卻也不敢把實話說出來,只是苦著臉說道:「總之是屬下無能。」

看到手下那副窩囊相,項漢就明白蔣效宗一定又在這裡耍他草包國舅的威風來著,心裡不禁怒火升騰,但郭汝超就在身邊,他也不好發作。一邊的史朝先也走了上來,向郭汝超問到:「高參,你看……」

郭汝超略一思忖,說道:「進去看看。」刑訊室外的何良,此時已經重新點燃了一根香煙,繼續窺視著屋裡的情況。在刑訊室的中央,被吊在刑架上中年女人還沒有從火筷子通屁眼的惡刑中恢復過來,就又開始受到殘酷的刑虐。打手站在她的兩邊,把刺在她乳房和陰部的鋼針一根根的拔了下來,然後把食鹽摸在了她的傷口上。

整個過程中,女人不停用嘶啞的嗓子一迭聲的慘叫著,扭動著傷痕累累的裸體,穿著連褲絲襪和白色高跟鞋的腿用力的踢動著,牽引著捆綁雙腳的鐵鏈發出嘩啦的響聲。

最後,一個打手抓住刺在女人陰蒂上的幾根鋼針,一起用力的拔了出來,身體上最嬌嫩也是最敏感的器官受到如此強烈的虐待和刺激,女人禁不住發出「嗷…嗷……」的哀嚎,幾已不似人聲,陰部所有的肌肉都在抽搐,忽然全部僵住,一股清亮的粘液「呼」地涌了出來,噗噗的濺在打手的手上,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淫腥的氣味,對女人性器官的折磨竟然使得她在殘酷的刑法下出現了性高潮,泄出了大量陰精,而瀉身後的女人,也立刻深深的昏死了過去。

一個打手端過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的澆在女人的身上,把她從暫時的解脫拉回到現實的痛苦中,另一個打手從電刑機上拉出一紅一藍兩條電線,一邊用下流的語言威脅著醒過來的女人,一邊把電線前部的鱷魚夾夾在了女人兩個腫脹勃起的乳頭上。

刑訊室的另一邊,兩個打手也結束了對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的輪姦,把昏死過去的赤裸女孩兒從粘滿精液和液體的滑膩膩的刑桌上解了下來,拖到了老虎凳上,用鐵鏈把女孩兒的上身捆綁在立柱上,纖細筆直的雙腿則並排平放在長凳上,被噴過水的鬃繩從靠近膝蓋的大腿處緊緊捆牢在長凳上,雙腳的腳腕也被用拇指粗的麻繩捆綁在了一起。一切都準備好後,打手們端過一盆涼水,將女孩兒從昏迷中潑醒。

經歷了長時間輪姦的女孩兒已經虛弱不堪,以至於對自己赤條條的被捆綁在刑具上的處境並沒有作出任何反映,只是微閉著漂亮的大眼睛,發出低沉而痛苦的呻吟。一個打手走到她的身邊,揪住了她一隻嬌翹的乳房,放肆的揉搓著,一邊把臭烘烘的嘴貼近姑娘的臉,用恐怖的語調形容著女人在坐老虎凳時的慘狀,威脅她說如果再不招供,就要把她的雙腿活活的架斷。

對於打手威脅,女孩兒沒有回答一個字,只是側轉過臉,躲開了打手的臭嘴,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微而堅定的搖了搖頭,表示了她的立場,接著就咬緊雙唇,靜等著痛苦的降臨。

女孩兒的態度顯然激怒了打手,他在女孩兒的乳頭上用力的擰了一把,惡狠狠命令另一個打手開始給女孩兒上刑。

另一個打手立刻用左手從地上拿起一塊磚頭,右手抓住捆綁女孩兒腳腕的麻繩,用力的把女孩兒穿著黑色半高根皮鞋的雙腳提起,把磚頭墊在了女孩兒的鞋幫下面。「啊……」女孩兒軟綿綿的身體立刻繃緊,側轉的臉用力的貼緊在立柱上,捆綁在柱子後面的雙手也用力的攪動起來,一陣陣痛苦的呻吟伴隨著沉重的喘息從姑娘的喉嚨深處擠了出來。

負責逼供的打手一邊繼續殘忍的蹂躪著女孩兒的乳房,一邊用空著的手揪住了姑娘濕漉漉的長髮,強制的將她的臉轉向正前方,逼著女孩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穿著高跟鞋的腳尖隨著酷刑的繼續一點點的升高。

「啊…媽呀…疼啊……」隨著一塊快的磚頭陸續的墊進女孩兒的腳下,女孩兒的小腿已經反曲成了一個弓形,低沉的呻吟也變成的悽厲的喊叫,一條細細的血線從女孩兒咬破的嘴唇上流下,滴落在她細嫩白皙的胸乳上。第五塊磚頭被墊在了女孩兒高跟鞋的鞋幫下,女孩兒已經是疼的渾身顫抖,汗如雨下,可卻依然沒有任何屈服的表現。

「媽的,臭婊子還挺頑固,讓老子給你加點兒料!」逼供的打手罵了一聲,鬆開了女孩兒的乳房,把粗大的手掌壓在姑娘的大腿上,用力的按了下去。

「啊……」女孩兒發出了一聲格外尖利的慘叫,瘋狂的扭動了幾下身體,終於頭一低,昏死了過去。逼供的打手鬆快了女孩兒的身體,叫施刑的打手馬上用冷水把女孩兒潑醒,自己則轉過身軀,從熊熊燃燒著的火爐中抽出了一把通紅的三角形烙鐵,回到了老虎凳旁,獰笑著看了看已經被冷水澆醒,正痛苦呻吟著的女孩兒,左手揪住了女孩兒的長髮,右手的烙鐵則在女孩兒被烏黑的陰毛覆蓋著的、赤裸裸的陰阜上比划著。

「何副官,何副官!」何良正看的入神,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衛兵急促的呼喚聲,他一轉身,就看見郭汝超、項漢、史朝先等一大堆人正朝這裡走來。

「壞了!」想到審訊室里的司令大人,何良心裡不禁暗暗叫苦,可自己已經進入了郭汝超等人的視線,報信兒是來不及了,何良想了想,只有硬著頭皮,拖得一時是一時了。想到這,何良趕忙丟掉了手裡的香煙,快步迎上前去,啪的一個立正,用整個院子都能聽到的聲音喊到:「報告,石門警備司令部少校副官何良,迎接高參!」

郭汝超被何良這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嚇的一怔,看了看房門禁閉的審訊室,旋即明白了這位副官的用意,緩緩的停下腳步,一語雙關的說道:「真是辛苦你了,何副官!」

「卑職不敢,高參辛苦!」看到郭汝超終於停下了腳步,何良暫時鬆了一口氣。突然,從刑訊室里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悽厲的慘叫聲,聲音大得似乎連夜空都被震的顫動了一下。

何良立刻聽出喊叫聲是那個年輕的女大學生髮出的,「他們一定是正在用烙鐵烙那個女孩兒的陰部。」想到剛才打手拿著通紅的烙鐵在女孩兒陰阜上比劃的情景,何良準確的判斷出了女孩兒痛苦喊叫的原因。

「何副官,你這麼晚在這裡,是執行什麼任務啊?」聽到郭汝超的問話,何良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立刻定了定心,陪著笑臉答到:「報告高參,是這樣的,卑職是隨蔣司令來審訊一個犯人。這個犯人與今日城西軍火庫的爆炸案有關。城西軍火庫是石門國軍的重要後勤基地,儲存著大量的武器彈藥,既有山炮十六門,迫擊炮三十六門……」何良不說案情,卻背起了軍火庫的清單,一副從頭說起的勢頭。

對於何良的用意,郭汝超的心中雪亮,但一方面他不想太讓蔣效宗這位草包國舅難堪,另一方面也想看看他到底還能在屋裡躲多久,於是便裝出一副上當的樣子,微笑著站在那裡看何良表演。何良絮叨了足有三分多鐘,卻仍不見蔣效宗出來,心裡不禁暗暗的叫苦。

其實,審訊室里的蔣效宗對屋外的情況是一清二楚,早在何良喊第一聲的時候他就聽到了,可看著身下馬上就要的得手的美人,他實在是捨不得在最後一刻放棄,於是色壯松人膽,他決定完事後再出去糊弄郭汝超,於是使勁的揉搓著羅雪的雙乳,拚命在羅雪下身里抽插。可說來也怪,剛才拚命的忍著的精液,現在想射卻射不出來,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羅雪卻在他猛烈的抽插下呻吟著達到了又一次的性高潮,蔣效宗的龜頭在被羅雪滾燙的陰精一澆,終於哆嗦了幾下,「撲哧、撲哧」的射出了粘稠的精液。

來不及仔細體會射精的快感,蔣效宗擦了一把汗,就急匆匆的把陽具從羅雪的下身里把了出來,仍在斷續射出的精液淋淋漓漓的撒在姑娘被破絲襪包裹著的大腿上,蔣效宗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把濕淋淋的陽具在羅雪旗袍的前襟上蹭了蹭,塞回到褲子裡,又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自己的軍裝,就想去開門,卻突然看到了仍赤條條的癱軟在桌子上的羅雪,才知道不對,連忙給羅雪胡亂的穿上了衣服,又把她扔回到椅子上,這才定了定了神,開門迎了出去:「哎呀,高參,高參,這麼晚了,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看到蔣效宗終於是出來了,何良的一顆心總算掉在了肚子裡,感到頭都有點發暈。郭汝超則是淡淡的一笑:「我和蔣司令是不謀而合啊,也是來看看那個女共黨的,怎麼樣,問出什麼沒有。」

「這……暫時還沒有,這個女共黨,真是頑固的狠!」。

「蔣司令,您來我這,怎麼也不事先打個招呼?」一肚子火氣的項漢,覺得自己作為這裡的主人,應該說兩句話了。

「這個……臨時決定的……得罪,得罪!」蔣效宗咽了一口吐沫,強裝出一副笑臉。

「蔣司令太客氣了,沒關係的,不過……羅雪和城西軍火庫爆炸案有關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啊?」項漢繼續問到,他可不想就這麼放過蔣效宗。

「啊……」正在蔣效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時候,突然從刑訊室里又傳來了一陣女人的慘叫聲,打斷了眾人的談話。這慘叫聲是如此的悽厲,幾乎可以說是在聲嘶力竭的嚎叫,聽的在場的人都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冷眉更是嚇的一把就抓住了劉文駿的胳膊。

郭汝超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側過臉去問到:「項站長,這是……」

項漢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連忙向劉三一擺頭,劉三跑到刑訊室的窗口,探頭看了看,回來報告到:「報告高參、站長,是在審訊共黨女犯,正在給其中的一個用電刑,所以……」下面的話他沒好意思說。

聽到項漢的話,何良的腦海中浮現出剛才刑訊室里,兩個打手把電極夾在中年女犯的乳頭上的情景,想到電流從女人豐滿的乳房上射向她的全身的樣子,何良覺得自己身上都麻酥酥的難受。終於離開了原來的話題,蔣效宗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忙對郭汝超說道:「高參不是來審那個女共黨的嗎?請!」

郭汝超點了點頭,帶著眾人走進了審訊室。一進屋,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的落在了癱坐在椅子上的羅雪身上,只見她側著身坐在椅子上,凌亂的長髮斜披在肩上,木然的臉上,性高潮的餘韻還未消退,帶著一摸淺淺的桃紅,一襲蘭色的緊身旗袍,被揉的皺皺巴巴,領口處的扣子只胡亂的扣了兩個,還全部扣錯了,裸露出被已經被拉到頸部的黑色胸罩和大半個赤裸的右乳,旗袍下身的扣子更是沒扣幾個,使得本來已經開衩開得很高的旗袍,側面的開口已經延續到了姑娘的胯部,兩條修長結實的玉腿從開口出伸出,穿著破爛的長筒絲襪和細跟的黑色帶帶兒高跟鞋,在裹著大腿的絲襪上,點點滴滴的散落著一些粘稠的乳白色液體,一條窄小的黑色絲製三角褲,蜷縮著掛在羅雪靠近膝蓋的右小腿上,在姑娘雪白肌膚和淺色絲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看到羅雪的這副樣子,傻瓜也知道剛才在屋裡發生了什麼。站在後排的邵劍峰捅了捅何良,淫笑著向他擠了擠眼睛,何良則微微的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可奈何的苦笑。最先開口的卻是冷眉,她看了看羅雪,又瞟了一眼空無一物的辦公桌和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嬌笑著說道:「蔣司令可真是軍統上將,審個女犯,也審的天翻地覆!」

蔣效宗也知道戳穿了西洋景,只得是乾笑了兩聲,硬著頭皮編著瞎話:「啊,冷秘書說笑了,這個……這個女共黨確實是膽大包天,竟敢襲擊本司令,我只好給了她兩下子……」

聽了他不著邊際的瞎話,火氣還沒散的項漢冷冷一笑:「蔣司令的這兩下子可是厲害,連女犯的褲衩都整下來了。」

聽了項漢的話,一直都繃著的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郭汝超卻沒有理會眾人的戲謔,他緩緩的踱到了羅雪的面前,用柔和的聲音說道「你就是羅雪吧?」

羅雪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仍是低著頭一言不發。旁邊的項漢走了上來,厲聲說道:「沒聽到高參在問你話嗎,快說!」

郭汝超擺了擺手,止住了項漢,繼續說道:「鄙姓郭,郭汝超。羅小姐的大名,我在南京時就已經聽說了,到了石門後,又聽說了羅小姐的許多事,對於羅小姐的毅力,我是十分佩服的,但是,你的這種堅持,只能說是毫無意義的。你不要看共產黨現在的氣焰很囂張,他們長不了,你想想,這泥腿子的步槍手榴彈,最終能是國軍的美式飛機大炮的對手?再從你身上說,你這麼多年來為共黨盡心竭力、擔驚受怕的,又有過什麼好處!看你的樣子,一定受了不少苦,如果不能翻然悔悟,還要受更多的苦。」說著,郭汝超聽了聽從隔壁的刑訊室里傳來的從未間斷、已經變得嘶啞的慘叫聲,繼續說道:「你聽聽,眼前就有血淋淋的例子。象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何苦要受這樣的罪哪?啊?」

羅雪依然靜靜的一言不發,但心裡已經痛苦到了極點,一方面,她恨敵人的暴虐和無恥,另一方面,剛剛經歷的幾次性高潮使她對自己也充滿的悔恨,恨自己的身體為什麼如此的沒有出息,竟會在敵人的姦淫和玩弄下數次的瀉身。悔恨交加的心情使得她真想把眼前這群批著人皮的野獸撕成碎片,但虛弱的身體卻使她無法完成任何劇烈的動作。她沉默了一陣,突然低聲說道:「先給我點水。」

「什麼?你說什麼?」郭汝超沒有聽清,連忙追問了一句。

「我要喝水。」羅雪略微抬了抬頭,卻依然沒有看郭汝超一眼。

「好,好。」郭汝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轉身對項漢說道:「快給羅小姐拿點水來!」

項漢應了一聲,讓靠近門口的邵劍峰去打水,邵劍峰跑出審訊室,到警衛的房間裡找到了一隻很大的搪瓷缸,打了滿滿的一缸涼開水,又一路小跑著趕回審訊室,路過刑訊室的時候,屋裡女人悽厲的慘叫聲使他忍不住停下來向里張望。

由於窗簾的遮擋,他沒有看到那個女大學生受刑的情景,只是看到屋子中間的刑架上「大」字型的吊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裸體女人,大紅色的絲製半袖高開衩旗袍,被扯開掛在了身體的兩邊,胸罩和三角褲也已經被扒掉,身上只剩下襠部開著大洞的破爛連褲絲襪。

女人傷痕累累、卻依然豐滿高聳的乳房上,紅腫的乳頭高高勃起,被兩隻連著電線的鱷魚夾佳著,隨著電刑機的怪叫,女人赤條條的性感身體在電流的作用下不停的篩糠著,身體反弓起來,頭部拚命的後仰,搖動著齊肩的短髮,翻著白眼發出一陣陣嘶啞的慘叫,屢遭毒刑和淫虐的陰阜極力的前挺,屁股和大腿上的肉有節奏的痙攣著,沒穿高根鞋的左腳,被絲襪包裹著的腳趾痛苦的摳動著,仍穿著白色全高根皮鞋的右腳也挺的筆直……

由於身有「任務」,邵劍峰也不敢多看,幾步走進了審訊室,恭謹的把水遞給了郭汝超。郭汝超接過水杯,微笑著遞到了羅雪的面前:「羅小姐,渴了吧!來,先喝點兒水。」

羅雪一把搶過水杯,用略微顫動的雙手送到嘴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起來,自從昨天晚上被帶進刑訊室開始,她就沒有喝過水。雖然在輪姦凌辱和酷刑拷打的過程中,她無數次的被整盆的冷水潑醒,但卻沒有人給過她那怕是一滴水喝--打手們的工作就是最大限度的在她的身體上製造痛苦,又怎麼會去緩解她乾渴的痛苦哪?幾乎整整的一天,她口腔中能夠接觸到的液體,除了自己的血和唾液外,就只有打手們在對她進行口淫時強行射入的粘稠腥臭的精液。

在羅雪喝水的時候,隔壁刑訊室里那悽厲的慘叫聲暫時停了下來,可能是受刑的女人昏死了過去,因為馬上就聽到了一陣令人心悸的潑涼水的聲音,接著又傳來了女人低沉痛苦的呻吟聲,伴隨著打手淫邪下流的辱罵和粗暴逼供的喊叫,但女人顯然沒有給打手們滿意的回答,不一會兒,她悲慘刺耳的慘叫聲就又透過薄薄的木板牆傳了過來。

雖然邵劍峰拿的是一隻很大的缸子,又裝得滿滿的,但羅雪還是一口氣喝的一滴不剩,這才緩緩的放下水杯,用帶著鞭痕的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輕輕的喘息著。

看著羅雪一氣喝完了所有的水,郭汝超的笑容更甜了:「羅小姐,還是好好想一想把吧,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保證立刻釋放你,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傷。羅小姐這麼的年輕漂亮,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哪!這樣吧,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一下,可算是仁至義盡了吧?我這可都是一片好心,為你著想啊……」

沒等郭汝超說完,一直蜷縮在椅子上的羅雪突然猛的抬起頭,把手中的空杯狠狠的砸向郭汝超,接著又向他吐了一口吐沫,指著他的鼻子憤怒的斥責著:「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惡狼,你們的好心,我早就見識過了,要我招供,少在這裡白日做夢了!」

郭汝超被羅雪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但他畢竟是行伍出身,動作敏捷,身子一歪,讓過了杯子,但羅雪的那口吐沫卻沒能倖免,不偏不倚的吐在了他胸口的青天白日勳章上,他連忙退了幾步,掏出雪白的手絹,一邊擦拭著心愛的勳章,一邊惡狠狠的罵了一聲:「不識抬舉!」

郭汝超身後的冷眉幾步沖了上來,重重的一個耳光把羅雪連人帶椅子打倒在地上,又揪住了羅雪旗袍的前襟,一邊怒罵著,一邊掄起右手,胡亂的在羅雪的頭上、臉上抽打起來。審訊室里的其他人立刻「各司其職」,蔣效宗、項漢和史朝先圍在郭汝超身邊,慰問著受驚的高參,劉文駿、邵劍峰、何良和劉三則一窩蜂的跑到正跪在地上抽打羅雪的冷眉身邊,有的勸阻冷眉,有的幫著冷眉毒打羅雪,屋子裡一時顯得有些混亂。

就在這陣混亂中,羅雪突然感到有一隻手把一個硬硬小小、紙團似的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裡,她心中一動,迅速把那個東西壓在了舌頭下面,然後就蜷縮起身體,一聲不吭的任憑著敵人踢打。

「行了!」郭汝超喊了一聲,喝止了屋內的混亂,他走到羅雪的身邊,皺者眉頭說道:「羅小姐,我郭某人是言出必行,給你一天的時間,到時候你要是還執迷不悟……哼!」說完,向項漢揮了揮手。項漢會意,連忙命令劉三叫來兩個特務,將倒在地上的羅雪架起來,拖出了審訊室。此時,蔣效宗也借著機會向郭汝超告別,帶著何良溜之大吉了。

蔣效宗走後,郭汝超把頭轉向了項漢:「項站長,我還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是不是能換個地方?」

「當然,當然。」項漢略微想了想,恭敬的說道:「不如就去會議事吧,那裡安靜,地方也寬敞。」

「好吧,就這樣。」郭汝超的話音未落,就看見一個光著上身的打手闖了進來,右手攥著一把粘著血跡的鐵鉗,左手還拎著一隻黑色的半高根女鞋。

看到屬下這副猥褻的模樣,項漢不禁有些生氣,皺著眉頭喝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打手也沒料到屋裡有這麼多的人,其中還有一個扛著中將軍銜的小個子,怔了一下,連忙啪的一個立正:「報告站座,有要事向您報告。」說完,看了看屋裡的人,卻沒有說出報告的內容。

項漢看到他的神態,就知道有些話他不便當著這麼多的人說,於是向他點了點頭,有轉過身來,陪著笑臉向郭汝超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卑職這裡還有一點小事情要處理一下,不如讓人先陪您到會議室休息一下,卑職馬上就到,您看……」

「也好。」郭汝超點頭答道。看到郭汝超同意了自己的建議,項漢立刻抬起頭,換了一副面孔和語氣對史朝先說道:「史站長,你先陪郭高參到會議室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到。」

雖然對項漢生硬的口氣有點不滿,但史朝先也知道現在不是鬧彆扭的時候,點頭應了一聲「是」,就引著郭汝超等人出去了。

等到郭汝超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項漢才轉過身來,向那個打手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

「報告站座,是審訊那兩個從石門師範抓來的女共黨的事,就是那兩個叫……叫……」倒手搔了搔頭皮,一時忘了兩個女人的姓名。

「是向真和沈菁!」到是項漢脫口說出她們的名字。

「是,是,站座的記性真是太好了!」打手一邊不住的點頭,一邊還不忘拍著項漢的馬屁。

項漢微微的笑了笑,到不是他的記性有多好,而是這兩個女人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向真是石門師範的英文教師,而年輕的沈菁則是她的學生,兩個人都是通過石門師範特務學生的內線情報而被逮捕的。情報顯示,向真和作為學生會骨幹的沈菁,都是中共在石門師範的底下組織的重要成員。兩個女人被捕的當天晚上,項漢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對她們的審訊,可兩個女人的態度都十分的堅決,既不承認自己是共產黨,也不承認知道共產黨的任何情況。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場殘酷的折磨便不可避免的要落在兩個女人的身上,而對於向真和沈菁這樣漂亮性感的女人來說,以強姦凌辱為內容的性虐待自然成了對她們折磨的第一幕。項漢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年輕純潔的沈菁身上,從沈菁的種種舉動,項漢判斷她還是一個處女,而給一個黃花閨女開苞的機會,殘暴而好色的項漢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他命人將向真和沈菁押進了刑訊室,當著向真的面,剝光了沈菁的衣裙,又在姑娘的尖叫聲中扒掉了她的乳罩、三角褲和白色的長襪,把僅穿著黑色半高根女鞋的沈菁踮著腳尖兒吊在了刑訊室的中央,接著,用他骯髒的手和嘴,在姑娘雪白豐滿、還從未被任何男人看見過的的裸體上凌辱肆虐,耳垂、嘴唇、脖子、乳房、小腹、屁股、陰部、大腿……姑娘的性器官和敏感帶一個個的被他蹂躪,然而,即使是如此的凌辱也沒能得到沈菁屈服的回答,於是項漢立刻就把他挺立的肉棒狠狠的插入了姑娘嬌嫩如花的陰道中。捅破處女膜的感覺,證實了項漢的判斷,而奪取處女貞操的過程,又給了他一種強烈的變態刺激。

但除了這些,沈菁年輕稚嫩、還完全無法適應性行為的身體,卻並沒有給項漢更多的滿足,在姑娘的陰道和肛門裡發泄了兩次後,項漢就把沈菁甩給了早已迫不及待的打手們,把興趣轉移到了年齡更大一些的向真身上,在他看來,向真這樣美麗性感、富有成熟風韻的女人,才是能更好滿足他慾望的性交對象。

由於對兩個女人的口供需求並不很緊,項漢並沒有在刑訊室里強暴向真,而是把向真帶回了他的房間慢慢的凌辱。他將向真揚起雙臂吊在了屋樑上,強吻她的嘴唇,在她的臉上亂舔,隔著旗袍揉搓向真的乳房,擰她的屁股,隔著絲襪撫摩向真的大腿,把手伸進向真的褲襪和內褲里扣動她的陰部,還搬起向真的小腿,舔她穿著絲襪和高跟鞋的腳,折磨了好一會兒,獸行大發的項漢扯開了向真的旗袍前襟,露出水紅色的胸罩和三角褲,拎起了一條皮鞭,對準她的身體狠狠的抽打起來,一直打到向真快要昏死過去了,他才住了手。

項漢把向真從屋樑上放了下來,徹底扒掉了她的旗袍,又把她的雙手反剪到背後銬好,把只穿著三點式內衣,連褲絲襪和白色全高根皮鞋的向真扔到了床上,繼續在她的乳房、屁股、大腿等敏感部位上揉搓、舔咬,直到蹂躪夠了,他才扒光了向真的內衣,在她連褲襪的襠部撕開了一個大洞,雙手攥住了向真豐滿高聳的雙乳,把肉棒狠狠的頂進了她的陰道,瘋狂的抽插起來。

整整半夜,項漢在向真的身體上試用了他所知道的所有的性交方法和體位,「老漢推車」、「觀音坐蓮」、「猴子上樹」、「隔山取火」,還有肛交、乳交、口交……向真的渾身上下,都被他射滿了黏糊糊的精液。

好幾個小時後,項漢才鬆開了向真的乳房,命人將她拖到刑訊室去繼續輪姦,而將已經被輪姦了半夜的沈菁帶了進來。當赤條條的僅穿著黑色半高跟鞋的女大學生被拖進來以後,項漢看到了她嬌翹挺拔的乳峰上布滿了掐傷和齒痕,全身上下也被打手們玩弄的青紅紫綠,黏糊糊的精液粘的她全身都是,而且還在不停的從她的陰道、肛門和嘴角里溢出,這一淒楚的場面強烈的刺激的項漢。

幾個小時前還是處子之身,而現在已經被十幾個骯髒的男人用最暴虐、最下流的變態方式輪姦了,此時沈菁的狀態是可想而知的,但項漢並沒有對姑娘產生一丁點的憐憫,他草草的用水沖洗了一下沈菁被糟蹋的一塌糊塗的身體,就把她也反銬住雙手,扔在了床上,再次兇狠的強姦了她。

由於在向真的身上發泄了許多次,項漢已經無法連續的強暴沈菁,於是他跳下了床,掄起皮鞭,狠狠的抽打沈菁赤裸的嬌軀,以姑娘無助的翻滾和厲聲的慘叫取樂,直到姑娘的反應再次激起他的獸慾,他便的抓住姑娘的身體,用他喜歡的方式在喜歡的部位,再次對沈菁進行殘暴的性虐待……

慘無人道的折磨一直進行到了天亮。一整夜的時間,在兩個女人身體上的無數次射精,連身體強壯的項漢都覺得有些吃不消,但卻並沒有停止對兩個女人的暴行。他叫人用冷水將已經昏迷過去的沈菁澆醒,拖回了刑訊室。此時的刑訊室里,向真也受盡了可怕的輪姦和虐待,挺著傷痕累累的裸體昏死在刑桌上,桌子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精液和淫水,把她下身破爛不堪的褲襪也浸的透濕。

項漢叫打手們把向真用水潑醒,又把精光赤條的沈菁扔到了她的面前。項漢滿以為,這一夜的凌虐,肯定會使兩個女人動搖,至少年輕的沈菁是肯定挺不住了。但事實再次打破了他的幻想,兩個女人給他的回答仍是堅定的拒絕。

有些惱羞成怒的項漢立刻命令對兩個光著身子的女人上刑。向真被拖上了老虎凳架腿,而年輕的沈菁則被背吊起來用皮鞭狠狠的抽打。不料刑訊進行了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張子江被抓住的消息,項漢只好命令暫停刑訊,將向真和沈菁帶回了牢房。直到今天,項漢被冷眉拖去機場前,才命令幾個打手把兩個女人帶到刑訊室,嚴刑逼供,爭取在郭汝超的面前多一點邀功的資本。

「站座?您……」打手的探問打斷了項漢的回憶,他回過頭問到:「她們怎麼了,招供了沒有?」

「這個,還、還沒有……」打手膽怯的嘟囔了一句,繼續說道:「不過,屬下覺得那個姓沈的女共黨已經快不行了,屬下怕再打下去,她的小命就……站座您看?」

聽了打手的話,項漢略一躊躇,揮了一下手說道:「看看去!」刑訊室里,向真已經又一次的在電擊乳頭的酷刑下昏死了過去,審訊她的兩個打手正準備用冷水把她澆醒,卻突然看見站長大人走了進來,連忙放下了水桶,立正向項漢敬禮,項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去忙自己的事,然後走到一絲不掛的被綁在老虎凳上的沈菁面前,仔細的打量著被嚴刑拷打了七個多小時的女大學生。

姑娘腳下的磚已經被撤去了,傷痕累累的裸體上滿是水漬,顯然剛剛才被潑過冷水,頭重重的垂在胸前,一頭烏黑柔軟的長髮,濕淋淋滴著水珠,遮住了蒼白而嬌好的面龐,上身被鐵鏈捆綁在立柱上,兩條纖細的手臂被強硬的反剪過來,捆死在立柱的後面,嬌翹豐滿的乳房,因為鐵鏈上下交叉的捆綁方式而顯得格外的突出,倍受凌虐的乳頭紅腫滲血,難堪的挺立著,乳房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淤青、咬痕、精斑和各種酷刑留下的傷痕,尤其是左乳側面的一塊三角形烙傷,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姑娘被精液浸透的下身,也被輪姦和酷刑糟蹋的慘不忍睹,而在嬌嫩的陰阜、以及右側大腿的根部,競也有兩塊黑漆漆的三角形烙傷,黑亮濃密的陰毛已經被完全的燒焦了,使得施刑的地方恐怖的凹了下去;兩條纖細筆直的腿,仍被死死的捆在長凳上,連腳腕都被麻繩拴牢;姑娘的左腳上,穿著一隻黑色的船型半高根女鞋,鞋幫下滿是磚頭蹭上的污跡,右腳上的鞋子已經被脫掉了,顯然就是提在打手手裡的那一隻,右腳的五個腳趾甲縫裡,橫七豎八的刺進了十幾根閃亮的鋼針,黏糊糊的鮮血順著弧型的腳面一直流到小腿上。

欣賞了一番姑娘受刑後的慘狀,項漢這才開口向打手問到:「你說這小妞不行了,是怎麼回事呀?」

打手湊到項漢身邊,指著姑娘沈菁的右腳說道:「屬下剛才正在給這個女共黨的腳上刺刑,可是沒上一會兒她就死過去了,等潑醒後再上刑,不論怎麼扎,她都不叫喚了,好象她媽的連疼都不知道了,屬下還以為她是裝死,於是就……」打手的手又指向了姑娘的陰部,繼續說到:「就摸到了她的陰蒂頭,用針狠狠的扎了幾下,可她也就是半死不活的哼哼了兩聲,不象下午的時候,只扎了一下,就嚎的死去活來的,所以屬下覺得……覺得她可能是不行了,您看……」

「我看看。」項漢說著,一吧揪住了沈菁濕漉漉的長髮,把她的臉扭向自己,用力的搖晃了幾下。在劇烈的眩暈下,姑娘微微的睜開了雙眼,迷離間她認出了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正是哪個兇殘的奪走自己處女貞操的惡魔,但沈菁確實太虛弱了,長時間的變態輪姦和種種慘無人道的酷刑,已經將她折磨的奄奄一息,甚至連一個仇恨的眼神都無力發出,就無力的垂下了眼瞼。項漢一鬆手,姑娘的頭就立刻又重重的垂到了胸前。

「看來是不行了,」項漢鬆開了姑娘的頭髮,拍了拍手,向兩個打手吩咐到:「立刻停止上刑,先押回牢房,一個禮拜之內就不要再進行刑訊了,再叫醫生給她治治傷,另外……這兩天不許任何人再碰她,就說是我說的,誰要是色膽包天違抗命令,軍法從事!」

「是!」兩個打手得到命令,立刻動起手來,一個把扎在姑娘腳指甲縫裡的針拔了出來,把手裡的高跟鞋穿在了姑娘的腳上,另一個解開了捆綁在姑娘身上的鐵鏈和繩索,把姑娘從老虎凳上架了起來,又從地上撿起姑娘的衣裙,胡亂的套在她的身上,胸罩和三角褲,打手們已經懶得給姑娘穿戴,只是草草的團成一團兒,掖在姑娘的裙腰裡,而後架起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沈菁,向刑訊室外拖去。

處理完了沈菁,項漢轉過身,向吊著向真的刑架走過去。拷打向真的兩個打手潑了兩盆的冷水,才把向真從深深的昏迷中激醒過來。然而,面對打手們的逼問和威脅,堅強的女人仍然沒有動搖。於是,兩個打手一邊用惡毒下流的語言咒罵她,一面把電極從她的乳頭上解下,又夾在了她兩片紅腫外翻的陰唇上。就在他們要開始繼續對向真進行殘暴的電陰拷問時,項漢走了過來,兩個打手立刻知趣的退到了一邊。

象剛才一樣,項漢先是打量了一番向真「大」字型的吊在空中的裸體,從她濕漉漉的短髮,被疼痛扭曲的漂亮臉蛋,到一對豐滿高聳、刑傷密布的乳房,以及她雪白的屁股,帶著烙傷的陰阜,和穿著破爛褲襪的雙腿,最後定在她只穿著絲襪的左腳和落在地上的白色全高根皮鞋上。看了一會,項漢一彎腰,將向真落在地上的那隻鞋子揀了起來。

那是一隻外型亮麗、做工精細的純白色全高根女式皮鞋,細銳的鞋尖,柔軟的皮革,前口也開的深淺適中,尖細結實、足有四寸高的鞋跟,更是將整隻鞋子支撐成了性感而柔和的弧型,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這雙高跟鞋絕對是售價不菲的上等貨。其實,在臥室中強姦向真時項漢就已經發現,不僅向真的穿的高跟鞋是上等貨,連她的旗袍、胸罩、三角褲都是做工考究的高級貨,而她下身穿的那條薄如蟬翼的肉色連褲長筒絲襪,更是印著洋文的進口貨。

一個女共黨居然穿的比石門的大多數闊太太還講究,直到在刑訊室里看向真的檔案時,項漢才恍然大悟,原來向真的家是美國的華僑富翁,她本人則是在抗戰開始時回國的,抗戰結束時,便留在了石門師範。看著向真的材料,項漢也曾經納悶過,他一直以為,干共產黨、鬧革命的都是些一文不名的泥腿子、大老粗,他們是因為活不下去,才鋌而走險,而家庭富有、漂亮性感的向真是為了什麼哪?想到最後他也沒想出個究竟來,只是自己對自己說,要不是向真昏了頭做了共產黨,這麼漂亮的尤物能任自己隨意的享用?

想到這裡,項漢不禁得意的笑了笑,把手裡的高根鞋當作了凌辱折磨向真的刑具,用高跟鞋的鞋底拍打著向真豐滿結實的大腿,看著女人大腿上的隨著自己的動作誘人的顫動著,並不時的用鞋尖撥弄著向真腫脹外翻、夾著電極的陰唇,甚至把尖尖的鞋尖頂進了向真倍受姦淫的陰道里。

在女人的下身蹂躪了好一會兒,他又倒過來攥住鞋子的前部,用高跟鞋那又細又高的後根,在向真的乳房和小腹上划動著,同時用悠然自得的聲音對向真說道:「怎麼樣呀,向女士,看你的樣子,滋味不好受吧,還是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要不然……」

項漢說著,暫時鬆開了向真的乳房,用尖銳的鞋跟敲打著向真被電極夾住的陰唇,繼續說道:「他們可就要對你的下體動手了,你已經嘗過電奶頭的滋味,知道受電刑是一種多麼痛苦的滋味,何況這陰唇又是你們女人身上最嬌嫩、也最怕疼的地方之一,只要一通上電,那滋味……哼哼!我也知道,在這種地方施刑,對一位女士來講是很不禮貌的,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因為這是你身體上神經最密集也最敏感的地方,只有給這裡用刑,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當然,如果你能和政府合作,就可以避免這種無法忍受的痛苦,好好想想吧,不要到最後受盡所有的罪,再回過頭來招供,那可就太冤枉了!怎麼?說話呀?」

項漢一邊說,一邊再次把鞋跟轉移到了向真的胸部,頂在她已經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乳頭上,用力的擠壓起來。

被吊著的向真一直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的任憑項漢在自己的身體上肆虐,直到尖銳的鞋跟扎進了自己飽受淫虐和酷刑的乳頭時,鑽心的疼痛才使她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緩緩的抬起了頭,冷冷的看著項漢,用嘶啞的嗓音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共產黨,也不知道共產黨的任何事情,你們就算打死我,不知道的也還是不知道!」

聽到向真的回答,項漢冷冷的一笑,用高跟鞋的鞋幫在向真的的臉蛋上拍了拍:「還嘴硬是吧,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和辦法,可以一點點的把它變軟!」說完,他低下身,抓住了向真只穿著絲襪的左腳。

雖然已經被刑訊拷打了很長的時間,向真的連褲絲襪大部分都已經被打的破爛不堪,但由於在受刑的時候一直穿著高跟鞋,她腳上的絲襪卻基本上保持的完好,優質的絲襪在熊熊的爐火下仍然反射出性感的光暈,惹的項漢不禁興起,真想立刻就強姦了她,但想到了會議室里的高參大人,項漢勉強壓住了心頭的慾火,攥住向真的腳狠狠的揉搓了幾下,又把手裡的白色高跟鞋穿在了她的腳上:「穿上吧,可別凍著了。」

項漢說完,站起身來在向真的乳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冷笑著說道:「好好的享受吧!」說罷,轉過身來命令倒手:「繼續用刑!」然後一轉身走出了刑訊室。

剛剛走到院子的門口,項漢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向真悽厲的慘叫聲,顯然是殘忍的電陰酷刑已經開始了,聽著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項漢的嘴角又浮起了一絲陰冷的笑。

刑訊室背後的地牢里,兩個打手把羅雪拖進一間狹小黑暗的囚室,然後象扔死狗一樣把她重重的扔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一個年輕些的特務貪婪的掃看著羅雪被破爛的旗袍緊緊包裹著的傷痕累累的嬌軀,尤其是從旗袍的開衩中裸露出來的、穿著絲襪和黑色高跟鞋的修長玉腿,忍不住把他骯髒的手在伸進了羅雪的衣服里,在她的身體上到處亂摸,最後一把揪住了羅雪豐滿的雙乳,一邊放肆的揉搓著,一邊淫笑著對另一個特務說:「哎,老吳,這個年輕的女共黨真是不錯,你瞧這兩條大腿,還有這對大奶子,真是沒治了,不如咱們趁這個機會……」

對於軍統的特務們來說,強姦、輪姦被捕的女犯可以說是他們的家常便飯。尤其是那些年輕漂亮的女犯人,除了要遭受種種非人的酷刑和拷打外,還無一例外的要遭受到特務們慘無人道的姦淫和花樣翻新的性虐待。

面對羅雪這樣一個罕有的尤物,那個名叫「老吳」的特務顯然也是十分的動心,不過他顯然比那個心急的小特務要老到一些,想到正在站內視察的高參大人,他覺得還是穩妥起見:「我看還是算了吧,往日也就罷了,今天還是小心一點的比較好,那個南京來的什麼高參就在這兒,萬一……你我的腦袋都得搬家,為了這事,不值,還是快走吧!」

另一個特務本來已經解開羅雪旗袍的扣子,準備動手強姦羅雪了,聽了老吳的話,不禁停下了手,可是看了看即將到手的天鵝肉,他又有些捨不得:「這…不過,這小妞實在是……」

「好了,好了!」老吳說著,拉住他的胳膊說:「以後還有的是機會,還是快走吧!」

「媽的,便宜了你!」那個小特務氣呼呼的說了一句,不甘心的在羅雪腫脹的乳頭上狠狠的擰了一把,才和另一個特務走出囚室,又反手重重的關上了鐵門,小小的囚室立刻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當兩個特務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後,一直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的羅雪立刻睜開了眼睛,她抬起頭,警惕的聽了聽囚室外的動靜,當確信外面已經沒有人了,她才費力的用一隻胳膊支撐起身體,向囚室的門口爬去。

這是一間很小的囚室,沒有任何的窗戶,只有那道鐵門的下面有一條窄窄的縫隙,透露出一絲昏黃的燈光。羅雪努力的向那道光亮移動著,一天一夜的毒刑拷打和變態姦淫,在她的身上流下了密密麻麻、各種各樣的傷痕,使得她每一次的用力都會引起一陣鑽心的疼痛,但她還是強忍著,一點點的向門邊接近。

不知爬了多久,她終於觸到了那扇冰冷的鐵門。她把一隻手放在鐵門上,疲憊不堪的喘了幾口氣,又仔細的聽了聽門外的動靜,這才伸手從口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團兒,那是剛剛在審訊室里被特務們踢打時,不知是誰塞進她的嘴裡的。

羅雪費力的打開紙團,用顫抖的手把它湊近門邊。紙團已經被唾液浸濕,但借著那一摸昏黃的燈光,羅雪仍看到了一行經過偽裝的、卻依然清晰的字跡:「向堅貞不屈的羅雪同志致敬,一定不能向敵人屈服,組織將盡全力營救你。繭」

「繭!」看著這張小小的紙條,羅雪的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想起自己一天以來飽受的酷刑和姦淫,此時卻突然得到了同志的信息,羅雪自己都說不出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她翻來覆去的把這張小小的紙條看了十幾遍,才戀戀不捨的把它塞進嘴裡,吞了下去。痛苦的淚水不停的從她的眼中流出,她從心裡發出呼喚:「同志們,你們在那裡啊!強哥,你快來救我啊!」

第05章

軍統石門站的後院,原本是一個小小的花園,可這些刀口上舔血的惡漢們那裡是侍弄花草的主,於是呼這個花園就自然而然的荒廢了,變成了一個儲藏雜物和垃圾的地方,再加上許久無人打掃,顯得格外的骯髒凌亂,人跡罕至,入夜之後,更是寂靜一片了。

突然,後院的牆頭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他只在牆頭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鐘的時間,略略聽了聽院內的動靜,就一個輕巧的「鷂子翻身」,悄無聲息的落向院內,腳剛一粘地,就勢一個地滾翻,隱身在一片陰影當中,屏住呼吸仔細的傾聽四周的動靜,直到確認確實不存在危險了,這才直起身形,緊貼著牆跟兒蹭到後院的月亮門邊上,一邊查看院外的情況,一邊拔出了別在後腰裡的兩把閃著黑色幽光的德制毛瑟半自動手槍,這也是中共石門武裝部長李強的身份標誌了。

院子的外面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李強這才略略的鬆了一口氣,定了定神,貓著腰穿過月亮門,向裡面摸去。

軍統石門站原先是一個土財主的大宅第,後來沒落了,就被軍統強行的「徵用」了過來。房子本身是一個院跨院、屋連屋的大院落,李強又是第一次來,羅雪關在哪裡他根本就是毫無頭緒,只能是跟著感覺亂摸,大概越過了兩個院子,李強來到一個有著迴廊和假山的跨院,正想考慮一下下一步的行動,卻突然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李強連忙一縮身,隱到假山後面。不一會兒,就看到兩個敞胸露懷的特務拖著一個女孩兒出現在迴廊上。

「是小雪!」神經高度緊張的李強幾乎立刻就認定打手們拖著的女孩兒就是羅雪,差一點就沖了出去,然而最後的一點理智及時的制止了他,強迫他再認真的觀察一下。幾秒鐘後,李強不禁為自己的理智感到慶幸,因為他已經從那個女孩兒的身型上判斷出她並不是羅雪了。

那是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兒,顯然才剛剛受過嚴刑拷打,已經深深的昏死了過去,兩條傷痕累累的手臂,一左一右的被兩個打手粗暴的拉扯著,拖著她在地上行進。她的頭由於昏迷而重重的垂在胸前,一頭濕淋淋的長髮垂了下來,遮住了較好的臉龐。女孩兒的上身穿了一件藍色的學生上衣,已經被連翻的酷刑和撕扯弄的破爛不堪,衣襟兒上的鈕扣全部被撤脫了,兩隻嬌小豐翹的乳房,從破爛的衣襟中裸露了出來,隨著打手的拖動微微的顫動著,粉紅色的乳頭難堪的腫脹挺立著,白皙的乳房上滿是鞭痕和刑傷,尤其是左乳側面一塊黑漆漆的三角形烙傷,更是格外的顯眼。

姑娘下身的黑色學生短裙,也早已在刑訊中變成了一圈破布條兒,兩條雪白而纖細的腿幾乎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沒穿絲襪的腿上,也滿是各種各樣的刑傷,尤其是在姑娘的大腿上,不禁傷痕格外的密集,而且星星點點的沾著不少乳白色的黏稠液體,在迴廊上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分外的刺眼。女孩兒纖細的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半高根兒船型女鞋,沾滿了血跡和污漬,不停因和地面發生磨擦而發出「刺刺」的響聲。

與此同時,兩個打手淫蕩無恥的對話也傳進了李強的耳朵里:「媽的,今天真不走運,本來想好好的整治整治這個小妞兒,不想她這麼不禁折騰,這麼快就不行了,老子還有好多的絕活兒都沒用哪!」

「行了行了,我看你今兒也差不多了,整整的一個下午,皮鞭吊打,筍炒肉,藤條鞭陰,灌辣椒水,坐陰莖椅扎手指甲縫兒,乳夾夾奶子,針扎奶頭、扎陰蒂,晚上還讓她坐了老虎凳,用烙鐵烙了她的奶子、下身和大腿,這小妞兒扒光了衣服、一絲不掛的被你折騰了七、八個鐘頭,你還不知足!?」

「這才哪到哪啊,不說別的花樣,過電的滋味咱還沒讓她嘗嘗哪!剛才你看見沒有,老何他們給那個大美人上電刑的樣,真過癮!我真想馬上也把這小婊子吊上去,把電線接到她的奶頭和陰蒂上,好好聽她叫喚叫喚,再給咱跳一場『白皮美人裸體舞』,那才叫刺激哪!哎,我可真有點兒嫉妒老何,怎麼那個大美人就那麼禁折騰,現在還在受刑?」

「人家不是什麼老師嗎,自然比這大學生強了,不過你還得謝謝老何哪,不是他讓你,能輪到你給那個大美人的屁眼兒開苞兒,你還不說人家好!」

「球,什麼他讓我,還不是老子的傢伙大工夫好,瞧把那大美人操的,哭爹叫媽的!」

「你強你強,不過今兒,不管打夠沒打夠,這小妞兒你可是操過癮了吧?」

「那到是真的,你還真別說,這白白嫩嫩的大學生就是不一樣,那窯姐兒根本就沒法比。你看這小奶子,揉在手裡就跟發麵團兒似的,那小奶頭還粉紅粉紅的,兩條大腿也是又白又嫩,沒治了!不過最棒的,還是她那小騷逼,又軟又細,把我的傢伙夾的緊緊的,這一進一出的,那滋味簡直沒法說!尤其是你烙她奶子的時候,這小妞兒的整個陰道都縮起來了,直把我的傢伙往裡吸,差點兒折在裡面,老子再也忍不住了,一鬆勁全射了,那份兒爽,這輩子都沒嘗過!」

「那你怎麼謝我哪?」

「咱們哥倆,還謝什麼呀,大不了下次你操她的時候,我也幫你烙一次!」

「說著說著有興起了,可惜站座不許咱們再碰這個小妞兒……哎老陸,不如一會兒咱們再去老何哪兒湊湊熱鬧?」

「行啊,反正小美人操夠了,大美人我還沒過癮哪……」

特務的聲音隨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了,而李強的心裡卻像沸騰的開水鍋再也無法平靜,不僅僅是為那個不知名的可憐女孩感到痛心,更被兩個特務的話語所揪扯,「人家不是什麼老師媽」,「老師」,說的是不是小雪?如果真是這樣,那小雪也和那個可憐的姑娘一樣已經受盡了敵人的酷刑和淫虐,皮鞭吊打,筍炒肉,藤條鞭陰,灌辣椒水,坐陰莖椅扎手指甲縫兒,乳夾夾奶子,針扎奶頭、扎陰蒂,坐老虎凳,烙鐵燙……

這些聽起來都讓人頭皮發麻的酷刑,難道也一樣施用在了小雪的身上,她較弱的身體怎麼受的了?還有沾在姑娘傷痕累累的大腿上那些黏稠的精液,難道小雪也一樣,真的被這些畜牲給糟蹋了,會有幾個人,幾次……李強感到自己的胃裡已經開始劇烈的翻騰起來,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平靜了一會兒,李強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握緊手裡的槍,踮著腳越過迴廊,剛才的經歷使得他更加的為羅雪擔心,恨不得立刻就能把心上人就出來,不過這黑漆漆的院落中,羅雪到底會關在那裡哪?

突然,一陣隱約的慘叫聲傳入了李強的耳朵,雖然還不能清楚的辨認,但已經可以聽出是女人的喊叫聲,而且恐怕葉只有非人的刑訊能夠讓一個女人叫的如此悽慘。李強的心頭不禁一震,如果剛才兩個特務所說的真的是小雪的話,那這悽厲的慘叫聲就可能是小雪發出的。想到這裡,李強尋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快步的走了過去。

又穿過了兩個院落,女人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大,李強已經可以判斷出前面那個門口站著兩個衛兵的跨院就是嚴刑拷打女人的所在。不過李強還吃不准正在受刑的女人是否就是羅雪,因為女人顯然已經受了很長時間的酷刑,嗓音嘶啞的根本無法辨認,那可能是羅雪發出的,也可能是其他任何的女人發出的,剛才差一點衝動的教訓讓李強沒有馬上行動。

正在這時,女人的慘叫聲暫時停止了下來,隨後就是一陣潑涼水的聲音,打手那破鑼般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媽的,怎麼樣,這電擊陰唇的滋味不錯吧?臭婊子,快說!到底招不招?還是不說是吧,那咱們再換個花樣玩玩,老何,把電線解下來,一根拴在這婊子右邊的奶頭上,另一根……哼哼,就夾在她的陰蒂頭上,看她還招不招……」

「就這麼辦,讓她好好享受享受……行了,全夾上了,怎麼樣呀,大美人,現在招還來得及,瞧你這對可人的大奶子,我還真是有點心疼哪!哎喲,你還敢啐我,二狗,給我拿塊烙鐵來,撿燒紅的,讓這臭婊子嘗嘗烙大腿根兒的滋味!」

幾秒鐘後,一聲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刑訊室里傳了出來,讓李強的整個內臟都猛的一縮,悽慘的喊叫使得院子門口的衛兵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伸頭向院內張望。

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潑涼水的聲音,和著打手氣急敗壞的喊叫:「還不說是不是?再不說,可又要開始上電刑了!」李強忍不住了,他仿佛看見未婚妻一絲不掛的赤裸著迷人的嬌軀,孤立無援的吊綁在刑架上,曾經給他帶來過無限快樂的乳房和下身,被兩條毒蛇般的電線纏繞著,美麗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淚水和絕望,等待著敵人獸刑的開始……不行,他現在就要把她就出來!

就在李強馬上要衝出去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前面院落中傳來,迫使他不得不暫時停止了行動,隱身在一棵大樹之後,抬眼看去,只見兩個特務晃里晃蕩從院子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稍微年青點的,一邊走還一邊不停的埋怨另一個特務:「都是你,膽子太小,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站座他們在開會,還不知開到猴年馬月哪,哪顧的上咱們啊!」

「哎呀,你可真是急色鬼,小心使得萬年船嗎,保住腦袋最重要!」

「怕什麼呀!再說,這可是石門一中大名鼎鼎的校花羅雪啊,要不是這機會,那裡輪的到咱們兄弟?瞧她那對大奶子,還有那兩條大腿……想起來我就心裡發癢。」

「還想著奶子大腿哪,我不是怕別的,要是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看見個屁!那地牢里又黑又暗,把門一關,操翻了她也沒人知道!」

「行了行了,你也別急,沒聽說那小妞兒還沒招供嗎?以後少不了給她上刑的機會,到時候我跟劉隊長說說,輪上咱們哥倆兒,還怕操不上她的小騷逼……」

聽著他們的話,李強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不禁一陣後怕,看來正在受刑的女人並不是羅雪,而羅雪顯然關在不知什麼地方的地牢里。此時,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抓住這兩個傢伙,逼出羅雪的下落,再偽裝成特務,就能把小雪救出來!

主意打定,李強屏住呼吸,緊靠在大樹的陰影里,待兩個特務經過以後,他輕輕的扳開了手槍的擊鐵,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一直到了一個黑暗窄小、寂靜無人的院落里,李強看準機會,猛的衝上去,掄起右手的手槍槍柄,重重砸在年青特務的頭上,這個特務哼也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李強鐵桿般的左臂也夾住了那個中年特務的脖子,捂住了他的嘴巴,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了牆邊。

李強舉起右手的槍,把毛瑟手槍那長長的槍管頂在特務的太陽穴上,低聲的吼道:「不許動,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亂喊亂動,我就一槍打死你!聽著,我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說什麼,要是耍滑頭,我同樣一槍崩了你!聽見沒有!?」說著,鬆開了捂住特務嘴的左手。

特務已經嚇得渾身癱軟,遍體篩糠,連舌頭都不利落了:「好……好漢、漢……饒命啊……我上有、有八十歲的高堂,下、下有三歲的……」

「少廢話!」李強槍管猛的一捅,制止了特務的胡鄒,「我問你,那個叫羅雪的女孩兒,被你們關在那裡了?」

「羅雪……我不知道啊,沒聽說過這個人哪!」特務還想耍滑頭。

「住口,你們剛在不是還在變著方子想要強暴她嗎?還敢說不知道?快說,地牢在哪兒?」見特務還是支支吾吾的,李強頂在他太陽穴上的槍管用力的一擰:「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別別,好漢,我說,我說……」特務已是嚇的魂飛天外,結結巴巴的說道:「地牢就、就在……」

「哎喲,疼死我了,怎麼回……啊,共黨!」一陣喊叫從身後傳來,李強一驚,回頭望去,只見剛在被打倒的年青特務一手捂著頭,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另一隻已經向腰間摸去。原來,由於心情過於急躁,李強剛才的動作沒有砸正,使得年青的特務很快就醒了過來。

就在李強一分神的時候,他懷裡的特務也猛的掙脫出來,一邊沒命的狂奔,一邊高聲的喊叫:「來人哪!快來人哪!抓共產黨啊……」情況已經不能再猶豫了,李強一咬牙,兩隻毛瑟手槍同時舉起,「啪、啪」兩聲清脆的槍響,兩名特務應聲倒地。

寂靜的夜空,也同時被這兩聲突兀的槍聲劃破了。軍統石門站的會議室里,會剛開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打斷了,幾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猛的起身,向外觀望,靠近門口的劉三和邵劍峰已經拔出了手槍。

郭汝超緩緩的向前踱了一步,目光掃了掃眾人:「這是……」項漢的臉色已經有點發白,不到一分鐘以前,他還在向郭汝超吹噓自己這裡的防衛是如何的「滴水不漏」、「固若金湯」,可一轉眼的工夫就傳來了槍聲,實在是讓他不知如何解釋才好,只能是一廂情願的估計道:「可能……大概是走火了吧?」

「站座!站座!」沒等郭汝超再開口,就見一個拎著美製湯普森衝鋒鎗的中尉軍官踉踉蹌蹌的沖了進來,喘著粗氣喊到:「站座,有、有情況,有……」

「啪!」看到部下在郭汝超面前如此丟人,項漢立刻的火冒三丈,沒等他把話說完,上去就是一個耳光:「喊什麼,沒看到高參在這裡嗎?」

報信的中尉挨了一個耳光,反倒定下神來,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連忙「啪」的一下對著郭汝超立正敬禮:「卑職不知高參在此,請高參原諒!」

項漢這才舒了一口氣,問到:「怎麼回事?」

「報告,有人闖進站內,打死了我們兩個弟兄!」中尉立正回答到。

「什麼人?有幾個?現在在哪兒?」項漢一連串的問到。

「這…不太清楚……」中尉膽怯的望著項漢,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天、天太黑……」他話音未落,遠處又傳來幾聲清脆的槍響,接著,又是一陣小型自動武器雜亂的射擊聲。

郭汝超已經重新坐回到了坐位上,對於中尉的報告,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臉色已十分的難看。

項漢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只好硬著頭皮走到郭汝超身邊說道:「高參不必擔心,我立刻帶人查看,請高參稍微等候一下。」

「嗯。」郭汝超沒有抬眼,只是哼了一聲,算是許可。項漢立刻回頭吩咐到:「史站長,你帶邵參謀去前院,我和劉副官去後院!」

史朝先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應了一聲,帶著邵劍峰出去了。項漢又回頭吩咐劉三一聲:「在這裡保護高參!」說完,帶著劉文駿也沖了出去。

李強開槍擊斃了兩名特務,也知道暴露了目標,只能趕緊撤退。但天色實在太黑,路又不熟,幾次走錯了路,浪費了寶貴的時間,他只能且走且看,順手幹掉了幾個睡眼惺忪的出來查看的特務,好不容易又看到了剛才那個帶有迴廊和假山的院子,連忙快速的穿了過去,來到一個極大的院子中,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就看到一大群人荷槍實彈的從另一個方向沖了進來,他連忙一轉身,閃到一堵矮牆後面。

遺憾的是,領頭的項漢已經看到了前方閃過了一條人影,連忙喊了一聲:「什麼人?」李強自然不會回答他,項漢知道對方不是自己人,連忙躲在了一塊山石之後,同時掏出了自己那隻烏黑髮亮的美製勃郎寧半自動手槍,不停的揮動著:「上,快上!」

李強藏身的矮牆距離院子的出口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但均在敵人的射程之內,他知道此時不能再莽撞,只能是慢慢的想辦法,看到有兩個國民黨士兵貓著腰摸了過來,他抬起雙手,又是兩槍。

「雙槍神」果然是名不虛傳,兩顆子彈準確的命中了兩名士兵的要害,嚇得項漢等人都縮起了頭。劉文駿手提一隻美製蓋德式衝鋒鎗,蹭到項漢身邊,小聲說道:「不行啊,站座,敵暗我明,這麼沖不是辦法,不如留下幾個人,大隊人馬去抄他的後路?」

「笨蛋,你看對方的槍法,幾個人根本擋不住他,等人抄他的後路,他早跑了!」項漢覺得劉文駿的主意實在不太高明,不禁瞪眼罵道。

「哪……」劉文駿討了個沒趣,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這樣……」項漢眼珠一轉,對劉文駿說道:「我在這裡拖住他,你帶人從迴廊繞過去,堵住他的退路,慢慢的收拾他!」

「好,好,站座高明!」劉文駿說著,帶著幾名士兵向迴廊繞去,項漢則指揮身邊的士兵:「射擊,快射擊!」立刻,特務和士兵們手中的手槍、衝鋒鎗、卡賓槍一齊開火。

劉文駿則帶著十來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向迴廊挪去,聽到項漢這邊打的熱鬧,他也不禁手癢,揚起手裡的衝鋒鎗,「噠噠噠」就是一個長點射。

劉文駿的槍法,就平時的水平來說也是相當不錯的,但今天可能是天太黑,抑或是心情太緊張,這頭一槍的水準大失,十幾發子彈打的零零落落,普遍偏高,最低的一顆離李強的腦袋也足有二十公分,而且還起到了副作用。李強本來已被項漢的火力所吸引,被劉文駿這一捅亂掃提了醒,注意到了這一隊封他退路的人,連忙抬手就是幾槍,雖然沒有打中什麼人,但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劉文駿立刻停止了移動,躲藏在一根柱子後面,不停叫道:「注意隱蔽,注意隱蔽!」

「啪,啪、啪」就在雙方對峙,都有些無可奈何的時候,項漢的身後突然傳來幾聲槍響,似乎是來自會議室的方向,想到會議室里的郭汝超,項漢一陣緊張:「好像是會議室,不會是……」

「項站長……項站長……」伴隨著高根鞋敲擊地面的清脆響聲,一陣女人氣急敗壞的喊叫聲由遠及近,項漢一抬頭,看到冷眉拎著她那隻還在冒煙的美製史密斯袖珍左輪手槍,氣喘吁吁的跑到他的身邊:「項站長,快,快,跟我回去,有人行刺高參!」

「什麼!」項漢一聽,魂兒都差點嚇飛了,連忙問到:「高參他怎麼樣了!」

「高參受了傷……哎呀,別說這麼多了,快跟我走!」冷眉一邊搖晃著手槍,一邊喊道。

「這……」聽到郭汝超沒死,項漢稍稍鬆了一口氣,又回頭看了看快要進網的獵物,不禁有些不甘心。

「項站長!」看到項漢還在磨磨蹭蹭,冷眉真的動了氣,冷笑著說道:「高參在你這裡受了傷,你已是難逃罪責,要是再有什麼意外,你有幾個腦袋!?」

「是,是!」項漢心裡一凜,知道冷眉說的不假,要是南京派來的特派大員真的死在他這裡,恐怕他的腦袋真要搬家,又轉念想到,反正劉文駿已經帶人堵對手的後路去了,諒他也跑不了,連忙揮手說道:「快,跟我回去保護高參。」

「站座……」項漢和冷眉剛走出不遠,就發現劉文駿也從後面趕了上來,項漢不禁一陣火起:「你!你怎麼也回來了?」

「我聽見會議室哪邊……啊,冷秘書!」劉文駿正要解釋,猛然看到項漢身邊毫髮無損的冷眉,似乎鬆了一口氣,又連忙敷衍道:「我、我擔心高參的安危,所以……」

「媽的,鬼知道你擔心誰!?」看到冷眉一臉遮掩不住的幸福表情,項漢心中不禁暗罵了一聲,但也已經無可奈何,只有一揮手槍:「快走吧!」

李強正感到有些無計可施,突然聽到對手的身後傳來幾聲槍響,接著大隊敵人突然撤的一乾二淨,搞得他一頭霧水,不過形勢緊急,已容不得他細想,他略微等了等,確認敵人真的撤退了,連忙穿過院子,來到後牆邊,躍上牆頭,然後順勢一縱身,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

項漢回到會議室的時候,這裡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全是士兵,項漢也顧不得理會這些,連忙衝進屋去,只見郭汝超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左臂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一名軍醫正在他身旁做最後的處理,隱隱還可以看到一絲血痕從紗布滲出。

項漢本想先問候一下,見此情景也不好上前,可又不能幹站在哪兒,轉頭看見了在旁邊抖作一團的劉三,一把揪了過來:「混蛋!這是怎麼回事,我……我斃了你!」

劉三早已嚇的語無倫次:「我……這……在外面站崗……後來……」

「算了吧,你難為他有什麼用?」郭汝超止住項漢,話裡有話的說道:「項站長,你這兒到真是『固若金湯』、『滴水不漏』啊!」

項漢自然知道郭汝超說的是反話,不過一時也是無言以對,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見屋中冷了場,劉文駿輕輕的走到冷眉的背後,小聲問到:「冷秘書,這到底……」

正在查看郭汝超傷勢的冷眉,聽到身後的問話,不由得有些不耐煩,剛想要回頭罵人,才發現來人是劉文駿,於是態度多少好了一點兒,沒好氣的說道:「剛才我正陪高參在屋裡聊天,突然後窗有人向高參開槍,幸虧高參躲的及時,我還了兩槍……」說到這裡,冷眉也不再言語,又低下頭去查看郭汝超的傷勢。

此時史朝先也帶著邵劍峰趕了回來,聽到冷眉的話,邵劍峰走到窗前,仔細的看了看敞開的後窗,果然在窗沿上發現了兩個新鮮的彈孔。

「怎麼樣,項站長,開槍的人抓到了沒有啊?」郭汝超的語氣似乎緩和了一些。

「這……」項漢突然間覺得自己滿身都是不是,也不知如何開口。

「讓他跑了是不是?」高參大人的語氣又立刻嚴厲了起來。項漢頭上的冷汗已出了好幾層,也算是急中生智,他偷偷的猛向劉文駿使顏色,又向冷眉揚了揚眉頭,意思是讓劉文駿求冷眉打打圓場。

劉文駿自然明白,站在冷眉的身後他馬上偷偷的拉了拉冷眉的衣襟,冷眉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只是裝作不知道,劉文駿無奈,只能壯著膽子又拉了一下,冷眉這才回過頭,看到劉文駿那一臉懇求的諂媚笑容,冷眉感到自己掙足了面子,嘴角上掛上了一絲勝利者的微笑,這才轉過頭來,柔聲說到:「算了高參,總算您沒事,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別的小事就別去管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裡的事就交給項站長他們吧,總得給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啊?」

郭汝超似乎也感到不能讓項漢太過難堪,畢竟還要靠他辦事,冷眉的話正好給了他台階兒,於是他就坡下驢的吩咐了項漢幾聲,就在冷眉的攙扶下準備打道回府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郭汝超又回過了身,小聲對項漢說到:「今天的事,要低調處理,傳出去畢竟對你對我都不好。還有,我剛才說給那個女共黨一天的時間,所以一天內就不要再刑訊了……審訊一道,也要一張一馳,明白嗎?」

「是、是,屬下明白!」此時的項漢,頭點的如同雞啄米一般。

第二天的下午,石門市同安旅館的二樓咖啡廳,這裡是石門市最豪華的咖啡廳,也一直是達官顯貴、名流富豪最愛光顧的地方。

羅雨坐在靠近窗戶的一張二人桌旁,輕輕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看她今天的一聲打扮,已是與昨天的教師裝束大為不同:一條鵝黃色的緞帶系在頭部上方,將一頭齊頸的烏黑短髮束的整整齊齊,露出了柔和的耳廓,以及耳垂上兩顆閃亮的紅寶石耳釘;美麗的臉龐,在一層濃淡適宜的彩妝的裝扮下,更顯得嫵媚嬌艷,楚楚動人。

此時羅雨的身上,穿著一件淡黃色的絲製半袖高開衩旗袍,剪裁的不松不緊,恰到好處,飽滿的雙峰,將旗袍的前襟兒高高頂起,完美的體現出了羅雨那豐潤而苗條的身材,端莊中不失性感;由於旗袍的側衩開的很高,加上處於坐姿,羅雨兩條修長的玉腿,幾乎完全的裸露了出來,一雙厚薄適中的純白色連褲絲襪,緊緊的包裹在雙腿上,將這一對幾無缺點的尤物修飾的更加完美;一雙與絲襪顏色一致的無帶兒細根船型皮鞋,則為她這身動人的裝扮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之所以如此的打扮,羅雨是為了和今天的環境相配合,畢竟這裡是石門最豪華的咖啡廳,總不能穿著一身的教師裝束來這裡。與環境統一的目的毫無疑問是達到了,不過羅雨卻忽略了另一點,她本來已經是一個十分能夠吸引男人目光的女人,再加上著這一身勾魂攝魄的裝扮,早已成為了咖啡廳中一多半男人的注意焦點,特別是那對穿著雪白連褲絲襪的纖長玉腿,以及隨著雙腿搖擺而輕輕晃動的尖尖的純白色鞋尖,更是讓不少的男人魂飛天外,其中的幾個急色鬼已經忍不住開始向她擠眉弄眼了。

羅雨只是裝作沒看見,低下頭繼續攪拌杯中的咖啡。表面悠閒的她,此時的內心中卻如大海般的波濤洶湧:昨天和李強分手後,她立刻就去了火車站,在車站的留言版上用暗語給「繭」留下要求見面的信息。這也是她從市委最高領導那裡得到的、在最緊急情況和「繭」見面聯絡的唯一渠道,而同時市委領導也告訴她,是否見面,何時何地見面,由「繭」來決定。

而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中午她就在留言版上發現了「繭」的留言,約她下午三點在石門市同安旅館的二樓咖啡廳見面,約定信物是一本梁祝的曲譜。於是她連忙回家化裝打扮了一番,帶上曲譜,就感到了接頭地點。但坐在這裡,她的心中卻沒有一丁點的踏實,「繭」也如此急切的想要見面,證明實際的情況確實十分的危急:是小雪已經被敵人折磨的出了什麼事?或者敵人從小雪身上得不到什麼東西,想要下毒手?或是……或是小雪挺不住敵人的酷刑拷打和折磨虐待,已經……不、不會的,羅雨越想越害怕,只能強制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她呷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穩定了一下情緒,拿起那本作為接頭信物的梁祝曲譜,緩緩的翻動著,目光卻不時的落在左手腕上那隻精緻的女裝表上,時間已經是下午二點五十五分。

突然,一陣不祥的感覺襲上羅雨的心頭,這是一種在長期的地下工作中培養出來的、近乎於本能的感覺,也許一時毫無道理,但卻異常的準確。羅雨抬起頭,裝作悠閒的左顧右盼,暗中卻警惕的將整個咖啡廳的每個角落都一一掃過,第二次掃視到吧檯的時候,羅雨感覺吧檯旁邊的門似乎動了一下,定睛再看時,已是毫無聲息。

羅雨略一思索,重新回過頭坐好,從隨身的提包中拿出一個小巧的化妝盒,作出一副補妝的樣子,暗中卻悄悄的將化妝盒中的小鏡子對準了吧檯旁邊的門。鏡子中清晰的映出了那裡的情景:打開的門縫中,一高一矮兩個男人正向自己窺視著,還不停的指指點點。

「叛徒張子江!」雖然距離不近,羅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左邊那個瘦削枯乾的男人。

張子江這兩天可是霉運當頭,本來昨天遇到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可以強姦一直讓他垂涎欲滴的羅雪,卻在實質階段就要開始的時候被冷眉攪了局;晚上回去怎麼琢磨怎麼不是滋味,只能在夜深人靜之後,躲在被窩裡,一邊瘋狂的手淫,一邊回憶著羅雪只穿著絲襪和黑色高根皮鞋,近乎於赤裸的吊在刑架上的性感模樣,回味著揉搓那年青而飽滿的乳房時帶著無限彈性的快感,以及扣弄姑娘下身時無與倫比的刺激。

然而就在快要射精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了槍響,做賊心需的他立刻想到可能是游擊隊來「鋤奸」,嚇的一軲轆滾到了床底下,直到槍聲停息後很久才哆哆嗦嗦的爬了出來,卻發現剛才還硬挺的「傢伙」已經軟塔塔的像條死蛇,而且不管再怎麼搓弄都硬不起來了,恐怕是落下了什麼毛病;這分擔心還沒落地,一大早就又被項漢叫去,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項漢聲稱三天之內再拿不出象樣的東西來,就親手斃了他。

別說三天,就是三十天,也未必能搞出什麼。張子江知道到時候就算項漢不會真的槍斃自己,也決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想要拍拍項漢的馬皮吧,項漢從來就不用正眼看自己,他只能從項漢身邊的親信身上打注意,希望他們能為自己說說好話,選來選取,他選中了劉三,點頭哈腰要請劉三吃飯,劉三也沒客氣,一口就點了同安旅館的餐廳,恐怕也是整個石門最貴的地方了,張子江雖然肉疼,但還得感謝人家賞臉,並早早的來到同安旅館打前站。

上了二樓,在經過咖啡廳的時候,生性好色的張子江發現靠窗的地方有個打扮入時的美艷少婦,就多看了幾眼,不料越看越覺得眼熟,後來發現竟是自己一直苦心尋找的羅雨,他立刻連滾帶爬的退下樓去,一頭正撞上了剛進門的劉三,不等劉三罵人,他就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報告了自己的「重大發現」。

劉三當時馬上就想上去抓人,卻被張子江攔住了,張子江告訴劉三,以自己的經驗,羅雨來這裡肯定是要和什麼人接頭,不如等來人到了再動手,來個一網打盡。劉三覺得有理,就命令身邊的小特務趕快調人來,秘密的將整個同安旅館包圍起來,自己則和張子江躲進了咖啡廳吧檯旁的屋子裡,偷偷的監視著羅雨。

羅雨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詳情,卻也猜到了敵人的險惡用心,一個個念頭飛快的在她的腦海中閃現:敵人顯然是發現自己了,但他們不動手,明顯是想放長線調大魚,看來今天不但自己是凶多吉少,連「繭」都有很大的危險,她為自己擔心,更為「繭」著急,腕上手錶的指針已經緩緩的指向三點整,怎麼辦、怎麼辦……

正在此時,正對著羅雨的樓梯口走上了一個人,只見他身材消瘦,穿著一件深蘭色的長衫,頭戴一頂黑色禮帽,一條寬大的棕色圍巾圍在臉上,再加上一副大號墨鏡,把整個的臉部都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甚至連他的性別都難以分清。

但羅雨已經清楚的看到了他手中那本輕輕的晃動著的深蘭色書本,正是一本梁祝的曲譜!是「繭」!他已經來了!

長衫客此時也已經注意到了窗邊的羅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羅雨桌上的梁祝曲譜上,他似乎鬆了一口氣,抬腿就準備向羅雨走來。

羅雨的頭上已經出了冷汗,她知道巨大的危險就在眼前,而她顯然也不能出聲通知「繭」,因為那一樣會使「繭」暴露,這正是敵人希望的結果。她知道「繭」是黨組織花費了巨大的心血才安插到敵人內部的尖刀,更是營救妹妹的唯一希望,自己今天已經是難逃魔掌了,絕不能再連累自己的同志!一秒鐘的時間,她已經拿定了注意。

羅雨定了定神,打開隨身攜帶的提包,把桌上的曲譜塞了進去,舉手向服務生招呼了一聲:「結帳!」然後拿出一卷鈔票放在桌上,同時把一件銀光閃閃的東西攥在了右手的手心裡。她站起身,向著與「繭」方向相反的另一個樓梯口走去。

看到羅雨要跑,躲在門後的劉三沉不住氣了,一拉門躥了出來,一邊拔槍一邊喊叫著:「站住!站住!來人哪,抓住那個的娘門兒!」

見劉三已經露了形跡,張子江也只好跟了出來,為了表現自己的「英勇」,他甚至躥到了劉三的身前,跳著腳的喊到:「抓住她,她是女共黨!」叛徒的叫囂激起了羅雨無限的仇恨,她猛的一轉身,舉起了手中那件閃閃發亮的東西,一隻銀白色的美製勃郎寧「寶貝」袖珍手槍。

「啪!」一顆子彈準確的命中了張子江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綻開了一朵紫紅色的血花,他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就「嗵」的一聲栽倒在地上,結束了自己卑賤的生命。看到張子江斃命,劉三也嚇得一頭縮到了吧檯後面,一邊掏出手槍,胡亂的放著,一邊繼續由破鑼般的嗓音喊到:「來人,來人啊!」

槍聲一響,咖啡廳里頓時大亂,人們一窩蜂的喊叫起來,有人向樓下衝去,有的則鑽到了桌子下面,長衫客開始時一楞,接著隨著躲避的人隱在一張桌子後面,看到已經暴露的羅雨,他略一猶豫,右手伸向後腰,那裡插著美製超級勃郎寧半自動手槍。

羅雨此時已經趁亂衝到樓梯口處,卻發現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特務已經舉著手槍沖了上來,領頭的一個還不停的嚷嚷著:「就是那個穿黃旗袍的短髮娘門兒,快抓住她!」羅雨沒有任何猶豫,抬手就是兩槍,「啪、啪」領頭的特務胸口中彈,骨碌碌的滾了下去,嚇的其他的特務也一時不敢往上沖了,只是躲在樓下一個勁的放槍。

羅雨知道已經是沖不出去了,只好一回身躲在了一個大花盆後面,爭取多拖延一點時間,讓「繭」能安全的撤退,但回頭一望,卻發現「繭」並沒有走,而是躲在一張桌子後面,似乎還想掏槍幫助自己,羅雨心裡不禁一陣焦急,她知道那樣做不僅根本於事無補,而且連「繭」也會自身難保。

此時,已經有幾個特務衝到了劉三的身邊,劉三連忙催逼著部下上前,羅雨想了想,猛的抬手又開了兩槍,「啪、啪」第一顆子彈穿進了一個特務的坐肩,也嚇得其他的特務暫時不敢再動,第二顆子彈則擊碎了「繭」頭上的一個花盆,泥土碎磁濺了他一身。

「繭」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羅雨的意思,雖然他不情願看著同志落入虎口,但理智也告訴他羅雨的意見才是正確的,一番痛苦的猶豫後,他終於放開了已握的溫熱的槍柄,一轉身,隨著逃跑的人流衝下了樓。

看到「繭」安全撤離了,羅雨終於鬆了一口氣,此時,劉三又已經催逼著特務們向上沖,羅雨再次扣動了扳機,但卻沒有子彈射出。勃郎寧「寶貝」袖珍手槍里已沒有子彈了。看到羅雨沒有子彈了,劉三立刻神氣了起來:「上,快上啊!這婊子沒子彈了!」

剎那間,樓上樓下的十幾名特務一齊衝到了羅雨的跟前,十幾隻槍對準了她:「不許動,把槍放下!」羅雨緩緩的站起身,扔掉了已經打空的手槍,抬手捋了捋略顯散亂的頭髮,又掃視了一眼身邊的特務,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冷笑。

同安旅館的大門,此時已是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門口停了好幾輛軍用吉普車和三輪摩托車,此外還有一輛黑色的鐵囚車。只見幾個凶神惡煞的特務,押著一個穿著淡黃色旗袍的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從旅館裡走出,還不停的在後面推推搡搡,直到把她推進囚車。幾個特務也跳上車,打開了刺耳的警笛,從包圍人群自動打開的一個缺口裡開了出去。

隔著一條街道,一個穿長衫、戴禮帽,頭上戴著圍巾和墨鏡的人躲在牆角後面,一動不動的注視這一切,囚車已經在視線中消失了,他仍定定的站在那裡,一滴淚水從墨鏡下面流出,將臉上的圍巾打濕了一小塊兒。直到囚車的警笛聲也完全的消失了,長衫客才猛的轉過身,輕輕擦去臉上的淚痕,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流當中。

軍統石門站的刑訊室後面,有一間小小的地牢,這不是石門軍統唯一的牢房,卻是最重要、看守最嚴密的牢房,用來監禁最重要的犯人。羅雪就一直被關押在這裡,現在這裡也成為了關押羅雨的地方。

羅雨所在的牢房也和關押羅雪的一樣,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小屋子,沒有任何的窗子,只有一扇厚重的黑色鐵門,將這間牢房同外面的世界隔絕了起來。屋子的四壁和地面都是水泥砌成的,地上並沒有許多普通牢房裡常有的乾草,只是在牆角里胡亂的堆著一床污穢不堪、血腥氣刺鼻的薄被。

羅雨坐在遠離門口的牆角了,穿著雪白的連褲絲襪和乳白色無帶兒高根皮鞋的雙腿並摟在一起,直立在地面上,雙手抱住小腿,把頭側枕在膝蓋上。現在已經落到了敵人的手裡,下面是什麼哪?酷刑?折磨?甚至是變態的強暴和淫虐?長期從事地下工作,她對落入敵人手中的革